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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突然被猛然打开,差点撞到米蕾拉。
「米蕾拉──!」开门者冲进房间来大喊。
「吓死人啊!」米蕾拉为了闪突然被打开的门而跌坐在地,一看到来人就骂。「要是打到我你就死定了!波顿!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可怜的米蕾拉,你怎麽会坐在地上?是这可恶的家伙欺负你吗?我等等替你好好教训他──」波顿过去要扶她。
「就是你这笨蛋害的好吗!走开不要碰我!」米蕾拉挥开波顿的手,自己撑着墙壁站起来。「谁准你闯进来的?」
「我想亲自送早餐给你,佣人却说你已经离开了,我一路问到这里──」波顿告诉她,却被打断。
「都说过几百次了,我不想再看到你,离我远点!」米蕾拉大叫。「不要来烦我,我明明交代过不准你再进城的!」
「我亲爱的小米蕾拉,你在说什麽呢?你是我的未婚妻啊!我怎麽可能抛下你不顾呢?」波顿边说边靠过去要牵她的手。
六、无有(13)
更新时间2014…1…25 17:02:18 字数:2027
「这里没人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要再幻想了!」米蕾拉灵巧地闪开。
「噢,你总是这麽可爱,喜欢和我玩爱情的躲猫猫小游戏,」波顿自作多情地说着,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但是你也不该躲到这里来,这个外来者不晓得会对你做出怎麽样的事情来,我好害怕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你少在那边做白日梦了,我讨厌你,听见没,我超讨厌你!我一看到你就想把你踢到月球去!」米蕾拉嫌恶地说。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认对我的爱,少女情怀总是充满羞怯的诗意,」波顿的声音充满丰沛的情感。「过来我身边吧!离那个外来者太近可不是好事,也许会让你晶莹的灵魂染上俗世的尘埃──」
「噢,你这听不懂人话的蠢蛋,让我用行动告诉你──」米蕾拉忽然跑到阎初旁边用力抱紧他的手臂。「我喜欢的是这个人喔!你快点滚出去!」
「噢不──你这恶毒的外来者对我的米蕾拉做了什麽?对她施展了催眠术还是什麽邪恶的洗脑法?」波顿戏剧化地大喊。
这下被多余的麻烦缠上了,阎初想。
「你才是被自己的妄想洗脑的家伙吧!根本听不进去别人说什麽,真是无药可救的傻蛋。」米蕾拉对波顿做鬼脸。
「是!我的确是爱情的傻瓜!在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时就已经注定要臣服於你的裙下──或许那是早在我出生之前就命定好的,我──」波顿说到一半被打断。
米蕾拉脱下右脚穿的鞋子朝波顿扔了过去,正中他的前额。
「啊哈,我超厉害丢得超准,完全命中──」米蕾拉说得正开心,看到艾米里耶诺和管家的出现而吓得赶紧放开阎初的手,站得笔挺。
「米蕾拉!你这孩子闹得太过分了!」艾米里耶诺气呼呼地走进来。
米蕾拉立刻又装得一副什麽都不关她的事的模样。
「噢,岳父大人您来得正好──」波顿摀着额头站起来。
「波顿!你也是一大早的就跟着米蕾拉一起胡闹!」艾米里耶诺生气地说。
「呃,我不是在胡闹──噢!当然您说我是我就是!岳父大人请您见谅,都是我没有把米蕾拉照顾好才会这样,噢不,才不是我的错,都是因为这个外来者──」波顿试图辩解。
艾米里耶诺不理他,对着阎初露出尴尬的笑容。
「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两个小孩儿胡闹着玩,打扰到你休息了。」艾米里耶诺对阎初说完,转头对着米蕾拉瞪了一眼。「原来你翘掉礼仪课就是跑到这里来吵人家,现在回去上课。」
米蕾拉一声也不吭,抬起下巴转头就走,还顺道把左脚穿的鞋子也乾脆一并踢掉,光着脚丫蹬在地板上跑掉了。
「噢,我的小米蕾拉──」波顿不忘帮他心爱的米蕾拉拾起两只鞋,跟在她後面跑着追上去。
「真是抱歉。」艾米里耶诺对阎初说。
「没关系的,请别放在心上。」阎初说。
「关於,呃,小女刚才提到的──」领主一时不知道要怎麽用词来询问才比较妥当。
「是的,昨晚我见到了帕奇诺先生。」阎初据实以告,看了管家一眼,管家伫立在领主身後就像没听见他说什麽似的。
「那麽──」艾米里耶诺拿出手帕按了按额角。「有理出些什麽头绪来吗?」
「稍微有一点。」阎初答。
艾米里耶诺的眼睛亮了起来。「是什麽样的头绪呢?」
「不瞒你说,在我的家乡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阎初答。「虽然并不完全相同,不过如果要说诅咒的话,我想那也是吧。」
「哦?能否说给我听?」领主说着往自己额上一拍。「教我给忘了,你还没用过早膳,让我们边吃边聊吧?米蕾拉都是上完课才吃早餐,所以她不会和我们一起。」
阎初点头。
早餐很丰盛。艾米里耶诺支开了其他人,只留下管家,偌大的餐厅只剩他们三人。
「我想帕奇诺找你去应该是有他的用意吧,他一向是个不多管别人闲事的人。」领主先开口了。
「我想应该是吧。」阎初说。
「那麽他告诉了你哪些事呢?」艾米里耶诺问。
阎初照实说了,只略过了帕奇诺骂这里的人都是混帐的部分。
「噢,那麽,」艾米里耶诺显出试图隐藏住他的不安的样子。「关於你说的头绪,以及家乡发生的事情,是什麽呢?」
「我不知道在这里他用的是什麽名字,但我所听过的他使用的名字叫做诺亚。」阎初说。
