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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易沉澜竟在这高手云集的终山派来去自如,还毁了这女子的容貌,着赤。裸。裸的挑衅让舒戚几乎气到晕厥,他忙不迭赶到舒晚的小院查看,却发现舒晚已然不见了,只余这一地七倒八横的侍女。
舒戚双目通红,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来,他没有想到,原本是自己占了上风的这一盘,竟然再次被易沉澜扳倒了。
在武林大会的时候,易沉澜不受他的激将,就连他将舒晚领在台上,也不见他冲出来救人。谁知到了晚上,易沉澜居然会在他布下的层层陷阱中如入无人之境,不仅毁了他这个替身的容貌,还将舒晚带走了。
舒戚面色铁青,紧紧握拳的指节“咯吱”作响,忽然他大叫一声,一拳捶碎了身旁的那张实木桌子。
正在哭泣的女子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再哭了。
“她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还会跟易沉澜走?为什么不呼救?”舒戚阴测测的喃喃自语,“莫非周远骗了我,莫非周远帮了他她?”
“也……也不见得,”忽然那女子低声细语的说了一句,她打量着舒戚的神色,声音越发的低下去,“那个易沉澜,他毒术是一绝。毁了我的脸,叫我动弹不得,还发不出声来,想把舒晚带走,应当不是难事。
“好,好!我那吃里扒外的女儿,能爱上这魔头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看封住记忆对她来说根本没用,她根本不知何为廉耻。”
女子忍受着舒戚的暴怒,等他骂完之后,才低低的问了句,“那门主可有何主意?若青灵能帮上忙,必定会尽心的。”
“你们落仙山庄,是不是有一套特殊的传信渠道?”舒戚沉默了半响,忽然问道。
青灵立刻答道:“有,您吩咐便是。”
舒戚握了握拳,点点头,“伺候笔墨。”
他们去了书房,舒戚铺开信纸,将镇纸推上去,握着笔直接写道:“落仙段庄主见信……”
忽然他笔尖一凝,扬手将这纸扯去,脸上浮现出一抹模糊的、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笑容有些奇怪,像是一种得意与笃定。他重新蘸了蘸墨,又在新的纸上慢慢书写,这次落笔却颇为暧昧:
“月落见信安……”
作者有话要说: 又被锁了(点烟。jpg )我发誓我真的啥都没写_(:_」∠)_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丰巴色 3个;兰波与醉舟 2个;论文写不出来、青青翠微、一一呀、兰省初除傅新一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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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如梦如醒
秀丽辉煌的殿宇内; 一只纤纤素手轻掀罗帐,温暖的日光照在她莹白的手背上,指甲上的蔻丹更显得鲜艳欲滴。
“宫主; 有您的信件,是从东边过来的。”门外一道温柔的音色伴着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软榻上的女人懒洋洋的答道,“嗯; 进来吧。”
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位白衣素纱的女子,走起路来娉娉婷婷; 自有一番风味。这女子容颜秀丽,笑着走上前; 恭恭敬敬的将信件双手举在软榻上的女子面前:
“请宫主过目。”
女子随手接过; 却没着急打开; 她手托着腮,随口问道:“采襄; 我听底下的人说,今年的静河论剑要提前召开是吗?”
采襄点点头笑道:“是; 宫主。去年的静河论剑没有开成,今年静河宫的宫主打算提前一些召开,就定在武林大会之后的半个月左右。往年江湖上一些小门小派出头; 就指着这静河论剑了。静和宫的宫主也算体贴,今年提前召开,不让他们再苦苦等上一段日子。”
“姓纪的老头可真会搏名声; 不过是个破静河论剑罢了,他提前两个月召开,便又让江湖上大为夸赞他一番。”女子摇摇头,颇为不屑的笑道。
“宫主今年怎么操心起这事儿了?咱们落仙山庄不是向来不掺合江湖事吗?”采襄笑着上来为女子轻捶着肩膀。
“日日闷在山庄里; 也怪无趣的,随口问问罢了,静河论剑又怎么样?我们怎么可能去凑这个热闹。”女子一边回答,一边漫不经心的拆开手中的信封,慢慢展开信纸,刚扫了一眼开头,忽然目光却是一凝。
她手指顿了一下,微微将信纸合上,抬眸对那女子说:
“采襄,不用伺候了,你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让人进来。”
采襄乖巧的停下了手,低低应了一声“是”,便顺从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将门关好。
女子等到门外彻底没有动静,这才重新拿出信纸,脸上露出了一个抑制不住的喜悦微笑,她的指腹轻轻摩挲过信纸上的字迹,近乎虔诚的读了下去。
读至一半,女子的秀眉微微蹙了起来,神色有些冷然,目光中隐隐有一丝怒火。她仔细的将信看完之后,略一思索,立刻走至书桌边,提笔回了一封信。
她的神色柔软而认真,虽然回信不长,但却每个字都写得端庄秀丽,一看便是用了心的。写完回信,女子轻轻拿起信纸吹了吹,放在一边晾干,又拿出一个信封,下笔时迟疑了一番,最终还是小心的写下:舒二哥亲启。
她想了想,又回身再取出一个信封,这次在信封上的落笔没有凝滞,酣畅淋漓地写下了“舒门主亲启”五个字。
她将信纸和信封依次套好,最终抚摸了一下最外面信封上的“舒门主”三字,喃喃自语:“二哥放心便是,这么久都不曾找月落办事,我必定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我们落仙山庄没别的本事,对付个小女孩儿还是绰绰有余。”
……
“这易沉澜欺人太甚!太过狂妄了!他当终山派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未免太不放在眼里了!”
“这魔头竟敢毁了舒小姐的容貌!果真是心狠手辣,不知所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跟一介女流过不去!”
