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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离去了,独留美丽的店主立在厅堂内望着她的身影若有所思。
“老施啊,我上次养在你这里那支钗呢?”一面往嘴里丢东西一面翻箱倒柜好像贼一样的男子转过头来不满地问,珊瑚样清澈的红色眼睛与秀美的五官,他的长相一点都不比正在擦拭玉佩的店主差,却多了一分不正经少了一份淡然。
“我送人了,你那支钗老是给我添麻烦,我还巴不得早些送出去。”施罗说着向后退了几步避开气得不行的燕香丢过来的一只玉簪,簪子擦过他的耳际掉落在地上竟然没有碎裂。
“我养了那么久打算留着吃的你就那么轻易的送人了?!!”燕香见一击不成干脆气呼呼地撩了袖管冲过来一把揪住施罗的领子,好像要揍人的样子。
“你就知道吃。”施罗皱着眉头拨开两只沾满油渍的爪子,懊恼地看自己刚换上的长衫上清晰地印出乌黑的手指引。
“施罗你也别怪他,燕香对吃有多么执著你也知道。”一边笑吟吟地喝着香茶的花蓿不紧不慢地打着圆场。
“他不是早就对吃灵魂什么的厌烦了吗?”施罗愤愤地在领口一抹,油印顷刻消失不见,“他那根钗子成天在那里长吁短叹地都快把我给烦死了,好不容易有机会送出去我怎么可能放过。”
“哎,那个女孩不会就是和钗里的人有渊源的那个吧?”花蓿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盆水晶糕冲着燕香招招手,前一刻还在寻找复仇机会意图将异宝斋中所有的东西都丢到碎的燕香立刻像条乖巧的狗一般欢天喜地跑过去,钗子什么的早就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也许吧,这么多世了谁知道呢?”施罗漫不经心。
前世和后世本就是不一样的个体,多的是彼此互不认账。
“连施罗大人也看不透的话,还有谁能够知道呢?”坐在一边的小雀掏出手帕替吃相颇为难看的主子抹了抹嘴,这副吃相还真是愧对他那副万人迷的外貌,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那支钗里的人有什么故事我没有什么闲情去了解,不过既然那女孩能感应到他的记忆,也算是和他有缘了。”
“没有身体的钗灵和普通女高中生的故事听起来似乎应该是悲剧吧。”一直在旁边未发一言趴在地上热络地玩着拼图游戏的言商闲闲地丢出一句。
“谁知道呢。”施罗依然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是可以确定的啊,永远都说不知道!”燕香乘着换盘的空档嘲笑对方,这个被赞誉为与自己在容貌上平分秋色却更有知性、理性的男人严重打击了他爱美的自尊,所以逮到机会他就要嘲讽两句。
施罗淡淡地勾起一抹笑:“我可以确定的是,我要开店营业了!”
“啊,那么我们也就此告辞吧。”花蓿说着带头起身,言商也拍拍手从地上爬起来打算回店里去,只有燕香拼了命地巴住八仙桌妄图逃避店主的职责,却给施罗一把倒拖了丢向外去。
“喂,等等啊,我还没吃……”随着哀嚎声的远去,整个店铺刹那暗了下来,美丽的店主静静地坐到灯下,重又串起珠串来。
“到你们再来找我的时候应该就会确认想要付给我的代价了吧,在那之前,请好好地考虑一下自己想要付出什么吧。”他懒懒地说道,随即又补上一句,“谁知道呢!”
