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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道:“那姑娘你叫什么呢?”云露原不打算告诉他,后来绉了一个龙飞飞,截取自云起龙亨双飞两个名字,飞飞隐含双飞之意。
现在路孤鸣一想她从一开始就不把自己当成朋友,是以连真实姓名都不肯相告。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稀里糊涂,一厢情愿。
当时,云露道:“臭家伙,我晚上要去大闹寿宴,正好缺个帮手,你就当我的跟班好了。”路孤鸣满心愿意,道:“那我要不要易容一下?”云露不在乎道:“你一个大男人抛头露面有什么关系。不过,你要是懂易容术的话自己弄弄也不妨,可惜你不懂。事先声明,别指望我帮你。”路孤鸣谦虚道:“易容术本也不难,我打小晶会了。不瞒你说,在长亭我就发现你易了容。”
云露不大相信,道:“少事后诸葛亮马后炮了,你懂的话就整一个给我看看。”路孤鸣对她的冷嘲热讽不萦于心,把头转到一侧,拨弄一番,不一会回过头。云露见他已换了一副面容,果乃易容高手。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她易容术亦相当精湛,让人真假难辨,以至于外界都传言她貌丑无盐,如今却有相形见绌之感,不由来气道:“你晚上就用这张嘴脸去好了,省得别人看你面目可憎,认定不是好人不让进山寨大门。”她这话纯属故意找茬,路孤鸣笑笑不去当真。接下去,云露冲着路孤鸣指指点点,数落个不止,时间倒也过得快些。路孤鸣却由此更加不能自己,把全部心意投到她身上,任嘲任骂,任打任怨。傍晚,云露重新改貌易装,唤上路孤鸣,由群盗领路去天响山寨见宋二江。
寨主过大寿,山寨里外却冷冷清清。云露道:“看来宋二江不得人心,没人给他祝寿。”强盗头目道:“这年头大家手头紧,哪有许多闲钱送礼了。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们兄弟先走了。”说完溜到一旁去,免得被人撞见,大祸临头。
路孤鸣和云露悠哉游哉走到寨门,一个小头目拦住问道:“两位是哪条道上朋友?”云露胡扯道:“我们是金陵镖局的,欣闻宋寨主大寿,特来拜山。”小头目不虞有诈,听是前来送礼的,喜迎入门。
刚走出几步,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从内部出来,对小头目道:“客人才到几个,胡涨,你去山下瞧瞧,看有没有人在山下耽搁了。”小头目胡涨指着路孤鸣和云露道:“左军师,这两位是金陵镖局的客人。”左军师一听乃镖局来客,根据惯例必有大礼送上,看路孤鸣和云露两手空空,八成是身带银票,忙笑脸相迎,殷勤接待他们进寨。
路上左军师探口风道:“两位小哥想必是奉师长之命来结善缘,不知令师是哪位前辈局主镖头?”云露道:“非也,我们哥俩自己开了家镖局,打点台面上人物的事也就自己干了。”左军师赞道:“这么说两位真是年少有为了,可喜可贺。”云露道:“军师过誉了,现在都言之尚早,将来能不能一帆风顺,还要像军师你这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多多关照才行。有你们罩着,我们才能够生意兴隆、镖行天下呀!”左军师呵呵笑道:“那是那是,有钱一起赚,大家都方便。两位怎生称呼?”云露信口道:“我叫姚禅颂,我义兄叫平江。”合起来乃要铲平宋江的谐音。
