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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你什么都好,只是看人的眼光还是差了些,”舒戚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低低叹了一声,“女儿家要找一个如意郎君,要让他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才好。若你身陷险境,他却不闻不问,岂非所托非人?不过你放心,爹爹向你保证,有我给你撑腰,阿扬绝不敢如此。”
舒晚立刻露出了一个娇软的微笑:“我知道的,爹爹一向疼我,必定会为我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那我明日便开始着手准备你们的婚事,你们两个如今也大了,这事情也该提上议程了,”舒戚慈祥的笑道,神色中却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期待,“明日正是武林大会最精彩的一日,正好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都齐聚于此,我便趁这个机会先将你们订婚之事诏告武林,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但凭爹爹做主。”舒晚微微垂下头去,似乎是在害羞。
……
此刻易沉澜又出现在了昨日他曾来过的“舒晚”的房门外。
他不知何时摘下了□□,那张清雅出尘的脸俊美异常,在月色下更显得风华绝代。易沉澜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框,便面无表情的等待着里边的回应。
“谁呀?”没过多久,里边的女子过来开了门,却在见到易沉澜面容的一刻微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原来你长这个模样,这般英俊,可比昨天见到的时候好看太多了。如果你昨天就用这张脸来见我,也许我说话会温柔一些,免得刺痛了你的心。”
易沉澜没有接话,抬脚向屋内走了一步。
“哎,你要干什么?”女子娇羞的轻轻抬手,欲迎还拒,“连续两晚夜探我的闺房,是不是有些不合礼数?请易山主自重。”
易沉澜冷冷的露出了一个微笑,终于说出了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我很快要接我心爱之人回家了。”
“哈哈哈……”女子掩唇轻笑,眉目间皆是魅色,她微微挑眉,娇笑着认真问道,“易山主要接心爱的姑娘回家,怎么找到我的门上了?莫非你对我一见钟情,是要来接我的吗?若真是如此,我倒是立刻可以舍下舒门主,改奔你的怀抱。”
“接她回去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办。如果不做会让我如鲠在喉,夙夜难眠。”
易沉澜的语气冰冷低沉,叫人听来忍不住微微颤栗,女子终于察觉有些不对,缓缓地收了笑容,像是本能的感到了危险,慢慢退了几步:
“易山主有事要办,便去办事就是,怎么找来我的门上?我人微力薄,是帮不上易山主什么忙的。”
她后退,易沉澜便缓缓前进,无形的威压让对面的女子终于后知后觉的涌上一丝恐惧。她颤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你忘了吗?舒门主说过的,你的心爱之人还在他的手中,如果你敢伤害终山派的任何一人,他就会——”
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易沉澜已经抬手将什么东西甩向女子的面颊。
很快的,女子白净的脸颊出现了变化,一道黑色的斑痕浮现在她的脸上。她似乎是感受到了疼痛,神色痛苦的抓着脸颊,却叫不出声音来。
“你不能和她用同一张脸,你是舒戚的女儿,她是我的晚晚,你们不是同一个人,”易沉澜出手毫不迟疑,唇边甚至还勾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我不管你与舒戚有什么阴谋,但我不允许你用这张脸出去做什么事,日后再将脏水泼在她的身上。这回有了记号,是人都该分得清你们两个了。”
……
他在终山派潜伏了几个时辰,早已经摸清了此刻他要找的人住在哪里。易沉澜站在这间小院子的门外,心中竟然迎来了久违的紧张。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目光中已经忍不住染上如水的温柔。易沉澜深吸一口气,没有敲门,而是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他突然闯入,却将里边的姑娘吓了一跳,她手中白色的小瓷瓶一下没拿稳“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滚到了他的脚边。
舒晚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丫鬟,又抬眼去看易沉澜,她的表情原本茫然到有些无辜的可爱,却在一瞬间忽然反应过来似的,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前去,一把扑在易沉澜的怀里。
“阿澜师兄!”
舒晚欢欢喜喜地叫了一声,依赖的在他怀里蹭了一下。
分别两日的光景而已,她却不知为何觉得那般漫长,仿佛分开了好几年一般。如今忽然再次看见他,心中的思念比这几日强制压抑的还要深刻,一时间全部涌上来,让她几乎招架不住。
“阿澜师兄,阿澜师兄,阿澜师兄……”舒晚抱着易沉澜劲瘦的腰,几乎念不够的不断重复着,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那颗两日来始终不安的心,终于在此刻感受到了熟悉的安稳。
“阿澜师兄,我好想你啊。”舒晚向来不怎么含蓄,说的话都坦诚无比。眼前的人她喜欢的不得了,抱住了就没出息的不愿意撒手。
终于,易沉澜仿佛如梦初醒般,缓缓抬起了大手,慢慢的圈住舒晚纤细的腰肢,甚至越抱越紧,他喃喃的说道:
“晚晚,原来你没有失忆……”
“我没有失忆,周师叔帮了我,”舒晚在易沉澜的怀里抬起小脑袋,笑得分外欢喜,眼角眉梢皆是活泼的笑意,“那日我被抓回去了,他……他要封了我的记忆。我恳求过周师叔,可是那时他没有答应我,我以为我会忘记你的,但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舒晚顿了一下,笑盈盈地冲易沉澜显摆,“我什么记忆都没有丢!”
……
那日清晨,舒晚醒来只觉头疼欲裂,眼前的景物模糊不已,她努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看出这是哪里。
舒晚猛的翻身坐起,顾不得脑袋的晕眩便想下地。正摇摇晃晃的往床下爬时,忽然耳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怒斥:
“你在干什么?伤没有养好就要往下爬,还不上去躺着!”
