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见尾,主内五人则根本无处寻觅。我只一次隔着水晶帘看到一名主外的女高手,她和皇帝关系很密切,说了什么我隔得远没能听见。”路孤鸣念及十四大高手环绕在皇帝身侧,似寒冬腊月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迟虑道:“这么说,要取得地火玄龟就很不容易了。”
苏菱一直未听他说明来由,好奇道:“你盗取地火玄龟做什么了?”路孤鸣当下道出了柳千帆的事。苏菱听罢忽生感慨道:“你为朋友两肋插刀,不辞深入龙潭险地,比对我好多了。”路孤鸣决非厚此薄彼之人,道:“不是的菱妹,若你有难,我拼了命也会赶去相救。”苏菱淡漠道:“那我该先谢谢你啦!”路孤鸣听她口气不对,略觉诧异,回思自己哪里又说错话得罪她了,可思前想后没察出语失之处,暗道女人忽冷忽热心思费疑猜,便不欲深究下去,站起道:“菱妹,我现今化装为武官,在你这不宜久呆,先去了。不过没盗到地火玄龟我是不会出行宫的,等方便之时再来看你。”
乍聚还离,苏菱满心不舍,拉住他手道:“你这次一定要说话算话,不许再爽约噢!”路孤鸣恳切道:“上次我失约实在是事出有因,不便分身,这回定然言出如山。”一面说一面改回武官模样。苏菱殷殷注视着他的眼,执手久难分,温柔道:“走廊说不定有人路过,小心至上,你自己出去,我不能送了。”路孤鸣轻按她手背,点头道:“你也要当心些,荔枝我带来了,放在外间,过会你自己去拿来吃。”话毕抽回了手,转身而去。
行抵外间,领路武官和宫女依然浑噩无识守在门口,他使出破解之术,两人立即生机勃勃,好似刚才那一段时间只是一瞬。领路武官还想和宫女说两句话赔罪,路孤鸣扯了扯他衣袖道:“咱们走吧,别惊扰了娘娘。”领路武官本指望他替自己扛些责任,被拉着走人,暗骂他不够义气,讪讪不乐。两个人走了一会,领路武官看左右无人,发牢骚道:“你他娘的太不仗义了,万一贵妃娘娘听信那臭宫女一面之词,怪咱们私闯帝妃寝宫,你也不掉干系。”路孤鸣不在乎道:“咱们是依命行事,有高公公作证,何惧别人乱嚼舌根,你就别杞人忧天瞎操心了。”
领路武官尚待驳斥,突见一名宫装妇人从远处岔道转了出来。妇人外表看起来四十余岁,凤目凝寒,玉面含霜,两眼冷嗖嗖扫过路孤鸣和领路武官,不言自威。路孤鸣隐觉一股气势迫面而来,心知遇上了绝顶高手,紧忙敛气收神,隐藏自身实力。领路武官冷不及防打了个寒噤,畏若寒蝉。妇人身形一晃,华衣飘舞,眨眼间掠至路孤鸣和领路武官面前,手一横划,一声不吭攻击二人。她这一招又快又劲,寻常武夫委实难以招架。不过在迫近路孤鸣和领路武官的那一瞬间,她却戛然收回了大多半力道。
路孤鸣意识到她是在试探自己俩人的武功深浅,假意看花了眼,慌里慌张手忙脚乱。领路武官的确是张皇失措,张大嘴却说不出话。妇人手心下沉,在路孤鸣和领路武官肩膀各击了一掌。路孤鸣连退数步,撞在一株桃树上,领路武官马步扎得倒稳,半步不退,可却一坐倒在地。妇人待路孤鸣站稳及领路武官从地上爬起来,冷冷道:“你们俩艘来。”说完即往前走。
路孤鸣料想她是十四大高手之一,跟着她便有机会接近皇帝,十分乐意。领路武官在官场上钻营多年,擅于察言观色,看宫装妇人神情举止,猜测她是某一失宠妃嫔,也顾不上拍落衣上的尘土,趋步跟了上去。绕过几条花径,宫装妇人入了一座殿宇。一踏进殿宇大门,路孤鸣立马察觉殿内藏匿着十数名人。这些人个个吐息细长,显已攀至武学高峰。
殿内中间通道两侧各站着一排人,一侧九个一侧八个,每人腰间都挂着一灭腰牌,和前时项承丢失的那块一模一样,想必八人那一侧少了的一人就是项承。这一十七人中有两个路孤鸣曾会过,分别是长手怪卢枭哄毒教长老易卜天。一名黄袍加身的老年男子居中而坐,脸现病态。宫装妇人走到老年男子身前,敛衽道:“皇兄,这两人武功还过得去,尽他们吧!”
