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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灯呆呆地看着他,没等回答,就被沈铮打横抱起,他什么都不记得带,只说:“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看他的样子,竟然是要被她给气哭了。
出奇的,宝灯一点也不觉得伤口疼,只是心房酸酸涩涩的。她靠在他的胸|口,小声说:“我不想看他敲诈勒索你。”
“那你就往刀口上撞?你知道刀锋再往上两寸,就不只是流点血这么简单了吗?”
宝灯:“……我没想那么多。”原来她也会被愤怒的情绪彻底蒙蔽理智。那一刻,她想的只是:我要让这个男人受到报应,要让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倒大霉。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三千字~
《我与直男的日常》
很多天没在家里生火了,昨天一起做了顿晚饭,开了几瓶酒。
灯光氤氲,菜香缭绕,所爱之人就在身边。
很温暖,不像七夕像过年,哈哈。
亲爱的直男,感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和照顾啦。
第72章
沈铮所受的教育; 让他不管是在学生还是经商时代; 都与人为善,可他抱着受伤流血的宝灯; 去医院的路上,却凶神恶煞,像随时都能暴起打人。
宝灯一向是他强她就弱,窝在他怀中怂得恨不得消失,更别说开口解释了。
到医院后,确定是小伤; 简单地包扎后,宝灯就能出院了。
虽说是沈铮一路抱过来的,但伤在肩膀又不是腿上; 她想自己走。
沈铮一个冷冷的目光扫过来,她连忙把屁|股放了回去; 心说:这是还要抱我?
她这无辜又可怜的模样,和说出“我要他一辈子都倒霉”时的表情完全不同。
沈铮心疼; 可不想那么轻易就原谅她了。不让她长点教训; 下次遇到危险; 她又冲上去了怎么办?
明明是血肉之躯; 却妄想是金光不坏之身。
于是他从表情到语气; 无一不严肃; 明确地和宝灯表达“我很不好哄”的态度。
只可惜,因爱而生的关心是藏不住的。他踱着步子,走了两圈后; 定定地看着宝灯:“要不要再开些止疼药?”
伤药已经开好了,但沈铮怕宝灯怕疼。
宝灯愣了一下。他酝酿了这么半天,就问自己是不是要吃止疼药?
“不用的……”她小声说着话,表情明显阳光了很多,以为沈铮原谅她了。
可惜,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是想多了,沈铮又板起脸来,拦腰抱着她。
两个人直接回了云大附近的房子,警局那边,沈铮已经拜托律师全权负责这件事了,务必要争取廉厚重判。
他知道这种案子,肯定不能判到死刑,可当判决结果下来时,沈铮还是很遗憾。
宝灯却不担心,自己这一刀不是白受的,那个叫廉厚的人,在里面的日子会很难过。果真,入狱不久就得上了心理和身体上的疾病,虽然对他进行救治了,可他的病情还是不断恶化,身体每况愈下,时时刻刻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当他终于熬不住,趁着看护不在,决绝从病房跳下去的时候,莫名地想到了宝灯的话。
“你如果伤了我,会走一辈子霉运。”
可他的霉运,是早在破产那一刻就开始的。
……
如今,廉厚只是关押待审,宝灯一心都想着怎么哄沈铮了。
这男人一向惯着她,大事小事都让着她,生气起来,也是真的很可怕。
沉默地被他抱着上楼,进房间,放在沙发上。
随后,这男人竟然还能冷冷地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什么?”
宝灯摇摇头,她在饭局上吃过不少,倒是沈铮,为了应酬,都没吃几口。
“我去帮你准备点饭菜吧?冰箱里有食材。”宝灯讨好地说。
沈铮却压抑着努力:“你都受伤了,还想给我做饭?”
“我单手也能做呀。”
沈铮盯着她半晌,最终沉沉地坐在了她的身边,沙发都弹了一下。
他双手插|进头发,又胡乱在脸上揉了两下,然后,红着眼睛问宝灯:“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
宝灯温柔地笑着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呀?”
沈铮眸底似乎能渗出血来:“咱们在一起之前,你还和我说过,随时都可能离开,我以为……你对我没那么喜欢。”
宝灯有点无奈,她只是客观陈述事实而已。万一神界需要她马上回去复命,她是耽搁不了的,不是要抛弃他啊。
沈铮满心都是宝灯,一想到她为自己做的事,更恨自己没用。
自责的情绪,简直快摧毁他:“这两年,咱们的关系很稳定,但我偶尔想起你那番话,还是会恐惧。我本以为,你不声不响地离开,对我来说是最残忍的,今天我才发现,不是的。”
“沈铮……”
“宝灯,”他绝望又庆幸地看着她,“你挨了那一刀时,我的天才真是塌了。我想,比起天人永隔,你离开我,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让我知道,你还幸福快乐地活着就行。”
宝灯也被他说的眼眶发酸,她缓缓地靠过去,用另外一只可以动的胳膊拥住他:“我不会死的……”
哪怕这具身体消陨,她的神魂还在。
沈铮执拗地说:“宝灯,你必须要答应我,以后不管我遇到什么事,都别这样为我挺身而出。”他嗓音沙哑,眼泪有泪花闪烁,憋了那么久的泪,倏然掉落,“我真的害怕。”
宝灯声音也哽咽了,只能不住地点头:“嗯,我答应你。”
沈铮重重地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他贪婪地嗅着她脖颈边的味道,宣誓一样地说:“等你过了二十岁生日,咱们就结婚。”
宝灯没想想到沈铮竟然直接抛出了这样的话题,她惊讶地回:“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不能再等等吗……”
他道:“不能,想到你不是我的,我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咱们可以先领证,等你大学毕业再办婚礼。”沈铮星眸垂着,浓密的睫毛,遮不住里面的神采,他小心翼翼地问,“还是你不想嫁给我?”
