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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的前度女友,身材如……哈……哈……”
东尼点着头在笑。
“会不会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们俩两度分手。”
“我当然希望女朋友美丽又性感,但分手与此无特别关系,主要是她小姐脾气太重,温室里的花朵,没什么内涵,喜欢玩而不喜欢进修,我们基本上性格不合。”
马日生点了点头:“我相信你的话,因为王美美也是前后分别不大,她是舞蹈艺员,若她演戏,最好女扮男装。你的女朋友都很平顺,嘎,哈……”
“你真刻薄。不过,我声明,王美美只是我的朋友。”东尼仰头想着:“好奇怪,一看见那广告,就好像见到她在向我笑。”
“她是笑得很纯真、很可爱,那广告推出后,口碑好,苏玲一下子知名度就高了。”马日生开了罐啤酒:“要不要我做介绍人,我可以帮上这个忙。”
“介绍?那岂不滑稽?我们认识很久了,也算是朋友。”
“但你现在不是想交朋友,是想交女朋友。”
“没有这回事,你可不要胡来。”东尼话虽如此,但毫无生气的意思。
“得啦。”马日生指了指他胸膛:“心照了,哈……哈……”
马日生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有时候心事重重,但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笑嘻嘻。
张东尼和马日生两个人表面性格完全不同,一个斯文内向,一个好动活跃;一个关紧门户,一个交游广阔;能走动的都去走动,朋友自然多。
虽然性格不一样,但他们是好朋友。
不过三天,马日生又来找东尼。
“坐一会儿好不好?”东尼叫依芙送咖啡进来:“我和你去吃饭。”
“你有空吗?”马日生怎会不知道他一天忙到晚。
“有空还谈不上。但,我已经磨了、捱了几年,每天除了做,根本没停过,更笨,也应该有点成绩,所以,小客户我尽可能不接了!小客户多做少赚,川流不息。大客户不同,虽然钱还是赚得不易,但胜在赚得多,便可以重质不重量,由这个月开始,我虽然忙,但和朋友吃茶、喝酒、吃饭的时间是有的,稍迟还好些,应该有自己的休息时间,可以有空闲了。”
“东尼,其实,我很佩服你,我们年纪相同,但你已经有自己的事业,能赚钱养家,是个年轻的成功商人。而我呢!到今天仍然一事无成。”
“你现在打好基础,将来一定会有成就。”
“我们都有两只手,你也是白手兴家,没有父荫……”
“父荫?是负累,老婆、子女都交给我。”
“可不是?但你终于成功,我呢?真是不敢想。”
“我好运,每一个人都有好运的时候,也许你的好运,迟一点来。”
“不能靠运,人的本身、勤奋、努力、上进、刻苦、人缘,这些好重要。”
“你刚才讲的,你自己一样有。”
“但好明显,人缘就比不上你,你很能讨人喜欢。”
“说笑,你朋友比我多几倍,你人缘比我好。”
“那没有用,朋友多不一定有用。但是,你虽然朋友不多,但大部分都对你有帮助。别的不说,你几个义母,就为你介绍不少生意,那才有用。”
“缘分这回事,真是很难说,我从不蓄意讨好任何人。”
“你蓄意讨好,也未必有效,人家反而讨厌你。”
“可能上天见我没有父荫,便让几个有权力的长辈,扶我一把,为我争取权益,令我略有所成……对不起!长途电话来了!”
于是马日生识趣地走出去和依芙聊天。
半小时后,张东尼搭着外衣,拿着车匙出来。
“依芙,美国的FAX半小时到,你收到后可以下班了。日生,我们走吧!”
未到吃饭时间,先到酒廊喝杯酒。
“我们还是第一次来酒廊喝酒。”马日生说。
“以前穷嘛!生意开始了又忙,现在算是一种享受。”
“成功非易事,辛苦钱真的不易赚。”
“对呀!六亲少近,连女朋友都没有了。”
“你和华茜分手,到底有没有后悔?”
“我要澄清一点,是她自己发脾气走掉。至于后悔不后悔,我根本没有时间想。”
“现在不妨想一下。”
东尼侧着头,眼珠子定一定,喷出一口烟:“应该没有后悔,如果后悔,我可以找她。”
“或者因为有个王美美?”
“她不能代替华茜,不管怎样说,我和华茜相交几年,她是我女朋友。但王美美,只不过碰巧吃顿饭,碰巧送她回公司。”
“若你有空你会想华茜?”
“会的!思前想后,但我知道,对她已没有什么感情。”
“为何会这样?”
“性格不合。对了,最近有她的消息?我知道她有新朋友,他是什么人?”
“池军!著名的年轻骑师,他做了护花使者:接送、吃饭、看戏、上的士高……经常一起玩乐,她不否认这个男朋友,亦没有郑重介绍。但听说感情还不错,起码来往密切。”
“你真是神通广大。”
“老友的前度女友,当然要打听一下。”
东尼喜欢吃西餐,最喜欢吃牛排,吃饭时,马日生道:“你没有问我为什么今天来找你?”
“老朋友见面,还要有理由?”