左军师没发觉她名字里文章,豪爽道:“两位放心,有我们天响寨撑腰,在山东道上绝没人敢动贵镖局的红货。”云露道:“那我们兄弟先谢过了军师了。”左军师道:“好说好说,咱们江湖人士不比那些尸位素餐的庸官,他们拿着朝廷白花花的俸禄办自家的事,咱们却是实打实的拿人钱财替人开道,我知道你们开镖行也不容易,刚开业又要四处张罗,给宋寨主拜寿就不要太破费了,礼轻情意重嘛,人来一起喝杯水酒认识一下就行了。”云露似笑非笑看了路孤鸣一眼,路孤鸣暗道宋二江这下可请了瘟神上门有罪受了。
三人进入山寨聚义堂,堂中摆着十来桌酒席,客人却连一桌都尚没坐满。中央尊位上坐着一名中年汉子,黑沉着脸,不快之色溢于言表。他旁边侍立着八人,三女五男。其中两女子面容一模一样,显是双生姐妹。另一女妖娆多姿,笑眯眯瞧着路云二人。五名男子都做金刚怒目状,不言不笑。
左军师向中年汉子介绍了路云二人,接着又为路云二人介绍了中年汉子等人。中年汉子即是天响寨寨主宋二江,那妖媚女子是右军师洪杏,外号出墙罗刹,其余七人是七大金刚,那双胞胎姐妹又雅称红粉金刚。宋二江难得流出一点笑意,请路云二人入座,并委派右军师作陪。
路云二人一坐下,右军师跟着做到路孤鸣身侧,盛情款款粘着他。路孤鸣当着云露的面不好意思与陌生女子关系过密,想自己义父沈牧非涉猎广博、杂学繁复,什么都可以教他,唯独于如何摆女人纠缠一事只字不提,使得自己窘迫不堪,一筹莫展。他给云露递个眼色,请她帮自己解围,不料云露却笑道:“大哥,人家洪军师一番美意,你可别辜负了哟!”
路孤鸣道:“好兄弟,最难消受美人恩,我怕美人恩深,将来无以为报,你帮忙分担一点吧!”右军师甜腻笑道:“奴家可不求回报。”云露鼓动道:“大哥,这就对了,人家右军师不求回报,你就不要拘谨了。”可惜,路孤鸣一把心思全投放在云露身上,视别的女人为无物,弃之如敝屣。
又等了一炷香工夫,天已大黑,可仍旧没贺客临门。宋二江脸上挂不住,凉飕飕道:“不等了,开席吧!”说完自己先行动筷。右军师依近路孤鸣,轻声问:“小哥哥,你们准备给寨主送什么礼物呢?能否让奴家先开开眼界?”路孤鸣逮住机会,顺水推舟道:“礼物在我兄弟身上,你去让他给你看。”反正他们这一桌就三个人,座位空得很,右军师于是挪了个位置,挨着云露坐下。
云露从容不迫应付,道:“这礼物越神秘越好,我要最后才拿出来,劳烦姐姐再多等片刻!”右军师听她姐姐叫得亲切,乐滋滋道:“这年头像你们这般年轻懂事的人太少了,姐姐喜欢死你们了。”云露笑道:“姐姐这话就错了,你怎么能死呢。你看你正当青春年华,艳如一朵花,要好好享受人生好光景才对呀!”右军师道:“小兄弟你真是善解人意,姐姐恨早生了几年,不然一定非你不嫁。”
云露道:“姐姐哪里话,我看姐姐最多二十出头,比我大不了几岁,是我没福气,得不到姐姐垂青才是。”右军师实际上已三十来岁,可女人听别人夸赞自己年轻貌美,不管真假总相信是真的。右军师自也难以免俗,喜得紧紧倚在云露身侧。两人偎得过紧,她突然发现云露身份不对,拍案而起,惊斥道:“你是女的,混进来做什么?”宋二江等人闻声,俱都站了起来。
第四章 草莽萧条谋远策 红颜多难诉哀情(1)
(1)大闹山寨
云露始料未及自己行迹这么快败露,慢悠悠站起来,道:“谁规定女子不可以开镖局了?”宋二江将筷子往桌上一拍,道:“两位若诚心来给宋某贺寿,宋某欢迎之至,如若不然,休怪宋某翻脸不认人。”左军师附和道:“两位是明白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云露笑了一笑,道:“各位莫杯弓蛇影穷紧张,我们来贺寿一点不假,并且备下一份大礼,还望宋寨主等会笑纳。”宋二江料他们也不敢在自己地盘玩花样,道:“那就有请阁下亮出来了。”云露又是笑了笑,移步走向宋二江。宋二江注视着她举动,待她走到自己跟前十步,摆手道:“阁下留步,男女有别,走太近不好。”话虽如此,实则担心云露靠近后突施冷箭。
