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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家经营珠宝买卖的业务,这事她知道;佳德是间拥有国际知名度的拍卖公司。这她也知道。
可是它的规模这么大,经手的珠宝价值这么高。却远远超过承桔的想像。跟他一起上班有很多好处,他会让她窝在他那间备有最完善保全设备的保险室里,跟市价难以估计的珠宝为伍;有时候他会带着她拜访珠宝商,见识他们最新的设汁。这时候她不会介意他用未婚妻的名义,向别人介绍她。
“哇!”承桔发出小小的惊叹声,她的手伸向那顶钻石皇冠。“可以摸吗?”她转头看他,眼里发出期待的光芒。
“可以。”他不只让她摸了,还把它从展示箱拿出来,戴在她的头上。
这是跟他在一起所享受到的福利。他是拍卖公司的老板,有权支配所有经手的古董跟珠宝。对承桔而言,这简直是梦想成真。看着她开心地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瞧瞧,一会儿又恋恋不舍的、小心触摸着那顶皇冠上的钻石,他冰封的脸融化了,一种宠溺疼怜的表情出现,那是专心欣赏钻石的承桔所没有注意到的。
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珠宝商,他对珠宝的喜爱远不如承桔。他觉得闪耀的不是珠宝,而是她小脸上绽放的喜悦光芒,那是他宁可用所有珠宝换来的。“这……是古董吧?”
“诺曼洛大王朝,亚历山大二世送给他第二个女儿,塔提安娜公主的礼物。”他可以说出每一件珠宝的历史,立刻估算出它的价值,跟它可以为他公司带来的利润。可是他不像她真心喜爱它们。
楼牧宇心中有一个打算——他的妻子接掌楼氏的业务,而他可以回去做他有兴趣的研究工作。不过这些还是先不要对她说的好。
“我还有些财务报表要看。你要继续待在这里,还是跟我回办公室?”
“当然是待在这里!”她的答案一点都不出他的意料。
“好,那我让萧特助在这里陪你。”
他走出保险室,对站在门外守候的萧特助,也是资深的珠宝鉴定师交代。
“有劳你了。我希望多让她了解有关珠宝的各项知识。”
萧特助在佳德待了有一、二十年之久,跟着新老板也有几年了,这却是她第一次看见楼牧宇展露出那样温柔的表情。
“当然。”压抑下心中的震惊,她回答道。
“老板娘真幸福……”望着老板的背影,她喟叹,“看得出来老板有多爱她……”
此时沉迷在瑰丽精巧的珠宝世界里的承桔,对一切都毫无所觉……
“该回去了吧?”
“不要啦!再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了啦!拜托!”
每天要离开公司,他们之间的对话总是这样,一成不变。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没关系啦!妈会帮我们留饭菜……咦?啊!你做什么?”
抢走她手中的蓝宝石项链,楼牧宇将它们锁进保险柜里。
“现在,回家。”他的话令她没有反驳的余地。他的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往门外带。
“喂,怎么这样!?你太霸道了!放手啦!可恶!小气鬼,让人家多待一下会怎样?’’
她忿忿的小拳头捶在楼牧宇的肩上,不过这样的攻击对他而言,也不过像是捶背一样,没什么痛觉。他受不了的是她的聒噪,他略微皱眉,低头看着她。
真想把这张小嘴给堵住,而最好的方法是———
“别再吵了!否则——我就在这里吻你。”
啥!?承桔惊砑的停止丁动作。
“这里每个角落都有摄影机,我倒是不介意让那些保个人员看到。”
一句活,有如冷水浇的承桔全身冻结。
“你……你这变态!”
承桔的脸红列耳根。这家伙真的很变态,偏偏外表一副超严肃、超冷漠的样子。在他淫威下,她不得不从,但她真的想留下来看……
看着承桔水汪汪的黑瞳闪着委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楼牧宇不自觉的放软了声凋。
“待会儿上车,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他哄着她。口气还是称不上太好,不过对他而言,这已经是极限。
“什么东西?”承桔还是嘟着嘴。
“你看了就知道。”
“告诉我嘛……”
什么委屈、什么抱怨、什么怒气……都不见了!当承桔看到那个精致丝绒盒子里的项链时,有好几秒,她只是瞪大了眼,双手捂住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勾起了嘴角,她的反应很显然地,早在他预料之中。
“告诉我……这……不是我想的那个……”
那是条以一颗五克拉大钻石为主钻,再由五颗比它小一些,但也同样完美的钻石当垂饰,之间再以无数切割细致的碎钻所组合而成的颈链。
“我记得你说过很想看看,尼古拉斯二世送给妻子的定情礼物。”
“你怎么会有?不,我看过公司的拍卖资料,并没有这项。它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承桔的心跳的好厉害。看过图片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实体又是一回事。她梦想中的东西就在自己眼前,那种震撼真是……
“它不在公司的拍卖资料里面,因为它并不是拍卖品,也不是公司的资产,它是我的。”
“你的?”
“你忘记了?”他苦笑,“你小时候应该在我家看过。不过,小时候的事情,你好像有很多都不记得了吧?”
她是忘记他了,这条项链却深藏在她记忆的底层。也许是因为这个关系,她日后对珠宝才这么有兴趣。
“这……这条项链的价值起码……”她吞了口口水。不,那价值根本就无法衡量。“你就这样拿出来?”
平常看珠宝都是关在保险室里,而他居然……这根本就不符合他自己订的那些安全程序。
“有什么关系?我一直认为珠宝应该是让人佩戴,而不是锁在保险箱里观赏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散发出一股绝对的自信与洒脱。那样的神情……令承桔不禁脸红心跳。
“你要不要戴戴看?”