“但你忙,我没事不会来找你。”
“那你今天何事光临?”东尼一块牛排送进口,颇为轻松。
“是有事,但说出来,会扫你今天的兴。”
“大股灾,我没有买什么股票,你知道我不喜欢博彩。”
“这与钱无关的。”
“那更不能影响我分毫。”
“有钱、有时间之后,应该就有女人。”
“哈!女人!你知道我不会在乎。”
“不在乎未必没兴趣,比如苏铃……”
“苏铃?她怎样了?”东尼是有兴趣。
“我为你打听过了,原来,她已经有了男朋友。”
“啊!如此性感的美人,有男朋友一打也不稀奇。”
“她念小学、中学有多少个拖手仔的小朋友就不知道,但这是她近年第一个男朋友。其实,也应该是她的初恋。”
“谁那么幸运?”
“朱公子。”
“朱公子又是什么人?”
“一个非常非常富有、家庭又非常非常有名望的公子哥儿,所谓名公子也。”
“钱!未必是初恋,或者她只喜欢那男人的钱。”
“我看不是,因为朱公子和你同年,留学生,正所谓年少有为,未婚。不久前由外国回来就结识了苏铃,苏铃也是他的香港初恋。”
“年少有为并不代表没有钱,你看多少名公子,年纪轻轻便有自己的事业,不必依赖家庭便有自己的公司工厂,家庭只不过是他们的大靠山。”
“对呀!如今的名公子和以前的二世祖不同,以前的二世祖只会花钱,不善生产,如今的名公子,很会花钱,也生财有道。”
“所以喽!苏铃跟他是贪钱,与爱情无关,现在的女孩子好虚荣。”
“你又错了!这朱公子是否有创业才能不得而知,但由于刚由外国回来,仍未有时间创一番事业,因此,目前只是为家族打理生意,还未有自己的事业。况且又未分家仍然是失匙夹万。不过听说他很得祖父宠爱,物质享受、零用钱绝不会缺少。事业呢,再过几年啦!是名正言顺的有钱名公子。”
“看来她真的是爱上他,那朱公子怎样?”
“高高瘦瘦,五官尚算端正,不算英俊也不算难看,名公子嘛!外貌马马虎虎。不过他的身家名望,真是顶呱呱,可算是顶级名公子,加上年轻未婚,这是他最大优点,也是那些电影明星、电视艺员最想亲近的。他一招手,起码有一打小星星投怀送抱,稍差的是他手中未握大权,否则连大星星都会动心。”
“他很风流,抱满星星?”
“没有,到今天为止,他只守着一个苏铃。”
“苏铃有福了。”
“太有福也不好,等着瞧……”
张东尼停好车后经过报摊。
看见一本杂志的封面,他停下来看一下,马上把它买下来。
他放进公文箱,回公司处理了一些急件,便急不可待地把周刊拿出来。
背景是马场,有马匹,有骑师——池军,还有其他男女。但最大版面,最吸引东尼的,还是那穿紫色羊毛衣的少女。
那是苏铃,长发扎起马尾,样貌甜美,身上穿一件紫色长袖羊毛衣,腰间束一条宽身黑皮带,双手交抱胸前,身材果然很健美。
看内页知道朱公子和家人带同苏铃去马场看赛马,因为朱家有自己的马厩,有自己的马匹,今天还有马匹出赛,赢了冠军,由朱夫人拉头马。
东尼看完内页再看封面,瞧着朱公子的相片皱皱眉。
那本周刊下班后带回家,放得好好的。
一个星期后的某一个下午。
他午餐后回办公室,职员们围在一起,看见他马上零星四散。
经过大办公室进去,有高级职员看着他,眼神很怪。
他站下来,侧侧头,大家便急急低头工作。
经过秘书室,依芙埋头埋脑,他走过去,本来想叫她拿些文件。
“依芙……”
“张先生……”她慌忙把一本周刊拉下扔到地上,但已经给东尼看到。
“为什么把书扔在地上?你有这种习惯?”
“不是……不过现在是办公时间……”
“办公时间专心工作。”
“但,张先生……”
“你什么时候学得吞吞吐吐?”
“张先生,你的相片,登在……登在周刊上……”
“什么?什么周刊……”
“八卦周刊。”
“什么是八卦周刊?”
“爆娱乐圈内幕的,又叫娱乐周刊。”
张东尼面色都变了:“就是地上那本吗?拾起来给我看。”
依芙把周刊交给他。
东尼气冲冲地回办公室,扔下公文箱,翻着看。
图片一共两张,一张是他和王美美坐在车厢里,拍到他的侧面;一张是他和王美美一前一后地走在街上,他回头和王美美说话,他记得是叫她走快些。
他前晚的确和王美美去吃晚饭。
最近他已经拥有自己的私人时间。
但相片怎会登出来?
第一,他最怕拍照。
第二,他最讨厌搞宣传。
第三,竟然把相片刊登在娱乐周刊上。
实在怒不可遏,把周刊扔在桌上。
“依芙,马上替我CALL王美美,一直CALL到她为止,岂有此理……”
王美美复CALL倒是复得很快,声音高几度。
“东尼,找我找得那么急,有什么事吗?”
“周刊你看过没有?”
“哪一本?”
“别装蒜。”
“好多本嘛!”
“有你的那一本,还有我。”
“啊!看过了,你上镜好俊呢!”
“我说过多少次?你喜欢见报出风头,那是你的事,但千万别让那些记者来缠我,更不可拍照,这件事你怎样解释?”
“他们是偷拍的,拍了我也不知道。别生气,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