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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很多人,都对小幼崽们很好很好。
这种好让小幼崽们共同觉得,今天真好。
“都闭上眼睛睡觉,很晚了!”燕洵估摸了一下时辰,虎着脸道,“明儿个谁要是起不来,或者是打瞌睡,那早晨的荷包蛋就没了!”
一听到这个,蛇身幼崽赶忙呲溜一下滑到被窝里,用尾巴尖拉着被褥,一直盖到脑袋上面。
小幼崽们赶忙都闭上眼睛。
燕洵把油灯吹了,又等了会儿,小幼崽们都睡着了。
对面小间,被褥都已经铺好,只点了一盏油灯。镜枫夜跪坐在被褥旁边,微微低着头,油灯在脸上打下阴影,看着十分委屈。
“大人,睡觉吧。”镜枫夜掀开被褥一角,方便燕洵躺进去。
被窝里面是热的,明显这些被褥一直放在炕上最热的地方暖着。
旁边还有一套被褥,铺得整整齐齐。
“怎么不睡?”油灯吹灭,镜枫夜还坐在旁边,低着头看过来,燕洵翻了个身,仰头看着镜枫夜问。
“大人为何不扶持十三皇子或者六皇子登基。”镜枫夜忽然道,“如是一来,咱们就有更多的机会发展海边,不至于三天两头有事儿。大人是我们永远的大人,是鸿胪寺的……”
“你昨儿个洗衣了吧?”燕洵忽然道。
镜枫夜一愣,点了点头,燕洵穿得衣裳都是他亲手洗的。
“那你觉得衣裳里的水能拧干,一下子变成干的吗?”燕洵问。
“不能。”这一点镜枫夜还是知道。
衣裳只能稍微拧一拧,若是力气用的太大,水不但拧不干,还会把衣裳拧坏。
“我们现在就是要从那边取能用的水,所以不能拧干衣裳,况且也拧不干。”燕洵低声道,“有些变化要从根源开始,只有上面变了,是不行的。镜枫夜,你想想,如果咱们在原来的泥屋上面盖水泥楼,能盖成吗?”
水泥楼盖起来固然容易,但如果用泥屋的地基,恐怕根本盖不起来。
镜枫夜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多想想,终会明白的。
炕烧的很热,被窝里又是热的,燕洵身上原本就不凉,此时觉得有些热了,便把被褥稍稍掀开,里衣也敞开些。
自从开始用镜枫夜给的胭脂,燕洵身上疤、小伤口什么的就一点都没有,此时露出来的脖子跟白玉似的。
镜枫夜咽了口口水,“大人……”
“恩?”燕洵有些困了,便翻了个身,背对着镜枫夜。
盯着燕洵看了许久,镜枫夜突然叹了口气,转身掀开自个儿的被窝。
“过来!”燕洵突然道。
镜枫夜猛的转身,就见燕洵还在熟睡,嘴里嘟嘟囔囔的,方才不过是在说梦话而已。
放了一晚烟花,满京城的人都跟着没睡好觉。
河这边却都睡得极熟。
土狼是范金水的远亲,同样逃难来的京城,这会子在海边当了个小队长,每天负责记录自己这个小队的人干活情况。
今天晚上他也去了那个大院吃饭。
“狼哥,怎么还没睡?”屋里亮着油灯,范金水看到了,便过来敲门。
他们住的都是水泥楼,一个房间睡八个人到十二个人不等。狼哥是小队长,暂时单独睡一个屋。
“水哥儿?快进来。”土狼赶忙打开门让范金水进来,“明儿个就要回去了吧?”
范金水这回来是帮忙做面果子,忙完了还得回京城。
“恩,明儿个回去。”范金水搓了搓手道,“在这儿还习惯吗?有什么事儿可以跟我说,我去跟大人说说。大人很好,一般有事都会帮忙。”
土狼犹豫一下,道:“我看大人和那个妖怪走的极近……”
“镜大人?”范金水见土狼点头,便习以为常道,“大人和镜大人是一对儿,大家都知道。狼哥,你可别觉得镜大人是妖怪就对他有偏见,你可得想明白,要是没有那些幼崽帮忙,咱们海边能守住么?”
