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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星独自坐在靠边一些的桌上,心道:看这阵势象是现代社会里的时装秀表现一样子了,想不到大明年代里就已经有了啊,呵呵。
等了一会儿还没有开席,苏亦星心想可能是等会儿客人到齐了一起动手吧,于是伸手拿了些小吃推进嘴里,桌上到是放了不少的小吃碟子,有柿饼、栗子、芝麻糖、蜜枣、酥油饼等小吃类。
苏亦星喝着茶吃着点心耐心地等待着,好不容易正要开始时,侍女带着二个小男生过来打招呼,没地方坐了要与苏亦星拼桌,苏亦星点头同意了。看穿戴一个是书生一个是书僮,长得都是个头小小的身材不大,俊秀得象个娘儿们;苏亦星心想,这年头有钱人家的孩子只是光读书不干活,又不晒太阳的,要是再长得清秀一点的那与女孩子也没多大的区别了,怪不得听说好多人喜欢搞同志呢。
正在琢磨间,一阵古乐合奏声传进了耳中,虽是由汉家古乐器演奏,但声音却是音色细腻圆润悦耳动听,好象是印度夹杂伊斯兰的一种曲调,竟是一种从未听到过奇异曲子,一下子便抓住了苏亦星的耳神筋……
随着乐曲声载歌载舞出来的是四五位碧眼胡女,轻薄几乎透明的真丝衣衫中包裹着婀娜矫健浮凸有致诱人的侗体;上面是真空包装但脚下却到是清一色的黑色小马靴,旋舞中不时地露出了光光的大腿,硕大饱满的豪乳也随着舞姿反复地上下起伏而让人时刻希冀着跑到外面来,台前靠得近的几位看客都激动得差点儿流鼻血。
身为现代人的苏亦星到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淫秽,反而觉得是色而不淫,艳而不俗。尤其是用中国古典乐器来演奏胡曲,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心想还好,总算是没有白花这么贵的冤枉钱。
一曲舞罢,看客们这才如梦如痴地醒来,记起桌上丰盛的晚餐竟然一点儿没动,就赶紧地摸筷风卷残云地胡吃一通,哪里是“食色”一并享受呀,分明是只有色忘记了食啦。
与苏亦星同桌的二个俊秀小男生刚才是满面的惊诧,现在也回过神来吁了口气,只是脸上泛起了丝丝红晕。那小书僮撇了下嘴,轻声地嘀咕道:“不要脸,穿成这样子比钩栏里的还要贱……”
这声音很轻,一般人是绝对地听不到的,可苏亦星非是凡人呀,听在耳中清清楚楚地。笑容从嘴角漾开,心道:原来是二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呀,怪不得刚才看上去有些象屁精呢,呵呵,一开口就露出马脚来了。
看见苏亦星盯着她俩看,二人脸上都有些羞赧,稍稍侧过了下脸蛋儿。
这时候领班小姐上台郑重宣布:……为了报答各位客官们的热情捧场,今晚重金特邀金陵歌唱名家:钱韶小姐,为诸位献上一曲《骤雨打新荷》……
听到众人热烈持久的掌声,苏亦星心道这一定是位声名远播的金陵歌唱大家了,心道今晚不光有眼福还有耳福呐。
掌声中一位妙龄女子抱琴而出,但见她身材袅娜多姿,肤色晶莹如玉,鼻倚琼瑶,眸含秋水,一笑一颦无不钩人心魄,尚未开唇众人心志已夺。
苏亦星心中叹道:只道家中的几位已是绝色了,未料想强中还有强中人呢,唉!真可谓牡丹芍药各有千秋,天下美女无穷尽矣……
随着钱韶小姐手中琵琶轻拢细拔,朱唇轻启,一首元曲双调已在大厅中悠扬漫游:
“绿叶阴浓,遍池塘水阁,遍趁凉多。海榴初绽,娇艳喷香罗。
老燕携雏弄语,有高柳鸣蝉相和。骤雨打过,珍珠乱糁,打遍新荷。
人生有几?念良辰美景,一梦初过。穷通前定,何用苦张罗?
