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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和爵士谈论国家大事，你突然闯进来，不是疯女人的举动，又是什么？”卡特七世恶狠狠地说道：“赶快给我出去，你这个没有礼仪粗俗不堪的佣兵！”
“粗俗不堪？”
凯瑟琳顿时蒙了。
石皓仁都看在眼里，其实凯瑟琳已经尽可能去做一些符合王后应该有的礼仪，可佣兵的本性难改，所以她一切举动看起来都那么别扭。
可卡特七世，这样的态度……
石皓仁心里有些不爽。
“狗男女！”柠柠在石皓仁身后蹲着，小声嘀咕着，“不对，狗狗那么可爱，眼前这只猫和这个国王，完全就是两条该死的爬虫！”
石皓仁沉默，一言不发。
这时候，猫娘突然推开了卡特七世，“卡特，你就给我演戏吧！我知道，你就是想赶走我对不对，行，你和凯瑟琳联合起来赶走我，那我走！”
说完，猫咪大步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着还一边哼哼唧唧。
挖槽？
石皓仁有些震惊，这演技？
这演技的确让卡特七世焦躁不安，他指着凯瑟琳，大声呵斥道：“看看你，胡闹成一个什么样子！”
“我胡闹？”凯瑟琳有口说不清。
“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卡特七世指着门外，然后转过头看着石皓仁，整张脸瞬间充满了歉意，“石皓仁爵士，真是让你见笑，家里面的烦心事太多，过几天我会亲自登门拜访，再跟你们讨论女巫庇护所一事。今天真是抱歉，千万不要介意。”
说完以后，他朝着猫咪追了过去，路过凯瑟琳的时候，他狠狠朝着地面吐了一口吐沫，“真是个败家娘们！”
凯瑟琳睁大了眼睛，原地不动。
石皓仁清楚地看见，凯瑟琳的身躯正微微颤抖着。
她摔倒在地，半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为什么……”
“我们走吧。”石皓仁有些不忍看，他招呼着自己的房客们准备离开。
到了凯瑟琳身前，石皓仁看着柠柠眼泪巴巴的样子，和柠柠一起在凯瑟琳身旁驻足，“我是一个局外人，在我的家乡有一句古话，叫作旁观者清。我看这个样子，你还是离开卡特七世，让你自己自由一点比较好。我帮不了你什么，我也不可能去让猫咪离开卡特七世，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只能劝你，自己要想清楚一些。”
“唔！”柠柠抱了抱凯瑟琳的脑袋，“蝙蝠，别难过。”
“真是荒谬……”凯瑟琳笑得惨淡，“居然说我是一个疯子？”
“走吧。”石皓仁摇了摇头，抓着柠柠，招呼着众人离开。
凯瑟琳则自己一人，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
第91章 我讨厌这样的方式
我很讨厌这只猫！
——《柠柠的占星日记》
一场闹剧，正事没干多少，就看着一群人演戏。
石皓仁冷着脸，带着自己的房客回到了旅馆。
让终端确认周围没人监听以后，他再度召集来了自己的房客。
“我打算放弃这次任务，可我必须尊重你们，尤其是卡珊的想法。”
石皓仁直接打开了话匣子，“猫咪这个土著检察官从前是何许人，我不太清楚，我也不想弄清楚。她和卡特七世有没有感情，我也弄不清楚，不知道她是为了完成任务这样做，还是为了得到她所喜欢的人才这样做。无论如何，我觉得我们该退出这场闹剧。女巫庇护所可以再找，有了战舰以后，找个地盘都不算什么事，配合这个喵咪的话，我做不到。”
柠柠率先跳了起来，一下子就抱住了石皓仁的脖子，“房东房东！”
很明显，柠柠也看不惯猫咪的做法。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我都不喜欢猫咪这个人，更不想和她在一起共事。别把她跟卡特七世的爱情说成什么样子，也别说这是凯瑟琳、猫咪还有凯特七世三人之间的事。我觉得参与这样的事很缺德。”石皓仁看着众人，“如果我们配合猫咪，猫咪在这里帮我们建立了女巫庇护所，我们之后就给从表宇宙拉来物资给卡特王国，猫咪在卡特七世的心里，地位会不断被巩固。同样的，因为我们这个举动，凯瑟琳的生活会越来越黑暗。”
胖子摊手，“老大，其实说真得，我也很讨厌猫咪这个女人，地球上有一个网络名词怎么说来着，这叫绿茶。婊。”
玥铃第一次支持柠柠，她举起了手，“我和大狗一样，很讨厌这个猫怪。”
石皓仁将目光看向了卡珊。
建立女巫庇护所，对于卡珊来说是件很重要的事。
“我想留下来。”卡珊出乎众人意料地摇头，“虽说猫咪的做法很可恶，故意让卡特七世厌烦凯瑟琳，但她们之间的明争暗斗，是她们之间的事。凯瑟琳和我们也谈不上朋友关系，就是有一面之缘，恰恰从理性的角度来看，猫咪和我们是同僚，我们不与猫咪合作，还是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举动。”
“女巫！”柠柠顿时炸毛。
卡珊撇了一眼柠柠，“柠柠，我问你，我们就这样走了，你就以为凯瑟琳能继续当她的皇后，猫咪也会离开卡特七世？”
柠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只猫采用了不正当的手段。”
