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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笑道:“是啊!你是那个时候开始跟踪我们的吗?”心中似有所悟,探寻地道:“松王子出事了?”
“嗯!”红袖狠狠地点了点头。眼前的这位白衣公子散发着独特的亲切感,她决定信任他。
“出什么事了?”青鸾的心中暗惊,急忙问道。
“他……”红袖正想回答,突然听到客栈外一阵喧哗,脸色立刻惨白,伸手一拉青鸾道:“我们快离开这里。”
“怎么回事?”青鸾沉着道。
“松王子被柳王子下了毒,囚禁了起来。凡是找松王子的都被柳王子抓了起来。刚才你们在天血宫门说了这里,肯定是他们来抓人了。”红袖一着急,倒反而伶牙利齿,三两句就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艾战,我们走!”青鸾闻言,毫不犹豫作了决定。
三人走了没几步,又退了回来。整个客栈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青鸾急中生智,拉着两人远离他们原定的房间,随便寻了一间锁着的房间,开了进去,然后重新锁上。艾战和红袖看着青鸾熟谙的手法,微微有些惊讶。
随后青鸾从怀中取出一件绿色的长裙,递给红袖道:“你赶紧去换上,自己抹干净脸,梳好发髻。”再取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工具,招手让艾战过来。艾战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服从地乖乖坐下,闭上了眼睛。
青鸾在艾战脸上折腾一番,艾战感觉脸上凉凉的,但皇上没下令睁开眼,只好忍着。耳听喧哗声渐渐靠近,艾战的心中都焦急了起来,青鸾却仍旧不紧不慢。
“好了。”青鸾拍拍手,道:“睁开吧。躺到床上去。”艾战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乖乖地躺到了床上。青鸾给他盖上锦被,而后低声道:“委屈你假装一下老夫人。要重病的。带上几声咳嗽也行。”
“老夫人?”艾战低声惊呼,忖道:“刚才皇上到底在我脸上搞了什么鬼。”想细问一声,却见青鸾走向了换了衣服的红袖,将她在凳子上按下,描眉涂粉,顿时,原本脏兮兮的小乞丐成了荣光焕发的清丽佳人,不由眼睛一亮。
青鸾低声嘱咐了几句,红袖点了点头,端了条凳子坐到了床前,看向躺着的艾战,先是一怔,而后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但又要努力不发出声音,只要掩着小嘴,脸涨得通红,平添了三分妩媚。
艾战无比地郁闷,苦恨没有镜子看看自己的脸,不知道被皇上折腾成什么了。
这时,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随后是咚咚咚的砸门声,伴随着叫嚣:“开门,开门!”
红袖焦急地看向青鸾,却听青鸾娇滴滴地答了一声:“来了。”随后莲步轻移,打开了门。顿时一群褐衣战士冲了进来,几个到处翻箱倒柜地搜寻,而为首的灰须汉子则对着青鸾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从何而来,到哪里去?在这里有什么事情。”
青鸾轻声道:“小妹及我,和母亲旅经此地,家母突然病倒,无奈暂居此地,正想出去寻医,正愁人生地不熟,大人可能指点一二?”
灰须汉子冷哼一声,走到床前,瞥了一眼红袖,就转头看向床上。红袖紧张地额头渗汗,不自觉地伸袖擦了擦。灰须汉子的目光没有停留,又看了一眼红袖,却停住了,锐利地盯着她道:“你很紧张?”
红袖的心都快蹦出来了,“我……我……”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艾战适时地“咳咳咳”,猛咳了起来。
红袖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来,一边抚着艾战的胸口,一边担忧地道:“娘,您怎么样了?”
灰须汉子盯着红袖焦急和担忧地神色盯了半天,没看出破绽来。
“队长,没有发现异常。”搜寻的战士纷纷回禀。灰须汉子道了声:“走!”说着领人出门而去。青鸾一边喊着:“大人,您还没指点我呢?”看他走开了,立刻关上房门。
红袖小手轻拍自己的胸口,如释重负。艾战翻身起来,郁闷地问道:“皇……黄公子,您刚才在我上……”
红袖窃笑着递过一面镜子,艾战一看,顿时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原来青鸾将他打扮成了风韵犹存的一个中年妇人,只是脸色蜡黄,确实像个病重之人。
青鸾笑着走了过来,带着歉意道:“权益之计,委屈你了。”
“我……”艾战想说什么,可嘟囔了半天也没蹦出半个词。
红袖却惊讶地指着青鸾道:“你,你是……”青鸾刚才一直侧着身子,或者背对着她,红袖心理紧张,并没有发现她有何不同,直到此时才发现眼前这哪里是个翩翩佳公子,分明是一个美丽俏佳人,而且还是认识的,“你是上次松王子带回来,而后不告而别的那位小姐。”
青鸾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是啊!叫我青鸾吧,或者叫姐姐也行。”
“姐姐!”红袖甜甜地叫了一声,而后想到了什么似地焦急道:“姐姐,您救救松王子吧。他现在好可怜呐!”
