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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能够从你身上找到很有价值的东西。”
后面的那两句话,他已经是说第二遍了,实在不愿意再说第三遍,故而加重了语气,希望姚万泉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姚万泉沉思了片刻,问道:“你认为伏羲和女娲真有其人吗?”
苗君儒吃了一惊,想不到姚万泉居然会问这样的话出来,他张了张口,过了片刻才说道:“虽然民间传说中有这两个人,而且也有不同时期不同样子的伏羲和女娲图出土,但从考古学的角度来看,至今还没有找到最有力的证明,证明这两个人确实存在。不过我个人认为,历史上应该有过这两个人,他们生活的年代和我们现在的年代相隔太遥远,所以……”
姚万泉呵呵一笑,打断了苗君儒的话,“不愧是教授,说话一套一套的,干净利索,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认为他们有没有其人,他们长得什么样子。”
苗君儒说道:“就算是有吧,至于样子呢,虽说是几千年前的人,应该与我们现代的人区别不是很大,毕竟不是几万或是几十万年前,人猿过渡时期的人。”
姚万泉说道:“很多画像上的伏羲、女娲,都是人首蛇身的,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那样子吗?”
苗君儒说道:“如果要谈论这个问题,恐怕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说得清楚的,那要从中国远古时代的风俗、文化以及自然环境等诸多因素谈起。”
姚万泉说道:“真受不了你们这些文化人,我认为很简单,因为他们活着的时候,就是长得人首蛇身的!”
苗君儒顿时大惊,对于伏羲和女娲那人首蛇身的样子,虽说自古有很多种说法,但从风俗文化和神话方面去考虑,绝对没有哪一种说法敢于这么说。
他正要说话,却见一个人从走廊那边往这里急急走了过来,仔细一看,是管家。
管家神色紧张地走进客厅,躬身对姚万泉说道:“老爷,不好了!”
姚万泉问:“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看了苗君儒一眼,说道:“回老爷,那些血迹没有清理干净,只……”
姚万泉厉声问:“为什么?”
管家说道:“遇上了‘打山’的人,所以就……”
苗君儒不明白“打山”的人是什么人,但是看管家的样子,好像来者不善。
姚万泉问:“清理出村外,就碰上了他们?有没有叫村民都进寨子?”
管家说道:“都已经安排好了,没有您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出寨子!”
姚万泉说道:“不管怎么样,我的手上还多了一个排的人!”他接着对苗君儒说道:“苗教授,今天晚上这里有场好戏上演,不过还是请你先想办法救治犬子!”
苗君儒点头道:“这是自然的,你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管家说道:“回老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请客人和村民先用饭?”
姚万泉说道:“你去安排吧!”
管家点头返身去了。
姚万泉望着苗君儒,缓缓说道:“当时我下令杀光了他们,男女老少一个都不放过,那场面确实很惨,都过去好些年了,我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还是那句话,你最好不要卷进来,虽说你是考古学者,对那些东西肯定感兴趣,可那不是人所能够想象的,而且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苗君儒说道:“每一个考古学者去野外考古的时候,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姚万泉说道:“可这个不同,实在太恐怖,太可怕了!”
苗君儒笑道:“我倒想知道,究竟有多恐怖,有多么可怕!”
姚万泉说道:“我看就谈到这里吧,先过了今晚再说,我陪你一同去用饭,请!”
苗君儒随姚万泉走出小客厅,见外面的夜幕已经降临,回廊上每隔一段路,便有一个点着的灯笼挂边上,照着两头的路,饶是如此,还是显得有些黑暗。他朝远处看了看,见到一大片黑糊糊的东西,知道那是围着屋子的城墙。这一片连着的屋子高度不过4米,被七八米高的城墙罩着,在气势上被压住了,从风水的角度看,是客压主局,对居住在这里面的人是极为不利的。虽说古代城池的城墙都高过城内的民居,但城内必有建筑物的高度比城墙高,那叫通天柱,是接连天地二气的,起到平衡的效果。
用现代的科学解释,住在里面的人一眼就看到围墙,视觉上受到压抑,令心理上产生压力感,久而久之对人很不利。
过了几道走廊,来到一处小厅,见里面坐了几个人,都是他的学生。小厅的正中间摆了一张八仙桌,上面摆好了饭菜。见他进来,几个学生都站起来。
姚万泉微笑着说道:“在我这里不要客气,粗茶淡饭管大家吃饱,来来来,请!”
苗君儒望着桌子上的丰盛饭菜,有不少还是烟熏的野味,也有一些是专门为他准备的素菜。吃饭之前,他照例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几个大蒜头,给几个学生每人一颗。
自进入湘西苗族地域后,每次吃饭前,他都要他的学生先吃下一颗大蒜,而且一再交代,不要随便拣路上的东西。
一旁伺候着的管家见他这么做,眼中闪过一抹惊异的目光。
吃完饭,几个用人端了茶上来。
姚万泉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丝毫不差这些待客的礼数。
他说道:“犬子的棺木就放在西厅的丧屋里,等下由管家带你去,你需要什么,只要吩咐他就行!我还有事,就不能相陪了!”
苗君儒点了一下头,算是答礼,见姚万泉出门的脚步有些匆忙,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这么急。
管家上前躬身道:“苗先生,您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请问什么时候开始?”
苗君儒说道:“现在就可以开始,等会我开棺后,不能有女人在旁边,否则会冲煞!”
管家答道:“您放心,不会有别人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请跟我来!”