守住或许能守住,但伤亡多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只是……”土狼欲言又止。
“狼哥,你有啥事就说吧。”范金水有些急了,他是个急脾气,最受不得这样吞吞吐吐的。
“我以前是道兵……”土狼道。
能成为道兵的人,都是有资质能修炼有修为的佼佼者,且杀妖是无比光荣的事。只是土狼此话一出,范金水竟是有些茫然,他可不知道土狼竟是道兵。
“现在我只是普通人罢了。”土狼苦笑道,“你看我力气大,但也比寻常汉子大不了多少,连那个孙元宝的力气都比不上。那是因为……”
如此这般说完,范金水恍然大悟。
因着海边道兵没有死亡,就算是受伤的也都救回来了,还有开肠破肚的都愣是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其中全靠花树幼崽和霍老。
听说海边病房养伤的极快,土狼便动了心思。
第二日一大早,范金水赶忙来找燕洵。
“大人。”范金水把土狼的事儿说了一遍,“求大人帮忙看看。”
“恩,我知道了。”燕洵道,他对这个土狼也很感兴趣。
招呼小幼崽们一块儿在保育堂医馆等着,不多久,土狼循着路走来,所有人赶忙看过去。
第45章
“别怕。”花树幼崽拿了一把十分小巧的镊子;捏着一小块布在土狼手指头上擦了擦;又拿了个尖细尖细的针头;在上面一戳,挤出一滴血来。
土狼浑身一僵,不敢动了。
玻璃窗外面围着许多小幼崽;都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里头。
“掀开衣裳,留一层里衣。”花树幼崽拿了个十分古怪的东西待在耳朵上,一端放在土狼胸前,仔细地听了会儿说,“放松;别紧张。”
越是这样,土狼就越紧张;心跳越来越快;脸都涨红了。
“大人,小花用了。”弹弹幼崽很高兴的说。
“看上去很好用。”燕洵摸了摸弹弹幼崽的脑袋。
那东西能听到心跳声;跟把脉有异曲同工之妙。用的弹性极佳的材料是弹弹幼崽吐出来的;黑白幼崽帮忙做成管状;如今终于用上;小幼崽们都很开心。
一番检查完;土狼从屋里出来;还有些恍惚。
“过些天才能出结果。”花树幼崽道。
“知道了;小花大夫。”土狼赶忙答应着。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到花树幼崽跟小孩儿差不多;但看他用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土狼就本能的觉得害怕,出来后发现自个儿紧张的浑身酸痛酸痛的。
见燕洵带着小幼崽们走过来,土狼赶忙恭敬道:“大人。”
“你以前是道兵?”燕洵好奇的看着土狼,见他跟孙元宝那些寻常汉子差不多,看不出是道兵。
道兵有修为,力大无穷,且一行一动都带风,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跟寻常汉子不一样。
“是,大人。”土狼苦涩道。
当年土狼运气好,参军成为道兵,只是后来遇上大妖怪。土狼在最后面,吸了那大妖怪吐出来的一口气,当时是活下来了,可身上的修为却全都离奇消失,只能退下来。
这回他鼓起勇气找花树幼崽,就是想弄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燕洵对着这个也挺好奇,便干脆在外面等着,要是里面真的研究出什么,他也能率先知道。
小幼崽们都呼啦啦散开,去干自个儿的事情。燕洵一个没注意,镜枫夜不知道去了哪里。
医馆好几个屋子都有炕,中间还有火墙,十分暖和。燕洵找了个没人的屋子进去,靠着火墙坐了一会儿,感觉有些困了,便迷迷糊糊的想睡觉。
“大人?”镜枫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屋,手里拿着个听诊器,像模像样的在燕洵身上比划。
