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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内的姚天宝平躺着,身上穿着一套质地考究的西服,脚上穿着皮鞋,腹部高高鼓起。脸上原本盖着一张画符的黄表纸,不知怎么那张黄表纸竟没有贴在脸上,而是落在了一旁。他的身下积了不少血,就如同睡在血泊中一般。不要说是个死人,就是一个活人,流了那么多的血,也已经死了。他的脸上已经肿胀不堪,就像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面目。眼口鼻耳七窍流血,不仅如此,还从嘴巴和鼻子里,不断有一些黄色的蛆虫往外爬,难怪让人看着分外恶心。
苗君儒惊叫道:“金蚕蛊!”
蛊的种类很多,通常有:金蚕蛊、疳蛊、癫蛊、肿蛊、泥鳅蛊、石头蛊、篾片蛊、蛇蛊,等等。这些常用的蛊之中,金蚕蛊最为凶恶。据说金蚕是一种无形的虫灵,它能替人做事,最勤于卫生,因此大多室内很干净的人家便被认为是养金蚕的人家。金蚕的制作方法是:选用蛇、蜈蚣等12种毒虫,埋于十字路口,经49日(或另一个神秘日数)后取出,存放于香炉中便成为金蚕。在信仰金蚕的人心目中,金蚕是有灵性的,虽然能使饲养者发财致富,但富起来的主人必须经常对金蚕诉说自己亏欠了多少钱,否则金蚕会要求主人花钱买人给它吃,不然就作祟。养金蚕的人家若不想再养它,可以将其转嫁出去,叫“嫁金蚕”,方法是用一包银两、花粉和香灰(代表金蚕),放在路上,等贪财者来拾取,这样金蚕便会跟随拾获者而去了。金蚕蛊可以致人死亡,通常是腹肿、七窍流血而死,一旦蛊毒发作,时间一般都不超过三天。
解蛊的方法虽说有很多种,但不一定管用,要根据施蛊人的功力和养蛊的时间长短而定,通常养蛊的时间越长,蛊毒就越厉害,解蛊也就越难。
马永玉刚要问什么是金蚕蛊,见苗君儒一脸严肃的样子,便不敢说话了。
苗君儒再用毛笔蘸着狗血,找来一张黄表纸,画了符,烧在鸡血碗中。从桌子上拿来铁尺和大半碗鸡血,用铁尺撬开姚天宝的嘴,将鸡血全部灌了下去。鸡血一入喉,就听到姚天宝的腹中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那声音越来越响,但他的腹部却渐渐平了下去。
远处传来一阵枪声,屋子里的人神色紧张起来。守在屋外的管家朝两个家丁耳语几句后,转身离去。
苗君儒对许力强和马永玉说道:“来,把他抬到白布上!”
趁着许力强和马永玉把姚天宝抬到白布上的时候,苗君儒点燃了22支香,插在正中的香炉里。
姚天宝被放到白布上后,下身还不断流出暗红色的血。
苗君儒从工具包中拿出剪刀,将姚天宝身上的衣服全部剪开。众人见姚天宝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成了黑紫色。
苗君儒撕了几块布,蘸着狗血从头到脚地帮姚天宝擦身体,狗血擦到之处,黑紫色的皮肤渐渐变了,几次三番之后,随着一声巨响,从姚天宝的下身喷出一些秽物,众人顿时闻到一股刺鼻的酸臭味。
在那黄黑色的秽物中,赫然有一条拇指粗细、金黄色的虫子。
苗君儒找了一个瓶子,将那条虫装进瓶子里,看了一眼还未燃尽的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好了,总算逼出来了,我还以为那个符没有画准确呢!”
许力强和马永玉忍着恶心,在苗君儒的吩咐下,将姚天宝放回到棺材里。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姚天宝的下身不再流血了!
马永玉问:“老师,现在没事了吗?”
