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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了我一跳。”奶妈猛抚胸口。“我叫了小姐老半天,都没反应,怎么突然间冲出来?”吓死她老人家。
“对不起,徐妈,我没听到妳在叫我。”黎茵茵硬着头皮说谎。“刚刚我在想事情,一直到听见妳的脚步声,才发现妳在叫我,真是抱歉。”
“没关系,老爷子找妳,请妳马上过去。”她这个下人不打紧,惹恼了主子才糟。
“我现在马上过去,我们走……”黎茵茵也晓得父亲的个性,勾住奶妈的手臂,就要去见她父亲。
“等一等,小姐。”奶妈注意到一个小地方。“我先把帮妳把琴室的门关好,免得被风吹乱了琴谱。”
“不必了,徐妈。”黎茵茵用力把奶妈拖走。“反正这个地方不会有外人进来,一点小小的风也吹不动琴谱的,妳放心,不必关了。”
“但是--”
“我们走。”
再一次地,黎茵茵发挥急中生智的本事,才没让夏瀚希曝光。双手抱胸,始终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夏瀚希,却不怎么感激黎茵茵的努力,在他恶劣的想法里面,他还巴不得把事情公开,看黎柏勋会做何反应。
……还是算了吧!
既然是战争,太快结束反而没意思,他还有很多布局,等着一一呈现,就慢慢的玩吧!
夏瀚希下定决心后,随即悄悄离开。换到黎茵茵这边,就没那么好运,她父亲关爱却又锐利的注目,总是让她窒息。
“怎么这么慢才过来?”黎柏勋令人窒息的不单是眼神,还有严厉的语气,在在让她不能呼吸。
“我、我在看书。”在强大的压力之下,黎茵茵胡乱应答,接触到奶妈不可思议的眼神后,又急忙改口。“不、不是,我是说,我刚刚在想事情,所以没有听见徐妈叫我,对不起。”
“是这样吗?”黎柏勋打量爱女红通通的小脸,总觉得她有什么地方不对。“下次徐妈叫妳的时候,要立即反应,别让老人家久等。”
“是的,爸爸,我会小心。”她不安的答应她父亲,不熟悉的谎言,让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好怕她的谎言会被揭穿。
“我刚刚有注意听妳弹奏竖琴,弹得乱七八糟,那是什么曲子?”黎茵茵的谎言暂时得到安全,但另一个麻烦接踵而至,她父亲显然不像夏瀚希那样欣赏她编曲的才华。
“那、那是,”她几乎说不出口。“那是我胡乱弹奏的,没有曲名……”
“胡乱弹奏?”这四个字让黎柏勋的眉头拢紧,也让黎茵茵的心口揪得好紧,她父亲最讨厌她窜改规则。
“我投注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栽培妳,就是为了让妳胡乱弹奏的吗?妳为什么不遵守教授的指示,弹那些指定曲子就好,啊”黎柏勋果然发飙,他希望他的爱女规规矩矩,依照他规划的路线生活,不希望节外生枝。
“对不起,爸爸,我只是觉得无聊……”
“无聊?”
黎茵茵不辩解还好,一开口便发现自己说错话,她还是乖乖低头认错,或许日子还比较好过。
黎茵茵是对的,果然她一摆出认错的姿态和忏悔的神色,黎柏勋的表情立刻就柔和下来,口气也缓和许多。
“算了,下次别再这么做,知道吗?”他训诫爱女。
“知道。”黎茵茵乖乖接受训诫,黎柏勋的脸色立刻又好上许多。
“明天下午两点,一定要去练琴,知道吗?”虽然黎柏勋知道,黎茵茵不会无故缺席,但仍不放心再叮咛一次。
“啊?”黎茵茵小愣了一下,她才在想怎么找借口跷课,她父亲就提起这件事。
“明天要换一个新教授。”黎柏勋没注意到黎茵茵的反应,一颗心都摆到新教授的身上去。“这位新教授是一位国际知名的演奏家,从不收学生。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拜托对方让妳试琴,妳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好好表现,知道吗?”
