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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将军,额…今晚月色真亮!”铁胆吓得嘴角抽搐打哈哈。
前排小兵望着他与那彪悍粗狂的脸相违和搞笑表情,胸腔一颤一颤忍笑忍得痛苦。
而六笙与既白则始终好整以暇看的着他们开玩笑驱闷。
李忆安冷笑一声,林英望着自家黑化的将军,心里默默为铁胆祈祷。
“呵,我看你…”
“呦!到了!将军咱们到了这村庄门口了诶!”
铁胆一声大嗓门打断了李忆安的话。
李忆安狠狠呼出一口气。
算你走运!
而后看向那百米远处的村口:村口是一个高约六米的用四根石柱架起来的朱红牌楼,石柱上好凹凹凸凸好像刻了什么图案,只是天色太黑看不清,牌楼正中勉强可以看出是用楷体写了三字:勿忘村。
而牌楼后面便是那树枝十分扭曲的几排树了,远处看时便已如鬼影般十分恐怖,这下离近了却越发感觉到那树林里飘散的阴冷。
“太子,六姑娘,既白兄弟你们先等等。林英,随我去看。”李忆安双腿夹了下马腹,开始向前走。
六笙却突然挡在他前面。
“有何问题吗,六姑娘?”
六笙没有回头,却十分真切的感觉到了那股愈发强烈的邪佞气息,看了看那乌央乌央的十万人马,想了想淡道:“这村子邪门,由我跟小白先去探路,不然这么多人若出了事,我救不过来。”
李忆安眉头一皱想要拒绝,宇城墉却开口道:“六姑娘与既白兄弟是修道之人,对这些事儿,本就敏感,他们有道法傍身,里面若真有什么邪物也能克服,我等凡人就不要掺和了。”
想到初次回京那日六笙召出的那道紫雷,李忆安最终点了头。
与既白对视一眼,交流旁人看不懂的东西后,六笙轻踢马腹,来到了那几排高大参天的树木前。
树木十米高,比之深山老林里得树都显得高,但奇怪的是那些树一个叶子也没长,光秃秃的枝干横斜在半空,纠缠交错,就像无数只鬼手缠在了一起,树枝尖端十分尖锐,中间好像穿着一个不规则椭圆形的东西,那东西在朦胧的月光下隐隐还在跳动,顺着枝干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流,十分恶心而粘稠
六笙与既白趋近了些,看到那树枝上穿插的东西后,两双幽凉眸子瞬间怔住。
“阿笙,那些心已经被剜了出来却还在跳动,有人施了邪法,小心。”
六笙点点头:“看来今日这是场鸿门宴啊,人家早就知道咱们会路过这里,不仅在荒郊野外费心变出来了这么大一座村庄,而且还在外面给咱们备了这么大一份‘礼物’热烈欢迎,不得不让人期待里面还会有多大的‘惊喜’。”
话音落定两人看向那漆黑一片犹如鬼口的村子,缓缓走了进去。
少了树木的阻挡,里面显然宽敞了许多,特别是现在正值午夜,月光越发明亮,借着那光,六笙看清了眼前景象。
他们脚下走的这条路十分宽阔,宽约可容纳四辆马车并驾而行,道路两旁是方才在远处看到的那些房屋,与寻常人家无二,红色朱瓦覆顶,墙身刷了白灰,一个简单的木窗与一扇木栅栏围城的木门,朴素简单。
既白紧紧牵着六笙的手,另一手看起来虽是在随意的垂着,可却时时在警惕四周,稍有变故便会立刻将六笙拉到身后召出裂炎。
而在既白的警备下六笙放心的开始打量起了屋内。
因为在惩处清虚老道与素兰佳敏所用仙法过多所以惊动了父神,也是自那日起父神给她下了一个禁止,每日只可以用一次仙法。
所以即使周围十分昏暗,六笙也并未刻意用仙法去看,只靠一双仙眼便足以透过那腐朽的窗格看到屋内景象。
有意思的是,这屋内还真的有人。
有的伏在桌案上拿着一卷古书,摇头晃手嘴里念念有词,神情呆板,声音僵硬,俨然是个书生。
时不时拿一旁的筷子挑挑烛台上并未点着的蜡烛,看那意思是怕那蜡烛灭了…但奇怪就奇怪在这,那蜡烛压根没着又何须他看顾,而且屋内一片漆黑,他怎么也不能看到那书上的字…更可况那书还根本没有字,是本白书。
处处诡异!
