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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文惊讶的回头看了眼长岁,然后看着何娜娜问:“怎么,你们认识?”
长岁说:“今天我和何小姐在一起工作。”
何俊文面露惊异。
何娜娜看了看何俊文,又看了看长岁,皱着眉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的眼神带着质问,语气也不好,显然是误会了。
毕竟何俊文虽然有些中年发福,但是相貌堂堂,气质儒雅,离婚前就有不少女人往他身上扑,更别说离婚后了。
何俊文在私生活上也的确不干不净……
“娜娜!”何俊文皱眉,表情严肃:“小姜是我的客人,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
何娜娜扬眉:“什么客人要让你亲自派司机去接?”
何俊文刚要说话,长岁说话了。
“何小姐。别误会,我和何先生没有什么私人关系,我过来是因为工作。”长岁说着,递过来一张名片。
何娜娜接过她递过来的名片,看了一眼,眉毛皱的更紧,眼神奇怪的看着长岁:“这是什么意思?”
长岁微笑道:“这才是我的主业。何先生近日来每晚都梦到何老先生,怀疑是何老先生有心愿未了,所以才请我过来。”
何娜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何俊文:“爸!你不会信这种东西吧?!”
长岁十分淡定:“今晚我会做法招魂,让何老先生的鬼魂现身,何小姐若是不信,今晚可以来一辩真假。”她说着,转向何俊文:“只不过多一个人,我要多收二十万。”
“这么荒谬的话,爸你也相信吗?”何娜娜对何俊文说道,又看向长岁:“你这是诈骗!你就不怕被抓吗?”
何娜娜完全不能理解何俊文怎么会被这么明显的骗局蒙骗,更不能理解姜长岁怎么会跑来诈骗,亏她之前还很欣赏她,想跟她做朋友。
“何小姐,我和何先生说过了,若是招魂失败,我分文不取。你若是不信,大可亲眼见证。何小姐应该也知道,我也不是什么无名无姓的人物。”长岁说到这里,也有些不耐烦了,脸色冷下来,直接对话何俊文:“何先生若是信,现在就让司机去酒店取我的东西,免得误了时辰。若是不信,就请让司机把我送回酒店。”
何俊文看出长岁已经恼了,顿时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娜娜她像她母亲,性子比较急躁,我现在就让司机出发。”
何娜娜一时也想不出怎么反驳长岁的话,只是皱着眉盯着她,试图找到破绽,然而长岁一双漆黑的眼幽深的一眼望不到底,盯着久了,反倒像是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进去了,何娜娜心中微惊,定了定神,冷冷讥讽道:“好,那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晚上到底怎么演这场戏。”
。。。。。。
司机去酒店找到胖子,拿到了长岁的黑色背包。
何家长子何闻晓在接到何娜娜的电话之后赶了回来,和司机一前一后到。
何闻晓今年二十五岁,长相清俊,气质也很斯文儒雅。
他见了长岁后,虽然对长岁和他想象中的形象南辕北辙而有些惊讶,但面上不显,礼数周到的向长岁介绍自己:“姜小姐,你好,我是何闻晓,是娜娜的哥哥。”
长岁对长得好看又有礼数的年轻男人有种天然的好感,对他点了点头。
何俊文对何娜娜把何闻晓叫回来有些不满。
何闻晓却慢条斯理的说道:“爸爸,这事不要怪妹妹。”他说着,眼神落在长岁脸上:“如果真的能见爷爷一面,我也不想错过。”
何娜娜顿时有些着急:“哥!”
何闻晓用眼神示意她安静。
何娜娜显然很听他的话,何俊文多次训斥她都不管用,何闻晓只用一个眼神就让她安静下来了。
看起来,比起何俊文,这位何家长子倒更像是做主的人。
长岁在这时微微一笑,道:“何家哥哥。我和何先生谈好,招魂的费用是五十万,只有何先生在场,但若是何小姐和你都要在场的话,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何闻晓看着她,淡淡一笑:“若是能再见去世的爷爷一面,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姜小姐请放心。”
长岁眼睛一弯:“那我就放心了。”说着转向何俊文:“何先生,请你带我去何老先生的房间。”
一行四人都上了二楼。
何老先生的房间在走廊的最里面,里头的家具都是木质的,看起来十分古朴。
何俊文说道:“父亲他喜欢清静,这里靠近后山,安静。”
房间里还有一个通往后山的大露台,种了不少的盆栽绿植。
何俊文有些惆怅的说道:“我父亲生前就喜欢摆弄摆弄花草,这露台上喝茶下棋。”
何闻晓和何娜娜也都流露出同样的情绪。
长岁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这房间阳气太足了,要先做一点布置。
她等三个人那阵情绪过去了才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做一点布置。”
“需要帮忙吗?”何闻晓问。
长岁看了看他,说:“也可以。”
何闻晓留了下来,何俊文和何娜娜出去了。
长岁跪在地上把黑色背包的拉链拉开,很自然的使唤他:“去把窗户关上。”
何闻晓看了她一眼,过去把窗户关上了。
长岁从背包里翻出了一叠符纸,递给何闻晓:“把这些符纸贴到窗户上还有墙上。”
何闻晓拿着那叠符纸,下意识问道:“用什么贴?胶纸吗?”
