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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难听至极的铁链摩擦的声音,一只巨大的怪物从门中冲了出来。
四面看台上顿时响起一片接着一片的惊叫声,前排的观众无不被这只突然出现的怪物惊呆了,而后排的人则争先恐后地往前挤只为了一睹这只怪物的真容。
这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怪物,它的高度超过三米,整个身躯像是用数块巨大的肉块推叠起来,再由一个手艺奇差的裁缝将它们一块块缝补起来,两只恐怖的大眼珠子像是被人给硬塞进眼眶里的,灯泡大的眼珠几乎要把眼眶挤爆,恐怖的大嘴咧开得可以塞进一只西瓜,嘴角正不住往下淌着口水。怪物的上半身长着四只手,上面两只手高举着一柄巨大的镰刀,镰刀已经生锈了,一条粗大的索链密密匝匝地砸在镰刀的一端,索链的另一头则紧紧地缠在手臂上。下面还有两只强壮的手臂从背后长了出来,这两只手各提着一把大砍刀和一柄巨剑。
鹰隼席位上的众人不由得目瞪口呆,怪不得弥卑呼这么大方地拒绝已经到手的胜利,原来他的手里还有这么一张恐怖的王牌。
怪物刚一出场,却见斯科特嚯地一声从位置上站起了身,惊声道:“不,这不可能,铁达尼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什么铁达尼人,你见过这怪物?”安德烈惊讶地道。
“那是一种极度可怕极度残忍的生物,可是它不应该出现在地球上。”
“你看你看它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大坨肉嘛,你看它的眼睛,好像就要掉出来一样,世上怎么还会有比快刀更丑的东西,天哪我要好几天吃不下饭了。”零点怪叫道。
快刀一手紧握刀柄,几次将刀身抽出刀鞘又插了回去,几乎忍不住就要出手,但是按照规则他已经比过一场,余下的比赛不允许再下场了。
“双头枭的。。。。双头枭的。。。。,喂,双头枭的参赛选手,你叫什么名字?”场边的工作人员大声问怪物道。
“他叫送葬者。”弥卑呼冷冷地答道。
那罗已经走到了弥卑呼身边,对怪物的出场和观众的骚乱似乎见怪不怪,正在漫不经心地清理着残留在身上的弹片。那罗徒手将深深地嵌在身上的弹片一块块取出,眉头都未皱一下,好像这身体已经不属于她似的。
鹰隼的看台之上一阵惊慌失措,只见铁皮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从座位旁边举起一面铁盾仔细地绑到左臂上,又拎起一柄巨斧。
“铁皮,你的伤好了吗?我看要不我们跟古德里安商量一下,还是押后几天再打吧。”
“不碍事,我可以的。”铁皮用斧柄敲击了一下绑在手臂上的铁盾,发出哐当一声响,举步走下看台。
铁皮刚抬起脚步,忽然只听一声厉声尖叫,一个身影已经飞速地越过铁皮冲下看台。
“最后的游骑兵,卡特琳娜,接战!”
