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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车夫吆喝一声,马车便转了车头,向另一个方向行去。
门房这么快就放风姿进去,当然是得了主子的吩咐的。所以,他故意将人带到了一处会客室,奉上茶水点心伺候着,让她稍坐片刻,他则去通传。
卧室内,正躺软塌上休息的宁谌听见管事的通传,看着手里的书,眼皮未抬,眼内却有一丝流光闪过,“管家,你就说我身体不适,没法过去见客,还请郡主亲自过来一趟。”
管家应了,便出去了。
管事大人暗自苦恼,要是寻常女子也就罢了,那位可是简亲王府的郡主,身份非同一般,要她去卧室与他家大人见面,总归是于礼不合啊,也不知道他家大人是怎么想的,唉……
郡主正在会客室来回地走,怎么也静不下心坐下来,看到管家过来,便迎了上去,一个劲儿地瞧着他的身后,疑惑道:“管事大人,怎么不见宁大人?”
管事大人一脸的苦恼,为难道:“真是对不住,我家大人他……他……”
“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这管家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真是急死她了。
“我家大人他身子不适,所以没法到这儿来见客,还请郡主……”
风姿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管事,他不会要说让自己回去吧?这可不行,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的,怎么可以连人都没见到就回去。而且以她跟宁谌的关系,他怎么可能如此不近人情,连她都不见。
“宁大人是不方便见我么?”
管事眼神闪烁,一咬牙便说了:“郡主误会了,我家大人他说想让你去他的卧房一见,不知郡主可否介意?”管事还以为郡主可能会气得佛袖而去,没想到却听到人家只是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浑不在意道:“那还不快带路。”
风姿听到卧房一叙,也没多想什么,便跟着管事去了。在她心中,早已把宁谌当作闺蜜一般的存在,当然不会多想什么,也不会认为在卧室见面有什么不妥当之处。但是她对宁谌如此自然亲密的态度,在旁人看来却是意义不同了,就比如眼前这位管事大人,就在心中将郡主和宁谌想成了一对儿了,所以他此刻对风姿的态度也随之有些不同了。
“宁大人,我来看你了。”风姿人未到,声先至,房里的人听到声音却未应一声。管事大人则把人送到之后,就将房门掩了,退了下去。
房门是敞开着的,风姿一踏进门就看见了身着白色中衣躺在软塌上一脸虚弱脸泛着潮红的宁谌,手里还拿着一个酒杯,一脸醉眼朦胧的样子。
风姿想也不想,大踏步走进去一把夺了宁谌手里的酒杯,狠声道:“不要再喝了。”
宁谌却弯了嘴角,笑得一脸嘲讽,“我喝酒碍着谁了么?”
风姿听到这声质问,心里一紧,知道他这样也是因为皇叔的关系,便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反劝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借酒浇愁,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啊。”
宁谌却连酒杯也不用了,就着酒壶仰头灌酒,风姿气得跺脚:“我叫你别喝了啦!”见他这个样子,便扑过去抢他手中的酒壶,但是终究力量差距悬殊,一个也没真的喝醉,风姿扑过去抢,却没想到整个身子都扑进了宁谌的怀里。
此番,风姿整个人都窝在宁谌的怀中,鼻端充斥着一股男性的气息,还有一团浓浓的酒气,瞬时,她的脸颊烧得通红。
风姿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紧箍在人家的怀里了。这情形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样子,何其相似!“你放开我!”风姿挣了一下,却发现自己被抱得死紧,有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处,“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听到他声音中的压抑,风姿便软了心肠,便也不动了,就任由他这么抱着她。
她知道他心里难受,喃喃道:“好,我不动。”如果他这么抱着自己可以不难受,她倒也是不怎么介意。
“叫我言真。”
“嗯,言真,你不要太伤心了”风姿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我知道你难受,皇叔他娶亲,不也是没办法么,他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皇叔这事儿做得不地道,怎么能够在你病时就又纳妃子,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你这么折腾自己,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心疼,何必呢!”她不免想起章怀远哪个没良心的来,对他更有同病相怜之感,言辞就更恳切了几分,“这世上好男儿多的是,你绝世风华,有谁会不把你放在心尖尖上……”这世上的男子,长情的能有几人,便是自家哥哥,也是有几个姬妾,更何况是皇叔,更何况是这样不被世人所容的恋情。她一面感叹着,安抚着,一面又不由看着那双把自己越抱越紧的手,考虑着:一直被他这么抱着,可不行,待会儿被人看见了,可怎么了得,她得想办法让他放开自己才行啊!
宁谌一开始觉得自己这么抱着风姿她居然不反抗,心中浮起淡淡的喜悦,却没想到听到这么一番不伦不类的安慰之语,而且那内容还越听让人越恼怒,咬了牙,哑着嗓子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我就是叫你不要太伤心了,那个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风姿看着宁谌变得越来越可怕的眼神,那劝慰之声戛然而止。怎么回事啊?刚才不也还好好的吗?怎么宁大人一下变得如此可怕?
第三十章 密谋
宁谌看着眼前这张天真惶急的脸,有气无出发,便毫不客气地推开她:“郡主,您请回吧,下官身体不适,不能远送,还望恕罪。”说着就叫人:“来人,备轿,送郡主回府!”