命友邀宾玩赏,对芳樽浅酌低歌。且酩酊,任他两轮日月,来往如梭。”
婉转轻柔霏霏之声尤如天籁之音从云外飘荡过来一直在耳畔回响,真可谓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呀,待到人弦俱寂时,众人犹是未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掌声雷动。
苏亦星如痴如醉地念首:“好一个‘对芳樽浅酌低歌。且酩酊,任他两轮日月,来往如梭。’好!好!人好!歌好!词更好!”
对面的女扮男装的小书僮看见苏亦星那种摇头晃脑酸酸的样子,白了他一眼道:“唷,先生好象才出门行走吧,好听的,比她好的多的是呢……酸!”
“是吗?……”苏亦星没有搞懂小丫头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瑞儿别冒失……”书生小姐轻责小丫头道:“这位先生别生气呵,小僮不懂事,胡乱说的,请先生谅解。”
那叫瑞儿的小丫头,伸了下舌头,扮了个鬼脸低下了头颈,不过还是憋不住轻如蚊蚋地嘀咕:“是嘛……井底之蛙。”声音小得连在边上的小姐也没听见。
不过苏亦星却是听了个明明白白地,一扬眉轻声地问道:“哦,能否解释一下何谓‘井底之蛙’呀?”
瑞儿小丫头吓了一大跳,自己轻得差点儿自己也听不见的说话,对面这位先生到是听了个清清楚楚的,岂非见鬼了,腾地一下小脸蛋儿红了起来。
本来这二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对于苏亦星来说也没有怎么地在意,可现在这么一弄到是提起了兴趣来了,见小丫头红了脸回不出话来,便微笑着道:“没事的呀,说说好了,坐在一起便是有缘呢,对吧,我不会生气的啦,说不准咱们还会成为好朋友哩。”
“这个……这个……”小丫头瑞儿回不出话来。
“唉,瑞儿,叫你别多话,还是闯祸了吧,快向这位先生道歉。”小姐已经沉下了漂亮俊秀的脸蛋儿。
“先生别生气,小的向你赔礼道歉了……”瑞儿撅着嘴道。
“呵呵,没事的,不用了呀,我这人很随和的。请问二位是哪里人呀?听口音不象是南方人哩。”苏亦星问道。
“我俩是洛阳人氏,仰慕江南的人文风光,出来游学来了。”
“哦,是游学子呀,小生也是的。那么下一站是要到苏南什么地方玩哪,小生可作向导呢。”苏亦星心道反正没事,唬一下二个小丫头吧,让她们感觉自己现在开始要盯上她们了。
小姐心中一惊,惊疑地回道:“不玩了,要回洛阳去了……”
“那更好啦,小生正是仰慕中原文化的发祥之地哦,正准备到洛阳一游呢,咱们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好极了。”苏亦星这回到是说的真话。
“这个么……这个……”小姐吞吞吐吐地回不出话了,斜着眼很很地瞪了下瑞儿,心道:都是你惹的祸事,现在人家沾上了。
苏亦星装作不知道,还在等着她们的回话。
“这样好了,二位住在哪个房间,明日我来找你们一起动身好吗?就这样定了哦,呵呵,来,喝一杯,相逢何必曾相识呀,对吗?”……
第二天一大早,苏亦星便起来了,没有象在家时那样地睡懒觉,吃好收拾好行李便去敲“黄”字号丙房,没回音,小二见了告知,说天末亮二位小客官就结帐走人了,苏亦星心中暗自好笑,摇了下头走了。
独自骑马沿官道向北走了大半天,苏亦星感觉有些孤单,官道上烟稀少,偶尔才有一二匹马儿车辆过去,急呼呼地大都数象是官府的信差。要不都是些走镖的,威武扬威地喊着口号过去。苏亦星想过去打个招呼一起走,可一看那架势便没兴趣了,因为那些走镖的最怕陌生人在路上搭茬,怕卧底抢劫啦。
第一次出门,苏亦星也不知道应该在哪里投宿比较合适,故而走得快夕阳西下了还没有见到城廓小镇或是驿站之类的地方,心道可能要露宿荒郊野地了吧。
