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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芙蓉挟着梨花一步步向门外退去,脸上浮现着惨淡的笑容,一声不吭。
水仙和杜鹃紧跟上前,但投鼠忌器,不敢出手,怕误伤了梨花。
于是,先是冷芙蓉挟着梨花出门,再是水仙、杜鹃,然后三大长老,以及族中的众人都纷纷退场。很快,符叔替青鸾金针治疗完毕,也跟了出去。于是屋子里只剩下了青鸾、寒木、小叶、凤曲,以及鲜花丛中的族长尸体,气氛一下子变得沉寂而阴冷。
“我觉得那个南长老不像是凶手。”青鸾被治疗后,感觉疼痛缓解了,精神也好了许多,看屋子里有些冷清,就开口道。寒木点了点头,表示同感。
“姐姐,你怎么知道?”小叶拉着青鸾的手,瞪了瞪寒木,随后却又微笑地看向了青鸾。凤曲爬上了屋子正中的那张椅子,晃荡起小脚丫来。
“很简单啊!如果情书真的是她写的,她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让人对了笔迹。那份情书肯定是别人模仿她的笔迹写的。不过,能够模仿到连本人都难辩真伪的地步,这人一定是个天才!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劫持人质,这样倒反而坐实了她的罪名。”青鸾微微叹息道。
“当局者迷,她是被刺激得乱了方寸。”寒木淡淡地道。
“我们倒来猜上一猜,你们认为谁才是凶手?小叶,凤曲,你们也来说说。凤曲,你怎么跑那边去了。那里应该是族长坐的吧。他还躺在下面,你就抢他位置坐,就不怕他跳起来找你麻烦?”话音未落,凤曲已经跳了起来,蹬蹬蹬蹬地跑到了青鸾的旁边,眼睛还不时瞥瞥鲜花丛中的尸体,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族长肯定是死在用剑高手手中。”寒木走到尸体旁,又查看了一番,道,“就屋里的人而论,水仙、杜鹃、冷芙蓉,还有北长老都具备这个条件。”
“水仙不可能。她是族长的女儿,怎么可能刺杀自己的老爸嘛!”凤曲首先道。
青鸾点了点头,转向小叶,道:“你说呢?”
小叶冷冷一笑,道:“这也未必。有时候事情往往出乎意料呢!也许她想当族长,也许她跟她老爹不合,都有可能!”说话时眉眼间浮上了一层薄薄的阴翳。青鸾心中一动,小叶这番话不像是个七八岁的小孩能说得出来,倒像是历尽沧桑的人说的?难道他记起了以前的事情?可是看看他的神情却又不像。
四个人热烈地讨论了起来。可是他们知道的也就刚才听到的一点皮毛,想就这么推论根本不可能,即使是包公在世,恐怕也需要更多的线索。再说他们讨论的只是屋子里现有的人,屋子外面是否也有用剑的嫌疑犯呢?
但无聊的四个人仍然讨论得不亦乐乎。如果是冷芙蓉,她做得也太明显,太傻逼了,可看她明明一副蛮精明的样。如果是杜鹃,她又为了什么理由呢?如果是水仙,这个世界太恐怖。如果是北长老,他倒真够深藏不露,半天都没说过一句话。
……
突然,门帘无声无息地掀开。伴随着一阵扑进的冷风,满眼通红,眼皮微微有些肿胀的水仙俏生生地站在了几个人眼前。讨论嘎然而止。
“你回来了。他们呢?”青鸾有些讶异,怎么就她一个人回来,而且,形同鬼魅。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你们出去一下。我跟我爹有话要讲。”水仙走到尸体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声音飘忽而怪异。
“怎么了?”看着水仙的背影,青鸾关心地问道。
“你们出去一下。我跟我爹有话要讲。”水仙飘忽地重复着原来的话,一字不差。
强抑了内心的好奇和说不出的怪异,青鸾等人走出了门外。
过了没一会。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行人出现在了四人眼前。
“你……”刹那间,青鸾楞住了。几乎同时,寒木皱起了眉头,而凤曲更是惊呼了一声。唯有小叶只是紧紧地牵着青鸾的手,表情冷漠。
迎面而来为首的竟然是水仙。“水仙不是刚才进了屋里了吗?没记得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门啊?”青鸾狐疑地思忖着。
水仙同样狐疑地看了站在门外的四人,皱了皱眉,问道:“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
“不是你……”凤曲刚说了半句,就被青鸾截断道:“屋子里闷,我们出来透透气。”
水仙哦了一声,率先掀帘入屋,随后是原本屋子里的那些人,除了冷芙蓉和挟持的梨花,看众人一脸沮丧,看来是逃脱了。
“啊!”突然一声尖叫,水仙两眼瞪得通红,冲了出来,指着青鸾惊骇地道:“你,你们,把我爹爹怎么了?”
青鸾有些莫名其妙。“水仙的爹爹,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水仙悲伤过度,神经错乱?”可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屋子里的人又都一涌而出,将他们四人团团围在其中。为首的东长老看水仙说不清楚,于是上前喝道:“你们把族长的尸体藏到哪里去了?你们究竟是何居心?莫非刚才我们冤枉了南长老。真正的凶手就是你们?”
