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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她细润如温玉柔光的皮肤因所中的毒,变得粗糙暗黑,不点而赤的樱唇干裂出薄薄的一皮,泛着深紫色,眉眼中也缺失了精神,只剩下一丝苟延残喘地虚弱之气。
横艾心痛至极,握着她冰凉的手恳求道,“殿下,只有解药能救您,不如……不如就答应他们的条件吧。”
“不可!”暮云公主厉声回绝,“我龙族绝不做那背信弃义的事,绮罗与我有姐妹之情,我怎能为了苟活害她的孩子,你无需为我担心,大不了就是一死。”她已气若游丝,深吸了一口气又道,“阿横,我想过了,若我死了,便将王位传给你。”
她没有子嗣,无人可继位,族不能一日无王,她最信任的人就是横艾,所以这个王位传给她是最保险的。
“横艾如何能为王,殿下绝对不可。”她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磕头,“龙宫之王必是公主无疑。”
“可我至今都没有身孕,这在我龙宫还是头一遭……”
龙宫皆是母龙,不会通过****受孕,而是到了一定年纪就会自己有孕,一般在500岁—800岁就会自然有孕生女,而有孕只一次,就像横艾,已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可是暮云公主1000岁了,至今没有孩子,这在龙宫从来没有过,也是她迟迟没有继承王位的原因。
至于她为何没有在500岁后自然怀孕生子,龙宫中的长老,巫师也找不出原因,她对此也耿耿于怀,成了心里一道死结,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是不祥之人。
既是不祥之人,何不早早死去。
第482章 Part 231 狐最擅谋略
横艾见暮云如此,更不敢将璃王来访的事告诉于她,若是知晓犬妖王有事所求,她必定应允,这就和下毒之人的初衷相悖,一旦惹怒了下毒的人,这毒更是解不了了。
她决定隐瞒,想那璃王待了几日,见无人搭理,一定会知难而退,此刻她只想说服她。
“殿下……”她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再三恳求道,“殿下金枝玉叶,无论世事如何千转百回,也依然是我龙宫之主,唯一的王,请恕横艾不能答应。”
“你何故要拘泥于这些规矩,你在军中名望极高,长老臣子都以你马首是瞻,你为王最合适不过了。”
横艾的品性,她比谁都清楚,若她为王,龙宫之中绝无人会反对,必定依旧团结,这样她也能死得瞑目了。
“不,还没到这一步,殿下,横艾一定会找到救您的方法!”
她是武将出身,自有武将忠君的气节,要她答应,她宁愿死。
“你……咳咳咳咳……”因为说不通,暮云急了,本就中毒已深,身体孱弱,经不起这般激动,猛咳了起来,一口浓黑的鲜血喷出,溅在了横艾的衣袍上。
横艾一惊,慌忙对着外头呼喊,“快,去请巫师大人过来。”
听到声音,侍女在外头急作一团,脚步声絮乱地响起。
只过一会儿,巫师便来了,龙宫无男子,巫师自然也是女人,名唤海月,属夔龙,是长着翅膀的小型游龙,所以人形时的个子与七八岁的孩童无异,若不是年纪已有1700岁,有些老相,任谁都会以为她只是个孩子。
夔龙的颜色为青绿色,因此她头上的犄角也是此色,发色却墨黑,泛着黑珍珠的色泽,年轻时她极为美貌,这点即便年老了,也能从五官看出一二。
海月见暮云吐血了,大惊失色,赶紧打开药箱,取出能压制毒性的药丸子,给暮云服下。
“公主,老臣刚说过,切忌激动。”
“无……无碍……”暮云喝了一口水,平静了絮乱的气息,“海月姑姑,你也帮我和她说说,要她不要那么固执……”
“好,我知晓,公主别急,躺下,好好休息。”
暮云已没什么气力了,躺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海月是看着暮云长大的,见她如此孱弱,心疼至极,到了外头,对着横艾一阵怒喝,“你不来的时候她好好的,你一来她就犯病,这种时候,为何不顺着她点。”
“姑姑,难道您也想要横艾为王?”
“她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她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想尽可能安排好族中的事,你若不愿,放在心里就好,面上却是要答应的,好让她能安心养病,现在好了,激得她如此,刚才的药都白吃了。”
横艾垂下首,“是横艾错了,横艾只是……”她握紧拳头,心里已痛得阵阵抽搐。
“此事我与晨光商讨过,若真到那时,你为王确实再适合不过了。”
晨光是龙宫的丞相,暮云公主中毒后,她包揽了宫中所有的政务,忙得不可开交。
“姑姑,怎么连您也……”
海月横眉喝道:“横艾,这是关系我龙宫生死存亡的事,你既为武将自然要以保家卫族为己任,真到那时,唯有如此,方能保我龙宫安宁,你无需觉得对不起公主。”
“姑姑,论资排辈,也是您和丞相,我何德何能?”
