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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孤鸣等人在雅室外等了许久不见有动静,不起疑。冲霄子轻扣了扣门,道:“道友,怎么样了?”隔了良久,没有回应。路孤鸣侧耳谛听,道:“道长、柳前辈、辛前辈,房内已无人的气息。”
柳千帆和辛不勤不以为然,心想凭自己耳力都觉察不到异样,他路孤鸣何能先知先觉。冲霄子却是见识过路孤鸣的惊世绝技,当先撞门冲入。柳千帆和辛不勤正想他何以如此鲁莽,却见明恨师太歪着头倚在座椅上,显然已经气绝,而净仪早不知所踪。
冲霄子憾悔道:“我们疏忽了,害得道友遭恶徒毒手。”柳千帆检查明恨师太尸体,叹道:“这净仪忒也狠毒,她要逃走,点了师太昏睡穴也便是了,何必非点死穴。”路孤鸣忽道:“道长、柳前辈、辛前辈,你们有没闻到一股残留的清香?”冲霄子、柳千帆、辛不勤。黑脸汉子及两道童经他一言提示,都有头重脚轻的感觉,冲霄子惊道:“不妙,室内有毒气,咱们先撤出去。”
第二章 华堂来客惊生乱 重手伤人漫起疑(1)
诸人迅速撤离到雅室外,呼吸了一下新鲜气息,调息运功,稍有好转。柳千帆道:“明恨师太必是先中了毒香,再被封了死穴,不晓得是什么毒,这么霸道。”
冲霄子和辛不勤亦无头绪,黯然摇头。路孤鸣道:“这是苗疆五毒教的‘一日绝命散’,毒性蔓延极快,中毒者先是陷入昏迷,若不能及时服下解药,一日之内便会毒发身亡。”
冲霄子、柳千帆和辛不勤惊奇望着他,柳千帆道:“没想到路兄弟还见多识广。”听语气颇有刮目相看的味道。路孤鸣道:“我义父多年前曾与五毒教有些往来,对他们的毒物略有所知。”
辛不勤疑问道:“五毒教向来行事诡秘,教中弟子近些年从不跨出苗疆一步,净仪这一日绝命散从何得来?”
路孤鸣道:“各位或许还不知晓,五毒教一直与朝廷行从甚密,这些年固守苗疆阵地不逾界实乃以退为进的假象,其实有一大部分教众盘踞京城,听候朝廷差遣,而行走江湖的也不乏其人,只不过都改名换姓罢了。若我所料没错,逍遥客就是五毒教门徒。”
柳千帆和辛不勤越听越觉得路孤鸣不简单,辛不勤道:“老叫化见过几次逍遥客,其品性恶劣、行为不端自毋庸置疑,可却从未见他施毒害人,路兄弟何以判定他是五毒教弟子?”
路孤鸣道:“我也只是猜测,并无十足把握。”
柳千帆道:“咱们先处理了明恨师太的后事再说吧!”
冲霄子道:“我们几个都是男人,轻率移动道友尸身乃对她不敬。柳大侠,麻烦你到大堂去请几位女侠进来帮忙。还有,虽然道友是去水云庄贺喜的,但此事先别让水云庄知道,以免搅了一对新人的兴头。”
柳千帆点头道:“道长所虑周到,我让众位朋友不要声张就是。”说着走向大堂。黑脸汉子道:“神丐、冲霄道长,说句实话,我本来对明恨师太怀有很深怨气,可现在她遭人毒手,我那股怨气也消了。她是在伏虎帮地盘遇害,料理后事我们伏虎帮责无旁贷。”
冲霄子和辛不勤心想伏虎帮在洛阳势力庞大,肯帮忙那最好不过,冲霄子执礼道:“那贫道先行谢过了,还未请教兄台名讳。”黑脸汉子道:“在下章子钦,跟随本帮猛虎堂堂主尤大通。”
冲霄子和辛不勤都知伏虎帮辖有威虎、猛虎、白虎三大堂,帮主丁鼎原系八卦门弟子,八卦游龙掌深得八卦门掌门李志霄真传,后因私学别派武功被逐出师门,与刘方、尤大通、唐媚意气相投,创立了伏虎帮,刘方、尤大通、唐媚三人则分别担任三大堂堂主,其中刘方成名技艺为盘丝缠手,尤大通精于刀法,八臂屠龙斩堪称一绝,唐媚是女子之身,善使双剑,暗器功夫也一流。
这时柳千帆已引领两名三十来岁、高大壮硕的妇人到来,冲霄子和辛不勤认得她们是山东大豪吴广进的妻和妾,妻名范红,妾叫张翠,两人也是成名女侠,师出同门,练有一套两仪互补的剑术,双剑合璧,山东道上罕有敌手,贼人往往闻风丧胆。据说居家生活吴广进也被两人治理得服服帖帖,江湖中人由此笑话他无福消受“齐人之福”。
冲霄子道:“两位女侠,吴大侠可有一同来洛阳?”范张二人原有约定,出门在外逢人交谈由范红对答,张翠只对不详尽处稍作补充。范红道:“外子最近身染小恙,在家休养,不便外出。”辛不勤不解道:“吴老弟内功深厚,理当百病不侵,何以抱恙在身?”