唉,管它呢,露宿野地就露宿野地吧,反正天还没怎么凉呢,包裹里还带有备用的干粮,只要不饿肚子就行了。
正在马背上打瞌睡中,忽听得前面山坳里传来了一阵兵器声与打斗声,苏亦星马上兴奋了,好象吃了提神药一样,瞌睡虫全跑了。
纵马上前一看,嚯,巧了,原来是七八个山贼挺着砍刀在打劫二位小书生呢,正是昨天相识今天一大早偷偷溜掉的二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
那几个山贼的武艺也太差了,横来竖去的就那么几招,看得苏亦星差点儿发笑;可这二位小丫头的武艺那就更差了,拿着把看上去装饰到是不错的剑儿,花里胡俏地舞着,光是好看可一点儿用也没有,额头上的汗珠子在“啪啪”地往下掉,眼见得就要力尽被俘了。
“涮涮”几下,那山贼头儿的大砍刀险险地撩破了那小姐的胸前衣襟,顿时,大半只雪白如玉的乳房跳了出来。
“哈哈哈,兄弟们咱们今天发啦,原来是个雌儿呀,今晚人人有份哦,再来几下,可得小心点啦,别弄死了呵。”山贼头儿兴奋得大声叫嚷着。
正嚷着这档儿,那小丫头瑞儿的裤子也被刀尖儿刮破了,露出了雪白的大腿,血把裤管染红了,苏亦星一看也急了,马儿还没到,人先纵身飞出跃前。
“啪啪”几脚,二三个贼人应声倒地,如击败絮般地。
又转身几乎是一拳一个轻松地毖了二名贼人,余下几个发声喊,拚命地四下逃散了。这几人的武功太弱,苏亦星也没有兴趣去追。
二个小姑娘总算是拣回了条命,急忙向救人的恩人致谢,一看是昨晚认识的那位同桌,才觉得尴尬异常,涨红了脸扭怩地拱手作揖道谢。
第五章 洛阳行 护花使者
苏亦星好似没有听到那小姐的道谢声,眼瞪瞪地望着地下五具骨糜肉烂的尸体,忽然转过身去弯下腰猛烈地呕吐起来……
那小姐先是皱了皱眉转过身子,也可能是怕听到呕吐声会引起共鸣吧,稍后苏亦星停了下来,她才轻步走来关切地问道:“第一次杀人?……”说着递了块绣花手帕上去。
“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苏亦星总算是回复了常态,接过手帕擦着嘴巴。
“小姐……”传来小丫头瑞儿的呼唤声与轻微地呻吟声。
要命,小姐心道:光顾着谢人忘了小丫头受着伤呢。
只见瑞儿小丫头跌坐地上,脸色苍白,双手正捂住大腿,血还在不住地往外流呢。
苏亦星赶紧上前伸手点了她几处穴位,接下来后退二步摊开手道:“我只能点了她止血的穴道,暂时止一下血,其它的只有你来弄了……”
小姐羞涩地掩了下刚被风吹开的胸襟,手足无措地道:“怎么搞呢?我不会呀?……”眼泪在眼眶中打着滚儿,就快要下来了。
苏亦星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你们带有金创药吗?”
“金创药?没有呀,哪会想到要出这等子事哩……大侠你有吗?”
“大侠?呵呵,以前老想着听这句话,可现在听在耳中觉着怪怪的,你还是叫我先生吧,我不是大侠,我是个混江湖的。”苏亦星自嘲道。
“可我这个混江湖的人才出远门,也不记得要带些防备的金创药,唉,这荒山野岭的到哪儿找药……有了,你们等一下,我去看看有没有采些草药先来对付一下。”苏亦星说着拔腿就跑。
二个小姑娘心焦地等待着苏亦星,这一次的变故彻底地打破了她们原有的骄傲与矜持,现在的苏亦星是她们落难中所唯一的依靠了。
初冬的夕阳带些儿萧瑟,斜斜地挂在天边,温吞吞懒洋洋地散发着淡淡红红的余晖,将二位小姑娘细瘦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远处不时地传来几声乌鸦的哀鸣声,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