冰凉凉的,隔着衣裳燕洵都能感觉到,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清醒,睁开眼看到镜枫夜正学着花树幼崽的模样在他身上动作。
“怎么了?”燕洵下意识摸了下自个儿的脸,感觉很好,没有不舒坦的样子。
“我想听听大人的心跳声。”镜枫夜把听诊器的另一端放到自个儿的衣裳里,笑道,“暖暖。”
他这个样子,跟没人要的小幼崽似的,燕洵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实在是没能说出来,便点了点头。又忽然想起来,昨儿个晚上,小幼崽们都好奇的拿着刚做好的听诊器玩,互相听对方的心跳声,当时镜枫夜就坐在旁边,看着似乎是丝毫不感兴趣似的。
没想到镜枫夜装的还挺像,燕洵以为他真不感兴趣。
他的体温比燕洵身上更热,铁片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燕洵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镜枫夜,忽然发现他脸颊上的龙鳞痕迹确实很好看。
脖子上、身上,其实也都有龙鳞痕迹,但燕洵看得最多的还是他的脸。
“大人,这里没人,我把门关上了。”镜枫夜说着,忽然伸手把窗帘也拉上。
屋里顿时暗了许多,镜枫夜的脸看得不是很清楚,龙鳞痕迹几乎看不到,这时候看上去倒跟寻常的汉子差不多。
炕似乎更热了,燕洵做得久,腿有些麻,便想换个姿势。
身体一动,正好碰到镜枫夜身上,便有些迟疑道,“你身上带了什么?硬邦邦的,还有点烫?是吃食?”
镜枫夜身体一僵,猛地缩回去,“不是。”
“那是什么?”燕洵忽然反应过来,“你生病了?”
妖怪体质强悍,寻常情况下不会生病,但燕洵总觉得,也许只要妖怪生病,那就是非常严重的了。当即也顾不得别的,上前按着镜枫夜,一手伸下去。
那东西还挑了挑,燕洵忽然反应过来是什么,手触电似的缩回去,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身上也跟着发烫,肚子热热的,跟灌了一肚子热水往外面散发热量似的。
“大人。”镜枫夜往前靠。
燕洵躲了下,只觉得炕似乎更热了。
过了会儿,镜枫夜没有靠过来,燕洵转头,见他缩在墙角低着头,沮丧的不行的样子。
“你过来,给你听听?”燕洵犹豫了一下道,见镜枫夜还没反应,干脆自个儿过去,手背碰到他的手指,烫的燕洵想要缩回来,却被牢牢抓住。
镜枫夜抬起头,一双眼睛跟要冒火似的,“大人,好几天了都……”
“什么?”燕洵没听明白。
忽然又碰到镜枫夜,燕洵一下子明白了,顿时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他上辈子一直清心寡欲的,也不是没有男男女女的凑上来,模样好看的也有不少,但那时候燕洵什么感觉都没有,都推了。
上回跟镜枫夜似乎是……
回想起来,燕洵赶忙摸了下自己的脸,不自在道:“我现在身上好好的……”
镜枫夜又低着头。
“要不我帮你?”燕洵想了想道。他虽然没跟除了眼前这人以外的人经历过那些事,但该知道的还是知道,尤其是上辈子文化跟现在有些许不同,许多小孩子都知道什么和什么。
“大人……”镜枫夜抬头,目光灼灼。
**河蟹来了,河蟹走了**
窗帘拉开,屋里顿时重新变得光亮起来。
镜枫夜拿着个木盒,里头的东西跟胭脂似的,一股子浓郁的甜香味,“大人,这个比胭脂还好。”
“恩。”燕洵不自在的接过木盒,赶忙放到口袋里,跟烫手似的。
妖怪果然跟人不一样,半点腥味都没有,竟然是甜香味。燕洵脸色涨红,刚闻到的时候,他竟然觉得很好吃。
一百道兵浩浩荡荡的上了丹心桥,还没走到桥头就早有汉子去告知燕洵。
拦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