敛下心神不动声色,两人又往前走了百十来米,来到街拐角大型丁字路口。
青白色的墙灰在月光的照射下十分惨白,夜风呼过大街上的废纸摩擦发出嘶哑的声音,六笙看向右边的两层阁楼,既白突然停下。
“怎么了。”六笙缓缓道。
既白指着方才她看的那处阁楼,桃眸微眯:“那里,有一张画像。”
六笙顺着他的手望过去。
阁楼靠街的那堵青灰色高墙上挖开了一个长方形的坎,坎外面盖了一个小型的红色门帘,门帘上写着‘忌’字,旁边是一扇刷着红漆的窗。
两人没去看那窗,朝着坎径直走了过去,六笙一把将那门帘拽下,扔到身后。
抬头看去,只见门帘后的坎内是一副画像,画的是一个七八十岁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纸张昏黄,墨色黯淡显然是一张遗像。
画上的人眼神浑浊,满脸皱纹挤在一块似乎是在笑,十分慈祥,但在这空无一人昏暗寂静的空荡大街上却让人脊背蹿起一抹寒气由心发颤。
再往前看,前面摆了两根白色蜡烛,三枚铜钱,一个香炉。香炉上的三根香剩了一半,此时还在烧着,既白抬袖遮住六笙眼睛以下的部位,以防风将香灰吹过来。
六笙欣然接受了他的体贴,接着打量着那画像上的老人,一动不动眼神淡而犀利,既白则警惕的看着四周,以防异变。
“砰…”
突然,画像旁边那扇窗自己打开了。
两人静立不动,静静地看着那窗在夜风吹拂下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良久,阁楼楼道内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还有女人的抱怨声。
“唉!这都是第几次了,这觉真不让人睡。”
------题外话------
进了勿忘村,六笙与既白看到了不点灯读书的书生,看到了一幅笑着的遗像,而且在看遗像看入神时旁边的窗户还自己打开了,勿忘村在两人的眼中开始一层一层打开它神秘而恐怖的面纱了。
妹纸们,准备好了吗!这个村子里面将要发生的事,你们不会想象得到。
101 我叫长明
遗像三米远前,六笙与既白静静地站着,看着窗内那女子越走越近。
“咦…有人?”此时女子终于走到了窗前,手扶着窗底将要关合时看到了他们,发出轻轻的惊疑。
两人不动。
女子眼底有隐晦的喜悦之色,但却被很好地用惊讶掩盖了下去。
“正值半夜,两位为何孤零零的站在街上呢。”
女子透过窗轻轻道。
既白与六笙有法术限制不用,一瞬间开启仙眼扫描女子,一番审视却并未看出她除了是个凡人意外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阿笙…”既白侧头,有些疑惑。
六笙淡笑着拍拍他的手:“无碍,跟在我身后。”
这等玄奥而逼真的法术,既白现下无法识破。
六笙向那窗靠近了点,此时看那女子的样貌看的也更加清晰。
杏仁般精致的脸型,端庄的柳叶眉,明亮的眼眸,小巧的朱唇,一席水绿荷裙,是个小家碧玉型的美人。
女子此时也看清了六笙的样貌当即发出一声惊叹:“姑娘生的可真美。”
六笙凤眸微眯,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多谢姑娘夸奖。”
本是一句稀疏平常的客套话,可那女子却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的花枝乱颤:“呵呵!姑娘?诶呦~你这小嘴儿可真甜,我这都四十有五的人了,哪里还能是什么姑娘,呵呵~不过这女人啊,就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年轻,冲着你这一句话我这晚被这破窗户折磨的还不算太倒霉。”
六笙听后淡然而笑,反是既白眉头越皱越狠。
这女人脸上一丝细纹都没有,而且皮肤紧致完全没有松弛,哪里可能是四十五,可她一番话说的认真,不像有假。
女人见两人动也不动,笑出声:“怎么?你们是在找客栈?”
既白甫要说什么,六笙先开了口:“是啊,我俩赶路路过这里,人生地不熟,还望您指指路。”
见她如此有礼,那自称四十有五的貌美女子又笑:“呵呵,好说好说,街拐角…呵,我还是先出来吧,隔着窗始终不太礼貌,等等我。”
说完,便转身又顺着楼道走远了。
趁着这功夫,既白将心里的猜测说出来:“阿笙,是要从她套出些什么吗。”
六笙给他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不错,这村子由村口一直到村尾只有咱们脚下这条大路直通,一路上我们也看过了,两旁有铁匠铺、胭脂店、书院等等,但没看到一家客栈,而且这女人是本地人肯定知道村里没有客栈这一事情,那她为何特意问咱们是不是在找客栈,而不是问咱们是不是出来幽会或者赏月。”
既白想着方才女人眼底藏得极深的跟找到猎物般的欣喜,桃眸微动:“她想借机将我们留在这座楼内,好下手。”
六笙嗤笑着点点头:“所以,我们就跟着她进去,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也或许能找到破解幻境的头绪。”
既白望着她灼热的凤眸,有些惭愧;“阿笙,若是我修为再深一点,你便也不用顾忌父神给你下的限制了。”
六笙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看着他有些暗淡的桃眸轻笑出声:“呵,你这又是什么话,天宫并上地府,你天赋仅次于我,并且三百岁便掌握了天宫秘术:仙牢,而现下又即将飞升下神,放之三界除我与你几个长辈以外,也没有几个比你更厉害的人物了,小辈中你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可…”那鬼王…
半张着嘴,既白还是没能说出口。、
鬼王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虽然知道了阿笙对他没有任何情意,但他还是本能般每次看到有关于他的东西或听到有关他的事就会本能的警惕。
六笙看到他的表情大概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两人之间开始弥漫着一股寂静。
这时先前那女子打开了门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长相极其精致,身穿一袭红色衣服,领口袖口皆绣着妖异著称的曼珠沙华,显得十分贵气。
脸蛋有些婴儿肥但却已经显现出他长大以后会有的绝美,狭长的眼眸妖异鬼魅,但六笙与既白却并没有想去亲近的任何想法。
特别是六笙,看到小孩身上那比浓郁的鬼气后,凤眸狠眯。
既白注意到她的气息转变,身形一动,拦住了小孩来抱六笙的手,与小孩对视的眼十分冰冷。
任何男性生物都不得触碰阿笙!
女子见状干笑一声:“呵呵…这是我家儿子,老来得子,平日里就宠爱了些,必定是见姑娘生的美所以才想抱抱你,却不知…姑娘不喜人亲近,真是不好意思了。”
六笙浑不在意笑笑,:“没关系,我对你这孩子也十分的喜爱,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女子愣住,而后眼珠晃动偷偷看向那小孩,眼神流转间似乎有些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