“尸体不见了?”青鸾反问了一句,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个独自进入屋里的水仙。在众人的防备中走进屋子,果然地上只剩下了散乱的鲜花,而尸体却不翼而飞了。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如果不解释清楚,绝对会让他们四人吃不了兜着走。
“为什么会有两个水仙?第一个水仙为什么带走尸体?”青鸾努力想在纷繁复杂的纠葛中理出一个头绪来,沉思了一会,转身看向东长老道:“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群龙无首。水仙虽然是族长的女儿,也可能成为未来的族长,但现在,关心则乱,已经被感情蒙蔽了理智。可以说东长老成为了暂时的代理族长,冷静地看着青鸾道:“你说。”
青鸾觉得今天的事情太过诡异,与其像之前绕道被揭穿后变得被动,倒不如明明白白说出口,于是将刚才水仙进入房里,将他们撵出之事原原本本地道来。
水仙怒不可遏地道:“你胡说!我一直在追冷芙蓉,哪里有回来过。再说,我把爹爹的尸体藏起来干什么?”
东长老也觉得青鸾讲得太过荒谬,皱眉道:“我们一直在水仙旁边,她不可能独自回来过。”
青鸾灵光一闪,道:“会不会有两个水仙?我是说有人冒充水仙?如果族长看到自己女儿,肯定不会防备,那么族长被刺也合情合理了。”
“两个水仙?”西长老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件事情来,插道,“如果族长见到水仙的话,确实不会防备。但是,现在族长的尸体又去了哪里呢?”
“地下城。”水仙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如果青鸾没有说谎的话,那么我爹爹应该被带入了地下城。”
“冷芙蓉也进了地下城,那我们快下去吧。”东长老沉声道。
水仙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上了正面的大椅子上,然后不知道拨弄了什么,突然椅子滑开,原本的位置出现了石梯,一级级的石阶向下延伸,周围荧光闪闪,倒也明亮。水仙率先下了石阶,而后东张老示意青鸾等人也跟着下了石阶。
石梯不长,也就普通三层楼的高度,众人来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厅里有很多关着的门,不知道通往何处。
水仙走到最大的一扇紫门前,拨弄了一会,推了开来,走了出去。青鸾等人也跟着走了出去,却发现外面就是大街,顿时怔了一怔。
不相信地仰头望天,天色蔚蓝,白云缓慢地变幻着形状。看看四周,一幢幢紫色木屋,浓的,淡的,大的,小的,错落有致,但高度基本不超过三层楼。而让人惊艳的是紫屋外面或多或少地缭绕着一朵朵洁白的云朵,显得神秘而美奂美轮。回头望出来的屋子,就是一幢普通的三层楼,楼顶上空空荡荡,并没有下来的石梯。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衣着款式跟水仙等一样,只是轻纱颜色比较丰富。
“这分明是一个城市,还是一个地面上的城市。可是,刚才不是一直在往下走吗?按照地理位置,脚踏之处应该就是族长屋子的下面啊!”青鸾的心中充满了疑惑,看向水仙。
水仙在门口呆立了一会,突然转头对东长老道:“我想去找刑事帮忙!”
“不可!”西长老和北长老异口同声道,“刑事是族王的势力。我们不能对他们示弱。否则会被其他分族耻笑的。”
水仙缓缓地道:“但如果不借助刑事的势力,就凭我们这些人根本无从寻起。而且,很多地方我们也没有权限搜查。反正我一定要找到我爹爹的遗体,并把凶手绳之以法。东长老,您说呢?”
东长老眉间流露出犹豫,看着水仙期盼的通红眼睛,心底一软,喟然叹道:“你是族小姐,未来的族长,你做决定吧!”
水仙凄然一笑,回头对西长老、北长老道:“两位长老,就容水仙今日任性一次吧。”
望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一日之间成了孤儿,两位长老终于沉重地点了点头。
“东长老,您跟我一起去刑事。西长老,您安排人手去城里打探消息。北长老,您安排人手守着这里,还有监视冷芙蓉的屋子。”水仙井井有条地安排道。
“那他们呢?”小衫指指青鸾等人,还有牡丹和杜鹃。
水仙深深地凝视了青鸾一眼,半晌,道:“你们,还有杜鹃,跟我一起走。牡丹,你暂时跟北长老呆着这里。”
随后,青鸾等人跟着水仙、东长老、杜鹃一起向前走去。一路上,发现除了紫色的屋子,白色的云,连这里的植物都是紫色的,而花朵除了白色就是紫色。倒是行人的轻纱红、黄、蓝、绿、橙、白、黑,绚丽多彩。
大概穿过了三条街。水仙在一幢三层半高的紫屋门前停下,深深吸了一口气,上前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三声。
大门毫无预兆地洞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站得比较前面的青鸾差点被熏得一口气没上来!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白雾。门外的风很快吹散了白雾,众人走上前,大骇,这简直就是一幕地狱惨剧!血,墙上、地上、桌子上、椅子上……到处都是。而地上,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布满一地。
水仙犹豫了一下,踏入了屋里,突然一眼瞥到一具熟悉的尸体,顿时扑了上去,喊道:“爹爹!”东长老、杜鹃默立一旁无语。
失踪的尸体竟然跑来了这里?青鸾跟寒木交换了一下目光,跟着走了进去,示意小叶和凤曲留在外面。也许龙叶可以杀人不眨眼,但小叶这个样子,青鸾想当然地将他视作了小孩,不希望他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凤曲更是。
一步一步小心地不碰到尸体,但鞋底还是难免沾上些血迹,青鸾的心中浮起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都是用剑杀的。”寒木没有在意脚底的血迹,身为杀手,研究的就是杀人,关注的自然也是跟杀人相关的,“跟紫竹族长的死亡似乎是出自同一把剑!”
青鸾竖了竖拇指,低赞一声:“你牛!这都看得出来!”走到水仙身侧,这具白发白须的尸体,正是水仙她爹。只是青衣破烂,多了几道剑痕。
水仙轻轻地抚过那几道剑痕,哀道:“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