黎柏勋为她找的,是一位国际著名的钢琴演奏家,目前定居在德国,以华丽的演奏技巧著称。
黎茵茵都呆了。若只是平时的练习,她还可以找理由,假装生病或是找朋友什么的,然后想办法偷溜。但是试琴这么重大的事?她没办法缺席。这不单关系着她的未来,同时也关系着她父亲对她的期望,她父亲一直希望她能成为名闻中外的钢琴演奏家。
然而……
如果妳还想见到我,还想叫我一声“瀚希哥”,就按照时间到这个地点来。
这也是瀚希哥第一次约她,而且他已经撂话,她若不到Vickey's找他,从此别再喊他的名字,也就是绝交。
“……茵茵,知道吗?”黎柏勋交代了老半天,才发现黎茵茵根本没在听他说话,眉头又皱起来。
“知、知道了。”她反射性的答应下来,心里同时烦恼,如果她不去赴约,夏瀚希会不会真的不理她,不认她这个小妹妹。
怎么办,她到底该不该去赴约?
第二章
长长的红砖道上,商店林立。
在这一条媲美“香榭丽榭”的林荫大道上,有为数不少的国际名品和个性化商店。当然也有不少餐厅及PUB,Vickey's就位在其中。
Vickey's顾名思义就是“Vickey's的店”。
可以想见的,这家酒馆的主人英文名字就叫Vickey,他以自己的名字做为店名
,号召了不少和他一样有个性的年轻人,在台北市小有名气。
Vickey's有个特色,那就是隐密。它的入口很小,小到你若不仔细看,很容易从它的店门口走过而不自知。它同时有个很袖珍的招牌,不过招牌虽小,却很炫。尤其入夜以后,霓虹闪烁,花花绿绿很像放烟火,到了一定时间,还会“砰”一声,喷出几张免费招待券,也算是一种噱头。
总之,这是一家在白天不起眼,晚上也只有招牌吸引人的小酒馆,若不用心找,经常会错过这家店。遑论它的门前还有好几棵浓密的大树做为掩护,就更难找了。
就是因为鸡找,黎茵茵才会头痛。她昨天晚上,翻来覆去想了一夜,最后还是决定赴约。她当然很渴望见到新的教授,但她更渴望和瀚希哥约会,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约她,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赴约,不然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到底在哪里?
黎茵茵手拿着Vickey's的名片,按照名片上的地址一家店一家店的找,怎么也没看见Vickey's,她本来快放弃了,却在树荫的细缝中,瞄到藏在其中的招牌,原来她早已经在它的门口来来去去好几回,她真是个大傻瓜!
好不容易才找到小酒馆,黎茵茵手抓紧袋子--里面全放着等会儿要用到的乐谱,便往Vickey's的门口冲,才发现它的入口小得好像迷宫,大约只容得下一个人穿越。
她试探性地推推酒馆的门,门没锁,随便一推就打开,黎茵茵因此而吓一跳。
她先做一个深呼吸,将门板完全推开后走进去。迷宫在她眼前延续,只不过改个方式,换成了又长又窄的阶梯,黎茵茵的心情,又开始忐忑起来。
不……不会是鬼屋吧?
黎茵茵真的好怕鬼,
还是什么整人游戏专卖店?
她也很怕那个。
以前高中同学曾拿那种玩意儿整过她,到现在她还余悸犹存,听说那种店的感觉就和这间店很像,她会不会误入歧途?