“什么?”她看他看的分心,一时间竟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想戴戴看吗?”他重复一次,
“咦?可以吗?”
“有什么不行?”
承桔突然想到什么,瘪了瘪嘴。
“唉,可是不行,我现在穿的是套装,一点都不配。等回家好了,嗯,我回去换一件低领的礼服再来戴它。”承桔的脑里已经开始想,她衣橱里有哪件适合的礼服……
楼牧宇的黑瞳闪过邪恶的光芒。
“不如,你……”
他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承桔的脸轰的一声烧红了。“色狼!”她又羞又怒的轻斥。
“我想看。”他这么说,她……当然不一定得照做。
“依我的,不然我就不让你戴。”但东西是他的,她也就没有办法,只得屈服于男人的淫威之下。
吃完迟来的晚餐,他们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
在承桔的房里。
承桔赤裸地站在他面前,身上只戴着那串钻石项链。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地恼怒的娇喷。
“没有办法,你……好美。”
低沉性感的嗓音顿时让她双腿发软。他的眼神像是一只隐形的手,火烫的抚摸过她的全身。她忍不住微微颤抖,脸红至耳根……
“算了,我不陪你玩这种变态游戏!”承桔转开头,掩饰自己的心慌,拿起一旁的浴池想要把自己遮掩住。
她刚刚不该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答应他这个要求。天知道,她怎么会鬼迷了心窍……
“不要遮住自己。”他抢走她的浴袍,“瞧,你这样子多迷人。”他温柔但坚定的手把她带到穿衣镜前。
镜子里照映出她的影像。头发盘成一个高雅的发髻,白皙纤细的颈子上戴着那小钻链,她的身体因为羞怯,而呈现淡淡的粉红色。
她也在镜子里看见了他。他高大的身体就在她身后,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他黝黑的肤色和她的白皙,成了暧昧而强烈的对比。
他的黑瞳闪着莫测高深的诡光,男性的手指轻轻触碰她颈上的项链。
“好美……不是吗?”
当他碰触那些钻石,而钻石的冰冷触感轻压在她的皮肤上时,她的身体有如电流通过般地引起阵阵轻颤。
“冷吗?”他的气息喷在她耳后。
冷!?开什么玩笑!她热的全身像要着火一样。
“不……”
“很好。”他低哑的说。
然后就再没有声音了,因为他以一个浓烈的深吻堵住她的嘴。
一瞬间,两人的热情急速攀升。他们像是要把对方融进自己体内般地狂野热烈,不断地变换着姿势,不断的啃舐、舔咬、吸吮、逗弄,似乎怎样也不够、怎样也停止不了……
过了好久好久,直到承桔觉得自己就快要因为缺氧而断气的时候,他们才终于分开彼此的唇。她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抱住他的颈项,讶异的发现自己的欲望不亚于他的。
惨了,她怎么变成这样?
但她没有时间细思,他的手搂上她的腰,迫不及待的大掌在她身上的每一处游移。
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钻石的尖角压进她的皮肤,应该带来的痛觉却令她更加兴奋。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他带给她的一波波快感……
“承桔!牧字!来吃西瓜罗!”
突然的敲门声让:在房里的两人顿时僵住了。还因为刚刚的激情而气息不稳的两个人,根本就无法听清楚话里的内容。
直到过了五秒钟,敲门声又再次响起——
“承桔!牧宇!你们在里面吗?”楼妈妈是个不轻易放弃的人。
“等我一下。”楼牧宇对承桔说。将她留在更衣室里,一个人走出去开门。
失去温暖体温的承桔环抱住自己的双臂,她的身体细细的颤抖着,因为中断的欲望。
隐约的对话声传进她耳朵,令承桔讶异的是,她居然不担心被妈妈发现他们在做什么,而且光是听到他低沉的嗓音,自己的身体居然就因为渴望而发热了……
不一会,她听到房门又再度被关上的声音,而且这次还上了锁。
他走进更衣室,承桔的心狂跳。她舔了舔唇。
“我们不会再被打扰了。”他看着她的动作,眸子变黯了。“你跟妈怎么说?”
“说我们睡了。”
她瞠大眼,然后困难的吞了口口水。“现在才九点。”
“我知道,我们还有一整夜的时间……”他已经将她抱起来,走向她的床。“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脸红,“我是说妈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我告诉她我们上了一天班,很累。”
承桔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笑太美,他忍不住又吻了她。
将承桔放倒在床上,楼牧宇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她的身上;她也一样,仰望着他,星眸闪闪发亮。
方才的急迫消失,他们互相啄吻着对方,轻触对方的身体,互相交换很多甜蜜,但不含太多急切的吻。
“忘了一样东西。”楼牧宇突然离开。
承桔困惑的看着他消失在更衣室里,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串亮晶晶的东西。
“你知道的吧?那条项链搭配了成套的手链,不过以你的尺寸,应该当作脚链比较适合。”他用评论般的平静语气说着,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神中,隐含着跟语气相反的热切。
他抓住她细白的脚踝,为她戴上钻石脚链。
承桔感觉喉咙一阵干涩。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腿会这么的敏感,他一碰触到她的脚踝,就让她忍不住逸出一声呻吟。
他的目光像要把她吞噬,偏偏他的动作又温柔的过火。
“不……”承桔害羞的想把脚收回,却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咬着下唇,承桔扭动挣扎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