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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爱丽斯菲尔。【器】本身被赋予了生存本能,为了能够自我回避各种危险,阿哈德把【器】变成了【爱丽斯菲尔】。
已经有三名Servant阵亡了,战斗很快就会结束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爱丽斯菲尔体内作为【器】的机能也开始不停压迫这付多余的外表。以后肯定会渐渐的不能行动……会无法起身,陷入垂死状态。
久宇舞弥,这个女人,差不多也该到了被爱丽斯菲尔折服的时候了吧。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莫名拿起一罐咖啡,喝了一口。
啧——
虽然不是喝不出味道,但这个和人类的那种“感知”是两回事,自己接受到的不是“味道”而是“信息”。
最近,越来越趋于那一侧的思考模式了,奇怪,明明以前没有转变的这样快的,仿佛这一侧的东西,或者说是意识形态不知道流失到那里去了。
可能是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妥,莫名甩了甩头,虽然这样的行为完全没有意义,这个动作是有人类身体的时候才会有些作用的,现在这个姿态……完全就是仅剩的,为数不多的,这一侧的东西了。
(呐,就这样,被遗忘了吗……因为没有用,所以就抛弃了?)
仿佛是听到这样一句话。
自己是不会有错觉的,或许,是体内的某些东西出现了一点小差错吧,毕竟自己也算是一个巨大的聚合体。
哈——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了。
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虽然行动上是如此,但实际上并非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而行动。
执念?
大概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拯救”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在“救赎”了什么之后,就能体会到“愉悦”。毫无疑问的,这是红世魔王的一个特征,因为达成某个概念上的追求,而感到和彰显自己的存在。就像阿拉斯托尔一般,维护世界和平,他就会十分满足。
完全忠实于yù望,只不过这个yù望是“高尚”的。
喜欢旅行,在无限的世界肆意穿梭,会愉悦。
喜欢战争,在无数的战场纵横捭阖,会澎湃。
喜欢救赎,在悲伤的角落点燃灯火,会震动。
仔细一想,自己这样还真是杂乱啊,没有一般的魔王们那样专一和纯粹了呢。
没事,我可是红世的魔王,忠实于yù望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啊。
让我抵达的世界,变得澎湃起来吧,变成纯粹起来吧。
………………禅城………………
从xiōng口高度望向自己的黑sè双眸,就像一对宝石。
是的——事实就是如此,远坂时臣再次切身感觉到。这名少女,是远坂家五代以来得到的至宝,等同于奇迹的稀有辉石。
远坂凛。
她虽然年幼,从容貌上看却已经注定将来是个美人。比起她母亲的容貌,她更有时臣母亲年轻时的影子。
时间是傍晚,夜幕尚未降临。
来到妻子老家,禅城门前的时臣并不打算踏入门内。现在的时臣是寻求着圣杯的Master中的一人,早已置身修罗之地。为了保护妻女,他将她们托付在了禅城,这片领地是不允许血腥侵犯的。
凛带着紧张的表情注视着将自己叫到门外却一言不发的父亲。父亲并不只是来见自己一面,而是带着很重要的事前来的。少女直觉上这样理解。
他本是下定了决心直到战斗结束都不见女儿的。让他产生动摇的,是Berserker的离奇行动背后的yīn影。
Berserker虽然因为没有理智,也是七位英灵当中,胜机不大的一名。但是,这样的一名战力就这样直接抛弃,那种战斗力,简直就是另一个Saber,那不知名的魔剑,切实的伤害到了Archer。
当然,时臣不是那种因为这一点变数就不知所措的人。但一直确信至今的胜利之路上,却出现了名为【万一】的乌云,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直到昨天为止,圣杯战争的战况对时臣来说,胜利几乎等同于囊中之物。但由于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虽然没有完全确定,那个Cavalier貌似也有问题,Caster到底去了哪里。还有,奇诺·赛文,那个带走了樱的女人……或许单独一件事情不算是什么,但是时臣觉得,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笼罩了一般,十分的不舒服。事到如今,他也做好了准备,以一名斗争者的身份投身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
如果……这是他与凛最后一次交谈的话?
面对面前年幼的少女,自己又该说些什么呢。
“……”
凛咽了口唾沫,注视着自己的父亲,等待他对自己开口。
时臣知道,女儿对身为父亲的自己抱有敬意和憧憬。
他知道今天对女儿说的话,将来必定会决定凛今后的道路。
不——未来没有疑huò,早已被决定了。凛除了接任远坂家第六代族长之外别无选择。
或许正是这个想法,才会使时臣对女儿抱有小小的愧疚。
他蹲下身子,将手放在凛的头上——这时,凛忽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看到女儿的这种反应,时臣才想起来,过去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抚mō过女儿的头。
凛会吃惊也是正常的,时臣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究竟应该怎样对女儿表示温柔。
“凛……成人之前帮协会做事,以后的路就交给你自己判断了。如果是你的话,独自一人也没问题的。”
他原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但这话一开口,他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他曾想过许多个【比如】,需要传达的事情很多。如何处理家中的那些宝物,也就是宝石,还有传承自大师父之事,地下工房的惯例——等等等等,时臣抓住重点,对认真倾听的凛逐一到来。
虽然还没有刻印,但事实上,凛已经等于被指名为下代远坂家的族长了。
说些题外话。
远坂时臣绝对不是天才。
和历代远坂成员相比,他的资质只能算是平庸。
之所以现在的时臣能够成为熟练并且受人尊敬的魔术师,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一直忠实地遵守家训。
所以他才能总是从容而优雅——
想要得到【十】的成果,就必须付出【二十】的修炼。优雅而从容不迫地通过各种残酷的训练,这便成了时臣的信条。如果硬要说出他有什么地方强于他人,那么或许就只有彻底的自律和克己的意志这两项了。
同时身为自己师父和上代族长的父亲,应该早就已经充分预见了儿子以魔道为志向将要走上多么艰难的路程。所以,在上代将魔术刻印转交给时臣的时候,他再次询问儿子——“是否要继承家业?”