“宁大人?”风姿惊愕地被他推出门,看着门板“砰”地一声合上,心中一片莫名。
宁大人一向对她都是很温柔很和悦的,这次怎么突然这么大的脾气?她怎么想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恼着他了。
另一边已有人来请她上轿了。
风姿只好站在门外,对着里面背对着她的人又说了句:“宁大人,你好好休息,凡事想开点,别跟自己过不去……”话未说完,几个下人便在一旁催她,她只好不甘愿地走了。
一路上还一直想着这个问题。想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就是,宁大人一定是因为他和皇叔的事被她知道,恼羞成怒了!
想想也是啊。像宁大人这样的美人,一贯以来都是心高气傲的,就算宁大人喜欢的是女子,被人移情别恋,面上还不好看呢,更何况他喜欢的是男子,而且这男子还是皇帝。这样的恋情本来就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心上人还用情不专,现在还叫人知道了这样隐私的事,怪不得人家要气恼了。风姿想想便很理解他了。
唉,真是难为宁大人了啊。也怪自己说话没分寸,怎么就不多想想先,自己虽然不在意男男恋,可不代表别人不在意啊,不代表宁大人不在意别人看他的眼光啊。宁大人一定是担心自己的事曝光后,会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吧。再怎么说,遇到这样的事,宁大人也会觉得尴尬的。唉,自己干嘛要这般嘴快呢,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借个肩膀给宁大人靠一靠就好了啊。这样一来,只怕和宁大人的友谊要受到严重考验了。
风姿陷入无限懊恼中。
宁谌却已经出离愤怒了!
他想起以前两人相处的种种来,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总感觉这小郡主对他的好像不像是那种恋慕的感觉,原来人家一直拿他当女的!竟然认为他跟皇帝!!
他自然也知道市井之中有许多不堪的流言,说他是皇帝的男宠什么的。可是,从没人敢在他面前流露出丁点这个意思来。现在,居然有这么一个白痴,把他的这些做作当作是因为皇帝纳妃而情伤!真是!他皇帝再纳个百八十个妃子跟他都没有半点相干,还情伤!若不是还有一点理智,知道这个女子是简亲王府的郡主,他真想掐死她!
他感觉自己这段时间实在是做了好多傻事,那些心机用在这个郡主身上,简直是做俏媚眼给瞎子看,白搭!
他下定决心要把这郡主列为拒绝往来户!
至于简亲王,哼,现在他更无顾忌了!
“研墨,去把平川王请来,就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平川王不是很情愿的来了。
他可不太乐意和宁相打交道,一肚子的弯弯绕绕,总叫人费心思量,还时不时的被算计一两回,对这种人,为自己省心计,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只是上次宁相和曼郡主同时失踪的事还没弄清楚,而且听宁相含糊的言辞,似乎有人觊觎皇位,事关皇上,他不得不上心,也就不得不应宁相的邀约。
免不了的一番虚与委蛇之后,进入正题,宁谌第一次把那几天的遭遇详细的讲了,除了一些言语上的修饰外,倒是难得的句句实话,把包括他和那个夏仲盛的“密谋”也都说了,并说了他们近期的要求。
听罢后,平川王倒有八九分信了,唯一的一二分实在是对宁谌这人品的怀疑。
“那你有什么计策?”既然前几次都不肯说明白,而现在肯讲得这么详细,自是这宁相准备用计了,而且摆明了他倪放要被他利用。
宁谌微笑地道:“王爷们不是宣称下官遇刺吗?既然如此,自然需要个行刺下官的理由,还有刺客也差不多该抓到手了吧?”
平川王咕哝了句:“行刺你还需要什么理由?”
宁谌只当听不见,维持温柔诚挚的微笑看着平川王。
平川王还要挣扎:“理由多的是,你喜欢什么样的?刺客也有现成的死囚,你要挑一下吗?”
宁谌以扇遮面,轻笑一声,眼神暧昧地看着平川王,“下官只喜欢王爷这样的刺客,”又语气悠然地接着道,“也只喜欢‘情杀’这样的理由,最好是‘因爱生恨’就更符合当下盛行的趣味了。”
平川王被宁谌的眼神看得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了看宁谌那张含笑的脸。
好吧,虽然承认他当得起“笑靥如花”这样的字眼,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而自个儿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对这一口,实在是寡味得很。“因爱生恨”什么的,还是别人来扮演比较好。
“好吧,你还是详细说说你准备怎么算计吧。”平川王认输。
“王爷不考虑下官刚才的提议吗?”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平川王再次确定了宁相的小心眼。
“下官还是挺喜欢刚才那个计谋的,既然王爷不喜欢,那就算了。”宁谌一脸遗憾,转而又道:“那么‘谋反’这个理由怎么样?”
“谋反?因为谋反要杀你?”平川王一时没转过弯来,“如果真对皇位有意思,更应该笼络朝臣才对啊,你这说辞不通。”
“王爷且听下官说完。”宁谌便把他的计划一一道来。
平川王皱眉听完:“这么算计简亲王,似乎不太妥当。”
宁谌语气凉凉道:“不然王爷背这个黑锅也挺合适的,毕竟三皇子殿下是您的表侄兼外甥。您要想扶持他,大家都很能理解的。”
“宁卿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啊。”
平川王当然不肯来背这个黑锅。开玩笑,照这宁谌的计划,自己可要好久见不着自己家的宝贝女儿,宁死道友不死贫道。阿弥陀佛,简亲王,不好意思了,还是你牺牲一下吧。你一向大公无私,想必不会在意为朝廷做出一点点牺牲啊。意思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