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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笙见状,脚步停住,无语的翻着白眼。
唉,女人啊,就是这么麻烦的生物。
可既白却以为她也怕了,于是学着宇城雍的样子也将手臂伸了过去。
“作甚?”六笙皱眉道。
映着月光,既白一身白色桃衫极为缥缈,他桃眸温软,淡淡道:“阿笙不怕吗?”
望着后面三个人好奇的目光,六笙凤眸无语,毫不留情的拍开了眼前的手:“怕。”
既白一喜。
“也是你们的事,就算你们都怕死了,我也不会怕。怎样,可以继续走了吗?”
既白顿时脸色厌厌,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唔,他殿中的小仙娥不是说女子在这种情况下都会依赖男子吗?连那淑妃都吓成那样了,师傅为何就不怕呢。
啊!对了小仙娥还说过,如果女子说不怕那都是假的,肯定是因为羞于开口,这种情况下男子不应不依不挠,而应该在危险的时候保护她彰显自己的男子气概,这样女子就会对你着迷。
想通后,既白脸色清明,淡定的跟了上去。
素兰霁望着既白远去的身影,眼神深沉,随后血唇蠕动,一缕暗光在夜色中悄然钻入既白体内,没人察觉。
------题外话------
呵呵,男人间的宫斗戏正式拉开序幕~
小的们,坐等一场腥风血雨的美男醋宴吧!哦吼吼吼~
69 她可以这样,再这样!
“还…还要往前走吗…!那里没有灯光,还是先去别处看看吧…”
身后淑妃颤抖的声音传来。
六笙头都没回,径自向前走着。
自打她进右丞府便是冲这处来的。
前面这古井是那女鬼杀人后专门用来投尸的地方,先前几具尸体右丞还会派人打捞上来好生埋葬,但随着舆论愈来愈重,后来那十几具尸体他也就放置不管了,而后院内的这口井也被划成了禁地,白天没人来,夜里不掌灯。
尸臭越来越重,夜晚井里隐约还有恐怖的鬼哭声,所以是个人都不敢靠近三步以内。
前方漆黑一片看不见路,就连风吹的声音都能格外阴森,淑妃怕极,身上汗毛根根直立,但六笙却丝毫没有停步的意思,于是抓着宇城雍更紧了几分。
“嗯?”
突然,六笙在距离那口井十步以外,看着前方的一排房,微微疑惑。
“可…可是那女鬼出来了?!”淑妃警觉大喊。
六笙瞄她一眼,复又看向那片漆黑的房。
除了她跟既白后面几个基本都是凡人,所以自然听不到那远处房屋里的娇喘声以及…房梁之上的刻毒鬼语。
六笙顿时玩味一笑。
这鬼前后共杀了二十八人,无一不是锁定目标后立刻拖到某个鬼神庙折磨致死。
她在参加宴会时之所以会突然提出来右丞府,是因为感知到了她突然暴涨的怨气,现下看来她的新一任目标就是那个正在女子身上起伏的那个男人,就是不知为何迟迟不动手了。
难道是因为喜欢看活春宫?!想看个过瘾再把人杀了?!这未免也太恶趣味了吧。
于是高贵清冷的地府女君眉头陡然皱起,快步向前走去。
身后既白自然也听到了那令人心燥脸红的娇喘与闷哼,只是…他从未尝过云雨之事,还不知屋内两人是在做什么,于是跟在六笙后面,脸色极其坦然。
“呦~好一招老汉推车,可惜的是推车的老汉太老了些,连推的力气都快没了。”
漆黑死寂的屋内,不见五指,床上前后动作的两人听到声音猛然僵住,连忙用被子捂住身体。
“你…你你你!你是何人!不知这里是右丞府禁地么!竟也。竟也敢乱闯!小心我告诉右丞大人,摘了你的狗…狗头!”
床上中年人大致摸清六笙一行人的方向,气急败坏的威胁。
宇城雍不急不忙的拿出袖口备好的火折子还有蜡烛,一一点燃递到其余人手中。
虽说区区黑夜根本阻挡不住视线,但六笙还是接下,而后望了望空无一人的房梁。
这女鬼的趣味虽然恶寒了点,但同是爱好春宫的女子,怎么也莫名亲近点,所以六笙顿时朝她展开了一抹友好的笑。
只是…
既白跟着抬头望去,但不过一眼,冷魅眸子就极嫌弃的瞥到了一边。
那女鬼高高悬在房梁上,身上穿着一见被撕扯成条几乎不能蔽体的脏污红衣,脑袋上的长发如海底杂乱的水草,缠成一团,还散发着酸臭的泔水味,全身皮肤惨白干瘪,指甲尖锐而发黑,下身莫名的不断流着血。
最恐怖的大抵就是那张脸了。她的脸疤痕遍布,似乎是生前被人疯狂的用钝器留下的,脸上唯一完好的眼睛也被捅瞎了一只,即使是死了还在不停的向外流血,落在地上,‘滴答’、‘滴答’,极其惊悚。
不过再惊悚也吓不住六笙这个阅鬼无数的地府女君与哪个从来只关心自己洁癖的天族殿下。
女鬼依旧悬空在房梁,对六笙友好的笑视若无睹,剩下的那只猩红的眼球浸漫杀意,死死盯着床上那个男人。
六笙无趣撇撇嘴,端着手上的蜡烛凑过去,中年男人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盛气凌人样,但那女子却是紧紧用被子捂住了脸,叫人看不清。
不过也没事,反正她只要这男人。
六笙瞄了瞄中年男人微微鼓气的肚子,凤眸微动。
呵…鬼胎…
而后又若无其事的捡起地上一件青色男袍扔到了那人面前。
“右丞判不判我的罪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如果你再不穿好衣服听我讲话,不出明日你就会死。”
周传文顿时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嘲讽大笑,笑完后尖滑的鼠眼滴溜儿四转,拿起了床头的一个花瓶,“砰”的摔碎到地上。
而后佯装吃惊开始大喊:“好你个小女娃,偷谁家不好偏来我们右丞府,等着吃官司吧你!来人啊!有小偷!来人啊!”
