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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平日训练每人每天的额定用弹量只有五发子弹,实在是少得可怜,对捷克式轻机枪和AK47这种速射类武器来说,五发子弹还不够打一梭子的。而当狩猎时一支半自动步枪会得到80发左右的弹药配给,像AK47之类的突击步枪是150发,而捷克式轻机枪则是200发。此刻光头正前胸后背整整齐齐地插着9个弹匣,外带一根备用的枪管,两边裤管各绑着一支手枪和一把匕首,雄赳赳气昂昂地唱着难听至极的小调。
狩猎队伍里还有老赵家的三兄弟,赵家三兄弟是孤儿,是铁匠老赵十多年前从一栋废弃的大楼里捡来的。老赵在大楼里发现三兄弟的时候,他们的母亲已经饿毙在楼梯上,父亲不知所踪。老赵给三兄弟起名字非常有特色,刚捡到这仨的时候,老大才刚学会走路,正在九楼的垃圾堆里翻东西吃,老赵就给他取名叫赵九楼。老二不会走路只会爬,正爬在八楼通往九楼的楼梯上拽着他母亲冰冷的乳X使劲吸奶,所以叫赵八楼半。老三既不会走也不会爬,躺在八楼的一个角落里已经哭得奄奄一息,就叫赵八楼。老赵没有孩子,于是就把三兄弟当亲儿子养。赵氏三兄弟的身子骨都显得特别纤细,据说就是小时候垃圾吃得太多米饭吃得太少的缘故,三兄弟中最年长的赵九楼是这次狩猎行动的队副。
除了这三兄弟外,队伍里还有个小伙子名叫漏勺。漏勺才十七八岁的年纪,模样非常机灵,手脚细长,十分讨人喜欢,虽然年纪轻轻但已经是个有着两三年狩猎经验的老猎人了。
这支队伍里经验最缺乏的就是沈浪,虽然快到而立的人了,但还是只能跟在一群小屁孩后面混。不过这是沈浪生平第一次用真枪实弹去打猎,心情大好之下丝毫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
每支狩猎小队还配备有一把信号枪,一旦遇到险情可以随时向营地求救。
平日里营地的规章制度很严格,除了每天的例行训练之外,任何人是不得无故外出的,今天沈浪第一次离开体育场范围这么远。以前只能站在看台上向外张望外界的世界,现在终于能用双脚感受丈量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沈浪显得格外兴奋。因为赵氏三兄弟的铁匠铺跟沈浪是邻居,沈浪平时没事就去蹭点军刀匕首各式陷阱之类的玩儿,有时也会帮忙干些粗活,所以跟三兄弟特别熟络。沈浪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很好奇,跟在三兄弟后面不住地问这问那,像个孩子跟着大人第一次出远门。
离体育场不远处的地方有一群妇女正在忙着收集驯鹿苔,刘起带着几名荷枪实弹的战士警惕地守卫在四周。驯鹿苔是一种可食用的野生植物,富含纤维,但没有什么营养,也没有什么味道只能用来充饥。狩猎小队收获的野味才是营地中最受欢迎的食物。
雷鸟营地的四周曾经开辟出大片的耕地,但是如今这些昔日的良田都已经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走出荒地范围之后,一行人沿着一条破败的水泥路往前行走,这条路光头几个已经走过无数次,驾轻就熟。只见一路上无数的杂草顽强地破开水泥冒出头来迎风生长,在沈浪的印象中,以前在这座钢筋水泥的城市中是看不到几抹绿色的,现在却是到处一片充满生机的绿。各种各样的杂草灌木从地上、墙上、屋顶上钻出来疯狂地生长,连那些废弃的车辆也整个长成了绿色,有些地区甚至已经形成了茂密的树林。
如今随着异种的活动越来越猖獗,这一带附近猎物的数量已经急剧减少,狩猎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狩猎除了靠枪和子弹,更重要的是靠布设陷阱,子弹在这里是珍贵的不可再生资源,陷阱则可以重复使用。一行六人一边行走一边检查昨天的狩猎小队布置的陷阱,同时又布下新的陷阱,布下陷阱的地方都会作出明显标识,以便于明天的狩猎小队能方便地找到。