这种问题非常仪式化,而且也只是场面话而已。时臣身为嫡子,从小接受的就是如何成为领袖的教育。自幼被培养出的这份骄傲,使他没有了其他的人生梦想。
即使如此——还是要采取“提问”这一方式,也就是时臣还拥有并不完整的“选择的余地”。
现在想来,这对于时臣而言,是身为上代族长的父亲给他的最大的礼物。
远坂时臣通过自身意识决定要步入魔道,决心不受命运的摆布。
正是这份觉悟,给了时臣钢铁般的意志。自那之后支撑着他走过严酷修炼的日子,正是这种“这是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的高傲的自负。
如果自己能够同样将从父亲处得来的宝物交给女儿的话——时臣难过地想。
但,这已经无法实现了。
对于凛以及樱来说,她们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们一个是全元素,五重复合属xìng,另一个是架空元素,虚数属xìng。这姐妹二人都拥有等同于奇迹的稀有资质。这已经超出了所谓天赋才能的范围,几乎等同于咒语。
魔xìng会同样招来魔xìng。远离条理之外的突出之人必然会“招引”来同样异常的经历。这不是其本人意志所能控制的。应对这种命运的方法只有一个——自己有意识地走出条理。
时臣的女儿们除了自己去理解魔道并进行修炼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处理蕴藏在她们血液中的魔xìng。而远坂家的加护只能给予其中一人,这一事实不知煎熬了时臣多长时间。没有成为继承者的一人会因为自身的血而陷入各种各样的怪异事件中,并且会引火上身。如果魔术协会发现了这种“普通人”,那帮家伙一定会高兴地以保护之名将她泡在福尔马林中作为标本。
不行,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允许!
自己的女儿怎么可以因为这样的事情而遭遇不幸呢!
必须,找一个能够保护她们的办法。魔道,只有走上足够强大的魔道,自己有意识地走出条理,才可以真正的保护自己。
正因为如此,奇诺·赛文希望得到樱当养女这件事,无异于上天的恩赐。得到了使两个爱女都能够继承一流的魔道,不受血缘因果的束缚,开拓各自人生的方法。这时的时臣,可以说从身为人父的重荷中解放了出来。
但真的能做到吗?——时臣甚至没有自信,这一问题不时煎熬着他。
以凛的才能,应该能比时臣更容易参透魔道的奥秘。
所以与通过自身意志选择踏上这条路相比,试图逃脱命运最终还是步入这条道路将会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如果对于凛即将面对的试炼,自己无法做出任何的指导并且就这样一去不归的话——这样的远坂时臣,算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吗?
彷佛在询问着心中的míhuò一般,时臣再次将思念全凝聚在了自己放在凛头上的手中。
凛任凭他的大手抚mō着自己的头,但乌黑的双眼还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父亲。那目光中,没有半点的不安和疑huò。
“——啊啊,是吗。”
这份无条件的敬仰和信赖,终于为时臣带来了答案。
不必对这孩子道歉,也不用担心她将来的道路。面对骄傲的远坂家的嫡子,即将逝去的上一代人已经不必再嘱咐些什么了。
“凛,圣杯终将会出现。而夺取圣杯,是远坂家的义务,更重要的是——这是身为魔术师无法避免的道路”
少女坚定地点点头,她的眼神令时臣的xiōng中充满了骄傲。
就连接任族长之时,时臣也没有感觉到这般骄傲。
“那么我走了。以后的事你都懂了吧。”
“是的——您走好,父亲。”
凛用清澈的嗓音毅然回答道。时臣点点头,站起身。
他抬头向屋内瞥了一眼,正好与站在窗口向外窥探的葵的目光相接。
他的目光中,是信赖与鼓励。
她回视他的目光中,是感谢和保证。
就这样,时臣转过身背对着妻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禅城邸。mí茫是从不镇定的内心中产生的yīn影。这与优雅相去甚远。将家训铭记于心,凛的目光再次告诉了他这一点。
如果自己对于女儿还有愧疚的话,那么——一定是自己的失败,以及无法通过圣杯实现夙愿的自己。
在凛的面前,如果想当一个能够抬头tǐngxiōng的父亲,那么远坂时臣就必须成为一个完美无缺的魔术师。
只有这样——才能用这双手完成远坂家的魔道。
要成为配得上教导指引女儿的、真正十全十美的父亲。
带着崭新的决意,远坂时臣在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