这里是博美集,贩卖不思议的集市,充满了未知的集市,现正营业之中。
第十八章 秘密
姓名:技都性别:男年龄:外貌二十五、六
职业:精技坊主住址:博美集东市街3~5号
“两位这边请。”身着黑色修身西服的仆人恭敬地弯身,作了个标准的请的手势。金色丝麻样的中长发随之微微滑落,掠过一双如海般湛蓝的眼眸,不过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有种难以言喻的美感。不仅是如此,更令人惊叹的是他那如十七世纪宫廷侍从般优雅的举止,浓浓的旧派作风很难令人相信他是生活在现代的人。
在杜斯蒂夫妇发出这样感叹的时候,他们却看到了仆佣的另外一面。转身在前引路的少年侍从走路的姿势虽然优美却发出了吱吱嘎嘎的轻微声响,不和谐的噪声令人倍觉厌恶!也许正是因为是在那样完美的造物身上出现的瑕疵,所以格外让人不能容忍吧,杜斯蒂夫人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寻找着声音的出处,腕部、肘部,似乎侍从关节的每一个部位都随着他的动作而吱嘎作响,好奇怪的现象。
“我是人偶。”相貌俊美的侍从也许是习惯了客人这样的好奇,转过头露出一个令人极之舒适的笑容,“您看,我的关节是用钢做的。”他在自己手腕处的某个部位摁了几下,先是白皙的皮肤层像机器的盒盖一般向旁边收缩架起,此后便露出了清爽的钛钢骨架,冰冷的金属质感与密密的红蓝管线很难与他脸上的红润光泽匹配,杜斯蒂夫妇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主人做出来的,在这里的仆人都是,包括这些花、草。”他重又将腕部恢复原状,指着那些盛开在小小庭院内的繁花绿茵以及栖息在枝头的鸟雀,包括三三两两在庭院内打扫卫生的女佣们在听到他的话语时也各自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微笑着冲杜斯蒂夫妇行了个礼。
“这简直不可思议!”杜斯蒂先生惊呼,冲动地执起侍从的双手看了又看,又探出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及心跳。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手指上略带湿意,心跳也相当的规律,皮肤的触感与真人没有区别,任何生命迹象都无法与之前所说的人偶联系起来。
“在胸腔内装上自发频率振动器,采用模拟皮肤配合水路循环系统的类呼吸装置,人偶也可以造得如真人一样。”侍从笑笑,知道杜斯蒂先生对他的话起了疑心,“主人交待过不可逾礼,因此很抱歉无法做到像电视上那样将头颅取下之类的举动,那是精技坊的规条中所不允许的。”
“可是你的意识……”杜斯蒂先生虽然打消了摘下对方脑袋察看那样粗鲁的想法却仍然对侍从的思想意识产生萌生了兴趣。
“很抱歉,那是商业机密。好了,我们已经到了,请先生和夫人进去吧。”侍从说着轻轻地扣了扣门扇,随即推开挂着由长短不一的金属条做成的门铃的厚重门扉,鞠了个躬离开了,留下杜斯蒂夫妇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惊诧莫名。
“两位请进来。”
门内传出冷淡的男声,仿佛是金属质感的声线冰冷而准确地直达杜斯蒂夫妇的耳中,两人同时打了个冷战,战战兢兢地彼此推搡着进入门内。这一进去,便是另一重的惊讶!
估不到房间应该有多大,放眼望去首先所看到的便是满墙堆得如山般高的书籍,厚厚的如同砖块一般的书堆得虽零乱却相当有秩序,从百科到基础机械知识入门,大小类别不下百种却各自标分精细,各种各样的机械设备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稳稳运作,像是存在已久,久至理所当然!