除了用捕兽夹等锻造的器具外,狩猎小队使用更多的是一些简易的小型陷阱,比如说用一根细绳扎成一个套环绑在一根小木桩上,在小动物经常经过的地方用小木桩固定好,这就做成了一个最简单的绳套陷阱。小型动物在这些地方快速行进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钻进这些绳套里,套环一收紧就很难挣脱,而且越挣扎收得越紧。像这样的小陷阱布置起来不用费多大力气,简单又有效,因此每次狩猎队伍都会布上相当多的数量,光是检查和设置这样的小陷阱就会耗去不少时间。
远处的一片废墟旁,一只硕大的负鼠正探头探脑地盯着自己一行人,沈浪刚想悄悄走上去,负鼠已经一个转身不见了踪影。
一圈转下来,一行人已经在一片长满杂草和石楠的草地上抓到了三只钻进绳套的雷鸟。雷鸟也叫松鸡,是一种体型比家养鸡略小的鸟类,但肉质比家鸡结实得多。雷鸟不能长时间飞行,御寒能力很强,在天气寒冷的时候其它动物都会销声匿迹,雷鸟却反而活跃起来,雷鸟部落的名称也是由此而来。
今天的收成相当不错,没过多久一行人又收获了两只野兔,野兔也是被绳套套住的,大多已经挣扎了一夜,力气用光后瘫倒在地下。
等转到快中午的时候,一行人交上了好运,在一栋废弃的楼下捡到了一只不小心摔死的小野猪。小野猪的胸口还有些热度,应该是今天早上才刚刚摔死的,可能是玩耍时不小心从楼上掉了下来。
光头口中哼唱着自编的小调子,心情大好。收拾完野猪后一行人都有点累了,就在一个广场边的一片小竹林中稍事休息。几个人各自拿起匕首在竹子上逐节敲击,声音清脆就表示竹节里面是空心的,如果发出的声音沉闷则表示竹节中储满了雨水,沈浪拿起三棱军刺往一节竹节上扎了个口子,一股清冽的雨水马上就涌了出来,雨水甘冽爽口直沁心脾。
只见光头举起虎牙军刀往一节竹节中一挑,刀尖上挑了一条肥大的毛毛虫出来。
“哈,又白又嫩。”光头一边交口称赞一边送进嘴里,吧唧着嘴巴吃得津津有味。
绝世重生……节十一
这个广场很开阔,经常有大型动物在这里栖息,狩猎队伍往往会在广场四周布下几个捕兽夹,众人逐个检查下来后,终于在一个捕兽夹旁边找到了一截某只动物留下的小腿。这截小腿上还带着斑斑血迹,这是某只野兽在被捕兽夹夹住之后眼看挣扎无望,为了逃生只好硬生生咬断了自己的腿,壮士断腕。
光头捡起带血的残腿仔细看了看,血迹还很新鲜,又用手指沾了点血放到口中,一皱眉道:“血还是温的,是只成年花豹,时间不超过一小时。”
“它往那边逃了。”附近的一片杂草上洒落着几滴血迹,赵九楼指着血迹消失的方向道。
“它受了伤逃不远,追。”光头一声令下。
花豹是速度极快攻击性较强的肉食性猛兽,成年的花豹十分危险,一般的狩猎小队都不会去主动招惹,但受伤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老赵铁匠铺打造的器具大多比较粗糙,极少有猛兽被这种简易捕兽夹逮到的,营地最近一次猎杀到的大型动物是一头灰熊,那已经是半个月以前了。眼看着这次交上了好运,众人自然不甘心让这份大礼逃掉,光头当即一马当先追了上去。
一路上残留下的血迹虽然不怎么明显,但光头等人都是野外追踪的老手,光凭着野草的倒向和残留的气味就能辨认猎物的行踪,一行人顺着花豹留下的痕迹一路直追下去。血迹从广场一直延续到一片老式民房中,这种青色的砖瓦房在这个城市里并不多见,是沈浪那个年代里特地保留下来的民俗建筑,灰暗的建筑看上去有如钢筋水泥丛中的一块醒目的石质棋盘。这些居民区的道路原本都是青石板铺成,现在已经难以分辨出哪里有石板,小巷里除了杂草还是杂草,巷子边有几幢瓦房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坍塌,碎石块和房梁杂乱地堆到了路上。