云露大大方方站定,伸手入怀掏摸,摸了好半会,没摸出东西来。右军师道:“小丫头,没带寿礼就承认,别装模作样。”云露把手从怀里伸出来,果然空空如也。宋二江等人确定她来意不善,面现怒色。云露漫不经心笑笑,道:“莫着急,我原本就打算送一份现成的。”声未落地,人突然袭向近处的右军师。
右军师本有戒备,只是没料到她出招迅捷如斯,还手不及,慌忙避让。云露原欲一击即中,哪容她逃脱,掠步趋近,手上招式不变,左击肩胛,右击腰腹。右军师武功逊色不少,避了右掌没避过左掌,肩部被猛击一掌,痛得眼泪快掉下来。云露一击得手,俨有得色道:“你个老女人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满脸鸡皮皱纹,又老又丑还不自知,好意思出来卖弄风骚,丢人现眼。”
右军师一直自恃美貌,从没人这么羞辱她,一口气走岔了,险些气昏了过去。云露嘴里说话,手上可没闲着,紧接着又击出两招。右军师本就不敌,加上火气蒙心,更加招架不住,肩部和腹部又各中一招,奇痛难忍。云露趁热打铁,一矮身,一个横扫腿,将对手扫翻在地。
红粉金刚两姐妹见右军师倒地不起,一左一右同时出击,夹攻云露。云露想贵为右军师的洪杏尚不值一哂,红粉金刚两姐妹料也强不到哪去,放心放开手脚对攻。她毕竟技高一筹,几个回合下来,已占尽上风。宋二江见势不对,深恐红粉金刚两姐妹重蹈覆辙,连忙命令其余五金刚加入战圈。
云露以一敌七,渐落下风。路孤鸣离座要待支援,却被她喝止:“少给我多事,小姐我要收拾这几个小毛贼举手之劳而已。”话说得轻巧,可要言行合一却大大不易。七大金刚固然没合练什么阵势,武功也只算中流,然而七人之力断不可小觑。云露原断定山贼盗寇乌合之众不足为患,凭自己的武功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断非难事,故而才有恃无恐,明目张胆到天响寨惹事,孰料点子强悍超乎预料,她使劲浑身解数尚未能占到多少便宜,又怕被路孤鸣看笑话,是以嘴硬逞强,却越斗越心急。路孤鸣也不敢违背其意,擅自动手相助,看着干着急。
突然,云露先是“哎呀”哀叫一声,接着被红粉金刚两姐妹各命中一招,人跌坐地上,她倒地却不服,娇斥道:“暗箭伤人,卑鄙。”路孤鸣再不能坐视不顾,一招移形换位,绕开两名金刚,到了云露身畔,扶她起来。云露恨恨瞪了他一眼,责怪道:“叫你掠阵,你老是盯着我干啥,也不晓得注意其他人动静,害我被人暗算了。”又负气道:“哼,没先被暗算,那两个臭女人怎么能打伤我。”
路孤鸣听她负伤又见她右肩上钉着一枚梅花针,异常歉疚,适才他的确只顾着看她和七大金刚鏖战,没关注其余人的动作。也不知这暗器有毒没毒,要是喂毒的可就糟了。他小心翼翼拔出梅花针,之后扫视众人,发现左军师嘴角不经意间掠过一抹笑意,料定暗器十有八九是其发射。管他有没毒,擒贼先擒王,他左手扶着云露,右手成爪,迎向击来的七大金刚。他武功与云露不在一个档次,七大金刚对阵云露游刃有余,遇上他则缚手缚脚。
他担忧暗器有毒,不欲夜长梦多,出招绝不留情,兔起鹘落间封住七大金刚穴道,顺势抓起扔到一边,直面宋二江和左军师。
这一连串招式一气呵成,不仅宋二江、左军师及众宾客看得心惊胆裂,云露也惊得目瞪口呆。左军师不自觉退后两步,怯懦道:“有话好好说,别乱来。”路孤鸣沉声道:“暗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