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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里无人可杀,青鸾给玄炎服下试制的解药后不再将他捆起,只是在他的手腕和自己的手腕上系了根绳子,然后安然入睡。如果解药青鸾,还是弄断绳子,她都会察觉。
可惜,连着几个夜晚,青鸾刚入睡没多久,手腕上就传来一阵剧痛。随后整个人被拖着在地上滑行。发作了的玄炎意识似乎很清楚,他不喜欢手腕上拖着个累赘,每次盯着青鸾看一会,直截了当地选择弄断绳子,然后急奔而去,直到临近天亮才归来。
青鸾对于这一点觉得颇为奇怪。真的很像梦游,哪里去哪里回,不可思议。
解药制作的失败使得青鸾越来越没自信,开始烦燥起来。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她知道自己的医术连半桶水都算不上,可是翻遍了医书。也没有这种病毒的记载。唯一的记载可能就是符叔留下地那几张纸片或许还可以算上自己研制变异病毒时的笔记。
青鸾每天还是给玄炎把脉,检查。可是烦躁的她没有注意到玄炎发伯时的眼睛越来越红,对着她进的沉思时间也越来越长。杀意时隐时现。
这已经是到达荒原后的第五个晚上了。青鸾依然被绳子拖醒。抬眼看着玄炎停下的脚步,坐了起来。揉揉红肿的手腕,长吁短叹。
星光下,玄炎盯着青鸾,眼神迅速变幻,一语不发。青鸾被他盯地莫名其妙,明知他不会回答,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按照惯例,玄炎应该看一会就会弄断绳子离去。可这次,他盯着她看了整整十分钟。青鸾摸索摸头。摸摸脸,没啥异常,古怪地回盯着他。却看到他的双眼渐渐凝成了诡异的血红,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再次开口:“玄大哥——”
当双眼凝满血红,玄炎地嘴角弯起了一道诡异的笑容,伴随着手中长棍高高扬起,重重砸落。棍风吹动了青鸾的衣领,绿色的柔和光芒从灵屡项链中散出,形若实质地果冻,竟将长棍阻在半空。
玄炎猛然喝一声,手上用劲,长棍下陷,绿色果冻拉长,变形……
“玄大哥?”青鸾感受到他身止汹涌的杀意,大骇,没等果冻裂,一个后仰,狼狈地滚了开去。长棍砸落身侧,扬起尘土数。
玄炎闷声不吭,长棍连点,戳向青鸾,尽是杀招,毫不留情。
青鸾来不及爬起来,只好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上地衣服很快与尘土变为一色。她轻功本不错,若是在正常情况遇上正常状态的玄炎,未必逊色多少。但在地上滚的速度毫无疑问要大打折扣,而玄炎在病素养发作时,各方面属性均有提升,一降一升,青鸾想要完全避开,可真是痴心妄想。
长棍准确无误击中目标。“卟”,像是气球被戳破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以为自己非死必重伤的青鸾惊讶地发现自己意然毫发未损,还未想明白怎么回事,疾风暴现雨般的攻击再度袭来。
“卟”,“卟”……每当长棍击中青鸾时,总有这么一声“卟”响起,而好安然无恙。等她无意中发现这声间竟然是脖子上灵犀项链上的一颗颗绿玉心破碎时发出,完整的绿玉心已所剩无几。或许这就是她遭受了玄炎的重击还能活到现在地原因。
眼看玄炎已经失去了理智,大有不杀死自己不罢休之意。青鸾的心中生起了反抗的欲望。“真地很不愿意与他动手,但如查任由他将自己这么杀了,等他清醒过来,他必后悔;再则自己死了,谁来解除他身上的病毒,难道任由他成为嗜杀地恶魔?”青鸾想通后,立刻取心情匕首。心情匕首无坚不摧,希望可以削断他手中的长棍。
形鸾的想法本没有错,错的是她想明白地晚了一点。当她想明白准务取匕首时,闪避的身形不自学地缓了一缓,长棍毫无花俏地准确地击中了好的胸口。