苗君儒说道:“暂时没事了,你们几个守在这里,每隔20分钟,用狗血给他擦一遍身体,估计两个多小时后,他就会醒过来。”
他接着对站在门口的那两个家丁说道:“这期间切记不要让女人进来,否则你家少爷就会变成僵尸!”
那两个家丁连连点头。
马永玉问:“老师,为什么不能够让女人进来?”
外面的枪声越来越紧,夹杂着马匹的嘶鸣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苗君儒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当年那个教我解蛊的老人是这么说的,你们守在这里不要离开,我出去看看!”
他循着回廊转来转去,来到一个大厅,见这里坐着许多村民,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露出惊恐的神色。几个妇女敞开衣襟,将乳头塞在小孩的嘴里,不让孩子哭出声。
几个持着火把的家丁跑来跑去,苗君儒抓住一个家丁问:“姚寨主在哪里?”
家丁指了指外面,转身跑开!
苗君儒朝外面走去,刚出门口,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来,挡在他的面前。
这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老人,老人高挽着发髻,颌下三缕灰白的长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手上拿着那条被苗君儒打伤后逃走的黄色小蛇。
第二章灵蛇与僵尸
那个老人望着苗君儒,目光像死人一般的空洞和阴暗,看得苗君儒心底一寒。
苗君儒知道世间有很多奇人异士,身怀外人无法想象的技能,他望着老人,鞠了一躬说道:“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我给过它们逃生的机会,为了救人,我也是没有办法,请你谅解!”
老人问道:“你怎么知道解金蚕蛊?”
苗君儒说道:“几年前我在吉首考古的时候,也中了蛊毒,一个老前辈不但救了我,还教给我一些解蛊的方法。”
老人喃喃说道:“冥冥之中,很多事情都是安排好的,天意安排你替他解蛊,那么这件事你摆脱不了干系,认命吧!”
最后那三个字的声音,仿佛从阴曹地府中冒出来一般,听得苗君儒汗毛耸立,他壮着胆子问:“请问前辈找我是为了什么?”
老人说道:“你杀了我四条灵蛇,欠我四条命!”
苗君儒问:“你想要我怎么还?”
老人伸出手:“把你身上的五尸金蛊牌给我!”
苗君儒说道:“这块铜牌是一位姑娘给我的,保我走遍苗疆不出意外,如果给了你,那我怎么办?”
老人说道:“如果真正有人要取你的性命,随时都可以取,这块铜牌吓唬普通人还可以,对那些法术高深的人,一点用都没有!”
苗君儒见老人的话说得在理,思索了一下后,拿出那块五尸金蛊牌,放到老人的手里。就在他的手和老人的手接触的时候,突然眼前一花,手上顿时一麻,仔细一看,见手背上出现几个血点。他大惊,问道:“你给我下了蛊?”
老人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中了我护身紫金龙的毒,一般走不出三步!”
老人所说的护身紫金龙,一定是老人养在身上的蛇,其毒性超过了其他的灵蛇。才几秒钟的时候,苗君儒就感觉到眼睛发花,他知道毒性发作了。全世界数百种剧毒蛇类,咬伤人类后其毒性能够在数秒钟之内发作的,还未被科学家发现。
就在苗君儒的身体要倒下的时候,那老人突然欺身上前扶住他,同时将一粒药丸塞到他的嘴里。
那粒药丸入口后,顿时化为一股甘甜冰凉的液汁顺喉而下。前后也是几秒钟的时间,苗君儒站稳了身体,眼睛不花了,手背上被咬的地方也恢复了原状,连个疤痕都未留下。他惊异地望着老人:“你既然要用蛇咬我,为什么还要救我?”
老人说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敢伤害你。只要你照着我的话去做,一定没事!这颗药丸可保你在半个月不会毒发。半个月后,我会要人把解毒的药丸给你。”
苗君儒明白过来,原来刚吃下的药丸,只是暂时控制住了他体内的蛇毒,半个月后,只要没有这个老人的解药,他一定会毒发身亡。令他不解的是,老人为什么要用蛇毒来控制他,究竟想要他去做什么事?