“你且详细说来,到底怎么回事?”青鸾安慰道。
“且慢!黄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万一他们去而复返……”艾战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老夫人的身份,提醒道。
“好。艾战想的不错。我们先离开这里。”随后三人离开了凤鸣客栈,找了家酒楼,要了个僻静的雅座,要了酒菜,吩咐不许打扰后,开始交谈起来。
红袖道:“就在您不告而别的那个早晨,松王子带着柳王子和一个绿衣服的女人回来。松王子狠狠地骂了柳王子一顿。柳王子痛哭流涕,表示一定痛改前非。松王子就原谅了他。谁知第二天,松王子喝了柳王子斟的酒后,突然功力尽失,全身无力。柳王子逼迫松王子什么,但松王子不答应,柳王子就囚禁了松王子,对他百般折磨。我无意中发现了被囚禁的松王子,得知了这一切,结果不小心被柳王子发现,要杀人灭口,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我想救松王子,但不知道该如何救,只好每天在天血宫门口附近偷偷看,看有没有松王子的朋友上门,以便于告诉真相,请他们救人。没想到凡是来找松王子都被人抓了起来。我不知道为何他们没有当场抓你们,但还是想试试看,所以就偷偷跟着你们,没想到被你们发现了。姐姐,请您救救松王子吧。”说着,衣袖擦了擦眼角。
“别担心,红袖。”青鸾安慰道,“对了,那现在玛依王国和天血宫的战争跟松王子没什么关系罗?”
红袖愤愤道:“玛依王国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在这个时候挑衅,柳王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就打起来了。现在各地硝烟弥漫,到处战火纷飞,难民遍野。”感叹道:“柳王子暴虐专政,比起仁厚善良的松王子,唉……姐姐,红袖求您了,救救松王子,救救天血宫的臣民吧。”说着盈盈拜倒。
“红袖起来。”青鸾连忙将她扶起,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救松王子。”心中忖道:“不管如何,松王子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而且他宅心仁厚,忧国忧民,我怎能弃他不顾。”转向红袖:“我们人生地不熟,你有没有办法让我们混进天血宫见松王子一面?”问了,心中倒也没抱什么希望。
红袖为难地道:“我从小在天血宫长大,但平时活动的区域基本就在‘仙劫池’附近。上次得以顺利逃出是因为得到了府中其他人的帮助。可是据我所知,在此之后,柳王子就将原本府中的人全部替换成了他自己的人。所以……”
“那你知不知道松王子被囚禁的地方,那里容易找吗?”青鸾变换了下思路。
“就在松王子原本居住的‘悟雪楼’。”红袖犹豫着道:“不知道柳王子这段时间有没有改。‘悟雪楼’就在‘仙劫池’附近不远,通体雪白,形状设计成六瓣形,像是雪花。辨认倒是不难。但问题是我们根本无法混进去,而且就算混进去了,哪里戒备一定非常森严……”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我们先休息休息,等晚上再说。”青鸾笑着给红袖夹菜。红袖看着青鸾胸有成竹的镇定样子,满腹疑虑,却也不敢多问。
夜朦胧,月清冷。
如雪花剔透的悟雪楼。
一声叹息幽幽。
月光透过窗棱,撒落在床前的地上,斑驳错落。
床上,是半躺的人,寸许的络腮胡子,杂乱的长发,憔悴的面容,沧桑的眼神。
曾经,他是天血宫的主宰,说一不二。
如今,他是悟雪楼的囚犯,任人宰割。
门“吱呀”地开了。
血松闭上了眼,来的不是害他的弟弟血柳还会是谁?
“大哥。”血柳笑着凑上前来,坐在了他的床前,拉住了他的右手,单单看画面,倒是一幅探病的亲情演艺图。
“大哥,您又何必如此固执呢?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您给我〈天血心法〉,我立刻就给您解药,放了您。怎么说,我们也是两兄弟。只不过您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主子,我也想尝尝这个滋味罢了。”
血松暗自叹息,能怪谁呢?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吧!若非从小宠溺他,他也许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大哥!”血柳不甘心地忖道:“他还真是软硬不吃。杀了他倒容易,可是得不到〈天血心法〉,自己就无法成为名正言顺的天血宫主人,更无法召唤指挥暗血军团。”
血松沉默不语,无论血柳说什么,他最多眼神瞥瞥他,因为他的心已经伤透了。
“既然大哥不肯,别怪小弟无情了。”血柳的声音阴冷寒森。
血松的眼皮不自觉地一跳。别看血柳每日会先温柔地例行询问,可之后的残酷血腥手段让人发指,丝毫不会顾及这对付的可是他的亲大哥,当年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拉扯大的大哥。
昨日的严刑逼供还历历在目,今日虽来得有些迟了,他终究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这是我刚从‘一生宫’学来的新招。”血柳笑嘻嘻地从怀中取出一只漆黑的蚂蚁,放在了床上,顺手点了血松的穴位,而后拍了拍手道:“听说这是从玛依王国进口的嗜肤蚁,连他们本国的人都不敢轻易招惹。别看它个头小,可它最喜欢啃咬皮肤了,尤其是带着血腥味的皮肤。不过,大哥,您放心,我这里还准备了一些胡迭国进口的护肤霜,”说着,拿出个精巧的小盒子,用长长的小指甲挑了一点,涂抹在血松的脸上,“听说这护肤霜可是保养的极品。大哥,您看我对您慷慨吧,总共就得了这么一小盒,我决定今天晚上都送给您了……哦,忘了说了,这护肤霜名叫‘血宁王’。”
血松闻之瞪大了眼睛,“你……”
“血宁王”,确实是逼供的良药,但千金难求,无比珍稀。“血宁王”确切的涵义是“见血宁可死亡”,不见血,它是极品护肤品,老妇人枯树般的手只要涂上三次,就会如二八芳龄的佳人般细腻嫩滑。可是一旦见了血,它就会变成超级无敌催痛素,一分的疼痛经过了它,就会十数倍的增加,让人感受到千刀万剐般的痛苦,生不如死,却又偏偏能保证人不会痛死。血柳对他,可正是下了血本了。
血松的心早就凉了,在血柳对他下毒的时候就凉了,可是这次,他的心寒,寒得他全身都忍不住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