周远骂骂咧咧的将药碗重重地放在床头,指着舒晚的额头戳了两下,“你这个没出息的丫头,身上带着伤,躺也躺不住,又要往哪儿跑?是不是想着急去找……哎算了,我懒得与你说,先把这药喝了。”
“周师叔……”舒晚喃喃的唤了一声,忽然面露喜色,正想说话,又小心翼翼的环视了一圈。最终,她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道,“周师叔,我竟然没有失忆……”
“你废话,这我还能不知道吗?”周远一点儿也不温柔的将药碗塞进舒晚的手里,“把药喝了,我还用你来提醒我你失没失忆?”
舒晚立刻端着药“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顾不上满嘴的苦涩,她放下碗,期盼的看着周远,“周师叔,那现在怎么办?我可以偷偷溜走吗?”
走,你要走去哪里?你现在就是半个残废,这终山派你都出不去。再说,为什么要你走?若那……那小子真的心中有你,让他自己来寻。你一个姑娘家,不要总是太惦记别人,会把他惯坏的。”
被周远一顿训斥后,舒晚反应过来了什么,她眨眨眼睛,忽然脸颊上飞起两抹红晕,娇羞的低下头去,声音细如蚊呐:“师叔,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你怎么知道……”
“看你昨天哭的那个样子,没出息的,”周远想起来还忍不住低斥道,“我是没有娶过媳妇,但是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还看不出来你那满脸不舍的样子。哭着求我不要封了你的记忆,不就是因为放不下他吗?”
舒晚抿抿嘴,轻轻抬手摸了摸脑袋,一想到自己的记忆还全部存在这里,她就忍不住心生雀跃,连身体上的疼痛都一时顾不上了。
周远叹了口气,将她手中的空碗拿过来放在一边,坐在床边注视着舒晚,终于低声问道:“他待你好吗?真的值得这样么?晚晚,我也不知这样帮你是否正确,只是一想到你如此难过,我总是不忍心。但若最终他负了你,我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了。”
“不会的周师叔,阿澜师兄待我极好。这世间,再也没有人会比他待我更好了。我、我不是要给他说话,”舒晚急急的解释道,“是真的,在他身边我真的特别快乐,周师叔你放心吧。”
“哦,”周远冷冷的哼了一声,“我知道了,看你这着急为他解释的样子。”
他嘀咕完,神色忽然凝重起来,“晚晚,这两日要辛苦你装一下,门主以为你已经失去了记忆,你千万不要露出马脚让他发现,若他要换了一个人再来对你下手,我就帮不上你了。”
“我知道的周师叔,我已经想到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隐藏自己,绝不让他看出来,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周远白了她一眼,沉声说道:“你身上有伤,走也走不了多远,最好还是再等等,等到易沉澜那小子过来寻你。有他在,我才放心你离开,不然你一个人,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可是……他若过来的话,终山派高手这么多,他又怎么把我带走呢?”舒晚面露担忧,忍不住蹙起眉,“阿澜师兄武功再高,应付这么多人也会吃力的,再说我现在身上带伤,内力提不起来,会给他拖后腿的……”
“哎你这丫头,能不能听我说完?心里惦记的全是易沉澜,”周远恨铁不成钢的轻轻戳了下舒晚的脑门儿,“等他来了,只在外面接应便好,我到时会给你配一些迷药,只要骗过了门主让他对你放松警惕。一定会有机会,让你逃出去的。”
……
舒晚像一个欢喜的小麻雀一样,快速的把这些给易沉澜讲了一遍,而后仰起头看着易沉澜,不舍的将手臂又收紧了些,“阿澜师兄,我和周师叔都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就赶来。刚才我看到你时,我不是故意想要让你伤心的……只是,我怕你会冲出来跟那些人打起来,只能先装作不认识你,想着等到晚上,我就将周师叔给我的迷药拿出来,将她们迷晕再去找你。”
易沉澜沉默的听她说完,一直都没有插话,直到此刻,他才低声说了句,“便是我冲出来将你带走,又怎么样?你知道我不可能会输给他们的。这样也不会让你再多担惊受怕这几个时辰。”
“我才没有担惊受怕呢,一想到马上就要逃出去了,我心里一直都很兴奋,”舒晚唇角的笑意一直都没有落下,她仔细的望着易沉澜,眼神有些心疼,“我当然知道你武功那么高,不会输给他们。可是你能保证你一点伤都不受吗?哪怕你流了一滴血,我也会很难过的。”
她这样好的阿澜师兄,喜欢的不知该怎么宠着才好,在她眼里,他仿佛就是一个玉做的仙人一般。既然有稳妥一些的法子,那么再多等几个时辰也是无妨的。
“所以你就骗我你失忆了,还让周师叔过来一起骗我,就为了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舒晚笑盈盈的用额头轻轻点了下他的胸膛,低声说道,“阿澜师兄,对不起嘛。”
易沉澜看着自己环着舒晚娇小的身躯的手臂,终于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没有忘记我,我很开心。”
“晚晚,你刚才看见我,为什么要突然冲上来抱我?”
气氛正温馨时,忽然易沉澜猝不及防地抛出了这个有些犀利的问题。
舒晚的手一僵,脑子也一僵——她为什么会突然冲上来抱他,还不就是因为太久没见思念太过,突然再见到时,一时没有忍住,忘了自己小心翼翼藏着的暗恋,冲上来抱住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