周传文卖力大喊,之后觉得喊太慢,一把抢过六笙手里的蜡烛奔出门外。
刚到门外,既白长臂一横,周传文的咽喉顿时就杠到那钢筋般坚硬的手臂上,身子翻转大头倒地,后脑壳着地时甚至还传来了头骨碎裂的声音。
“咳…呜!啊…”周传雄一手抚着喉咙一手摸着后脑,双眼狠狠瞪着既白痛苦的嘶鸣,只不过那喉咙刚受伤,发出的声音极其嘶哑低沉,根本没人听得见他说什么。
事实上既白也不会关心他说了什么,只关心他之前污蔑六笙的那番话。
“阿笙是小偷,嗯?”半蹲下来,既白桃眸阴森,盛满滔天杀意,直逼地上之人。
周传文眼里显出惧色,疯狂摇头。
可既白那个大手已然不断的向他的眼靠近,似乎是想将他的眼球挖出来,整个动作被放慢,等待的过程极其恐怖。
既白背对着宇城雍,宇城雍没看见他伸过去挖眼的手,只觉得地上那个痛苦蜷缩的人很是眼熟。
“侍郎大人?不对…周管家?”
有人认出了他,周传文连忙点头。
宇城雍顿时一惊:“还真是你!”
六笙也走过来,挑眉:“你认识?”
宇城雍点点头:“数年前我还是皇子的时候曾来右丞府欲拜访素兰将军,那时与这周管家有过一面之缘,只是竟不知他是这样的人,听说他与兵部侍郎还是双胞兄弟,长得一模一样,我与侍郎大人早朝时日日相见,所以这么多年才没忘记这周管家的样貌。”
六笙瞄了一眼那听完宇城雍的话后激动战栗的恐怖女鬼,凤眸微顿。
或许…这女鬼要找的不是这个男人?
“既白,起来吧,不是他。”
本想让既白先挖出这人的一只眼稍稍平息那女鬼的怨气,让她今日别再杀人,只是现下可麻烦了。
这女鬼要找的竟不是周传文,而是周传文的双胞胎哥哥,兵部侍郎。
难道她在右丞府杀这么多人就是为了找兵部侍郎?那她也太瞎了吧!兵部侍郎怎么可能住在右丞府?!那二十八条人命不就白白被害死了吗?
好吧。她的一只眼的确是瞎的,不能全怪她。
既白听后,乖乖起身,站到六笙一旁,活像一个时时守着自家相公的忠心小媳妇儿。
宇城雍看着沉思的六笙,没有打扰,淑妃仍旧处于惊恐中,于是都没注意到,素兰霁短暂而迅速的看了那只女鬼一眼。
那只女鬼抓住胸口痛苦呜咽,最后重重摔到床上,正好摔在那女子的脚边。
床上的女子此时也感到了异样,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小心打量,突然看到了一个恐怖的鬼影。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已足以看清那女鬼有多么恐怖!
“啊!鬼啊!”
女子连穿衣服都顾不上,赤裸的向外狂奔而去。
宇城雍顿时捂起眼。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至于既白跟素兰霁为何不捂,因为他俩的眼一直未离开过六笙。
六笙望了一眼那突然虚弱的女鬼,凤眸微眯。
方才她感到了一股不祥的鬼族气息,但鬼族里唯一能越过那道天堑的人都被她打得魂飞魄散了,不可能还有其他鬼族人…是她的错觉吗。
“小偷在哪儿?!”
突然,屋外传来错杂匆忙的脚步声,随之而来还有女子低低的抽咽。
“在…在屋内!哎!你们别去,有…”鬼啊!
但人已走远,女子也就披着刚从屋外捡来衣服急急跑开了。
“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偷右丞府?!”为首的是一个膘肥膀圆的大汉,他面圆脸阔大腹便便,气势极足,进门后先大喝一声,身后十数人也手举火把随之而来,但个个都面含不耐。
“你们?!”
大汉看着眼前这几个精瘦纤细的人,小眼一横,不屑冷嗤:“就你们三个小瘦子,还带着两个娘们,竟也敢来偷右丞府,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无辜被指着鼻尖的宇城雍看了看既白又看了看素兰霁,顿时一愣。
三个小瘦子…是在说他们吗。
“呵!原来还是个脑子不好使!白长了这么一张小白脸了!就算被人包养,恐怕也不会数钱!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一众人若无旁人的大声嘲笑。
六笙看着自家徒儿淡定的脸:“小白,你都被人骂小白脸了,你天族殿下的英伟形象呢,你地府女君之徒的傲骨呢。此处你该生气的。”
既白一愣。
是这样吗?可天帝分明说与蝼蚁计较非仙人所为。但…阿笙的话总是对的!
于是师傅控的既白二话不说,硬拳一握向大汉招呼过去,那手纤长白皙,不见一丝磨损,浑身肌肉都尚未鼓起,神态与姿势都十分随意。
大汉一见那轻飘似棉花似的拳,顿时嘲讽大笑。
这弱鸡般的小胳膊儿竟也敢对他挥拳。
当即以拳相回。
只是…
“咔嚓!”手骨碎裂的声音响起。
“啊!”大汉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身后的护院们连忙接住他,一摸!竟连手骨都打折了!顿时一个个眼神惊恐,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既白无声冷笑,桃眸死寂无声:“师傅好久不让我动手了,所以…下一个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