「噢,那麽我恐怕没听过这个人,」艾米里耶诺看起来似乎稍微松了口气的样子。「他是个什麽样的人呢?又为什麽你认为他来过这里?」
「在我见到令尊时,第一直觉只觉得那感觉和诺亚的气息很相似,但我并不很肯定。就我所知,诺亚所到之处都会引发诅咒,且都和不正常的生命或死亡有关。」阎初说。「昨晚我和帕奇诺先生提了我的想法,他也认为我所说的诺亚和他所知道来过这里的是同个人。」
「这麽说来几乎可以肯定是了?」领主问。
「我认为可以肯定是。」阎初说。
领主的神情热切了起来,或许是因为看到希望的曙光微露的缘故。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融雪这个女牧师?」阎初问。
「融雪!」艾米里耶诺吓了一跳。「我……当然听过,但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我的好几代以前……」
「她也到过我的家乡。」阎初说。
「那我应该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个诺亚是谁了……就是融雪追捕的那个男人吧?」领主问。
阎初点头。
「你的家乡应该是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吧?」领主再问。「即使现在有国际航班可搭,也称不上近吧?」
「是的。」
「噢我的老天爷,在那年代她是用走的啊!」艾米里耶诺惊呼。「会不会只是同名同姓的人?我真不敢想像那男人竟然逃了这麽远,而她也追了那麽远!」
六、无有(14)
更新时间2014…2…28 5:30:35 字数:2016
「我想不是同姓名的其他人,天底下能做到和她相同的事的人應該屈指可數。」閻初說。
「我想或許是絕無僅有吧。」領主還處在驚訝中。
閻初微微點頭。
「後來怎麼了?」領主問。
「她消除了諾亞的裕洌俏乙才欢鞘窃觞N發生的,總之他們同歸於盡了。」閻初說。
「所以你的家鄉就完全恢復正常了?」艾米里耶諾急促地問。
「一直到現在都還洠в惺颤N和諾亞有關的跡象了。」閻初答。
「噢,噢,我真是太驚訝了,以致於現在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艾米里耶諾說。
「洠шP係。」閻初說。「我只是想問,有洠в惺颤N對此有關的其他資訊是我可以知道的?」
「那個你和帕奇諾稱之為諾亞的男人,他究竟是在哪一年來到這裡、又和我的祖先們發生了什麼事,已經不可考了。不過在我們口耳相傳的說法中,融雪只是路過離我們鄰近的區域而已,在那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都洠в腥税l瘋過。我的祖先們派人想追上她的腳步請求她回頭來治癒我們,但是最後人和馬兒都只是跪伏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她像牧羊人一樣牧著骷髏和鬼魂離開了。」領主說。「我想,這樣的傳說隨著她的腳步沿途傳開來,連許多她洠嶋H去過的地方也都有這樣的故事了吧。」
閻初點頭。
「可是為什麼呢?既然諾亞已經在這麼久以前就被融雪消滅了,他引發的裕鋮s洠в邢ВB減弱的跡象都洠в校俊拱桌镆Z急切地問。
「我也不知道,我會試著弄清楚。」閻初答。
「噢,抱歉,是我太急了。」領主意識到自己的急躁。「請你原諒,這實在是因為──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大概就像在沙漠中快要渴死了,卻瞥見前方有綠洲一樣。」
「我能明白。」閻初說。
「那麼──」艾米里耶諾遲疑了一下。「要不要試著接樱腋改兀课視埞芗規е阌冒踩姆椒ń咏!
「好。」閻初答應領主的提議。
「你想要什麼時候去都可以,雖然我可能表現出很急的樣子,但是這還是由你決定。」領主說。
「我想等一下就可以去了,如果方便的話。」閻初說。
「當然方便,只是怕你洠颤N休息到會累。」艾米里耶諾說。
「這種事情能快就不拖慢,我體力目前還可以負荷。」閻初說。
「你真是個了不起的人,那麼我請管家帶你過去吧。」領主說。
管家很自動地站定位,等著閻初離席,然後依然嘴裡淨講些廢話,領著閻初往費德那裏去。
「無論如何,最糟糕的情況不過就是敝人緊緊架住──」管家正要繼續嘮叨,恰巧就走到了門前,於是他往前大幅度邁了一步站定到門邊打開門來。「恭請您進門。」
閻初走進去,不覺意外地又看到另一道門。他默默跟著管家走過一道又一道的門,彎來拐去的走道和管家的廢言一樣長。
閻初終於直接見到了費德。
管家站在閻初的身後,守在門邊。
他們一進門,費德立刻就察覺到他們。費德一聞到活人的氣味就興奮異常,手腳並用地飛快奔向閻初,然而費德一接近閻初時卻突然疑惑地停了下來,下一秒鐘隨即高聲尖叫,驚恐地衝回遮蔽處去。
「雖然才剛進來,不過我認為今天就到此為止,你覺得如何?」閻初並不追過去,轉而徵詢管家的意見。
「您的想法再好也不過了。」管家答。
於是管家又領著閻初離開,回到領主那兒。
「你……難道你是融雪的繼承人?」艾米里耶諾很吃驚。
「此話怎說?」閻初問。
「這……在我們口耳相傳留下的說法是,融雪也會讓變成家父這樣的祖先害怕。」領主說。「在她路過附近的那一次,她甚至都洠みM城裡一步,變成這樣的祖先也是驚恐不已。」
「在我的家鄉,有少數人受過她的庇佑,而那些人現已不在世了。」閻初刻意略過那少數人包含他自己的這件事,也因此不需要特別交代是「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都不在世了,算是玩了點文字撸颉5驗樗吹贸鰜戆桌镆Z並洠в袑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