他知道除了老人之外,别人是无法替他解毒的。他刚要问,却见老人不见了,他自认武功不弱,就算是一个武林高手在他面前经过,也会留下一丝影子。而这个老人,居然在他面前奇迹般地消失了,就像幽灵一样,一点生息都没有。
外面的枪声如爆豆一般越来越紧,苗君儒见城墙上有许多人举着火把跑来跑去,城外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喊杀声此起彼伏,不知道有多少人。
他攀着楼梯上了城墙,见不少士兵和家丁躲在石垛的后面,举枪朝下面射击。他伏在一个石垛下朝外面看去,见城墙外面的村子里火光冲天,原来是村民的茅草屋子被点燃了。
城墙外面的护城沟边倒着不少尸首,几根长梯歪歪斜斜地靠在城墙上,一大片举着火把的人,正叫喊着往前冲,人数有上千人。
他看到了姚万泉,在几个人的簇拥下,站在城墙的碉楼下,举着一把长枪,不慌不忙地进行一个个的点射。
苗君儒猫着腰,朝碉楼那边走过去,姚万泉在扭头的时候,看到了他,问道:“苗教授,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儿子怎么样了?”
苗君儒说道:“没事了,两个小时后他会醒过来的!”
姚万泉望着苗君儒的额头,露出奇怪的神色,问道:“你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人?”
苗君儒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摸不出异样,问道:“是呀,我遇到一个养蛇的老人,我的额头怎么了?”
姚万泉的神色有异,但口中却说道:“没……没什么!”
苗君儒见到那些看到他额头的人,无不露出惊恐的神色,便问姚万泉:“你一定认识那个人,对不对?告诉我,他是什么人?”
一颗流弹击在石垛上,斜着擦过苗君儒的头皮。
姚万泉一口回绝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也不知道寨子里有这么一个人,我只是听人说过额头上长蛇印的人,是灵蛇的守护者!”
这么说来,苗君儒的额头上一定长了一个让人害怕的蛇印,他问道:“你还知道多少?”
姚万泉说道:“好像叫灵蛇教,是一个比万虫邪教还要让人害怕的教会,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苗君儒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他看了一眼城外的人,说道:“那些土匪就是你们所说的‘打山’的人!”
姚万泉点头道:“他们领头的叫虎爷,多年前和我结下恩怨,一心想要杀我!我也记不清他几次来打我的山寨了,这次来的人最多!”
在对面子弹射程之外的地方,有几个人骑在马上,正指挥着人往前冲,由于距离较远,看不清那些人的面孔。他们见攻击受挫,在护城沟旁死的人太多,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辆大板车,车上放上几包沙袋,人躲在车子下面往前移,就不怕城墙上射下来的枪弹了。
姚万泉轻蔑地看着那些土匪,“我倒想看看,他们怎么攻上来。”
他的枪口一抬,一声枪响,一个刚从大板车底下冒出头来的土匪立刻栽倒在地。
苗君儒见姚万泉手上拿的是一支汉阳造,汉阳造的有效射程一般在三四百米左右,从城墙碉楼到大板车,直线距离大约三百多米,那个土匪只是冒出一个头来,就被姚万泉一枪击毙,不愧是行伍出身,枪法够准的。
姚万泉对苗君儒说道:“就跟打猎一样,要不你也来试试!”
苗君儒接过一支步枪,往前面瞄了瞄,最终放下了。
姚万泉问:“为什么不开枪?”
苗君儒说道:“他们虽然是土匪,可不管怎么样都是一条命呀!除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否则我是不会轻易杀人的!”
姚万泉带着一丝讥讽说道:“想不到苗教授还这么讲慈悲。”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对面的那些土匪推出了两个黑糊糊的东西来,一番捣鼓之后,只听到两声巨响,苗君儒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