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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枝滞了滞,把戴储物戒指的手,往后挪挪。
好歹是八阶灵植,那茎叶,也是入药的好宝贝呢,其中超强的木灵力,甚至比很多千年灵草,还要好。
“咳!师伯就是跟你开了个玩笑。对了,楚家奇的东西,都在你身上,你不是就打算那么看着不动吧?要炼什么丹,跟师伯说说,到时我们三七分成。”
卢悦默默地从床头的摸出两个储物袋,“师伯,这是我整理出来的灵草,我想请师伯帮我们配配,炼些好伤药,或是好的解毒丹,补灵丹之类的。”
“你们都不炼进阶的浮元丹了吗?”梅枝若有所悟,“还是宗门的配给,你们一个个的都没怎么服?”
有助修行的浮元丹虽好,可这类丹药服多了,其中慢慢积累的丹毒,也会如影随形。
它们会在结丹以后的每一次进阶上,多加刁难。
真正灵根资质好的弟子,宗门配给的足,却服之甚少。
灵根资质不好的弟子,对结丹希望不大,需要这些东西帮助进阶,宗门配给,却少之又少。
这个怪圈,梅枝无能更改,当年她也是把多余的浮元丹送人,或是卖钱。
现在卢悦不要那些丹药,倒是无可厚非。
“师伯都知道,还来问我?”卢悦好笑,“大师兄常跟人打架,我和二师兄又是剑修,不受伤则罢,一旦受伤,服得丹药,肯定也多。这些丹毒就够我们化得了,可不敢再用浮元丹去增加。”
梅枝笑笑,随意打开一个玉盒,稍为惊讶。
接着再开一个……
连开十来个后,她终于明白了点,“这是你们后来找的?”
“嗯!”说到这个,卢悦就眉飞色舞,“楚师兄说,兽潮来临时,既然死了那么多人,那他们的储物袋肯定还在。一路带着我,就差掘地三尺了,好在我们运气不错,真得又捡了不少。”
“不错,那小子反应快,就是话少。”梅枝也为他们高兴,对卢悦把那么多灵草,全丢给管妮的行径,她虽然欣慰,可到底为小丫头心疼得慌。
现在有这些个补偿,他们将来的路也好走些。
“那楚家奇得的灵草呢,你打算全收着?”
卢悦摇头,指着另一个储物袋,“那些都是四五六阶的灵草,这个储物袋里,就有不少。还剩下的,我们打算以后需要的时候再用。”
“这是你的打算吧?”梅枝好笑,“你不仅要当着残剑峰的家,还要当着秦天和楚家奇的家,以后你师父出关,你是不是还要当你师父的家?”
师父?卢悦眨了两下眼睛,这个称谓,其实离她很远很远,她十三岁拜进宗门,现在都十九了,除了第一天拜师时见着外,那人可没尽到师父的责任。
“师父……脾气看样子不太好,我可不敢。师伯您就不要再给我挖坑了,这次大家得的灵草都多,够您忙上好一阵子了。”
言下之意,我能掏的都掏出来了,不能掏的,说破天,我也不掏。
“好,”梅枝承认她想给这丫头挖坑,多弄点灵草过来玩玩,“我丑话说前头,三七分成平时可请不动我这个炼丹大师。既然你们一开始的活计请了我,以后的东西,也只能我来炼,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哪个……另找人炼丹,可千万别让我知道了。”
最后一句话的威胁尽显。
相同的一幕,不仅出现在逍遥门,也出现在各宗,从金庭山回归的人,被自家炼丹的长辈一个个的叫去问话。
像一线天这种产高质量灵草的地界,每一次的开启,都会帮助很多原本普通的炼丹师,一点点积累,进阶到炼丹大师的经验,哪个舍得放弃?
灵墟宗内,谷令则把灵草交给谷家一半,再孝敬孝敬师门长辈,一圈下来,等她回到坊市新租得家时,看到那个又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头疼欲裂!
谷家再一次没在卢悦身上找着好,两位老祖把怒气,全扔给爹爹。
谷正蕃被废去丹田,逐出家族,与梅若娴一般,不允许出现在谷家。
“娘……他又打你了?”
看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梅若娴,谷令则心痛万分,“娘,宗门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我带您找个世俗界安静的地方吧。”
“没事,他不敢打死我。”
梅若娴帮谷令则抹泪,“你打听到逍遥门怎么处置卢悦了吗?”
“嗯!她进了插天峰三年,娘不用为她担心,虽然须磨真人和她大师兄秦天都闭关了,可楚家奇在,只要他站在卢悦一边,逍遥高层,都不会对她怎样的。”
有时候……没师父比有师父好!
对卢悦不用功德值换刑,谷令则有非常多的不解,只是她现在没心力,去关心那里。
“楚家奇,就是跟卢悦一般,不认楚家的独眼龙?”
梅若娴惊呼,那天,那人想把卢悦护在身后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你妹妹,不会跟他……”
“娘!楚家奇应该是纯粹的剑修,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动儿女私情的。”
谷令则打断她,现在她娘一说起卢悦,就能从早说到晚,她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陪着,“这里有那个人在,我带你另找地方安置。”
第142章 我不服
谷正蕃从宿醉中醒过来,家中原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连地上的碎瓷都未收拾。
好胆!
谷正蕃一脚踢开梅若娴的房间,只是里面光洁溜丢,不要说被褥了,就是令则后来给她添的几件衣服也不见了。
谷正蕃稍愣之后,直直冲进去,端起板凳,死命一顿狠砸,这次连床都未放过,床板正中,被他豁了个大口子。
手上的剧疼才让他恍回点神,跌跌撞撞从梅若娴的房里出来,不大的院子,东一块西一块碎瓷,狼藉一片,有如被人丢了的荒院一般。
“赫赫……”
谷正蕃喉咙里赫赫两声后,放声大哭!
