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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揽着玉如意肩膀,假作欲与她亲热。玉如意无意之间挣了挣,明显反感,之后醒觉不对,笑意殷殷道:“我的好大人,你猴急什么呢?人家一整夜都是你的。磨刀不误砍柴工,咱们再喝几杯,多说说话叙叙情,那样情到浓时再行欢好岂不更有味。”
路孤鸣笑道:“有道理。”心中则想她和押后武官关系究竟深还是浅。见他们俩打情骂俏,玉颊霞烧。玉如意又为他斟满一杯酒,道:“我刚才问的话你还没答呢?”路孤鸣生小在沈牧非熏陶下,酒量如海,一口饮干杯中酒,装糊涂道:“什么话了?”玉如意内心暗怒,却耐着性子道:“就是皇上准备怎么处置李丞相呀?”路孤鸣如有所悟,亦真亦假道:“皇上命我明日带人捉拿李光禄。”玉如意脸带忧色,殷勤献酒。路孤鸣杯复杯,喝上二三十杯,佯作大醉不醒。
玉如意待他醉倒,恶狠狠朝道:“乖乖守着他,等我回来。”说话之际竖指点向路孤鸣后心的死穴,指尖真气隐动,显是功力不弱,这一指下去,一头牛亦难幸免,何况一个烂醉如泥的人。她算准路孤鸣必死无疑,冷酷一笑,自言自语道:“不长眼的东西,凭你也配碰我。”言罢快步出了门。见她动手杀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怯于违抗,侯在路孤鸣旁边。路孤鸣早料到玉如意会突下杀手,使用挪移穴位方法,避过了她的夺命一指,但防止她起疑没用护体神功,被戳了中后痛彻心扉。玉如意去后不久,他便不再装醉。
聪慧过人,一见即知他在算计玉如意。她突然跪在路孤鸣身前,伏头哀求道:“大人,求你帮我个忙。”路孤鸣愕然而视,扶起她道:“什么事?”哭诉道:“我爹爹被李光禄害死了,我要去高御状。”路孤鸣要急着去追玉如意,没空听她细说,道:“高御状不是好玩的,你再想想。”一语未完,人已到门口。紧紧拉住他衣袖,急声道:“大人,求你行行好带我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可以为奴为婢,但不能流落门。”
路孤鸣生起怜悯之心,拦腰抱住她,破窗去往柴房。他断定玉如意会通过秘道去找李光禄,年幼体轻,抱在手里不多费力。到柴房外,听里间有三人在交谈,一人是玉如意,另一人是老鸨子王妈妈,还有一个是男人声音。老鸨子王妈妈对那男人道:“鲁长老,我和如意去与相爷商议,你火速赶回分坛召集一帮武功高强的兄弟,咱们要连夜护送相爷一家人离京北上。”那男子鲁长老道:“我和如意昨晚跟相爷会面,他还说容易应付,怎么隔了一天变化就这般大?”玉如意轻叹道:“皇帝老谋深算,远远出乎相爷的预判。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皇帝老儿千算万算没算到咱们认识尤克勇那癞蛤蟆。”顿了一顿又道:“姓尤的癞蛤蟆经常来烦我,前天晚上被我捉弄了一场,今晚倒识时务不敢再找了。不过他没料到我从相爷口中得知他当上皇帝密使,反过来主动去相见。哼,我稍假辞色他就忘乎所以动手动脚,把皇帝奸谋和盘托出。”
路孤鸣总算获知押后武官全名叫尤克勇,胸中也了然玉如意和尤克勇其实无甚瓜葛。对玉如意等人而言,搭救李光禄之事不宜拖延,鲁长老长叹一声,出了柴房,越过围墙,驰向丐帮长安分坛。玉如意和王妈妈入地道去李府。路孤鸣是要趁火打劫借乱杀人,使局势陷入混乱。于是伸指点了的昏睡穴,以防自己行为被她看见。他鉴于不懂武功,所使的点穴手法是轻手法,点到即止,没用上真力,不会对伤害到人体。看娇憨睡去,他便即背负着她钻入地道,脚踏“流星步”,须臾间赶上玉如意和王妈妈。玉如意和王妈妈拎着灯笼正疾步赶路,陡觉耳畔掠过一阵风,继而惊见他背着拦住去路。两人原本行色匆匆,此际却骇色重重。玉如意故作镇静道:“尤大人,你不是喝醉了吗?怎这么快醒来赶到这了。”心中暗疑,想道:“我明明点了他死穴,怎么没死?”