没有“卟”声响起。绿玉心竟然在玄炎疯狂的玫击中悄然耗尽了。
长棍势如破竹地插入了青鸾的心脏。血飙起一米高,似红色的喷泉洒落,将周围染成了一片红色,将玄炎的脸染成了关公,更别提他那原本白色的儒袍。
青鸾刚抓着心情匕首的手没来得及抽出,就颓然地放开了,眼前红茫茫闪过,随后意识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玄炎抹了把满头满脸的血,看着脸色渐渐变成灰白的青鸾,眼神空洞无物,不悲,不喜,不颖,不惊……
猛着插在青鸾心口的长棍,玄炎纹丝不动,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站到了天亮。
湖水混浊,像是古稀老者的眼睛湖畔歪着两面三棵半死不活的树,宛若毛发所剩无几的秃子。
这本是仙境般美丽的地方,被地震摧残后苟延残喘地赖活着。
龙叶和妖王几乎同时站到了湖边,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星光下,两人默视着死寂的湖水,眼刘中闪动着复杂的情绪。
几乎同时,两人纵身跃下。
良久。湖水翻滚中,两人几乎同时湿漉漉地爬上了湖畔,手里各抓着个银灿灿的戒指。
“你——”妖王惊讶地看着龙叶手中的戒指,,喊道:“那是我的!”
“青儿!”龙叶惊喜地看着眼前的娇人儿,大臂一伸,搂向妖王。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龙叶苍白憔悴的脸颊上出现了五道鲜红的指痕。两人几乎同时愣住了。
“你认识我?我叫青儿?你是谁?”妖王的声音中透着疑惑和迷茫,还有一丝兴奋。
“青儿你……你也失忆了?”龙叶哈哈大笑,周侃道:“我是你的新郎!”
“啪!”再一个清脆的耳光。妖王妩媚地神情中竟透露出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如果这让符溪,或者是紫竹族王看到,一定会惊讶地掉下巴。这不是那个发出“娶尽天下美色”的豪言壮语的妖王吗?
龙叶揉揉左右脸颊上的十道指痕,郁闷地自着妖王。失忆的她怎么变得这么有个性了?
看着龙叶脸上自己地杰作,妖王讪讪道:“你真认识我么?”
龙叶点点头。
“你手中的戒指是我的。“妖王咬了咬下唇,忖道,还是先将东西要回比较好。看到凤戒。下意识地就认为这是自己的。
龙叶伸手递过。妖王接了,戴在了自己的左手,回递向他:“这是你在寻的吧?”纤纤手掌中躺着龙戒。
龙叶点点头,再摇摇头。青鸾告诉过失忆地他,龙戒是他给她戴上的。
“还你——“简短的两个字让龙叶脸上的笑容一僵,这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鬼?情不自禁地接过戒指。还没开口,突然一阵揪心的疼痛从心口弥漫开来,随后意识迅速陷入了黑暗。
妖王看着龙叶身子一颤,就要摔倒在地,赶忙上前扶住院,急声道:“喂,你怎么了?”探了探呼吸。有气。可无论她如何摇晃,他就是不醒。
天际露出一抹鱼肚白。
玄炎僵直的身躯抖了抖。空洞的双眸重新聚焦,盯向了地上地青鸾。血色褪去的双眸写满了不信和震惊,握着长棍地手青筋直凸,微微发抖。
“不可能……”他的嘴唇微颤,吐不出发语,两眼发酸,流不出眼泪。
良久。玄炎扶着长棍单膝跪地。宽厚的手轻轻地抚向青鸾的脸,手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猛然间仰头悲嚎:“啊——”
“啊——啊——啊——”单调的悲嚎在空旷的荒原盘旋,连绵不绝。
说不出一个字,只剩下了动物本能地狂吼悲嚎。悲伧凄凉。心空荡冰冷,眼角却异常干涩,没有一滴眼泪。
半晌后。玄炎轻轻拔出长棍,甩开,而后伸手将青鸾僵硬的身子抱了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站起。一步步向前走,脚步坚定。眼神空洞。