卡特琳娜一把拔出兀自插在看台上的黑色短刀,尖叫着纵身跳下看台,状似疯狂地向着巨大的送葬者猛冲过去。
“你给我回来。”铁皮大叫一声,想要把卡特琳娜拦下来,却见又一个白色的身影鬼魅般地掠过铁皮。白色人影速度极快,只一眨眼就追上了卡特琳娜,来人抬起手往卡特琳娜脑后轻轻一击,卡特琳娜应声而倒,身躯直挺挺地摔倒在场下。
“鹰隼阿不接战。”
这个白色的身影正是好几天不见踪影的阿不,阿不奔跑起来毫不拖泥带水,一点都看不出他是个瘸子。只见阿不击昏卡特琳娜后毫不停留,更加快了速度冲向送葬者,身形快得只能勉强看出一个影子。
看到有人送上门来,送葬者咧开大嘴兴奋地大吼一声,无数腥臭的口水喷射而出,两只柱子一般粗的脚向前跨出一步,肉身一扭手上的巨型镰刀向着阿不重重地横抛过来。
这把镰刀的块头几乎比阿不的身躯还要大,一端连着铁链向着阿不横腰斩来,这一斩若是中的不要说是个人,就算是根石柱也免不了一刀两断。
但见从阿不手上突然闪起一道碧蓝的光芒,光芒闪过后巨型镰刀已经悄无声息地裂成了两半。阿不的身形从断成两片的镰刀之间闪电一般穿过,接着一跃而起,又是一道蓝光一闪而没,送葬者硕大而丑陋的头颅已经无声地从身上滑落到脚下。
握在阿不手中的是一柄碧蓝的刀,刀身模样古怪,挥动时如水流泻地一般。
送葬者硕大的头颅就落在自己的脚下,从头颅切口处闪耀出一阵火花,但去失头颅的送葬者却并没有倒下,另两只手上的一刀一剑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兀自向着阿不身上斩落。
阿不手上再次亮起两道蓝色刀芒,送葬者的两条粗壮的手臂齐腕而断,连同砍刀巨剑掉落在一旁。阿不紧接着又是凌空一跃,手中蓝刀朝着送葬者以泰山压顶之势劈下,一刀将送葬着竖向切成了两半,被切成两半的巨大躯体摇摇晃晃地从中分开倒向左右两边,尸体上一阵电火光乱冒。
阿不电光火石之间一举击杀送葬者,又上前两步踏住送葬者丑陋的头颅,抬头仰望着天空愤怒地大喊道:“你们这是大错特错了,你们正在向着地狱的路上越走越远!”
人群中这才看出阿不是个瘸子。
“你看到了吗,这家伙竟是个瘸子。”
“天,鹰隼真的是一个E级兵团吗?“
“鹰隼,鹰隼,鹰隼。。。。。。”整个竞技场都沸腾了,每个人的口中都高喊着鹰隼的名字,声音排山倒海般一浪高过一浪。
鹰与枭……节十
在佣兵协会简陋的医务室中,沈浪的心中有如千万把利刃正在绞动,那罗的钢枪是三棱枪尖外加三条血槽,这使得易凌心腹部被刺出的伤口也呈现三角形,创面异常恐怖,鲜血像自来水一样不住地往外涌。几个军医官手忙脚乱地给创口止血,止血剂一接触到伤口立刻就被涌出的鲜血冲走,止血纱布用了一层又一层,但是新换上的纱布顷刻就被染红。军医们已经用尽了一切现有的止血手段,但在这种恐怖的创口面前都无济于事,三角形创面的伤口各侧无法挤压到一起,也就无法达到止血效果,眼看易凌心的脸色越来越显苍白,呼吸越来越微弱,生命体征正在渐渐消失,一屋子的人却是束手无策。
“医生,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她快不行了,你快想想办法啊。”沈浪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首先要止住血,止住血才有希望。”几个军医抹着头上的汗珠,轮流上阵将止血纱布在易凌心腰上缠上了一层又一层,但缠上的纱布越来越红。
“凌心,你倒是醒一醒啊,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告诉我该怎么做。”论医术易凌心无疑是在场的人中最为高明的,如果在场有人能够想出对策的话,那这个人一定就是她,但是任由沈浪千呼万唤此刻的易凌心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易凌心的双眼已经不再美丽动人,眼球也失去了往日的神彩,眼神涣散,瞳孔已经无法聚焦,心跳也越来越微弱。沈浪紧紧抓着易凌心的手,她的手柔弱无力,手上的温度正在慢慢地溜走,沈浪双手不断使劲搓着易凌心的手背想要帮助她留住体温,眼角已经一片湿润。