“不是……”宝灯既然认定了他,有没有那一纸婚书,都一回事儿。
可男人显然比她更注重仪式感,他怕了,以为这种方式可以套牢她。
“那就嫁,”沈铮的委屈劲儿也上来了,“你今天让我这么难过,不好好哄我,我就一直一直生气。”
宝灯没忍住,笑了下:“你这耍赖皮的样子到底和谁学的?”她平常很少耍赖吧?
沈铮仰着头,义正言辞:“无师自通。”
如果领证就能打消他心中那份不确定,宝灯也没什么可犹豫,只有一点,她平静地说:“让我和你领证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铮的心跳骤然加快,他正襟危坐,心想,会是什么呢?不许拈花惹草,不许花心出|轨,财产全部上交?
反正她不管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
“你说吧,别说是一个,一百个我都答应你。”沈铮面色自信。
宝灯清咳一声,忽然有点不敢看他:“咱们能不能做个婚前财产公正?”
沈铮懵了。他知道宝灯运气很好,买东西永远打折,奖品必中,走在路上总是捡钱。
就算是这样,她也没多少财产吧?
既然疑惑,他直接就问了:“你有什么财产可公正的?”
“我没有啊,”宝灯无辜地说,“是你要公正。”沈铮现在的财富,增长速度堪称恐怖。
如今他的生意正冲出国外,走向世界,几十年后,全球富豪榜上,应该会有他的名字。
如果两个人不婚前财产公正,他的财产就相当于夫妻共有,宝灯这不是又暴富了?
她也快大四了,等她找一份本专业对口的工作,踏踏实实赚钱,就不需要捐那么多出去了。
沈铮真是因为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才更加愤怒。他猛地站起来,气急败坏地说:“宝灯,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
他一早就强调过,金钱永远都没有宝灯重要。今天他还转出去五千万,可是宝灯受伤了,他根本连追回的心思都没有。
“沈铮,你先冷静一下。”奇迹般的,宝灯温柔的话语,抚平了他心间的暴躁。
默默地坐了回来,他盯着宝灯,想着遇到她后,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
宝灯虽然出身孤儿院,但她并不自卑,与几个知心朋友,也不会分得那么清楚。和他就更是了,他给宝灯买的礼物,除了特别贵重的,她没说不要过。
就算是她手中没那么多的钱,也会选择亲手准备一些东西,反过来关心他。
宝灯没有那种压抑的自尊心,她不要自己的钱,恐怕是有其他的理由。
而现在,沈铮很好奇,到底是什么。
“解释。”沈铮淡淡地说,面色高冷。
宝灯凑过去,望着他深邃的眼睛,吐气如兰:“如果我不解释,你是不是就不和我结婚了?”
沈铮气得拍了两下沙发。他早就发现了,宝灯再怎么正经,骨子里还是蔫坏儿的。
两个人看起来是他在主导,实际上,他完全不可能跑出她的手掌心,虽然他也是心甘情愿受制于她。
“不是。”沈铮憋憋屈屈的,耳朵都红了。
“不是什么呀?”宝灯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还要再问。就像是刚化形那会儿,明知道紫焱不喜欢她乱接祈愿,她硬要去做。
沈铮深呼吸一口气,直视她的双眸,坚决地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要你。”
宝灯的心房,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捏了两下。沈铮啊沈铮,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能不对你好?
转开眼珠一瞬,又鼓起勇气和他对视。宝灯开口:“财产公证不做的话,我可能很快就要离开你了。”
沈铮并不笨,他换了个角度问:“你总说离开我,是自愿的吗?”
宝灯摇摇头:“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不可能自愿离你而去。”
就像是一直挡在他面前的迷雾,忽然就被冲散一样,他相信了宝灯的话。
“既然这样,那就去做财产公证。”沈铮捏紧了她的手,生怕她消失一样,坚决地道,“还有哪些行为,会导致你离开我,尽管和我说,我一并都改了。”
他不信天,不信命,只信自己。做万全的准备,他要和宝灯长长久久地过一辈子。
宝灯感动地窝进她怀中。此刻她无比确定,这一生没有选错人。
……
跟进廉厚案子的这段时间,宝灯请了病假,在家里养伤,没想到沈铮也不去上班了,整天陪着她。
宝灯劝过两句,可沈铮不听。
渐渐地,宝灯就发现,他还改变了经商风格。明明是廉厚行为卑劣,他却把宝灯受伤,归因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认为,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根本就不会有人敢惹他。
于是他行事雷厉风行,甚至多了几分冷酷无情。
他还出了名的护短,宝灯就是他最大的软肋,态度他摆在那了,谁敢动宝灯一个手指头,他一定让那人后悔一辈子。
以前在学校里,关于宝灯的风言风语就没断过,那些造谣的人,竟先后被沈铮拿到把柄,全部退学了。
有一个前年的毕业生,为了博眼球,抹黑了宝灯一次。沈铮直接查出了他当年购买论文的证据,学校彻查后,撤销了他的学位证书和毕业证书。
要不是宝灯执意拒绝,沈铮恐怕还会安排几个退役特种兵给宝灯当保镖。
哪有上学带保镖的?沈熠那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