“保持戒备。”领头的光头道。
这里到处是一片残垣断壁,视野不佳,是个设埋伏圈的好地方,沈浪不知道怪物们会不会懂得设伏。
众人在巷子中一脚深一脚浅地艰难行进,仔细地辨认着杂草被踩过的痕迹和残留在杂草上的斑斑血迹。
走在最前面的光头忽然停下了脚步,众人的面前是一条仅能容两人并排通行的窄巷,那只花豹就趴在巷子的尽头,已经没有了生气,位于花豹和众人之间的是一个十字巷口。
这是一个绝好的设伏点。
沈浪脑中所了解的异种都来自于四眼和部落其它人的口述,在他们的描绘中异种是一种极其丑陋凶残且战斗力强横的怪物,但是并不具备人类的智慧,其智力程度和一般的野兽无异。但现在摆在众人眼前的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绝佳的埋伏点,若是在巷口两边埋伏上一定数量的异种,''自己一行六人一旦走到死豹子跟前,异种立刻就可以切断众人的后路,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众人手中的枪支根本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在异种强横的肉博攻击能力面前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光头试着往豹子身上扔了一块小石头,豹子毫无反应。
“光头大哥,你看这豹子是自己累死的,还是?”赵九楼在旁边小声问道。
如果是异种杀死了豹子,又将死豹子留在这里等候众人上钩,那对异种的智力程度可要作重新评估了。
“看不出来,距离太远,看不清致命伤在哪。”光头踌躇着,明知道可能是陷阱,但又不甘心就这样让煮熟的鸭子飞走。
“我有办法。”
漏勺突然摘下背上的枪搁到一边,两边手脚各撑住一堵墙,噌噌噌几下就撑到了众人头上。他是打算从两堵墙之间撑上去,再从高处观察是否有埋伏的异种。
“小心点,别打滑。”光头交待了一句。
小巷很窄,两堵墙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漏勺的手脚细长身材又很削瘦,撑上去并不难,只是墙面上长满了青苔,摸上去非常湿滑,漏勺移动得分外小心。待撑到一定高度的时候,漏勺开始慢慢地往前挪,一边小心地向下张望。
就快挪到十字巷口的时候,只见漏勺伸长脑袋往底下张望了一眼,立刻按原路反方向退了回来。
光头见状马上作出了准备战斗的手势。
漏勺退回得有点匆忙,而且往后退的时候眼睛无法观察到哪里有青苔,手脚并用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厚厚的青苔上,顿时支撑不住,身子一滑扑嗵一声从两米多高的墙上摔了下来。
眼看已经暴露,漏勺索性放开嗓门大喊道:“有异种,快跑。”
话音刚落,从十字巷口一下子窜出数只全身呈黑褐色的怪物,正是异种。沈浪只是在训练的时候见过异种的尸体,活的异种还是第一次见到。只见异种们的体格十分强健,全身的肌肉像岩石一般结实,而且个个呲牙咧嘴,不住地有口水从血盆大口中滴落下来,模样非常丑陋。
数只异种争先恐后地向着摔倒在地的漏勺扑了上去,当先的一只异种一个猛扑之下,强有力的爪子已经抓住了漏勺的脚踝。
“漏勺趴下别抬头,其它人给我打。”光头大声喊道,手上的捷克式轻机枪已经率先开了火。
一梭子弹呼啸着从枪口汹涌而出,弹道从漏勺头顶掠过,直射向当先的一只异种的脑门。异种的头顶被数发子弹直接命中,突遭痛击之下,丑陋的脑袋猛地往后一仰身子也倒摔出去。漏勺的脚上顿时一松,慌忙脑袋贴地手脚并用像条蜥蜴一般地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