刚赶回来的谷令则,正要推门,听到里面的声响,默默站了一会,终于转身走人。
爹哭起来,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停下来的,她没时间,在这老听他一个人崩溃的哭诉。
谷令则发现,最近好累好累……
刚刚转出巷子,她又停下脚步,不远的地方,站着她的师父。
行人匆匆,却总是绕着那里走,显然,师尊已然自起结界。
“……弟子拜见师尊!”
一愣之后,谷令则认命地上前拜见。
花散把目光放到远处徒弟租下的院子,“令则,你觉得天天这般,你还能安生修行吗?”
谷令则低头。
“因为你娘,因为卢悦,因为谷家,更因为你对你爹也不满,你眼睁睁地看着。谷正蕃被废去修为。”
花散叹口气,“原我还以为,你长进了一些,没想到,还是这般优柔寡断!你觉得你爹还能从失意中走出来吗?他已经废了,活着……不如死了。”
谷令则拢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发抖,废爹的丹田。只是因为谷家知道。她不可能不管她爹,他们不想,她把多余的资源。花在爹身上。
她没拦着,是因为,爹对娘亲和卢悦的无情!凭爹的性情,若是有一天。她突然灵根废了,只怕爹会比所有人更快的舍弃她。
他的灵根资质不行。却又满腔抱负……!
在她看来,其实爹在修仙界,没有谷家,没有她。根本活不下去,与其如此,那他还不如到世俗界。去当一个太爷的好。
就像以前一样,那样有她在后面撑着。哪怕他收后宫呢,她也供得起。
可是爹就是不肯离开坊市,不肯离开修仙界……
“有时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花散一声暴喝,在谷令则耳边一炸,谷令则惊慌抬头,“师尊,爹他再不好,他也是我爹。”
“你爹?他难道不是卢悦的爹了?可你看到卢悦是怎么对他的吗?那样……的人,灵墟一再因为你,而放他一码,你觉得你有多厉害,能一次又一次得护着他?”
花散脸上难得愤怒,一直以为,这个她亲手教导的弟子,样样好,倒是没想到,如此的儿女情长,既然如此,那谷正蕃就更不能留。
就当为她上一堂课。
谷令则有些茫然,在很多人眼里,爹都不是个东西,在卢悦眼中,她流尽他的血脉时,那般高兴……!
“走吧……,谷春风已经派人来,他会把你爹带离修仙界,远远送走。”
谷令则回头,被花散一把拉住手,愣是给拖走了。
“不准再回头,身为修士,做下的决定,就不存在回头一说。”花散严厉,“你现在跟我分析分析,谷家为何没对你娘动手?别跟我说他们又看在你面上。”
谷令则心跳漏了两下,谷家都对他爹动手了,没对娘动手,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是……是因为卢悦,他们怕卢悦。”
“你也知道他们怕卢悦?”花散恨铁不成钢,“卢悦因为你娘的命,收回悬赏花红,谷春风和谷春江怕梅若娴太早死了,那个小魔女不依不饶。”
“她也是谷家子,可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她?你败在哪里?嗯?”
败在哪?
谷令则心头沉重。
“说,若是再不说,我现在就回头,一掌杀了梅若娴!”
“败……败在我事事想调和,败在他们都是我的骨肉亲人上。”
都知道,还般栽下去……
花散心头不快,“你心肠这般软,将来如何行事?什么骨肉亲人,对修士来说,既然修了道,就是出了家,就不存在什么真真正正的骨肉亲人。”
“你得谷家什么了?得的东西,早千倍万倍的还了回去。”花散冷哼,“谷春风谷春江两句哭穷,你就舍了一线天的一半财物,你脑子呢?”
“师尊,我舍一半东西给他们,以后谷家也与我再无干系。”
任何感情都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磋磨!
为了卢悦逍遥核心弟子身份,为了她从一线天带回的寿元果,谷家一次次躲在爹身后,干得一桩桩,一件件,她谷令则又不是真傻。
更何况,他们那般逼爹,那般抓着他的性情,让他对娘出手,若不是卢悦到底念着娘的情份,娘哪还有一点命在。
花散撇头看她,发现谷令则一扫多日萎靡,那坚定神色,在这一撇间,居然甚像那个为血脉除尽举手为庆的丫头。
“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如何记不住?
谷令则心痛如绞,都只集中到一项里,谷家已经废了父亲,现在说什么又要带他离开!
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分明是送他去死。
一个好像善意的慌言,只为让她不与谷家离心。
呵呵!
卢悦的选择是对的,这样的世家,从根子已经烂了,臭了。。
被谷令则放弃,还在伤心际遇的谷正蕃。果然迎来谷正藜。
“谷……谷正藜。”谷正蕃一抹眼泪,“滚!谁让你到我家来的?滚,你给我滚出去。”
谷正藜弹弹衣袖,那些砸来的碎瓷根本到不了身,就被护体灵气弹了下去,“我也不想来,动你实在是太脏手了。可是没办法啊。谁让我是谷家子。这么看着你在外面,败坏我谷家名声,我也做不出来。”
“正蕃。你应该感到庆幸,庆幸当年你当机立断去了洒水国。可惜啊,多活了这么多年,逍遥了这么多年。原本的后福,愣是被你自己折腾掉了。”
“你。你要干什么?”谷正蕃好像明白,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你不能动我,若不然令则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