路孤鸣一听便知老年男子是皇帝,又忆起沈牧非曾经说过皇帝有一妹妹叫花未艳,外号寒针仙姬,身份隐秘,统辖的噬天教专门辅助皇帝处理江湖中事,据此判定宫装妇人即为花未艳。领路武官官微位卑,今日有幸一睹龙颜,暗叫自己福分到了,双膝一软,啪一声跪地伏拜,山呼万岁。路孤鸣对皇帝的仇怨根深蒂固,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防生出祸端,不情不愿跪了下去。皇帝等他们口号喊完,道:“都平身吧!”声音低缓,显而易见中气不足。
领路武官头低到胸前,站起身退到一侧,恂恂问道:“圣上召微臣等,有何吩咐呢?”皇帝徐缓道:“江山多事,暗潮涌动,诸事皆须防范于未萌。朕风闻左丞相李光禄勾结丐帮私通藩王,企图叛变,而刑部又屡查未果。兹事体大,不得不慎。当务之急是尽快剪除这一隐患,宁枉勿纵。现在,朕命你们去引蛇出洞,务必让李光禄露出狐狸尾巴,然后将他一网成擒。”他说话极是吃力,一言甫毕便剧烈咳嗽起来。花未艳赶忙端了一杯参茶给他镇咳。
第十六章密爱重逢妃子笑 神功出岔帝王伤(4)
路孤鸣推度皇帝大约是自知大限将至,决意快刀斩乱麻,以免自己死后李光禄和胡定邦里应外合作乱。领路武官道:“那微臣怎么去引诱李光禄呢?”皇帝咳嗽未停,没法具体言明,花未艳代答道:“我这里有三个锦囊,你们抵达李光禄府上时先打开红色的,里面的纸条会指点你们该怎么做。”她说着手掌一托将三个红黄白的锦囊平稳送到领路武官手里。
领路武官摊开双手捧住。花未艳道:“你们这就去吧,切记不可泄露了此事,否则诛灭九族。”领路武官听到“诛灭九族”手脚抖了抖,面色顿显沉重,偷偷瞅了一眼路孤鸣,有一种哭笑不得的味道。路孤鸣故意耷拉着脸,意思非常明显,即抱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
两人离开殿宇,路孤鸣马上发觉有三个人跟踪而来。这三人武功尚未达花未艳境界,大概是卢枭、易卜天之流。他料定皇帝除指派自己和领路武官去查究李光禄外,必另有后招,多半是等查证属实,秘遣高手去狙杀。于是打定主意,在捕杀李光禄当口寻机除去一些高手,一来促使胡定邦惶恐自危早日发难,二来不仅可剪断皇帝羽翼,保不定还能因办事得力取信于皇帝,方便盗取地火玄龟。转而又想此一去或许要耗费数日,若不告而别,苏菱定会嗔怪,可要是去与她相会,弄不好会横生事端,权衡缓急轻重,决定直接出宫。
回到长安城刚过午时,春日当空,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路孤鸣和领路武官奉领皇命办事,开销悉数由公帑支付。因故,领路武官大手大脚,领着路孤鸣进天香酒楼大鱼大肉饱餐一顿,反正不是自己的银两,铺张浪费概不心疼。他吃多了撑着,直打饱嗝,拿了根牙签剔牙,向路孤鸣道:“兄弟呀,咱们这脑袋也不晓得哪天搬家,有福赶紧享,晚上就去暖春阁,你找你的老相好玉如意,我也叫上几个姑娘乐一乐。”酒足饭饱思欲,没醉已然色心蠢动。
