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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财大气粗道:“你们开个价,这朵花我买了。”朱殷奇、陈咏材等也不欲宝物旁落,决心与王大富竞价。黑衣老者摇头道:“钱财是身外之物,多了是累赘,够用就行。这朵花是我们千辛万苦从喜马拉雅山珠穆朗玛峰摘取来的,只赠与有缘之人,恕不出卖。”
王大富急问道:“那怎样才算有缘人呢?”听言观貌,可知他对千年雪莲花志在必得。白衣老者道:“这花有个奇用,诸位或许未尝得知。”他意在吊起众人胃口,众人却无法拒绝,顿即鸦雀无声,竖耳聆听。白衣老者续道:“幸喜今日没女眷在场,老夫也便直言不讳了。据古书记载,服食了这种千年开花结果的冰山雪莲,可以令男儿在床第之间威风八面所向披靡。若能有专门的内功秘法辅助,还能一步登天练就绝顶神功。”
众人暗自生疑,均想道:“有这么个好处,你们自己为什么不服食。”白衣老者似乎看透了众人疑惑,解释道:“我们两人之所以不自己服食,是因为我们所练功法最忌女色,倘若毁功重修,凭我们老朽之躯只可能新功未成而身先死。故而我们想找一个可塑之材,授予雪莲。”这么一说,倒不失其理。
众人翘首以盼,希冀命运眷顾。黑衣老者道:“这有缘人所修功法最好是有关阴阳采补的,那样才能事半功倍。”又道:“老夫也知要诸位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修炼这种隐讳功法有所不便,这样,有兴趣者写密信送到观鹤楼,我们收到信后专程上门拜会。”白衣老者补充道:“在此我奉劝诸位不要枉费心机企图设陷阱引我们上当,那样只会作茧自缚,对你们有害无益。”
第十九章不欲相思偏入梦 无边疑虑自伤神(4)
言毕随手虚拍一掌,竟将半空中一只展翅游飞、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紫燕击落。隔空击物不难,内功有一定火候的人都能办到,而白衣老者这招击中的目标却时时刻刻在移动,其难度之大决非击打静物可等量齐观。众人除路孤鸣外尽皆自叹弗如。朱殷奇和陈咏材等人想千年雪莲花与自己无缘,便陆续返回,唯独王大富驻守原地。水天心在李捕头引带下见过路孤鸣和崆峒三杰,尔后携众离去。人越来越稀少,路孤鸣和崆峒三杰闲呆着无趣,随着人流去了。
孰料到第二日,王大富的死讯竟传遍街头巷尾。路孤鸣和崆峒三杰闻讯也赶去瞅瞅,四人到王府时,水天心已带着捕快仵作着手验尸。王大富安详地躺在,仿如睡死了一般。仵作翻检尸体,查不出死因。水天心叫出王大富一群妻妾及婢女,逐一讯问,可惜都一问三不知,只说王大富昨日归家后得意洋洋,其后躲进厢房避不见人。今早看他未起床,其妻刘氏入房探看,却惊见他死在。
水天心了无头绪,仵作道:“总捕头,依卑职看,王大富系正常死亡,非凶杀案。”水天心虽觉有些蹊跷,但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再加他对王大富殊无好感,便没心思深查,率领刑部众人出府。路孤鸣待水天心等人走后,粗略检查了一遍王大富尸体,惊觉他是被人点了隐穴,其实并未死亡。人体隐穴离奇之极,寻常医家或武人根本无法发现,能够封闭隐穴之人必是绝顶高手。路孤鸣心中一动,将此事与观鹤楼两老者联系起来,暗料若是他们俩所为,则必有所图。当下并不揭明真相,携崆峒三杰辞去。
四人并未去远,潜藏在王府附近一户人家里观察。白日王府布置下灵堂,府内府外缟衣如雪、啼声凄切,朱殷奇、陈咏材等人相继登门吊唁。至夜,宾客去尽,王府上下一片肃静。路孤鸣跃上墙头内望,见几个守灵家丁在灵堂内或坐或卧,手拍口连着打哈欠,睡意浓浓。到后半夜,守灵家丁悉数睡去,灵堂里头只剩风烛摇曳。突然,王大富从停尸桌上坐了起来,看了看灵堂,又看了看自己一身寿衣,一脸茫然挠了挠头。他从桌上跳下来,用脚踹醒几名守灵家丁。
