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喙。”王启凡微微笑了一下道:“李兄不愿明说也无妨,那么请容许我再请教个问题,对女子实行暴力算不算正道行径?”
第二十七章 王朝遗梦珠沉海 名剑藏锋叶入尘(上)
陆子瑜听到这话,芳心紧紧揪起,一阵搐痛。她心想泰山五鹰大概已把自己来寻仇的事转告王启凡,只不过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在场,不然心里有鬼料也不会用这问题来质问。李严基是个直爽之人,受不了王启凡纠来绕去,气怒道:“这哪用问,欺凌妇孺谈何正义。”王启凡接过他的话头道:“这样看来李兄就算不得正义之士啦,你昨晚对我们欧阳香主先辱后奸可是不争的事实。”李严基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气打一孔出来,叱骂道:“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李某行事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儿斜,你便是舌灿如莲,也休想血口喷人毁我清誉。”
群豪俱知李严基练的是必须疏远女色的童子功,又知他功力未毁,哪会相信王启凡一派胡言。欧阳汀兰耳听王启凡说出那句话,明摆着叫自己难堪,神色一改,冷瞧向他。王启凡依然故我道:“李兄,人证物证俱在,你何必矫饰,难道要逼我叫证人出来对质?”群豪虽不怀疑,李严基却咽不下一口气,怒腾腾道:“李某行得正坐得直,震不怕红炉火,你尽管叫人来抹黑我。”
吴广进侧过身轻声劝道:“李兄,大家都信得过你为人,你何用与无耻贼子较真。”李严基也低声道:“吴兄,我这人认死理,就要看看他能玩出个什么花样。”王启凡趁他们交头接耳之际,轻拍了一下手。不一刻,昨夜去黑狱带李严基的那穿紧身衣女子从堂外走了进来,盈身拜见了杨豪才、王启凡等人。欧阳汀兰瞅了瞅那女子,面露迷惑之色,檀口微启欲压。王启凡指示那女子道:“如萍,你就把自己昨夜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兜出来吧?”
那女子如萍口称是,面对群豪说道:“前天傍晚李严基见欧阳香主落单,起了不轨之心。幸好欧阳香主机灵,设计制住他,关进黑木堂狱室。昨晚我奉欧阳香主之命去黑木堂把她带到朱雀堂讯问,不料他的同伙赶到,那人武功极高,反而擒住了欧阳香主,我本想助欧阳香主一臂之力,结果却被点了穴道。李严基解除束缚后,动手动脚恣意轻侮欧阳香主。欧阳香主鄙弃其人,极力反抗叫他住手。不意他竟变本加厉,一力撕碎欧阳香主的衣裳,与他那同伙轮流行奸,并得意洋洋称自己的童子身打小就破了,童子功只是骗人的玩意。”她言之凿凿,一会儿模仿欧阳汀兰声调,惊惶失措,一会儿学着李严基口气,骄横跋扈,说得绘声绘色,欲教李严基在铁证面前百口莫辩。
男人不比女子,女子是否处子之身可以验证,男子却不大可能。因而李严基有没练童子功难作稽考。在未知和难知领域造谣乃聪明之举,王启凡这招棋算下对了。而谣言的可畏之处就在于听者摇摆不定易于轻信,群豪听到后面不免窃窃私议,质疑李严基的品性。悠悠众口甚于百川,不得不防。李严基数十年如一日不近女色,守身如玉堪比贞妇烈女,这毁谤若然得逞,无异于宣示他是虚伪狡诈之徒,谎言欺世以盗佳名。他命可丧名不可毁,怒叱道:“妖女,你少妖言惑众。”
王启凡道:“李兄,纸包不住火,现今你的丑恶行径昭然若揭,你还有何脸面自居侠义道?”李严基怒不可遏,当场就要摔杯发作。吴广进劝阻道:“李兄,他们挑拨是非,是要离间咱们正道力量,你切莫情急落入他们圈套。”他明着与李严基说话,用意则是说给群豪听。群豪少有主见,一听又觉这话在理。李严基非性子稍急却非暴躁之人,当即隐忍下去。