范红微叹道:“不瞒各位,外子是中毒了,只是延请名医都查不出是何毒。我们姐妹此次来洛阳,一是给水少庄主和云姑娘贺喜,二是想会一会各方朋友,看有没有擅长解毒的。”
冲霄子道:“那么吴大侠中毒多久了?”范红答道:“上月二十九子夜,已整整七天了。”冲霄子道:“这么说来是慢性毒药了,具体症状如何?”范红道:“全身起红疹,体虚气乏,人日渐消瘦,皮肤枯黄。”冲霄子对用毒之道也只一知半解,揣摸不出症因。
路孤鸣沉思道:“我看吴大侠是中了风热之毒,导致血热烧心。”范张二人闻言齐望向他,殷恳道:“公子可懂解救之法?”
路孤鸣道:“这不难,只需以纯阴之气注入其经脉,循环大小两周天,将热毒逼到脚底,然后放血,热毒自便随血液排出。”
范张二人喜动眉梢,之后又为难道:“这纯阴之气怎生获取呢?”路孤鸣道:“这大致有三种方法,一是习练一种至阴至寒的内功法诀,二是有一种修习阴寒气功之人将寒阴之气贯入患者体内,三是采用采阴补阳之术,采炼元阴。”
众人听他说起采补术竟面不改色,好像是说一件平淡无奇的事似的,真不明白他想些什么,而让堂堂山东大豪施用歪门邪术,实乃荒谬之极。范红道:“冲霄道长、神丐、柳大侠,你们可曾听闻江湖上哪位朋友修炼寒阴功法的没?”
辛不勤寻思一会,道:“老叫化倒是听说泰山派宗主虚尘子秘修七杀阴劲,他或许能帮上忙。”
范红神色一暗,道:“虚尘子与我们夫妇十多年前结下了梁子,至今尚未解开,找他帮忙无异自找没趣。”
路孤鸣道:“吴大侠好端端突中风热毒,事有蹊跷,两位女侠你们想,下毒者肯定志不在害命,否则不会用这种慢性毒。他这样做的目的也许只有一个,就是折腾一下吴大侠。时机一到,便会主动出手施救。”
范张二人也觉有理,可人命关天不得不慎,万一施毒者到时不出现,那岂非大事不妙。路孤鸣道:“两位女侠若还放心不下,不妨去凤卧阁拜访一趟,温阁主修习的便是阴柔一道的气功,纵然她不肯亲自相救,而凭她掌握的讯息,想必也会指点一条明路给你。”
冲霄子、柳千帆、辛不勤、章子钦、范红及张翠等人一听凤卧阁三字,犹如孩童听到老虎吃人,齐齐色变,惊恐万状。
路孤鸣不由迷惑不解,问冲霄子道:“道长,我说错什么了吗?”