“此事只讲合适,不谈资历,你还年轻,而我和丞相已到暮年,还有多少时间能活,如今公主中毒,以我之能已无力为之,只能靠药物暂时压制着毒性,此法不能长久……”海月目中染上一层悲痛,“是海月无能,竟救不了我龙宫之主,愧对列祖列宗。若公主驾鹤西去了,我海月必定追随而去。”
“姑姑……”横艾惊叫,这是要殉葬啊。
“你不用多说,我心意已决,你好好珍重。”
真到了那一日,龙宫只能靠她了。
**
璃王已到了龙宫外的苔藓村,这是通往龙宫唯一的一个驿站,龙宫在东海的中心,连接苔藓村的是一个堤坝,绵延百里,直通龙宫中心,堤坝宽十里,可行走,此处是要道,也是一个集市,风和日丽时,风景独好,是观海的好去处。
龙宫虽素来自给自足,但一些宫中无法自产的东西,仍需要通过贸易,这堤坝集市就是为此开设的。
辰时开,酉时关,从古至今未曾变过。酉时过后,堤坝集市便会无人,过往的商旅都会在苔藓村过夜。
戌时十分,璃王已下塌在苔藓村,推开窗户,外头海风吹拂,赶走了白天里的炎热,因天已黑,海景之美是看不到了,只见黑漆漆的一片,唯有的亮光是堤坝上龙宫巡逻队握在手中的火把。
这驿站虽不破落,但年代已久,无论家具墙壁都有些古旧,不过还算干净,可即便是这样,宁宜也不能忍,早早地拿出准备好的被褥更换上。
“殿下,劳累了一日,早些休息吧。”
“嗯,你和宝儿也早点休息。”璃王将窗户关上后,躺到了床上。
宁宜替他点了宁神的熏香,透过袅袅烟波,她开口道,“殿下,打算之后如何行事?”
“等!”
“等?”这要等几日?
宁宜觉得不妥,但又没什么计划。
“照我估计,那位横艾将军怕是不会出现了!”
“哎?”
璃王侧过身,用手支着脑袋,似是慵懒,可眼中精光抖擞,“太安静了。”
宁宜听不懂他的话,眨了眨眼。
他笑道:“好了,今晚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去休息吧,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做。”
“是!”
翌日,宁宜早起过来伺候他,进了屋中却发现他人不在,心里一慌,赶忙去找宁宝。
“姐,大清早的我哪知道殿下去了哪里?”
“你就睡在外头,怎么会不知道。”
宁宝打了个哈气,浓眉拧了拧,昨天他来回奔波,倒头就睡,到现在都还没睡醒,房里是什么动静,他真是不清楚。
“起来,别懒了,快和我去找殿下!”
“殿下比你我都厉害,你担心什么,我们殿下最喜欢风花雪月了,说不定出去逛逛看风景了呢?”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起了床,懒洋洋地穿上袍子,一只手刚伸进袖子,又是一个哈气。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
“怎么早!”
“还早,起来啦,懒虫!”
“好了,起来了,你别催嘛,衣服还没穿好,你拉我往外跑干什么?”他被宁宜拖着往外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时的驿站内的大厅很热闹,多是出来早餐的人,人声鼎沸,各色早点的香气扑面而来。
“姐,买个肉包子给我吃。”
“吃,你就知道吃,殿下不见了,你还有心思吃东西,你到底是不是护卫。”
“都说了,殿下不会有事的,他那么聪明,且是九尾……”
“嘘!”宁宜怒瞪,用手捂住他的嘴,“这里龙蛇混杂,不许多说。”
“哦!”他挠了挠后脑勺,被宁宜拖出了驿站,路过一个卖包子的摊子,迅速丢了一些零钱,拿了个包子往嘴里塞,他还是长身体的时候,经不起饿。
找了一圈,并没找到璃王,宁宜急得团团转,莫非殿下孤身一人闯龙宫去了?
不,不会的,殿下为人谨慎,断不会做这种鲁莽的事。
见宁宝仍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伸出两根玉指拧住他的耳朵,“你清醒了没有?”
“醒了,醒了!”他痛得直叫唤。
“醒了,还不快去找殿下,要是殿下出了事,我们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赔。”
两人去往堤坝的集市,辰时已过,集市开放,商旅都来做生意了,宽广的堤坝上尽是人,犹如节假日的景点,人满为患,两人穿梭其中,举步维艰。
“这都是哪来的人,怎么能多成这样?”宁宜被挤得衣裙都皱了。
宁宝一边挤,一边丢钱买吃的,包子大饼,肉串,还有两杯不知道什么果子的汁水,不过挺好喝的,吃饱喝足了,他精神就来了,见人多,干脆跃了起来,跳上了屋顶,遥望四周。
宁宜在下头叫:“可看到了?”
“哪那么容易看到,你等等。”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跃入眼中,是璃王。
他跳了下来,“姐,南边,南边的茶馆,我看到殿下进去了。”
宁宜一听,立刻丢下他,往南边挤去。
南边靠近堤坝的崖上,的确有一个茶馆,叫赏海亭,样式古朴,有些老字号的味道。
“殿……”宁宜挤出人群,扑了进去,本想呼喊殿下的称谓,但想到此地不是自己地盘,随便透露身份不好,改了称呼,“少爷……”
璃王刚挑了个靠海的位置坐下,见她头发散乱,衣服褶皱,惊道,“宜儿,你这是怎么了,遇到土匪了?”
宁宜冲了过来,看到桌上有茶壶,自己刚好口渴,不顾往日淑女的风范,拿起来就喝,这牛饮一般的豪情,惊得茶馆伙计瞪大了眼。
这么美的姑娘,怎么喝起茶来这么粗俗。
喝完,宁宜重重放下茶壶,怒瞪道,“少爷出来为何不知会宜儿一声。”
“本……不,本少爷卯时三刻起来,敲过你的门,你睡得熟,没听见,想着这几****也累了,索性不吵你,自己出来溜达了。”
“那也该留个字条。”
“就是出来溜达,还留什么字条,喝完茶本少爷就回去了,谁知道你会急着找。”他回头冲着伙计喊,“伙计,二号桌,添茶。”
“来咯。”伙计提溜着长嘴壶隔着一米远,挑开茶壶盖,接着对着壶嘴就精准地将水倒进了茶壶里,一气呵成,一滴没漏。
宁宜还气着,拿起茶壶又想喝了,璃王用扇子阻止道,“你也不怕喝撑,别气了,坐下,这的点心不错,本少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