路孤鸣目无表情,阴嗖嗖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你还我命来。”他知道再狠毒凶悍的女人也无不惧怕鬼怪,故意装神弄鬼吓唬玉如意,以报一指之仇,随即右掌成爪,抓向她脖颈。玉如意疑心生暗鬼,想到他轻易从后赶超,似乎武功大进,再听声观貌,更认定他是厉鬼还魂找自己报仇,霎时棉人色,任由他“鬼爪”肆虐。王妈妈看她吓得魂飞魄散,从旁发出一掌解救。
路孤鸣从来掌招式看出是云天门的天灵掌,亦即玄天掌,明晓她们是云天门弟子。他当初为达目的,已纵容了苏扑蝶、闻一珽和血海狂僧等三名云天门徒众,今夜则必须戮杀玉王二人。右手抓扣玉如意脖子不变,左手对准王妈妈来掌掌心弹出一指。他出指速度快如电掣,王妈妈尚来不及应变,掌心已被弹中,一道真气透入经脉,锥心刺骨,身子骨被拆散了般,气力顿失,忍不住发出一声裂肺撕心的哀嚎,灯笼掉到地上,火光照应着她的脸,脸上肌肉抽搐。
玉如意闻声惊醒,同一时间路孤鸣五指已掐住她脖子。她欲奋力一搏,奈何浑身劲力一点也提不起来,只觉对方五指慢慢收拢,自己喘息逐变艰难。王妈妈中了一指,功力被废了六七成。可她不肯眼睁睁看着玉如意受难,忍着剧痛贾起余勇,毕力施出天灵掌一大绝招“云蒸雾绕”,这招虚实相间变幻莫测,叫敌手防不胜防。路孤鸣料她功力有限,运起护体神功,任她劈一掌。王妈妈一招正中敌胸,暗喜得手,孰料敌手胸口突生出一股强劲无匹的反弹之力,硬生生将自己震飞开去,猛撞向地道壁,落下时再无声息。
玉如意见王妈妈为救自己而死,闭上眼流出了两行泪水。路孤鸣心下一狠便要扭断她脖子,不意忽道:“尤大人,杀人不过头点地,你饶了她吧!”路孤鸣大惊失色,按说她被点了昏睡穴,没三四个时辰绝对醒不过来,何以没到一炷香工夫就醒转了,他如临大敌,下意识运使真气将她弹飞。撞上地道壁,哎呀一声坠地,只受了内伤,竟没昏死过去。
路孤鸣趋上一步,俯身捏住她脉门,发觉脉门上传出一道阴柔真气,真气醇厚深长,不输寻常人二三十年苦修。他暗叫失算,居然粗心大意忽略了这个潜在威胁。受了伤又被他扣住脉门,柔肠寸寸,粉泪盈盈。路孤鸣心内隐矗机感,毫不因其所动,沉声道:“你撒谎骗我有何企图?”一脸无辜,颦眉道:“尤大人,我说的话千真万确,没骗你。”
路孤鸣厉色道:“这么小就派出来祸害人,云天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懵然不懂他话中含意,伤痛难忍,娇脸惨白,咬唇求道:“尤大人,你松松手好不好?我真的很难受。”路孤鸣存心折磨她,视若无睹置若罔闻。他顾着针对,箍住玉如意的手指松动了些。玉如意感念帮自己求情,执言道:“尤克勇,你是男人的话就放了小丫头,她什么都不知道。”
路孤鸣五指收紧一些,玉如意顿即又透不过气。他寻思心不狠手不辣断难成就大事,于是抱定宁错杀不姑息之心,决意连一同杀了。念及此,一把揪起。像只待屠戮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路孤鸣究非铁石心肠之人,内心挣扎,悬提着迟迟下不了手。
第十七章不计死生寻好梦 难堪聚散醉榴莲(3)
感受到他散射出的强烈杀气,知难活命,她小小年纪心胸倒还豁达,坦然道:“尤大人,我孤苦无依微不足道,死不要紧,只求你桃爹平反。”路孤鸣想她死到临头还扯谎,殊为可恶。于是使劲提拉着她的手,使其高高悬离地面,同时真气微吐,冲入其丹田。虽有二三十年功力,但焉能与他抗衡,丹田中的内力一寸一寸被消蚀殆尽,眼看着就要玉殒香消。