“易凌心,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在这里,你千万不要睡着了。你一定要挺住,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烤面包的手艺好极了,虽然很久没烤了,但所有的要点我都还记得,你尝过以后一定会夸我的。等你好了后,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开个烤面包店,我有信心,生意一定会很好的。什么双头枭什么鹰隼,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只要过好我们的日子就行了。你知道吗,我可能干了,我还会磨咖啡,我们可以在店铺的一角放上几张咖啡桌,客人们可以在午后坐下来喝一杯咖啡再聊一会天,或是在晚上一边喝一边看星星,没生意的时候就我们两个坐下来聊天。你听见了吗,你想想看那样的日子有多惬意,没有枪炮声,没有怪物,没有角斗,没有鲜血,只有阳光和暖暖的咖啡味道。你一定听见了是吗,你在笑吗,我看见你在笑,你一定也很向往这样的生活吧。”
不知不觉间沈浪已是泪流满面,从竞技场方向传来一浪盖过一浪的欢呼声,但在沈浪听来却像是发生在遥远的另一个星球。
泪水滴落到手中这双无力的小手上,手上传来的温度越来越冷,沈浪仿似跌入到一个漆黑的深渊之中,心中万念俱灰。
朦胧中沈浪看到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快步走进医务室中,正是一脸从容的阿不,阿不的身后跟着鹰隼一行人。
一行人走进医务室,首先看到的是满地鲜红的纱布,鹰眼急忙询问起一旁的军医官,军医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叹气。
阿不走到沈浪的身边蹲下身子,伸出手去解开缠在易凌心腹部的那一层层厚厚的纱布。
“你干什么?”一个军医慌忙想去阻止阿不,却见快刀一手拦住了军医。
“阿不,你有办法是吗?”沈浪有如一个快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满怀希冀地望着阿不道。
阿不将缠在易凌心身上的纱布尽数解开,将伤口上的止血剂擦拭干净,仔细查看了一下钢枪造成的伤口。
易凌心的创伤面在右下腹,大摊的血块凝结在一起盖住了整个腹部,根本看不出伤口的位置。
阿不从怀中取出一副薄薄的半透明手套戴上,擦去易凌心伤口边积聚起来的大摊的血块和鲜血,将伤口露了出来,忽然手指一伸探入了易凌心的伤口。
“你干什么?”沈浪惊叫一声,只觉得易凌心的手忽然抓紧了自己的手。
阿不已经快速地将手指从创口中取了出来。
“伤口没有异物,盲肠受损,问题不大。”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甚至都没有消毒,你会引起感染的!”
“她的体质与你们不同,自身具有很强的消炎能力,一般情况下不会引起感染。”阿不将伤口的边缘仔细清理干净,又从身上取出一小块凝胶一样的物质,将凝胶小心地敷到了三角形创伤面上。
沈浪将信将疑地看着阿不熟练地处理着易凌心的伤口,只见凝胶遇到血液后迅速地溶解开来,在创口边产生出许多小气泡,不一会功夫气泡就完全覆盖住了创面,创口面竟然自动收缩起来,就像一股无形的拉力使创面各侧顺利挤压到了一起。不可思议地,刚刚还在往外喷涌的血液已经停止了流淌。
眼见伤口的血已顺利止住,易凌心本已涣散的眼神终于又聚集起了一丝神彩,沈浪大喜之下不禁像小孩子般破涕为笑。
“她失血过多,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要是能输点血的话还能康复得快一点。”易凌心的脸色依旧十分苍白,阿不打量着房间的几个人道。
“要输血是吧,我是O型血,输我的吧。”沈浪卷起袖子。
“不。”阿不一指身旁的老不死道,“你的血型刚好配对。”
“是我吗?好,我马上就来。”一听阿不叫到自己,老不死拔腿就朝内室跑去。
阿不从房内找来一套橡皮管和输液针等简易输血器材,可老不死却不见了踪影,不禁奇怪地道:“老不死呢,他哪儿去了?”
“不知道啊,刚刚还在的。”
阿不和沈浪正在奇怪间,老不死已经又从内室跑了出来,手上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鲜血,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碗送到易凌心嘴边。
“快喝,快趁热喝,不够我再去放。”
“你放血干嘛?”
“不是说要喝我的血吗?”
“谁跟你说要喝血的?”
“刚刚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