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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阁主你路上小心哈。”她替竹澈放好竹帘,刚要转头回去,岂料竹澈大叫一声,又从窗子里探出大半个身子,“丫头等等,有件事我忘说了。”
“嗯?”
竹澈清清嗓子,模样十分严肃,“让你主子离那东西远一些。”
“东西?什么东西?”
“东西……就是那个东西……”
听他说的不清不楚的,九儿不明所以,“阁主,你得具体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我才好去告诉主子啊。还有,为什么要离那东西远一些,离近了有什么后果?”
竹澈揉揉额角,显然他记得一些事情,可是又忘了大半,到了最后,也只是反复的念叨“一定要离它远一些。”
九儿知道不能依靠他这记性,就当做刚刚说的全都记下了,“嗯,我会转告主子的,阁主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头发,他的头发……”
“头发又怎么了?”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九儿也心中生疑,主子的头发确实有点奇怪,还记得刚来的时候,主子那濡墨铺陈的头发看的连她都嫉妒,现在却白了大半。
“就是……啊……”竹澈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发现关于这件事再多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罢了罢了,我记不住了,你就原话转告他就行。”
九儿乖乖的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告诉主子的。”
送走了竹澈,九儿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结果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被周遭行人打断。
眼见着行人匆匆忙忙的都跑向一处,好似前面有什么热闹一样,九儿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提着裙子也急急冲了过去。
“大叔大叔,里面是什么情况?”人们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九儿实在是挤不过去,便扯着一旁的大叔询问。
那位大叔也是抻着脖子想要看个仔细,漫不经心的答道:“不知道,据说是有人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九儿一听登时瞪大了眼睛。
调戏良家妇女?此等好戏若不是亲眼看看,肯定会抱憾终身的。
于是她使出了吃奶的气力,硬生生的从人墙的缝隙中挤了进去。
结果这一看,九儿怒火中烧,那传说中被人调戏的良家妇女,不正是前些日子刚刚见过的花菱吗。九儿挽起袖子就要冲过去和那人理论,却发现了一丝异样,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你到底是谁,干嘛缠着我!”
男子嬉皮笑脸,略显讨好的说道:“好花菱乖花菱,咱不闹了好不好,你看大街上这么多人,岂不是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谁跟你闹!”花菱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从哪里跑来的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敢打老娘的主意,信不信老娘一脚废了你!”
周围嘘声一片,甚至有人叫好,说让花菱赶紧废了他的。
眼见他一脸赧然不知如何解释,九儿急急冲了过去,路过他身边时,小声说了一句:“放心吧,看我的。”
她径自来到花菱身边,抬手挽着她的胳膊,显得格外亲切,“这位姐姐,你忘了吗,她可是你的相公啊。”
相公?周围一片窃窃私语。
不是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吗,怎么变成了相公找娘子的戏码?
花菱也是莫名其妙,但见九儿一个柔弱女孩子,也不好像刚才那样跟她大吵大叫的,只得静下心来,咬牙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可尚未婚嫁!”
九儿也不恼,笑吟吟的指向那名男子,“你好好想想,他叫晚生,是你的相公。晚生,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一听到这两个字,花菱微怔,脑中似乎有这么一个念想,可是怎么抓都抓不住。
“好像听过,可是……”那是谁?为何这个名字如此的熟悉。
“这样好了。”九儿指着旁边的一间酒楼,“你们不如进去边吃边聊,你想不起来的那些事,就让他告诉你好了。”
说完,她放开花菱,又来到晚生身边,低声道:“相信你也是来找镜花楼的对吧。”
晚生一听,当即连连点头。
“那就好了,她前些日子也是到镜花楼去寻你,但是现在记忆有些混乱,可能记不得你了,你带她到那间酒楼边吃边聊,把那些以往的事情统统的告诉她,相信她一定会想起你的。”
晚生当即道谢,他来到花菱面前,略显讨好的说道:“乖花菱,咱不闹了,我去带你吃你最爱吃的云片桂花糕。”
花菱怔忪片刻,“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我当然知道,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好多好多关于你的事。”
“那好,给你半个时辰,你若说不明白,小心我废了你!”
眼看着二人走进一旁的酒楼,看热闹的人群也就渐渐散了。
“真好……”望着二人的背影,九儿暗暗感叹,自己若是也能这般圆满就好了……
☆、第三十章
九儿一路哼着小曲儿回到了逸茗轩,此时楼内没什么客人,小二刚刚收拾完一桌,见到她进来立刻迎了上去。
“九姑娘,你可好久都没来前面走走了。”
逸茗轩在前,镜花楼在后,本是一体的院子,却好似被什么硬生生的分割成两段,九儿从未见过小二和掌柜去过后院,也未见过主子来到前边,茶楼之事,只是交给他二人打理,主子从不过问。
“我今儿个不是过来了嘛。”
九儿简单的看了一圈,发现小二干活还真是尽心尽力,不仅接待客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就连杂事干的也是相当出色,瞧瞧这桌子擦得,都能当镜子使了。
“不错不错。”九儿由衷称赞,“赶明儿让掌柜的给你加工钱。”
小二讪讪的笑着,“那就多谢九姑娘了。”
九儿本想着送走了竹澈,也应该过去跟主子汇报一声,顺便在那里跟主子亲近亲近,况且竹澈还交代她一定要转告主子的话,虽然不明所以,但事关主子,决不能当做耳旁风。
“九姑娘留步。”见她要回去后院,小二急急将她拦下,“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
“什么?”
