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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董事长。”
何远站起身,掏出一个青色小瓶,递到付晓婉面前:“董事长,我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梦境,是陆大师让我转交给您的。”
付晓婉接过小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难得大师这么细心,说实话,我都有些着迷了。”
何远微笑着告辞离去。
当天晚上,付晓婉躺在床上,打开青色小瓶,将瓶中的梦境倒入了耳中,沉沉睡去。
这是一个全新的梦境,场景是在家中,而自己正躺在床上。
付晓婉正想起身,蒙眬中,感觉身边好像还躺着另一个人,她扭头看了一眼,忽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在她旁边躺着的,是浑身是血、面容恐怖的李青石,此刻,他正咧开嘴,对着她微笑。
付晓婉捂着心口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第二天上午,在城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辆老式的丰田轿车正疾驰向前。
车厢里,何远手拿着一份报纸,面带微笑,报纸上登着一则新闻:皇龙集团董事长付晓婉昨夜心脏病突发,已经离世。
片刻之后,他将报纸递给了身边的一个人。
一个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孔的人。
片刻之后,何远问道:“师妹,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起了陆阳这个怪名字呢?”
陆大师面纱后的一双眼睛似乎发出了光,半晌说道:“你猜呢?”
超级悬念1
凶宅背后
文/贰十三
1。替哭人
我叫贰十三,网络上的ID为:贰十三。
近期我一直在写一个叫作《凶宅笔记》的故事,故事中描绘了两个人在炒房买卖凶宅的过程中,遭遇了很多类似于午夜怪谈的灵异事件。然而却很少有人知道,在我写作的过程中,也真正经历了一次让我至今仍有些后怕的灵异事件。而我接下来要讲的,就是这段鲜为人知的创作背后的经历。
这段经历要从一个从事着特别职业的人开始讲起,我也是通过朋友辗转认识了他,他为我的创作提供了很多素材。这个人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像个学生,可他的职业却是“替哭”,相信很多人压根就没有听过这个行当。事实上遇见他之后我才知道。从字面上来理解,“替哭”就是替人哭泣的意思。很多有钱的人家办丧事的时候,都会雇几个张嘴就能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专业“哭手”。一来显得声势浩大,保全大户人家的面子;二来也是表示对死者的尊重。然而他所从事的并非如此,“替哭”是一个专属的职业名称。说白了就是让那些委屈的魂魄上自己的身,用自己的肉身痛哭诉苦,予以平复鬼魂的怨气,也可以让家属心安。
这个人的名字我并不方便透露,姑且就用A来称呼他吧。A告诉过我,替哭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因为这个职业并不能自己选择,而是需要主管阴间事务的阴司挑选。细说起来对于人的生辰八字和命理五行,乃至出生地点都有硬性要求。而他平时接到的活儿多半也都是那些开堂看癔病或是有名的算命先生介绍,报酬虽然都很高,但案例细分起来又是千奇百怪。有的是家属因为常常被死者托梦,又闹不清楚死者的意图就来找他;也有的大仙在出去给人相宅的时候,看不清楚屋里的脏东西究竟是什么,也会来找他。甚至,他还曾经接到过凶杀案死者家属的委托,在案发现场让死者上了身,给警察讲述自己的冤情。这些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是很多知道A的人都告诉我,他讲的都是真的。
2。验鬼
我跟A聊过很多次,多半话题都是围绕着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他虽不健谈,却有着满肚子的故事。我们常常一聊就会聊到深夜。有天A聊到了鬼也跟活人一样,会有好奇心,所以我们总会发现,一些场合也能发现它们在看热闹。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影视剧尤其是鬼片开拍之前,会有专门的供奉仪式。
这次我又长了不少见识,然而我这段遭遇的开始却是在谈话结束的时候。因为临别时A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你是写小说的,说不定每晚你在码字的时候,那些东西就会站在你身后好奇地看,看你把它们的世界描写成了什么样子。”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的这句话当晚让我纠结了半宿。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我对我身边这个看不见的世界越发好奇起来。我在床上辗转难眠,犹豫再三要不要问他测试脏东西的方法。果然不出所料,好奇心最终占了上风。于是早上起床我就把A约了出来,询问他测试的办法。A起初三缄其口,最后被我求得实在没辙了,才跟我说了一个法子。他告诉我可以去买一串平日里常见的风铃,在风铃下面用红线吊一个生的鸽子肝,把风铃挂在平日用来写作的那个屋里。晚上写作时把窗户都关了,如果风铃响了,那就证明屋里有脏东西,反之则不然。
没多耽搁,次日我就去买了风铃和鸽子肝。这两种东西并不难找,所以也没费多大工夫。起初,我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然而入夜回家,待到挂风铃的时候,我难免还是紧张了起来。我自己租住在一个老式小区里,除了价格比较便宜,物业和房子都并不很理想。但有一点很适合我,就是小区里的老人居多,所以平日里周边都挺安静,而这种安静此时反而让我手心冒汗。我给自己鼓了半天劲儿,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还是把风铃挂了上去。细瞅这串风铃其实挺好看的,我个人还比较喜欢,只是心知肚明这个东西能招邪以后,挂上去没多久,我就出了家门找个小饭馆吃了些东西,并没有敢一直在家里候着。
等我再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开门的时候我手都有些发软。说不怕那真是瞎话,不过我觉得,我要是不这么测试一次,恐怕这辈子心里都会惦记这件事,所以也干脆豁出去了。我开了门迈进屋,屏住呼吸听了一下,风铃并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我这才敢把门关上,坐在沙发上抽了三根烟,才鼓起勇气走进卧室里。
3。有阴阳眼的村妇
这次码字恐怕比高考时答卷还要紧张,本来卧室就不大,那串风铃刚好就悬在我的头顶上。我坐下来打开笔记本,一直安慰自己放松,可我总有种感觉,风铃随时会响。因为分神,我只能装模作样地敲键盘,事实上我自己都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时间就这么熬到了深夜两点,风铃却还是没有响,我这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心说之前尽是草木皆兵,自己吓自己。当晚我睡得还挺香,日上三竿才醒。醒来我没太在意地瞄了一眼天花板,风铃还静静地挂在那里,仔细瞅一下,却发现似乎哪儿不太对,等到定睛一看,吓得我立刻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那串风铃下面吊着的鸽子肝没了!