守灵家丁见他死而复活,以为是诈尸,吓得魂飞魄散。王大富怒笑不得,大骂道:“老爷我好端端活着,哪个兔崽子说我死了。”一名家丁强鼓胆气道:“老爷你确实断气了。”王大富自个一头雾水,分说不清,只说道:“去叫醒大家,赶快把灵堂撤了。”边说边脱下寿衣,免遭晦气。几名家丁仍不信他没死,一哄而散,跑得比耗子还快。王大富看他们全部跑走先是一愣,而后醒觉他们依旧把自己当成厉鬼,不由叽里咕噜骂了几声。
过了一顿饭工夫,府里像炸开了似的,府中近百人众或擎着火把、或手持灵符、或敲着铁盆,蜂拥向灵堂。看阵势,摆明是要驱鬼辟邪。王大富险些吓了一跳,抢步到门外,叫骂道:“糊涂,都给我安静下来。”他越叫喊,群人声响越大。其妻刘氏双手各拿一张灵符,口里含糊不清念着咒语,一步一步靠近他,等行至他面前,忽然双手齐出,迅疾地将两张灵符贴向他脸面,咒语念得更响亮。
王大富恼火不已,一把揭下两张灵符撕个粉碎,左右开弓甩了刘氏两大巴掌,喝叱道:“蠢货,我没死都要被你气死了。”刘氏被打得疼痛至极,人倒清醒了不少,看地上有他的影子,方信他尚存活于世。喜极而泣,一头扑在他身上。王大富整得心烦意乱,把她撂到一边,下令家丁婢女立刻清理灵堂。几名妾室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追问他为何要装死。
王大富自己还云里雾里,哪答得上来,狠狠训了一顿众妻妾,归房深思。路孤鸣命崆峒三杰在王府外守候,自己溜至王大富厢房。王大富正自出神发愣,蓦见有人进门,惊骇变色。路孤鸣拿出御赐金牌,道:“我是皇上御封金牌武士统领王图,要问你几件事,你务必照实回答。”
王大富再富裕终归只是一介平民,焉敢与皇帝对抗,他昨天见水天心对路孤鸣尚且毕恭毕敬,现在又看到御赐金牌,知路孤鸣所言不虚,卑躬道:“王某一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路孤鸣直截了当道:“你昨晚见过什么人?为何要假死骗人?”王大富闪烁其词道:“我昨晚很早就睡了,没再见人,也没装死。”路孤鸣恫吓道:“你如有虚言便是欺君罔上,要抄家灭族。”
王大富知圣意难测,为了保全身家性命,实言道:“昨夜观鹤楼那两个老头来我这了,我和他们说起我丢失了一本练功图册,他们好像很在乎,要我把图册内容详细说一说,我说话时他们连连点头,似对图册非常熟悉,可我没说完就睡着了。”路孤鸣忖道:“莫非那两人意在春宫秘图,用千年雪莲花做饵,以引诱拥有春宫秘图的人出洞。”于是问道:“那他们有没把千年雪莲花送给你了?”王大富遗憾道:“我醒来就被当作了鬼魂,哪来的雪莲花啊!”路孤鸣道:“记住,我找你这事不要外泄。”说毕一闪而没。王大富看他动如鬼魅,吓得张口结舌。
五月下旬,胡定邦和岳天宝发兵南下,一路势如破竹,不多日大军便已逼近洛阳城下。机不可失,杨芝、刘书屏等人立马通告七星盟各方分坛,要他们择日揭竿而起,攻城占府。羽檄频传,噩耗接二连三入京,朝野上下人心耸动,皇帝心绪震荡牵动伤情,吐血卧床,急召路孤鸣等金牌武士入宫护驾。路孤鸣重返皇宫时,宫内业然乱成一锅粥,宫女太监惶惶不可终日。
这种乱局正是路孤鸣所愿,越乱才越自由。金牌武士主要职责是在皇宫寝宫外围巡视,防止外人接近皇帝,外人包括妃嫔皇子皇女。至于皇帝安危有贴身高手顾全,与他们一群金牌武士不大相干。十三人分成两班轮流值守,白天由路孤鸣率领六人负责,晚间由刘武阳督统余下七人接管。一连几日太子永王等入宫面圣都被拒之门外。太子想请路孤鸣通融通融,却被花未艳撞个正着,只好作罢。
六月初,洛阳沦陷,胡定邦定都称帝,昭告天下,执意与朝廷分庭抗礼。同一时候,七星盟在南方发展势头迅猛,如烈火燎原,半月内攻占了岭南三大州府。内忧外患应接不暇,皇帝忧愁忧虑伤病日笃。路孤鸣内心狂喜,整日盼望着皇帝一命呜呼。这日交完班回转宿处,却见苏菱打扮成宫女模样,藏在门外等候。他和苏菱好些日子没见,看她非但没因皇帝命在旦夕而容光焕发,反而神采黯淡,略感意外,延请她入内。苏菱幽幽道:“你现在很高兴了吧?”