“不正当，那什么叫做正当？”卡珊冷笑，“我们唯一有资格评判的，就只有卡特七世对爱情的不贞，他想要抛弃他的原配妻子。猫咪什么都没有做错，你看看猫咪那个举动，她明显很喜欢卡特七世，只是用了一些套路而已。我记得地球上有一句话说得挺好，自古情深留不住，总是套路得人心。可用套路的人，不一定就没有用情至深。”
“我们没有资格对猫咪的行为指手画脚。”卡珊继续说道：“柠柠，我问你，假如突然出现一个美女房客，她喜欢你的房东，而你的房东还和这个房客发生了关系，你为了抢你的房东，会不会利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段？那我能说你做错了吗？”
“啊！？”柠柠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躲到了玥铃身后。
只有石皓仁还一脸不解的挠了挠头，“扯远了扯远了，我只是想表明我的态度，我不想和这样的女人合作，太能演，我hold不住。如果卡珊想配合猫咪在这建立女巫庇护所的话，那么以后和卡特七世还有猫咪的解除工作，都由你自己来完成，我不会再出面。”
“可以。”卡珊点头。
柠柠很失望，尾巴怂拉成一团。
石皓仁安慰了一下柠柠，点了一支烟，思考了一会，“其实我们是在用我们的道德观，想要强行约束猫咪的举动。在祈祷室的时候，我和凯瑟琳也谈了一会，并不是很愉快……怎么说呢，我现在谁都不想帮。”
“嗯，我理解你。”卡珊点了点头，“我听柠柠说过，你当初救我的时候你就很矛盾，你本来就是个十分矛盾的人。”
石皓仁尴尬地一笑，“也不算矛盾吧。”
“对，是伪善！”终端补刀。
“终端对我说过，你以前说过一句让它记忆深刻的话。”卡珊盯着石皓仁的双眸，“你总想做一个黑白分明的人。可实际上，这个世界永远不可能黑白分明，这个世界总是有深浅不一的灰色组成。所以你会矛盾，你不知道究竟是谁对谁错，拿不定注意。”
“猫咪也喜欢卡特七世，只是她不是卡特七世的原配夫人，所以她为了上位，自己就用了一些手段。从她的角度讲，她为了爱情所以这样做，并没有错，可从凯瑟琳的角度讲，这个猫咪就是个……柠柠之前怎么说来着，碧池。”卡珊摇了摇头，“所以碰到这样的事，你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为好，你觉得帮助猫咪不舒服，那你就不帮，之后我会和猫咪接头，恰好我也是克罗蒂大陆的人，和猫咪沟通起来还方便许多。”
看了看柠柠，看了看卡珊，石皓仁想了一会。
“行吧，建立女巫庇护所这件事我不管，之后你去和他们接触吧。”石皓仁看着卡珊，“倒是事情发展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管，除非你受到了生命威胁。你身为我的房客，在有危险的时候，我会来救助你。”
“好的，谢谢。”
石皓仁叹了口气，心里不知道怎么着就是不舒服。
柠柠在地上撒泼打滚，“房东……房东……好烦啊！”
“走吧，我们去溜达一下。”石皓仁把柠柠从地上拽了起来，又叫上了玥铃和胖子。他转头对着卡珊说道：“估计等会猫咪和卡特七世回来找你，我和他们去外面的平原上溜达溜达，晚上就回来。”
“好，你们去吧。”卡珊和众人挥了挥手。
走出了房间，石皓仁面无表情。
“我讨厌这样的方式！”柠柠在一旁抱怨。
“算了算了。”玥铃摁着柠柠的肩膀。
胖子很好奇，“老大，为什么卡珊会对女巫庇护所这件事，那么在意？”
“等会在外面溜圈的时候，再跟你说。”
………………………………
第92章 我一直在努力改变
一行人顺着卡特河，走出了城外，来到一片草原地带。
天色渐晚，两个月亮又挂在了头顶，柠柠看着出神。
石皓仁在河边找了块巨石，坐了下来，抽着烟看着流淌的卡特河。
玥铃和柠柠聊了起来，两个人开始讨论天空中的星象。上一次石皓仁和终端提到了“引力”作用，这让柠柠开始深思两颗月亮对克罗蒂大陆的引力，到底起着什么样的作用。
她发现自己的占星术越来越不靠谱，听从了石皓仁的意见，开始研究星球之间的引力关系。好像的确如此，占星本来就是以地面为主体，研究周边星球引力对主体作用，而产生的学科。
玥铃也拿着她的八卦盘，跟柠柠一同推理这个世界的规律。
胖子蹲在石皓仁身旁，很好奇看着那支忽明忽灭的香烟，“老大，这是什么东西？”
“香烟，很多文明其实都会出现这样的东西，以不同的方式出现。”石皓仁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香烟，“可以对神经起到短暂舒缓的作用，里面有一种叫作尼古丁的物质，伤身体。”
“这样啊。”胖子点了点头，“我看老大你一脸沉闷的时候，都会抽这个东西。”
“试一口？”石皓仁递了出去。
胖子连连摇头，“伤身体的话就算啦，都已经那么胖了，身体本来就不是多好。”
石皓仁笑笑不说话，又自顾自抽了起来。
终端从口袋里面飘了出来，声音有些好奇，“讲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伪善者。”终端呵呵一笑，“我查阅了太多有关于你的历史，我很震惊今天所发生的事，我以为你会直接和凯瑟琳翻脸然后帮助猫咪，万万没想到你居然退出了这个任务。”
“不择手段吗？”
石皓仁回想起了曾经的一个伙伴，叫矮子，是个科学怪人。
矮子可以改良各式各样的装备，石皓仁的战舰当初就被矮子魔改了一番，能击落那么多战舰的原因，首先是因为小黑和自己的能力，再就是矮子改良过的武器。
有一次执行任务，矮子和石皓仁发生了争执。
不，应该说是除了小黑以外，石皓仁以前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