苗君儒一行人跟着管家,来到一间屋子前,屋子的门外挂着一杆招魂幡,两边各有一个写着黑色“奠”字的白纸灯笼。他们刚要进去,突然从里面冲出两个男人来,险些撞到他们身上。
管家厉声呵斥:“你们不好好看守少爷,跑出来做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惊慌失措地指着身后,结结巴巴地说道:“姚……姚管家……里面……有蛇……蛇……”
“什么?有蛇?”苗君儒一惊,几步冲了进去。
屋子并不大,两边的墙壁上挂着白布,正中摆放着那具姚天宝的大红棺材,边上放了纸扎的引路童子,还有一些别的纸扎动物和生活物品;棺材的上方放着香案,香案上面摆着灵位,灵位的左右各点着一支白蜡烛,面前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的三支香烧到了一半。香炉的前面放着三牲祭品,棺材的边上放着一个大铜盆,里面还有一些未烧尽的纸钱。屋子的一角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匹白布,还有一大碗糯米、一把铁尺和一支毛笔,桌脚下系着一条黑狗和一只雄鸡。整个屋子里只有那两支白蜡烛发出的微弱光线,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恐怖,充满着诡异。
按道理,在死者的棺材出门前,那些纸扎的东西都要烧掉,因为那是给死者在阴间用的。可是眼前的这些东西还好好地放在这里,就更加说明姚万泉也肯定他的儿子没有死。
路子林站在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说道:“为什么不多点几盏灯呢,看起来这么阴森恐怖,难怪那两个人会吓走!”
马永玉打了路子林一下:“这么胆小的人,真不懂你怎么会来学考古,你有没有搞错?刚才那两个人是被蛇吓跑的。”
苗君儒站在那里没有动,他看到几条色彩斑斓的蛇,正围着棺材打转,忙对身后的学生说道:“你们注意点!”
其他的人也看到了那几条蛇,管家皱着眉头说道:“奇怪,这蛇是怎么来的?老爷平生最怕蛇,就是一条死蛇,他都不敢看的。这屋前屋后,还有城墙那边,全都定期撒上硫磺粉的!这寨子自建起来后,就没有见过一条蛇。我从小到大,见过的蛇倒是不少,就是没有见过这样的。”
苗君儒在进寨子的时候,就已经闻到过硫磺粉的味道,见过那些撒在墙脚的硫磺粉,听管家这么一说,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了,一个从死人堆里爬滚过来的人居然会怕蛇,而且会怕到这种程度,实在让人无法相信。他想起姚万泉说过的伏羲和女娲确实是人首蛇身的话,越发觉得姚万泉身上,有着常人无法解读的秘密。
这秘密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一提到那件事,就劝他不要卷入,还说什么很恐怖很可怕的话出来,莫非姚万泉真的见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才令其如此害怕蛇?
那几条蛇游走在棺材的旁边,不断去吃从棺材内渗出来的血,连土灰一同吞到肚子里,一滴都不曾落下。
苗君儒对管家说道:“去点几支大火把来,有硫磺粉的话,也拿些过来,另外叫人把那条黑狗和那只雄鸡杀了,有多少血装多少血,要快,只怕来不及了!”
管家似乎看出了情势紧急,忙把那条黑狗和那只雄鸡带了出去,并大声叫人过来。
没过多久,几支大火把和硫磺粉送来了。苗君儒接过硫磺粉,向那几条蛇撒去。若是普通的蛇,一闻到硫磺味,立刻远远地逃走,可是那几条蛇却任由硫磺粉撒在身上,顾自贪婪地吃着棺材内渗出来的血。
苗君儒撒光了硫磺粉,再用火把去烧,见那几条蛇还是不走,便自言自语地说道:“请你们走你们不走,我只好动手了!”
他把火把交给身后的马永玉,返身从门背后拿了一根闩门的粗木棍来,“啪啪啪”几下,棍棍敲在七寸上,将那几条蛇打死。在打一条黄色小蛇的时候,只打中了蛇的脊背,那蛇将身子一扭,钻进桌子底下逃走了。
马永玉问道:“老师,既然这么容易把蛇打死,还用得着那么麻烦干吗呢?”
苗君儒说道:“你懂什么,这蛇与别的蛇不同,是有人养的,要不是它们吃了棺材内的血,你以为那么容易对付呀?我这是先礼后兵,也怨不得我了!”
马永玉说道:“老师,我越来越敬佩您了,为什么您总是懂那么多?”
苗君儒说道:“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懂得多!”
管家一手端着一大碗血,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小木桶,木桶里面有小半桶血,进门后问:“苗先生,这些血放在哪里?”
“就放在那桌子上吧,”苗君儒说道,“你在门口守着,等下我打开棺盖后,千万不要让陌生人进来,尤其是女人!”
管家应声出门去了,和那两个被蛇吓出去的家丁,守在了门口。
苗君儒对许力强和马永玉说道:“你们两个人过来帮忙,把白布铺在地上,其他人在边上看着,不要说话!”
许力强和马永玉将白布铺在地上后,苗君儒用毛笔蘸着雄鸡血,在白布上画了一幅定尸符。而后对许力强和马永玉说道:“来,我们开棺!”
那棺盖原本就松了,三个人扶着棺盖,同时用力将棺盖抬了起来,放到一旁。棺盖一打开,立刻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许力强朝棺内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吓得退到一旁。马永玉看到棺内的情形后,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苗君儒说道:“一般中蛊死的人,死状都比较难看!”
棺内的姚天宝平躺着,身上穿着一套质地考究的西服,脚上穿着皮鞋,腹部高高鼓起。脸上原本盖着一张画符的黄表纸,不知怎么那张黄表纸竟没有贴在脸上,而是落在了一旁。他的身下积了不少血,就如同睡在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