长岁头也不抬的说:“沾上口水就能贴了。”
何闻晓:“……”
他看了看手里画满符篆的符纸,又看了看继续在黑色背包里翻找的长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动作。
长岁忽然抬起头来,就看到何闻晓站在那里眉头微皱一脸为难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骗你的。”说着伸出手去,让他把符纸还给自己。
何闻晓:“……”
他一直想看她是怎么完成这个骗局的。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先被骗了。
长岁接过符纸,想着何闻晓刚才的样子,还是有些忍俊不禁,一双漆黑冷漠的眼睛此时盛满笑意,无比生动。
何闻晓移开目光:“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长岁就收敛了笑意:“麻烦把灯关了。”
何闻晓走过去关了灯。
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
只听到火焰腾起的一声细响,房子里被蜡烛的光晕照亮。
长岁把点燃的蜡烛放在了桌上。
何闻晓眼神微变,他刚才似乎并没有听到打火机或者是火柴的声音。
长岁放好蜡烛后,那一叠符纸被她放置在地上,只见她的手轻扫过去,符纸顿时整齐的排列开。
她眼睛注视着那一排符纸,双手捏诀,口中念念有词。
何闻晓冷眼旁观,觉得她戏倒是做的很足,看起来有模有样。
突然,只听到长岁口中一声轻喝:“去!”
然后何闻晓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长岁面前那一排符纸居然就这么飞了起来!
只听到哗啦啦的响声,符纸四散开来。
何闻晓瞳孔微缩,脸色都变了。
一张符纸几乎是贴着他的面颊飞过,然后牢牢贴在了他身后的门上。
他扭头一看,身后的门上贴了三张符,而另外的符纸,除了门上,墙上和玻璃窗上都贴上了。
亲眼目睹这奇异的一幕,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长岁背对着他,扭过头来看他,眼睛里闪着幽亮狡黠的光:“何家哥哥,没吓到你吧?”
她分明是故意的。
何闻晓心中想到,脸上却镇定,点了点头。
然后他忽然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在下降。
下降的速度很快,他裸露在外的胳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何闻晓看着背对着他从背包里掏东西的长岁,清俊的脸上面色有些变化不定。
长岁走到桌边:“何老先生的出生年月日你知道吗?”
何闻晓报给她。
长岁在空白黄纸上写上何老先生的生辰八字,又从黑色背包里掏出几样东西来,是她用惯的几样东西,香炉、黄纸、香。
香灰倒进香炉里,再抓上一把香灰洒成一个直径一米的圈。
这香灰都是她从青山寺一路背过来的。
她拿出一支香,又拿出一张符,随手一挥,那符便无火自燃了。
何闻晓看的又是一愣。
长岁点燃香,把符纸丢进香炉,火灭了以后把香插进香炉里。
做好这一切后,她起身,让何闻晓把何俊文何娜娜叫进来。
何闻晓开门出去,顿时觉得周身的温度骤然升高了。
何俊文何娜娜一进门,就感觉一股阴森森的寒意扑面而来。
“怎么把空调开那么低啊。”何娜娜一进门就抱怨道。
“没开空调。”何闻晓声音低沉。
何娜娜和何俊文同时往空调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发现空调并没有开。
何娜娜一下子不说话了。
长岁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小瓶,对何娜娜说:“把眼睛闭上。”
何娜娜看了看何闻晓,见他点头,才闭上了眼睛。
长岁把汁液往她两只眼睛的眼皮上抹了薄薄一层。
“这是什么东西?”何娜娜闭着眼睛问道。
长岁说:“能让你们看到平时肉眼看不到的东西。”然后又给何俊文抹了,最后才站到何闻晓面前。
何闻晓自发闭上了眼睛,还体贴的低下头来。
他闭着眼睛,只感觉长岁的手指在他眼皮上抹上了一层清清凉凉的粘稠液体。
等了几秒,长岁才让他们睁开眼睛。
何娜娜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结果什么异常都没有:“怎么什么都没有?”
“别急。”长岁道,然后说:“把何老先生生前的贴身之物给我一件。”
何闻晓闻言摘下了手腕上的手表,询问长岁:“这是爷爷生前最喜欢的一块表。可以吗?”
长岁看了看那块表,摇了摇头:“太贵了,烧了太可惜。”
何闻晓:“……”
长岁转头问何俊文:“贴身衣物还在吗?”
何俊文打开了柜子:“在的,我本来想着整理,但是一直没有时间。”他说着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件衬衫:“这是我父亲生前很喜欢的一件衬衫,是他和我母亲结婚的时候穿的,从年轻一直穿到老,一直很爱惜。”
长岁点了点头,要他拿来剪刀,剪下了一片衣角。
然后对何闻晓说:“把手给我。”
何闻晓愣了一下,伸出手,被长岁握住,翻过来掌心朝上,长岁用针在他指头上扎了一下。
她动作很快,何闻晓甚至都没看清她用什么扎的自己,只觉得指尖疼了一下,眉头微皱,就见长岁用那片衣角把他指头上冒出来的血吸走了。
长岁抽出一张符纸,轻轻一挥,符纸燃起火焰。
长岁拿出之前写的何老先生的生辰八字,轻轻一挥,符纸瞬间燃起火焰。
何俊文和何娜娜都惊了一下。
何娜娜吃惊的看着那张自燃起来的符纸,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哥哥。
何闻晓很镇定,毕竟他刚才已经见识过了。
长岁把符纸丢进香灰圈里的黑色小鼎里,口中念念有词。
何娜娜很想听清楚她在念什么,但是长岁念的速度太快,她只能勉强听到几个字。
长岁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们:“准备好了吗?”
何娜娜心里一惊,然后下意识抓住了旁边何闻晓的手臂。
何闻晓看着长岁,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长岁把那片沾着何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