小二神神秘秘的将她拽到一旁,低声道:“这几日二楼雅间来了位客人,是个姑娘,每天都是午时三刻来,只要一壶茶,坐一个时辰就走。”
“这有什么奇怪的,没准人家就喜欢这样呢。”
“不对不对。”小二连连摆手,他仔细的想了想那个姑娘的样子,“她就像是在等人,而且……而且还试着叫了我几次,但总是欲言又止,像是想说什么,又有点害怕……”他有些头疼,那种感觉他说不太好,总之就是觉得她浑身古怪。
九儿顺着小二指的方向抬眼望去,发现那间雅间门扉紧闭,在外面看不出半点异常。
“九姑娘,要不你上去看看?”
她被小二说的心里毛毛的,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在犹疑之时,听见吱嘎一声轻响,雅间房门顿开,从里面步出一个年轻女子,想来就是小二口中所说的古怪之人。
她莲步轻移,仪态万千,即便穿着普通料子的衣裳,也仿若名门闺秀一般,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万种芳华。
“九姑娘,就是她。”小二凑到她的耳边轻声提醒了一句,却发现九儿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盯着她,浑身僵硬,面色苍白。
她注意到了九儿,被如此盯着倒也不恼,只是浅浅一笑,还颇为礼貌的颔首致意,随即像往常一样,走出了逸茗轩。
见九儿好似丢了魂似的,小二觉得莫名其妙。不就是那个姑娘古怪了一些吗,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啊,他用手肘捅了捅九儿,“喂喂,九姑娘,人都走了。”
“啊?”九儿猛然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小二,又突然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那名女子已经离开,也顾不上许多,提着裙子便匆匆追了出去。
可外面哪里还能看见她的踪影,九儿焦急的找了好几条街,始终未能找到。
艳阳当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九儿只觉浑身冷汗。
她记得主子说过,那额间的印记乃冥界所生,到了现世之中,若是不用那种特殊的药物,普通人根本看不到。
可刚才,她为何清清楚楚的看见女子的额间嫣红一抹,正是那镌刻的印记。
她急忙折回了镜花楼,主子见她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看她也只是多喘了几下,就又去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九儿心里嘀咕,主子好像最不喜欢自己问问题了,若是跟主子说起的话,也不知道主子能不能告诉她。
她思来想去,决定迂回一下,“主子,我刚刚去送阁主了,他临走之前说有些话要我转告。”
主子默不作声,九儿撇撇嘴,就当做他是默认要听了,“他说什么让你离一个东西远一点,还说什么头发之类的。”
主子正要去取东西,听到这话脚下微微一滞,侧脸看向她。
那双淡漠的眼睛依旧无波无痕,九儿看的怔了片刻,若不是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视线,她甚至以为主子在看她身后的空气。
半晌,主子缓缓开口,“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啊?这就赶她走?
九儿可没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她急忙堆笑,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没事的,送个人怎么会累呢。”
听她这么说,主子也就不去多管,九儿心中窃喜,又说了好些有的没的,当然只是她一个人再说,也不知道主子到底听没听。
眼看着也聊的差不多了,九儿终于把话题扯了回来,“主子,你上次跟我说的有关药的事情我给忘了。”怕他听不明白,她还特意解释了一句,“就是那个能让额上印记显现的药。”
一听是有关药的事,主子答道:“忘了就忘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九儿立刻反驳,“这怎么不是重要的事呢?每次有人来他们都会问我,答不上来多不好意思。”
“不用回答,他们也不用知道。”
“可是我想知道。”九儿挥着小拳头以示不满,她跑到主子面前,小心翼翼的央求着,“好主子,你就再告诉我一次吧,最后一次,我保证再也不忘了。”
见她如此,主子倒是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不理,倒是又重新说了一遍。
“前世的记忆本该在冥界之时就被消除,换句话说那印记本是冥界之物,现世的人自然无法看见。那药物亦从彼岸所得,和印记一样,但两相中和却能让印记显现出来。”
药?彼岸?
若那药物也是冥界之物,自己也应该看不见才对啊。可是她却清清楚楚的记得,那药冰冰凉凉的,似水非水,因为没发现有什么不妥,所以一直也没有多做思考。
原来她不仅能看见彼岸的药物,现在连印记都能看到了。
九儿浑身发寒,如堕深渊。
“哦,这样啊,我记住了。”言罢,九儿不敢再多做停留,随便找了个借口便跑出了石室。
小二曾和她说过,那名女子每天都是午时三刻来喝茶,于是第二天,还未到午时,九儿便早早的候在了那里。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以前明明看不见的才对。
此刻的她,脑中犹如塞了一团乱麻,繁杂的根本理不清思绪。
午时三刻,那名女子准时出现在了雅间,但她却未料到里面有人正等着她,开门的一瞬间以为自己走错了,刚要退出去,岂料九儿大声喝住她,紧接着一把将她拽进了屋子,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你到底是谁!”
她不知九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