“他就只伤了舒小姐吗?!怎么可能!舒大侠,还是彻查一番吧,谁知他在哪里下了什么毒,若害得我们和宋大侠一般该怎么办?”
“是啊,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走了……”
“不查不放心啊……”
舒戚垂眸看着堂下议论纷纷的人群,侧头看了一眼默默垂泪的青灵,她虽然覆了一层面纱,但那黑色的毒粉在她的肌肤上留下的瘢痕微微透过面纱,看着仍然十分明显。
舒戚只看了一眼眸中便不由得划过一丝厌恶之色,他怕让人瞧出来,立刻侧过头,神情瞬间积聚了几分悲伤,对着青灵摆摆手,低声道:
“晚晚,你先回去吧,此事爹爹一定会给你做主的。你别难过,你周师叔的医术那般高明,必定会治好你的脸,不会让你留下疤的。”
青灵是真的伤心自己的脸,也不愿在众人面前再演下去,疲惫的行了个礼便下去了。
易沉澜夜探终山之事已经传开,虽然武林大会还在进行,可众人谁都没有心思好好观看了,恨不得立刻将这为祸一方的魔头除之而后快。
“诸位放心,终山派上下正在严查,舒某发誓,必定不会伤害到各位的性命。”舒戚揉了揉额头,虽然他心中恨的如千万把钢刀在来回划着,仿佛闷住了一口心血,但看到底下的人这般义愤填膺,他也感到了一丝扭曲的畅快。
易沉澜这般行事几乎等于挑衅整个武林,已然挑起众人的怒火。他这是在自寻死路,无须再多做什么,人们对他的恨意只会越来越深,永不消散。
可是光恨不行,他要的是他魂飞魄散,连着江玄风那份一起,永远永远的消失在这世上。
舒戚不动声色的对底下的纪清合使了个眼色。
“诸位,这样不行,我们不能在放任易沉澜这魔头危害江湖了,”纪清合立刻会意,对着众人扬声说道,“上次围剿雪夜山我们计划仓促,人手又不够,才没能成功。我提一句——我们大可好好计划一次,再攻雪夜山如何?”
底下立刻有人响应:“雪夜山这颗毒瘤不除,始终是我武林的心腹大患!”
“不错!再攻雪夜山!将这魔头和他的一干手下,包括那个和舒小姐长的一模一样的妖女通通处决!”
“一把火烧了这山,看他们还怎么得意!”
舒戚欣慰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平静,他缓缓走上前来沉声说道:“事已至此,若说我责任全无是不可能的。怪我当年一时心慈手软留他一命,这才养了一条咬人不会叫的狗,如今却来祸害武林,是我对不住大家!”
“舒大侠何出此言啊……”
“这怎么能怪在舒大侠头上……”
舒戚轻轻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朗声说道:“武林大会仍旧召开,明日大家回去后皆可好好思量,半月后静河论剑,江湖上所有门派都会参加,到时我们一起商议出个计划。这次定要把这雪夜山彻底铲平!不留祸患!”
他暗暗的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包裹着十分的恨意,“我会亲手将易沉澜这早就该死的贱种挫骨扬灰,以祭我江师兄在天之灵!”
……
“阿澜师兄,这是什么花?”
舒晚与易沉澜已经走出破尘山的地界,一路向南,来到了一个叫凤城的小镇。因为屠狱剑已经取到,不用再从曲阳走水路绕远,舒晚便将规划路线一事交给了易沉澜来做,易沉澜倒也干脆利落,直接规划了一条最快的路线去落仙山庄。
此刻他们两个人走在凤城的郊外官道上,夏初的天气还不算太热,道路两旁生长着嫩黄色的小野花,微风吹过,翠绿与鲜黄层层叠叠,如同海浪般徐徐摇摆,四下宁寂空无一人,越发显得此时此刻的静谧与美好来。
易沉澜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揽着舒晚的腰,与她并肩慢慢走在路上。闻言他含笑望了望那片鲜黄色的花海,轻声回答:“是月合花。”
舒晚眨眼睛看着易沉澜,易沉澜便忍不住微笑,凑过去蹭了下她的鼻尖,“月色的月,合欢的合。”
舒晚笑嘻嘻的夸道,“果然是个好名字,与它的样子很配。”她说完后,忽然丢下易沉澜一溜烟的跑到道边,俯身看了半天,捡起了地上的一株像是刚掉落不久的月合花,嫩黄色的花瓣还柔软鲜嫩,上面甚至有着点点露珠。
舒晚鼓着嘴,小心的吹去了花瓣上沾着些许泥土。唇边带笑回身去望着易沉澜,坏心大起,“蹬蹬蹬”的跑回来,举着月合花在易沉澜的眼前晃了晃,问道,“阿澜师兄,好看么?”
易沉澜的目光静静地穿过花朵,温柔的落在了舒晚的脸上,真心实意的微笑道,“好看。”
舒晚乐呵呵地捧着这朵娇艳的月合花,俏皮的一抿唇,干净又清澈的大眼睛微微一转,活像一个想出什么坏主意的小狐狸,她用花轻轻点了点易沉澜的胸膛,嘴里故作严肃道,“你不要动。”
说完,舒晚笑着将花别在了易沉澜的耳边,嘴里还嚷嚷着:“不要动不要躲!让我看看!哇……我的阿澜师兄真是大美人啊!”
易沉澜只微微的后撤了一步,就乖乖地任她欺负了。也许她对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只要舒晚的眼中只看见他一个,永远都不会想起世界上任何其他的人,那么无论她是想给他簪一朵花,或是做些别的什么,他也只会越发欢喜,一切皆由她来摆弄。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