冲霄子做了个噤声手势,让他先别说话,之后环顾四围,确定没有其他人潜伏左近,才悄声道:“路少侠,你初出江湖,很多忌尚不清楚,这凤卧阁往后在人前切莫提起,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路孤鸣愈加如坐云端不明所以,冲霄子解释道:“二十年前大变故后,凤卧阁由明转暗,可实力却更强一层,已是江湖第一秘密门派。传闻阁主温芸蕙及其女儿徒弟性情大变,喜怒无常,若有人敢私下议论凤卧阁之事,必遭凤卧阁狙杀。十多年前还有人不信邪,其中就包括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名剑公子史万胜。江湖朋友都清楚,史万胜剑术通玄,可他竟死在自己剑下。据发现他尸体的青城派掌门松云道长称,他是被敌手一招夺去长剑,又被一剑穿心杀害的。江湖朋友自问武功比起史万胜犹有不如,自此以后,闲谈再不敢提及凤卧阁三字。”
路孤鸣恍然醒悟,隐忧道:“那我会不会连累到大家?”冲霄子道:“路少侠放心,这里没外人,谅凤卧阁再神通广大也无从知悉。”
第二章 华堂来客惊生乱 重手伤人漫起疑(2)
路孤鸣稍感安心,对范张二人道:“既然找不到合适人选,那这样,待此间事一了,我手写一段阴功口诀送给你们,你们拿回去让吴大侠修习,七日之内应该可以驱除热毒。”
柳千帆、辛不勤等人至此方知他深谙武学,冲霄子稍微清楚一点,看范张二人仍有疑色,道:“两位女侠不必忧虑,路少侠武功贫道管中窥豹见了一些,可以保证有他允诺,必定功到病除。”武林长者这么说,范张二人自是深信不疑。
柳千帆探头进雅室嗅嗅,道:“看来毒气已经散尽,咱们可以入内了。”
人一断气,重量激增,范张二人抬着明恨师太遗体到了大堂,让各路豪杰瞻仰遗容。掌柜想自己原本生意兴隆财源滚滚的酒楼成了灵堂,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一样,那个心疼劲难以言表,耷拉着脸,像死了老娘一样。
辛不勤发挥其长处,将明恨师太死因说了一遍。群豪未听完即骂声一片,纷纷扬言要杀死净仪替明恨师太报仇,喧嚣一片。
接着在章子钦等一干伏虎帮弟子帮助下,群豪护着明恨师太遗体到了城外一空旷处,堆木砌柴,点烧火化。章子钦当场承诺亲送骨灰去邙山。群豪也就觉得伏虎帮并没传言中那么令人生厌。
群豪料理完明恨师太后事,已是午后,于是三三两两赶赴水云庄。路孤鸣、冲霄子、柳千帆、辛不勤、范红、张翠及二道童同行。途中冲霄子述及路孤鸣在茶肆折辱羸弱者一事,由于对羸弱者心存蒂,特地浓墨重彩讲述了羸弱者受辱细节,当然自己被羸弱者羞辱一节只一语带过,语焉不详,柳千帆和辛不勤等人听来倒像他自居长辈,不与羸弱者这晚辈一般见识。
行进间,却见远处两青衣青年斗剑。两人身材一高一矮,剑招相似,应属同门。那高个子占据优势,长剑挥洒自如。矮个子右臂已受了两处伤,鲜血直流,剑已握不大稳,可咬牙坚持。高个子似有意重创对手,长剑一挑,加紧攻势,口里喝道:“看你服不服!”矮个子剑交左臂,霍然画出一个剑气圈,剑气一荡,向外扩散。高个子没料到他忽然改变剑路,一不留神,手臂也中了一剑。
冲霄子见招一惊,道:“我武当太极剑法,这少年怎么会使?”当即走近两斗剑者。两人全神贯注斗剑,没发觉有人靠近。高个子心有不岔,接连使出三记杀招。矮个子左手使剑,不大习惯,仗着剑法精妙,勉强保持不败。高个子不识太极剑法,久攻不下,心浮气躁,喝问道:“你这剑法哪里偷学来的?我回去告诉师父,看他不把你逐出门墙。”
矮个子争锋相对道:“哼,你敢说,我就把你的丑事抖出来,大不了鱼死网破。”高个子威胁道:“你要命的话就别乱说。”矮个子冷嘲道:“心虚了吧,我跟你同吃同住这么多年,你什么我不清楚。”高个子乘机连发三剑,道:“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你别逼我真的杀你。”
矮个子一一化解,道:“少说大话,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