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宁谌看着此刻不接话的简亲王,和尴尬地拿着酒杯的惠郡王,念了声佛,乘着他还没注意到自己这边,赶紧溜了,寻机去了女眷那边,自去寻郡主。
这场婚礼,也算是风姿好不容易的出门机会,要知道,简亲王这几日把她看的可紧,就连饮露和长风都被限制出门,好像生怕被她知道了什么事情一样。
这样一来,倒弄得她更加得好奇了。
而且这简亲王又不是那种不露声色的人,这心情不好,面上多少都露出点来,虽然他有心掩饰,又怎么能瞒过熟悉他的人。风姿再联想到,上次听到的那些对话,便隐约知道是什么事了。
上一次她问宁大人,可是这么多日子没听到答复,想也知道是王兄在阻拦宁大人给她的消息。趁着今日婚礼,她是要好好寻个机会于宁大人见上一面的。
风姿有心想见宁谌,宁谌也有心要见她,这便容易了。
在宁谌的指挥下,两人就如偷情男女一般,悄悄避过众人耳目,寻了个僻静的角落见面了。
耳听得前厅觥筹交错,人语鼎沸,再加上丝竹隐隐,又有优伶的曼声清唱,各种声音交杂,热闹万分,倒显得他们所在的这块角落很是冷清寂静。
风姿受了这个氛围影响,也不敢大声,悄悄地问:“宁大人,你怎么也来了?你就不怕公主看到你又反悔不嫁惠郡王,死活赖着要嫁给你?”她虽然着急自己的事,但见宁谌果然来了,又为他担心,毕竟凭那个公主的个性这样的事还真有可能。
宁谌没想到她第一句是问这个,不由笑道:“多谢郡主挂怀,言真自然会有应对之策,郡主尽管放心。”他的声音也悄悄的,几近耳语一般的音量。
两个人偷偷摸摸在一处说话,贴的又近,要是被人瞧见了,那可又是一桩大大的新闻啊!
风姿见他因为要压低声音和自己讲话,与自己越凑越近,多少有些不自在,只是想着宁谌的喜好,便也坦然了,到底记挂着那件事,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只能问宁谌:“宁大人,我那天问你的事情,你有没有帮我查一下?”
宁谌皱眉道:“这事儿我倒是查过,只是不好说啊。我听说王爷也查过了,王爷没对郡主说起吗?”
风姿撅着嘴,有些不满道:“王兄什么都不肯说。”
“既然如此,那言真也不便说了。”
“但是……”风姿有些着急了。
“嘘——”宁谌突然叫她静声。
风姿奇怪地看着他。
便听到饮露的声音叫她:“郡主……郡主……”
宁谌便轻轻地推她:“这是你的侍女的声音吧?她找得这么急,说不定有什么事呢?”
风姿也发觉似乎有事发生了,因为前面突然安静下来了。便走出这个角落,迎上前去:“饮露,怎么了?”
饮露看见郡主身后的宁大人,也没时间在意这两人怎么凑到一起去了,便急急地道:“是傅公子,傅公子被抓了!”
“怎么回事?”
饮露喘着气道:“哎呀,奴婢一时也说不清楚,郡主你快去看看吧。”
惠郡王原瞧着那御史里头最刚正执拗不喜与权贵亲近的霍御史也上门来贺,本觉得真是大有面子,正想迎上去说几句,以显亲近,不料,他根本没朝主人这一席看来,径自往翰林那几席走去。这也罢了,御史翰林什么的,同属清流,向来亲近,他这般也不算太扫他惠郡王的面子,不料他二话不说就扯了简亲王未来的妹婿,新科状元傅昕翰起来。
傅昕翰一直在喝闷酒,被他一扯,吃了一惊:“怎么,霍大人有什么事吗?”