王启凡没挑起波浪不干休,满带鄙夷道:“原来所谓的正义人士都是护短之辈,恶恶相护,放纵朋辈奸掳掠。”冲霄子反斥道:“你们神龙想要以言辞之利兵不血刃分化我们正道力量,这种如意算盘多亏了你精打细算铁算盘打得出来。”王启凡道:“王某从来实事求是,不会含血喷人,道长无谓强词夺理。”他一口咬定冲霄子袒护李严基,纵容其行恶造孽。
李严基为表清白,冲欧阳汀兰喝道:“妇,你说话。”欧阳汀兰好像寻思入了神,愕然道:“你要我说什么?”李严基凶怒道:“你莫装糊涂,李某可曾对你有无礼之举?”欧阳汀兰没被吓住,瞥视着他反诘道:“难道没有吗?”李严基猛想起自己确实做过一些逾礼举动,一时为之词穷。群豪看他被欧阳汀兰短短一句话问得无言以对,疑心复萌。
陆子瑜昨晚之事清楚不过,执言道:“欧阳香主,你应该知晓,任何一门功法的运功路线都有区别,凝结起来的真气也各不相同,据在下所知李大侠所学所用正乃童子功无疑。童子功一沾女色即前功尽毁,李大侠功力如旧,又如何对你不轨?”巧手书生易容术秘笈里有记载改变声线语调的方法,她依法而为,虽仍清脆悦耳,但已和本来声音大相径庭,别人殊难辨别。
群豪亦知每门内功心法互异,可限于自身修为浅薄,难以辨识。欧阳汀兰杏眼蒙蒙,如愁似怨,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声不吭。王启凡质疑道:“你说自己能识别功法特征,这是一面之词,我们哪知道你是不是跟李严基串通一气,空口说白话替他作伪圆谎。”他不说话倒罢,一说话就撞上了刀口上,陆子瑜漠视道:“咱们俩比试比试,看我是不是大言不惭。”王启凡见他年轻,未放在心上,爽快道:“等真相水落石出,王某随时候教。”
陆子瑜冷冷一视,暂将仇恨抑住,转口又对欧阳汀兰道:“欧阳香主,你是一个女儿家,纵然失足跌入火坑,可将来总要成亲生子,你真的愿意背上这等污名,令你的丈夫儿女蒙羞吗?”欧阳汀兰忽没头没脑道:“你一清二楚的,还来问我做什么?”这话颇为蹊跷,陆子瑜微怔道:“你这怎么说?”欧阳汀兰气苦道:“你非要我当众出丑才开心吗?”陆子瑜莫名其妙,纳闷地望着她。
正堂众人一见欧阳汀兰这模样,无不生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欧阳汀兰对陆子瑜乔扮的青年剑客有几分情意。其中杨豪才、王启凡、李友川和乐未央尤为惊疑,他们对欧阳汀兰知根知底,知悉她本来是规规矩矩的良家少女,后被一个薄幸书生骗财骗色,从此自甘堕落,沦为玩弄风情的,男人属于她,她不属于男人,从不对男人动情。由于杨豪才与她有过露水之缘,王启凡、李友川和乐未央等人虽情钟心动但明地里却不敢染指,因此她的地位俨然凌驾在其余四大香主之上。然而杨豪才也只是浅尝其滋味,未能俘获她芳心。反正只要她兴之所至,随时随地可以跟某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幽会燕好,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杨豪才等人根据一贯以来的经验判断她向陆子瑜传达暧昧之意是出于策略,不是动了真情,乐见陆子瑜坠入温柔陷阱。