路孤鸣口上敷衍,却暗自注意跟踪来的三人。他和领路武官进入天香酒楼后,那三人也跟了进来。三人经过刻意的乔装改扮,已面目全非,可路孤鸣一眼便认出有一人是易卜天。三人勤俭节约,粗茶淡饭,均滴酒不沾。跑堂本来就势利眼加上没得到打赏,有些提不起劲,招待不周。易卜天两眼冷光一闪而过,拂了拂袖。路孤鸣知他拂袖之际暗施毒手,暗道跑堂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跑堂忽地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冒了出来,不一刻弓下腰用力捂着肚子,再而整个人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左右翻滚。大掌柜见状赶过来探看,又急着叫另一名跑堂去请大夫。路孤鸣无意解救势利小人,和领路武官结了账行往左丞相府。左丞相府路孤鸣来过两次,算是老马识途,而领路武官更是轻车熟路。两人到相府门口,领路武官依花未艳之言打开红色锦囊,里边放着一张粉红色字条和一灭令牌,取出展开一看,见写着:“拿着令牌,自称行宫禁卫左右统领,奉旨督查皇上移驾行宫期间朝中各大员动向,点明有人告发李光禄密谋逆反,看他如何应变。倘使镇定自若泰然处之,觅地开黄色锦囊;若是勃然大怒叫冤喊屈,开白色锦囊。”
两人尽依锦囊之计行事,大力敲门。文臣武将同列朝班,权力相互掣肘,家丁开了门见是两名军官,虽然宰相门高,但也不敢过于傲慢无礼,疑惑道:“两位军爷是来找相爷的吗?”领路武官高举令牌道:“我们是行宫禁卫统领,找李丞相问件事,快去通报。”家丁知道禁卫担负着保护皇帝之责,与皇帝关系最为亲近,闻知禁卫统领光临,连忙延请入正堂歇坐,自己告罪去报告管家乌有德。
乌有德闻讯赶到大堂外偷窥了一会,看不出名堂,便去知会李光禄。李光禄暗暗狐疑,匆忙至大堂会客。路孤鸣乔装的武官和领路武官跟李光禄素昧平生,领路武官拿出令牌,递给李光禄辨别毡。李光禄一瞟即知令牌如假包换,不愿开罪两人,故作大方道:“咱们同朝为官,李某哪有信不过二位之理。”
领路武官开门见山道:“李大人是爽快人,咱们明人面前也就不说暗话,有几位同僚向皇上举报你图谋造反。皇上遂命我们俩来查问一下。”李光禄神色略改,叫屈道:“两位明察,李某赤胆忠肝,做人做事循规蹈矩,没敢稍越雷池半步。肯定是某些人居心叵测,挑拨离间诬陷我。”路孤鸣看得出他言行不一,却宽抚道:“我们这就回去禀明圣上,说李大人你忠肝义胆。圣上明见万里,不会偏信谗言的。”李光禄揖身道:“那有劳两位在圣上面前多美言几句了。”直身之时向乌有德抛了个眼色,乌有德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马上心领神会,将两张巨额银票分别塞到路孤鸣和领路武官手里。
路孤鸣和领路武官受之无愧,出了左丞相府,打开白色锦囊,里头只装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十三个字:“盯紧李光禄,等候指令,相机行事。”两人遂盘踞在李府对面的一家茶楼内,窥察李府人员出入。过了大半天,直到夕阳西沉,仍不见有人往来。路孤鸣暗料李光禄如要外出也会选择夜间,对领路武官道:“咱们分头行事,你继续守在这,我去后面瞧瞧,别让李光禄从后门溜走了。”
后门大多数乃阴湿黑暗之地,领路武官当然不肯去那守株待兔,客套道:“好兄弟,辛苦你了。”又叹道:“唉,看来今晚是去不成暖春阁了,不然也可以犒劳犒劳咱们。”路孤鸣从他身旁一笑而过,行至李府后门,飞身坐到房后一棵杉树的树杈上。府中华灯初上,家丁婢女廊间徘徊。路孤鸣窥看一个多时辰,依然无人进出后门。夜渐深沉,家丁婢女相继归房安寝。
路孤鸣无所事事,便跃了下来潜向主人厢房。正房内只李光禄妻子一人抱枕独眠,偏房情景也别无二致,小妾们亦都孤枕难眠,身为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