霍御史冷笑着道:“傅泽仁,你东窗事发了!”朝外大喊一声:“来人,把疑犯带走!”外面冲进来一队锦衣侍卫,立时吧傅状元给捆了,就准备带走。
傅昕翰听得他叫出本名,脸色惨白,犹自挣扎:“下官能犯何事?霍大人莫听信谣言,冤枉好人!”
简亲王脸色铁青地看着这一幕,一声不吭,惠郡王忙拦了一拦:“有话好好说,不得胡来!”
霍御史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惠郡王,下官是奉旨行事,今日失礼了,改日再来登门致歉!”
惠郡王恼道:“你在我府上抓人,总要告诉我这主人一声原由吧?你说奉旨,旨意何在?”
霍御史朝上拱了拱手:“奉皇上旨意,罪人傅泽仁冒名应试,欺君罔上,抛妻弃子,不孝无义,着令即刻捉拿,交由刑部细查明断!”说着朝侍卫们喝一声“带走!”一阵风般地就走了!
一时席间议论纷纷,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简亲王,还有人看到刚走进来脸色苍白的曼郡主,不由压低声音,交换眼色,交流得更起劲了。
惠郡王看向简亲王:“王兄,你看这御史嚣张的,咱们要不要即刻进宫见皇上?”
简亲王语气冰冷:“人家奉旨办差。你进宫想说些什么?说人家不该搅了你的婚事?”说着也不等他反应,招呼了简亲王府诸人,“回府!”
惠郡王眼睁睁地看着一脸难看的简亲王带着家眷们离开,跺脚不迭。
转眼宾客们也纷纷找借口走了,只宁谌落在最后,同情地看着惠郡王,说了声:“王爷保重!珍惜良宵!”
惠郡王欲哭无泪,仰天长叹: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了!我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惠郡王大哭:自己是倒了什么霉了,娶个刁蛮公主也就算了,大不了供着就好了,自己还是可以过自己的日子的,但是,今天明明是他的大喜之日啊,这禁军上门算什么啊?不知道的还当他惠郡王犯了事了呢。
宁谌拍拍他肩膀安慰:王爷您节哀,您就是个悲催命,那您不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招惹您的!
惠郡王抓着他的手不放:小宁啊,你给我想个折,改改运?
宁谌一脸义不容辞:王爷放心,这事就交给我!我多想几个法子,多折腾折腾你,你以后就习惯了。
62
62、第六十一章 风难定 。。。
惠郡王婚宴上发生的事影响是极其深远的,不到第二天朝廷内外都知道了傅状元出事了。
于是,各种版本的“内幕”也很快传播开来。
便有人敏感地发现此案和半年前某案的雷同不知不觉就传出了王府女婿难当的说法。
这一切当然也都传到了简亲王的耳朵里。上朝时,所有官员便无一幸免地感受到了简亲王的怒火。
简亲王此时最恨的不是姓傅的,而是姓霍的,明明这事儿他自己悄悄儿的就可以不伤筋动骨的解决,偏偏他要把这事儿闹大。旁的御史知道牵扯到王府,哪个不会细细思量以后再行,偏他就这般耿直,这般容不得沙,一声招呼不打就去请旨,当众给他没脸不说,叫他妹妹以后怎么见人?
简亲王现在是连杀了那霍御史的心都有了。之后,简亲王被皇帝召进宫后也没少抱怨此人。
皇帝也是无奈,谁让你简亲王动手不够快呢?人家上门来请旨查办,朕还能不允么?这事儿本就传得快,叫谁听到不好,偏叫霍御史给听见了。
御史本就可风闻言事,就算没凭据的事,他也可以参一本,更何况这事儿并不是流言那么简单。霍御史听到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证据了。
这当然是宁谌叫人设的局。
何氏拿了和离书并没走多远,桃子驾着车慢悠悠地驶到郊外的一个驿站就停下了,借口天色不早,暂且休息,明儿一早再赶路。郑老爷很快就赶过来,劝服了她,把她接回城去。
郑老爷早就打听得霍御史在此日晚要在醉仙楼与知交饮宴,便早叫人留神在邻座占了位,借机请何氏母子吃饭。
席间郑老爷故意引何氏说他丈夫的事,何氏固然是越说越伤心,郑老爷自然叹息着劝慰,说到后来,霍御史便忍不住冲了过来:“这等人禽兽也不如,夫人既知他为攀龙附凤什么都做得出来,怎么还能这般轻易地放过他,这不是害人吗?”