头顶是人工的太阳散发出光热,懒散的云朵忽而随意闲逛,忽而又凝聚、胶结在一起,在盆栽上空翻滚后降下适当的甘霖;底下桶状的机械打扫机正安静地清理房内的灰尘,时不时拢拢被主人弄歪的书摞;长着修长双臂的修剪机快速而精妙地修理着房内的盆栽,并往空中喷射着不知名的馨香剂,使得整个室内弥漫着自然的气息;一台原始的由导轨、蒸汽阀及活动臂组成的推动装置正忙碌地冲泡着香茶;几台不知用途的巨大机器分立在房间的四角默不作声,只在偶尔发出一阵轻微的隆声……在这所有机械的中央是一只巨大的鸟笼,笼内同样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一张堆满了精密仪器的巨大工作台前,一名穿着灰色工作衣的男子正埋首工作。他看起来相当忙碌且聚精会神,以至于杜斯蒂夫妇一度怀疑刚才的声音是否是幻听而不知道该不该打扰对方,但那男子很快地放下手中的活,随即那鸟笼带同书册便自动升起,悬吊到空中后不知收到何处去了。
“杜斯蒂夫妇?”男子一开口便让人毫无疑问地确信刚才的声音并非是错觉,那样冷淡而精准的表述听过一次很难忘怀。
“您就是技都先生么?”杜斯蒂夫人有些不悦地问,对于对方不奉茶不看座的待客之道颇为不满。
男子点点头,算作回答,伸手摘下面部的连头口罩及戴在左眼上的高倍放大镜,露出一张令人惊叹的面孔。同样是金色的头发却泛着淡淡的银色,整张脸的五官精准而深刻犹如巧手雕凿出一般,无论是灰色瞳仁还是薄薄的唇瓣都勘称完美却到处遗留着冷淡的金属气味,技都的面容比起之前自称人偶的侍从更令人联想到机器这两个字。这样一想,再完美的容貌也无法令人产生丝毫属于人的感情来,杜斯蒂夫妇甚至在心底产生了恐惧的感受。
“二位想要什么?”技都不以为意地接过机械臂递来的香茗,浅浅啜了一口,就连进食的姿势都精简而概要,不浪费分毫体力。
“我……我们……”杜斯蒂夫人推推兀自发呆的丈夫示意他开口,无奈杜斯蒂先生也许是过分惊讶于面前的一切以至于暂时丧失了基本的反应。
“我们是红线小姐介绍来的。”杜斯蒂夫人吞吞吐吐地开口,对于面前浑身放出森冷气息的男子有种被看透的不舒服感受。
“我知道。”技都冷冷地打断杜斯蒂夫人的话,“说重点。”
“是……这样的。”杜斯蒂夫人勉强压下不快的情绪,理了理思路试探性地开口道,“不知红线小姐有否跟您说过我们的情况?”
“我们交情不深。”技都依然是冷冰冰的语气,万年寒霜般的表情令杜斯蒂夫人直觉地瑟缩了一下。
“两……两年前,我和先生将他的姑父姑母接来家中居住,因为两位老人家无子无女,所以便由我们承担赡养职责,一年前姑父突然亡故,姑母也许是受不了打击从那以后精神变得大不如前,时而神台清明时而又恍恍惚惚,今年年初的时候更被确诊换了老年痴呆,真是可怜……”杜斯蒂夫人说着执起手帕似乎泫然欲泣。
“杜斯蒂夫人,你我都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请将您的来意直接说明。”技都眯起眼睛,犀利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到人灵魂深处,令到杜斯蒂夫人硬生生收住了积蓄在眼眶中的泪水,窘迫不已。
“我们家也算富裕,自然不贪老人那点遗产,只是如果家传的秘宝也随着姑母的去世而失去下落未免就太可惜了些。虽然不是值钱的东西,但这毕竟是先祖之物,如果至这一辈失传未免可惜。”杜斯蒂先生终于反应过来,接着妻子的话说下去,一面说一面留神观察着技都的面部表情。无论这个冷冰冰的男子可不可靠,不该说的话还是不该说,比方说,祖传之物的真实价值。
技都淡淡地勾勒起唇角,融化了冰山表情的笑容只在瞬间闪过却足令杜斯蒂夫人惊艳至连呼吸都忘了。
“五千?”看着技都伸出的五根手指,杜斯蒂先生猜测着价码。
“五万?”价钱有点贵,不过和祖传秘宝据说过亿的价值相比算是可以接受了。
“五十万!!”杜斯蒂先生惊呼,“你的价也要得太过了,就算请全伦敦最好的侦探也用不到这个数。”
“五年的寿命。”
“寿……寿命?”杜斯蒂夫妇彼此对望,从对方的眼中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