陆子瑜理了理思绪道:“我当然不是要你出丑,只想你讲出真相。”欧阳汀兰道:“要我讲可以,但你得答应留下来陪我。”碎语潺潺,含情脉脉。陆子瑜越听越迷惑,猜不透她意欲何为,暗想今晚群豪必能歼灭神龙会,自己应承下来亦无碍,便道:“好,那你赶紧说。”欧阳汀兰喜色流动道:“那你可不许出尔反尔噢!”陆子瑜点了点头。欧阳汀兰这才对群豪道:“李严基这老东西哪会对女人感兴趣。我不晓得王香主为什么要编排这么个谎言,还蛊惑我朱雀堂弟子诋毁我。”她说着望向王启凡。王启凡曾向她表达过爱慕之意,遭她一口回绝,本欲挟机报复她一下,被她一问稍觉窘迫,道:“欧阳香主莫误会,这都是如萍告诉我的。我原本就说了,欧阳香主智勇双全手段多端哪会被人欺负。呆会请黑木堂定如萍虚传消息之罪。”他做贼心虚,急着找替罪羔羊。如萍经不起吓,跪到欧阳汀兰座位前,求饶道:“香主息怒,这不关属下的事,都是王香主唆使我干的。说这样就能令正道自相残杀。”欧阳汀兰冷笑着瞧向王启凡。王启凡理屈哑口,尴尬笑笑。杨豪才见自己这方起纷争惹群豪笑话,瞟了瞟王启凡和欧阳汀兰,低斥道:“你们俩有什么不痛快以后再说,大敌当前,不要自伤和气。”他是一会之长,说出来的话极具分量,定纷止争立竿见影。
第二十七章 王朝遗梦珠沉海 名剑藏锋叶入尘(中)
王启凡为走出窘境,对陆子瑜道:“来来朋友,咱们切磋切磋。”陆子瑜就等他这句话,立身走到场中。王启凡意在制伏陆子瑜,以便把众人视线转开,整了整衣裳,也站到正堂中心空阔地。陆子瑜一心杀他复仇,不讲江湖规矩,猝然拔剑发难。剑光流溢,剑气萧森。她曾在乐未央、李严基、欧阳汀兰和如萍面前使用过青虹剑,四人陡见宝剑出鞘,乐未央、李严基和如萍疑窦暗生,欧阳汀兰却面有喜意。乐未央与李严基、如萍的疑窦又不尽相同,乐未央疑的是陆子瑜如何从一绝色美人变成一青年剑客,李严基和如萍疑的是莫非昨夜闯进朱雀堂救人的那儒生竟是陆子瑜假扮。至于欧阳汀兰喜的则是自己预料没错,陆子瑜的确就是昨晚点了自己穴道的那狠心男。女人洞察分析能力欠奉,直觉倒十分灵异,起初陆子瑜一说话欧阳汀兰便预感到她是救走李严基之人,她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何会对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怀有念想,总之藕断丝连不欲想偏入想。
王启凡武功与吕柏盛在伯仲之间,被剑光一罩,慌了心神,疾步后退。陆子瑜心意已定,青虹剑展转,漫云剑法挥洒自如,衣光剑影共轮旋,仿若风起风涌云卷云舒,剑气缭绕敌手,只等凝聚一团取敌性命。王启凡使了数种身法都未能脱离剑气笼罩,冷汗直淌,惶恐道:“朋友,咱们说好是较量切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何以咄咄逼人?”陆子瑜眸光森冷,待时机成熟,漫云剑法第八式“云消雨散”十三个变招齐施。青虹剑剑光倏起倏止,之后猛地光芒怒放,激射四座刺目夺神,使得众人睁不开眼。
等众人回过神重新睁眼,场心争斗业然尘埃落定。烟消云散唯见陆子瑜剑尖斜指肃然轻立,王启凡心口连中三剑,闭目死在血泊里。群豪看陆子瑜一举剪除了敌方一大能手干将,欢声雷动,李严基尤其连连喝彩。神龙会这边出师不利折损大将,杨豪才、李友川和乐未央等人静穆沉脸,欧阳汀兰却表情复杂,喜忧参半。杨豪才阴冷道:“看来黑木堂香主吕柏盛也是伤在阁下手里了!”陆子瑜旧仇遗恨终得报雪,心事雨霁天晴,可是却感受不到快意,对杨豪才的话置之不理。
杨豪才吩咐身旁两名弟子道:“把王香主抬下去,叫泰山五鹰进来。”两名弟子去后不久,泰山五鹰即匆忙赶至。杨豪才道:“五鹰,你们与王香主平素交好,他现在遭人毒手,你们就替他报仇吧!”说完指了指陆子瑜,示意泰山五鹰即刻动手。泰山五鹰见一名男子手持青虹剑,顺理成章想成是陆子瑜的,来此杀王启凡为陆子瑜出头。五人当即将陆子瑜围住,大力鹰爪功蓄势待发。二鹰右掌已失,改练左手,一看架势就知尚没练到家。
陆子瑜杀了王启凡后,恍觉杀人太过无趣,于今她除了想戮杀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