接着着霍御史就从律法从人情种种角度劝她去告傅状元,又说他已经准备弹劾傅泽仁了,叫她说清情况,到时堂上做个见证。
一连串话下来,何氏直被他弄得晕头转向,郑老爷就在旁敲敲边鼓,何氏又正是在气头上的时候,便一五一十地说了所有情况,郑老爷和桃子又补充了几句,霍御史很快便写好了折子,第二日一早就进宫递了折子。偏这日要务也不多,皇帝又正清闲,很快就看到了他的折子,本想压一压,想了一下霍御史的冲劲,还是罢了,立时便下旨叫他去办了。
事情既然捅到皇帝跟前,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在皇帝的雷霆之怒下,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不管是不是杀鸡用了牛刀,通力合作,以最快的速度搜集好一切人证物证,三司会审,明正典刑,第三日就把中榜四十日,定亲十四天的恩科状元、简亲王府未来的姑爷在菜市口给咔嚓了。
宁谌本来还想把他弄到哪儿再折腾折腾的,可无奈这姓傅的得罪的是皇家,他想“求情”可就要冒着得罪皇帝与简亲王的危险,那就太不值了,便只能徒留遗憾了。
何氏既然已经与傅泽仁和离了,皇帝迁怒也迁怒不到她身上,反而敬佩她坚贞勤勉怜悯她遇人不淑,赏赐了一些钱物。
傅泽仁的兄弟离京城远,懵懵懂懂的也没连累上。
郑老爷也受了句褒奖,很是兴奋了一会儿。不过因着宁谌和何氏在场,到底不敢露出这份激动。
事了后,郑老爷颇费了一番心思,总算让何氏母子从伤痛中走出,接收了他,两人相处,倒真应了一句“姓何的嫁给了姓郑的”——正合适,日子甜甜美美顺顺当当。当然郑老爷免不了还是暗中要为宁谌办差的。这就是后话了。
只可怜了傅昕翰,虽然两个忠心的老仆极力为他正名,可是毕竟人家是顶着“傅昕翰”的名儿做出的事,即使断案、处决之时用的都是“傅泽仁”的本名,大家谈论起来时说的还都是冒的这个名。他们两张口又怎么纠正得了悠悠众口。只能哭找着傅昕翰的墓哭几场罢了。
风姿的亲事是自此了结。
可事情却没有就此了结。
虽然风姿还没嫁成,但是简亲王府找了这么个未来姑爷还是丢了极大的脸面,简亲王一直没个好脸,王妃也闭门谢客,而风姿名声的损毁就更大了。
京中开始有新的流言,说郡主克夫,命中注定嫁不出去,要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否则怎么这婚事接二连三地就给弄没了呢?
算起来这第一任未婚夫是最倒霉的,订婚没多久就病死了。
这第二任就是章怀远,本是渐渐在官场崛起的新秀,可不知道怎么的,自从和曼郡主订婚之后,就霉运缠身,被贬去了外地,前途尽毁。
第三任么,就是前途无量的新科状元傅昕翰了,虽说是他本身行为不端,可若不是牵扯上这郡主,估计也不会被人查出底细,没享几多清福,就丢了性命。
简亲王顿时陷入困境,他无数次后悔,他不该对这桩婚事如此操之过急的,这下子不但他自己被外人看了笑话,更害得妹妹被人诟病,他这个做兄长是何等失职!他都没脸去见妹妹了。
风姿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她伤心气恼了几天,渐渐也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