路孤鸣微笑道:“咱们大事指日将成,哪能不高兴!”苏菱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京呢?”路孤鸣见她犹是愁容不展,纳闷她在想什么,道:“我等皇帝一死就走,到那时咱们一起走。那样你就不用每天深坐颦眉了。”苏菱道:“你带我走,然后把我交给别人,那我还不是同样苦闷。”路孤鸣明白她心意,劝慰道:“你别胡思乱想,我定会让你开开心心生活下去。”苏菱直视着他道:“我相信你,可你决不能欺骗我,不然我就死给你看。”路孤鸣变色道:“别说傻话,我如果骗你,那就不值得你把我当哥哥了。”这话有点儿模棱两可。
苏菱微颦道:“你夜间都很闲,为什么不去瞧瞧我?”路孤鸣借口道:“我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横生变故,所以处处小心一些。”事实上他是害怕面对她,故意避着。苏菱道:“今晚我不走了,留在你这。”路孤鸣急道:“这个不成,万一东窗事发,就坏了大事了。”苏菱执拗道:“反正现在朝不虑夕,宫里人心惶惶,妃嫔宫女争相与男人厮混,才没人管我的闲事。”路孤鸣听她所言亦乃实情,江山危难醉里贪欢,这是乱世宫人的悲怆。苏菱脱去外裳,钻进了被窝里,侧头望了望路孤鸣,道:“你不想阂同床,那就睡地上是了。”路孤鸣本有此意,被她一言揭破,讪讪一笑,坐到床侧道:“如今天气太热,两个人同卧一床彼此都热不方便。”苏菱冷哼了一声,揭过被子蒙上头不去搭理他。
第二十章四方称帝山河碎 一派伤心箭矢狂(1)
路孤鸣便倚在床边,闭目小憩。可当他眼睛一闭上,云露的影子就不知不觉冲进心扉,渐渐占领他整颗心整片脑海。她的轻嗔浅笑,她的低言细语,令他心曳神摇陶然忘我。可惜两人却走向永无交集的两条道,在路的尽头徒留他抱影自怜肝肠寸断。他想放悲声哭到老,奈何欲哭无泪。他只能紧紧揪着自己那颗脆弱的心,任凭造化作弄摆布,独自品味难以言表的撕心之痛,直至浑身颤抖。
忽然,他发觉有只手温柔地抚着自己搐痛的心口,睁开眼是苏菱无疑。苏菱爱怜地凝视着他道:“为什么你要折磨自己?”路孤鸣强颜笑道:“哪有呀,我没事干嘛自我折腾。”苏菱浅叹道:“我晓得你心里一定有一个放不下的人,可是却得不到。”路孤鸣闷闷一笑道:“睡觉吧,不说这个了。”苏菱摇首道:“我不困,我想知道什么女人那么好,值得你这样死心塌地。”人的心事需要倾诉,需要有人倾听,路孤鸣不再遮遮掩掩,感伤道:“也许没那么好,是认识得太早,以至到处烙下她的印记,无处逃避。”
苏菱道:“她是不是很美?”美女关心的总是另一个人女人的姿容。男人的劣根就是对美色的孜孜以求,百折不挠、百看不倦。路孤鸣对云露的感情难免有倾慕其容颜的因素存在,但他不愿直认不讳,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