风声鸣咽,朝阳不忍地躲进了云里。
向前,向前,没有目的,只是机械地走着。玄炎抱着青鸾不停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出了荒原,走进了冰峰雪原。
玄炎依然往前走,抱着青鸾不停地往雪山上爬。不小心滑倒,总将青鸾紧紧地护在怀里,仿佛她只是在睡觉。眼明不忍心伤害她一丝一毫,却夺走了她宝贵的生命;即使亲手杀死了她,依然不忍心伤害她一丝一毫。
一刻不停地攀爬,玄炎抱着青鸾登上了最高地冰峰。
靠着冰壁斜坐冰雪上,玄炎搂着青鸾看向那满天彩霞围绕的落日。
“……你随风而逝,留下我孤独地活,从此脸上只有悲伤没有笑…”风中混着玄炎断断续续的低沉歌声。在歌声中,落日徐徐跌落地平线。
歌声中,开始下雪。雪花飞飞洒洒,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将污秽和血迹都埋入了雪白,化作了一座冰雕。
黑夜里,飞雪中,玄炎的双眼慢慢变红,环着怀中的青鸾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抖落一身雪白。在刺骨地寒风中,冰雕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转身向后走去。
眼前是悬崖。
玄炎坚定的脚步步没有丝毫地迟缓,像是闲庭信步,抱着青鸾轻轻巧巧地跨出悬崖。
身形坠落的同时,最后吐出一声狂吼:“啊——”砸醒了沉睡千年的雪山。雪山呜咽着,震颤着,摇晃着……大团大团的冰雪裂开,崩塌,追随着两人急速而下。
玄炎抱着青鸾跌落雪地,身形微微一滞,继续掉落。铺天盖地的雪块、雪团声势浩大地砸在地面上,堆起了一座小雪坡。
去穷无尽的黑暗场景突然转为熟悉的幽谷。
幽谷恢复了改变前的模样,没有人工葫芦湖,没有阵法,有的是鸟语花香,溪流潺潺。这一次,青鸾没有俯身在那红色少年的身上,而是悬空漂浮着。
她看到了蓝衫少年,切切实实地看到。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真正看到与红衣少女嬉戏玩闹的少年是龙叶时,她的心中还是不可抑制地涌过了一阵酸楚。
“小桑,桑儿,她就是龙叶即使失去记忆也念叨着的昔日爱人吧。”青鸾闷闷地想着,没注意蓝衫少年地异常。
蓝衫少年,或者说龙叶表情复杂地盯着红衣少女。
“叶哥哥!”少女小鸟依人地靠在了龙叶的肩上,声间依然那么娇柔悦耳。龙叶眼神中透着疑惑,但右手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少女的腰。
青鸾咬破下唇,没感到一丝疼痛。明知这已成为过往,可新眼看到他和她亲昵地神情,她依然很难受,难受地像要窒息。
她想逃避,离开这个地方。可是,一阵风飘过,她颤悠悠地被吹到了龙叶和少女的身前。
少女伸手一抓,手心里躺着一片红色的花瓣,笑道:“叶哥哥,这花好漂亮啊!真奇怪,我从来没见过这花呢!”
龙叶笑道:“喜欢,我给你采一大束来。”
“不要。”少女笑道。
“那我给你种一大片?”龙叶刮少女的鼻子。
少女嘻嘻一笑,跳了开去,道:“不,我给叶哥哥种。我要给叶哥哥种好多好多的花,然后酿成酒请你喝。”一边说,一边还比划着。手中的花瓣无声无息地跌落在了土中,谁也没有注意那花瓣上的一抹湿润。
龙叶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女:“你真地想给我种花?”
少女狠狠地点了点头,俯身将地上的花瓣再次拾起,把玩着道:“种花肯定很好玩的!”
龙叶哑然失笑,过了半响,低吟了一句,一个手执彩色花枝的彩衣少女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