黎茵茵怕鬼,更怕靠卖鬼赚钱的人。但幸好人鬼殊途,夏瀚希也没有恶整她,但也没有让她好过就是,因为她并没有一眼望见她的瀚希哥,而是见到一个发留过肩的男子。
“妳好。”男子几乎是在她一踏入酒馆,就跟她打招呼,黎茵茵只得礼貌回应。
“你好。”她惴惴不安地看着男子,男子外型相当帅气,虽然长得不英俊,但相当有型,最重要的,很容易给人好感。
“我是Hnak的朋友,也是这家酒馆的老板,我叫Vickey。”男子看穿她不安的情绪,连忙露出笑容安抚黎茵茵,她赶紧欠身回礼。
“我叫黎茵茵,请多指教。”良好的教养表露无遗。
“很高兴认识妳,茵茵。”Vickey的眼神有些惊讶,也有些困惑,似乎弄不清她为什么在这里。
“妳是来找Hank的吧?他就在那个房间。”虽然不解,Vickey仍旧告诉了她夏瀚希的藏身处,他就躲在另一侧的包厢内。
“我正是来找瀚希哥的,谢谢你,Vickey。”一旦确定夏瀚希确实在这里,黎茵茵马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令Vickey更加困惑。
“不客气。”他看着黎茵茵消失在一道门的门内,对夏瀚希的不谅解在同时间升起,这么清纯的女孩子他也吞得下去?太泯灭天良了。
Vickey不清楚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但开始考虑借酒馆给夏瀚希是否为一个好主意,他不愿意有人受到伤害。
天堂和地狱之间的界线,并不时常那么清楚。天堂之门,有时也会沦为通往地狱的通道,黎茵茵正一步步往前走。
一步,两步。
喜悦使她不做多想,便“砰”一声打开通往天堂的大门,那儿夏瀚希正噙着地狱般的微笑,迎接他的猎物。
“瀚希哥!”
“茵茵!”
黎茵茵如同每次见到夏瀚希时一样飞扑到他怀中,他一样接住她,两人都露出了笑容。
“这是我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跟我想象中差好多。”她的父亲禁止她出入任何“不良场所”,特别是PUB。
“妳真单纯。”他就是知道她不能涉足这种地方,才故意要她来。“这种地方没什么了不起,就跟一般喝酒的地方一样,光希和宇希也常来。”
“宇希哥也会来这种地方?”黎茵茵愣住,无法将夏宇希和酒馆连在一起,两者似乎南辕北辙。
“他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烦闷的时候,为什么不能来这个地方喝酒?”对于夏宇希所获得的高评价,夏瀚希多少有点不爽,语气也特别酸。
“是这样没错,但我还是无法想象他会来这个地方。”黎茵茵仍固执认为不可能。
“而且、而且我也无法想象世希哥会来这个地方,他有来过吗?”她接着又想起另一个哥哥。
“没有,他没来过,世希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夏瀚希几乎气绝,明明是两个人单独约会,却尽讲别人的事,他都快发脾气了。
“我就知道世希哥没来过,他不可能来的。”讲别人的事也就算了,黎茵茵接着还进一步扯到世希,谁不知道黎柏勋有意将她嫁给世希,就她一个人没知觉。
这一切都看进夏瀚希的眼底,引发他最强烈的不满。对于一个强调公平竞争的孩子来说,最没办法忍受的,就是父亲偏袒某个孩子,即使黎柏动并不真是他们的父亲。
“妳是专门来跟我讨论世希和宇希的事吗?”夏瀚希老大不爽地提醒黎茵茵,黎茵茵才发现她说错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他们。”她猛骂自己笨。“我只是很好奇平常你们都做些什么,我几乎都被关在家里。”
“原来妳也知道自己是只笼中鸟。”夏瀚希诧异挑眉,语气极端嘲讽。
“我知道我爸是管我管得严一点,但他也是为我好。”她不晓得为什么两个她最爱的人会处不来,他们分明一样关心她。
“为妳好?”夏瀚希冷哼。“把妳当成所有物,硬要妳做所有他希望妳做的事,这就叫为妳好?他的爱还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爸爸他没有把我当成所有物,他只是--糟了!”黎茵茵话说到一半,突然间大叫,抓紧袋子就要落跑。
“什么事糟了?”他长腿顶住门板,不让她开门。
“我已经迟到了。”她两手慌张不已的猛拉门把,无奈还是敌不过他的长腿,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