被提拎着,衫袖下垂至肩,藕粉般小手臂裸露在外。路孤鸣瞥眼之间蓦见她上臂内侧纹着一微型凤凰图案,猛然记起了一些事,心头一震,真气凝住不发,放下她道:“凤凰纹身谁帮你纹的?”苍白的脸颊上流露出一丝惊怖之色,倔强地摇头不语。路孤鸣想起的是沈牧非曾言及凤卧阁弟子身上都有飞凤纹身,故此怀疑与凤卧阁有关联。他清楚沈牧非与凤卧阁情谊匪浅,也知道凤卧阁弟子经常匿迹隐踪探索江湖秘事,不能不有所顾及,和颜道:“不用怕,照实说就行。”仍是缄默不言。
路孤鸣揆情度势,猜她不肯自曝身份,便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温阁主门下弟子?”更加骇异,张口瞠目。她终究年小,难以做到处变不乱,一受震骇,内心波动尽数表露在脸上。路孤鸣察颜观色,确信她是凤卧阁弟子,伸臂挽扶稍感歉疚,柔言道:“伤得重不重?痛不痛?”看他一改前态,有些半信半疑,道:“有点痛。”路孤鸣当即握住其手,输气为她疗伤。
他自打吸收了隧洞内的天地灵气,虽机缘未至尚不能悉数化归己用,可内力已稳上一台阶,并且内力中蕴含天地灵气后,即有了救死扶伤之奇效。又系被他的护体真气所伤,得他运气治伤,正可谓对症下药,气到伤除十分灵验。伤势痊愈,福身答谢。路孤鸣紧接着要处死玉如意,玉如意抱着必死之心,索性合上了眼,图个好死。
明白路孤鸣要杀玉如意易如反掌,拖拖拉拉不动手,多半是内心在激烈争斗,遂又代求道:“尤大人,她也不算大奸大恶,你就饶她一命吧!”王妈妈死后,路孤鸣顿觉暗杀女流之辈有失风范,颇感惭怍,便听从之劝松开手,可为防玉如意坏自己大事,用重手法封住了她昏睡穴。他这独门点穴手法,除了他和沈牧非无人能解。没第三者旁听,他即实言道:“小妹妹,我郝阁主算来是亲戚,咱们也属自己人。”温芸蕙唯独一个女儿,舍此别无亲属,这件事江湖皆知。闻言大大起疑,脸露戒防之色。
路孤鸣为打消她戒心道:“你莫生疑,我义父郝阁主女儿是兄妹。”好像也知晓温柔有一兄长,打量他道:“我小师姑哥哥应该不比你老,怎会有你这么个干儿子?”路孤鸣哑然失笑,心想尤克勇这尊容的确比沈牧非苍老多了,解释道:“我叫路孤鸣,易容成尤克勇的样子。”未肯尽信,疑色不除。路孤鸣为取信于她,便即卸去易容物。见他真容方始相信,道:“路哥哥,我真的没欺骗你,我爹是左都御史乔世川,因为掌握了李光禄的反叛罪证,连同我娘都被他派杀手害死了。我叫乔巧,六岁那年温阁主的第三个弟子刘语璇师父入京办事,遭遇宫中高手伏击受伤躲入我家,我瞒着爹娘把她藏起来。她感激我又看我有学武天分,便收为徒弟,此后每年秋天都会入京住上半月授我武功。我是官宦人家女儿,凤卧阁与朝廷不睦,她严禁我在外面显露武功,而她传授我的功法又重内修不形于外,故而外人很难察觉我学过武功。我师父最擅长追踪之术,我爹遇害之后我用她传授的追踪术查到李光禄与暖春阁时常秘密往来,就买通了几个人贩子,编造个身份混入暖春阁伺机报仇。前时听说你是禁卫统领,那一定和皇上关系比较近,我便想你桃高御状,扳倒李光禄为我爹伸冤。”
路孤鸣听明详情,再无疑虑,道:“那好,咱们设个圈套,把李光禄引到这来杀了。”乔巧道:“你说,我听你的。”路孤鸣瞅了一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