这太像是小说里面发生的情节了,我敢说用在我写的故事里绝对算是一个好梗。可是现实往往比小说要出人意料。
我在床上坐了好半天愣是没敢动地方,后来仗着是大白天,才开始琢磨这个鸽子肝的去向。我心说,鸽子肝是什么原因掉地上了?然而我起床找了半天,几乎把卧室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这下我才真害怕了,连脸都没来得及洗,随便套了件衣服就躲了出去。幸好外面阳光充足,能给人点心理安慰。我赶紧给A打了一个电话,把鸽子肝消失的事情说了。A听了也像是很紧张,语气都有些急促了,让我在楼下等着,他尽快赶过来。
等了大约十分钟,A才乘出租车赶到。等我上了车,A也没跟我多说话,就告诉司机一个地名。这个地方我没去过,可我是在这个城市长大的,所以我清楚是去周边的县里。车开了一会儿,A才告诉我,他要先去接一个人,这个人能看出来我的屋里面有什么。鸽子肝没了不是小事,叫我一会儿见了那个人客气点儿。
我连忙点头,问是怎么回事。A说:“生的鸽子肝是那些孤魂野鬼最喜欢吃的东西,甭说,肯定是被什么东西吃了。”说完A就问我,难道我没听见风铃响?
这句话把我问住了,我睡觉死,电话多半都是听不见的。要是我睡着之后风铃响,我肯定发觉不了。所以我只能摇头。
A估计被我弄得挺无奈,说完话就看着窗外不言声。我也是心有余悸,也没什么聊天的欲望,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这一趟大概开了一个多钟头才到地方。我之前一直默默地以为A要接的是一个道骨仙风的老头,没承想,这个人让我着实吃了一惊。因为这个人居然是一个很年轻的村妇,而且看起来精神状况似乎不是很好,邋里邋遢的,我跟她打招呼她也听不懂,只是嘿嘿地傻笑。我就心里犯嘀咕,可又不好当着村妇的面问A她是干什么的。待到上了车,开了一会儿,我从后视镜里见村妇睡着了,才忍不住问A:“她是能看出屋里有什么东西的?”
A冲我很坚定地点了点头,告诉我,这个人很有名的,一般人请,她都不愿意出来,别看她疯疯癫癫的,但看房子里的东西,绝对准。叫我回头包个别太寒酸的红包,人家出场费可是相当高的。A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安下心来,钱我倒是有一点,因为已经拿到了书的预付稿酬,虽说有些心疼,但现在看来也只能破财免灾了。
车刚进了市区,村妇就醒了,嚷嚷着要吃东西。我也一天没东西下肚,的确是饿了,就让司机停在一家小饭馆门口,几个人简单吃了点东西。那村妇吃相确实有些不雅,狼吞虎咽的,A倒是对她挺照顾,边吃边给我讲了一下她的事。A说这个村妇疯之前就经常能看见东西,也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而她之所以会疯也完全是因为她的阴阳眼。据说她生孩子那天亲眼看见了来投胎的鬼,那个鬼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村妇竟然吓疯了。虽然当时谁也没亲眼看见,但可见那个鬼还真是足够吓人。不过话说回来,即便那个鬼一点也不吓人,但作为一个母亲,亲眼看着这么一个东西钻进自己的肚子附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换作谁也受不了。
4。是个小鬼
我对于这个村妇的经历还挺同情,结账的时候我又叫了一盘村妇挺爱吃的煎饺,打包给她带着。吃过这顿饭已经差不多是傍晚了,A就提议趁早抓紧去我的房里看一下,这样还能把村妇送回去。
三个人就直奔我家,要不是有两个人跟着,我恐怕今晚都不敢回来。打开门,房间里还是老样子,我也懒得收拾,直接把他俩引到了卧室里。
进了卧室,我就一直特紧张地观察村妇,然而村妇却还是傻笑,而且笑也不笑出声音来,看着挺吓人。倒是A巡视了一圈,最后用手摸了摸风铃,又瞅了瞅村妇,告诉我屋里现在好像没东西,因为村妇没什么反应。
其实这说来应该算是最好的结局了,没有东西,皆大欢喜。鸽子肝怎么丢的,也就甭追究了,万一我的屋里有老鼠呢?我就准备给他们俩道谢,送他们出去。可是还没等张口,A就叫我等等,村妇有些不对劲。
我立刻就紧张起来,赶紧看村妇的表情。可是她还是笑,不过却只是冲着一个方向笑。A在旁边轻轻摇晃了村妇两下,问她看见什么了,村妇这才摇晃着脑袋看着A说:“小孩!”
村妇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又操一口我们周边县城的口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