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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过了十分钟后,迪恩。托马斯大叫。“它伤到我了。”
哈格力赶紧走到他身边,神情焦虑。
“他的尾巴冒火星了!”迪恩一边生气地说一边将被灼伤的手伸给哈格力看。
“啊,是的,它们冒火星时会伤人。”哈格力点头说。
“尤尔夫!”莱文登。布朗又说,“尤尔夫,哈格力,它身上尖尖的东西是什么?”
“哦,有些身上有螫,”哈格力兴奋地说。莱文登赶快将手从箱中抽回来。“我原以为都是雄性的——雌性的腹上长有类似吸管的螫……我想是用来吸血的。”
“哦,我知道我们养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马尔夫讽刺地说:“谁不想拥有一只会烧伤、刺伤又会咬伤人的宠物?”
“只是因为它们样貌不佳,但这不说明它们没用,”荷米恩打断他的话,“龙血有惊人的魔力,但你却不会想要一只龙作宠物,对不对?”
哈利和罗恩对着哈格力咧开嘴笑,而哈格力则报之狡黠的微笑。正如哈利、罗恩和荷米恩所清楚的那样,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一只宠物龙更让哈格力喜欢——在他们还是这所学校的一年级生时,哈格力曾在一段短时期内拥有一只龙,一只邪恶的挪威山脊背龙。
哈格力只喜欢恐怖的生物——越能致人死命越好。
“至少那些史库斯是小生物。”一小时后他们回到城堡里吃午餐时,罗恩如是说。
“它们只是现在小而已,”荷米恩声音显示她像被激怒了,“一旦哈格力不断给它们东西吃,它们就会长到六英尺长。”
“有什么关系呢?如同我们发现它们能用来治晕船的话,对吗?”罗恩俏皮地朝她笑了笑。
“你当然知道我那样说只是为了让马尔夫闭嘴,”荷米恩说,“老实说我认为他是对的。我们最应该做的事就是趁它们还没长到能攻击我们之前将它们全部踩扁。”
他们坐在驯狮鹰兽者的桌子边开始吃羊肉和马铃薯。荷米恩吃得很快,以致哈利和罗恩都盯着她看。
“哦——这就是维护小精灵权利的新方法吗?”罗恩说,“你是不是想使自己呕吐?”
“不,”荷米恩说,她的嘴因为塞满芽菜而胀鼓鼓的,却拼命想使自己显得很尊贵,“我只是想去图书馆。”
“什么?”罗恩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荷米恩——今天才是开学第一天,我们还没有作业要做!”
荷米恩耸耸肩,又继续狂吃食物,就像她已经几天没吃过饭了似的。然后她跳起身来说:“晚餐再见!”然后以快速离席而去。
下午的上课铃响的时候,哈利和罗恩出发去北塔,那是间处于螺旋形楼梯的顶部的房间,房里有架银梯,通向天花板上的扇圆形活板门。特雷络尼教授就住在里面。
当他们来到楼梯顶的时候,一阵熟悉的香气飘入他们的鼻。像往常一样,门上挂着帘子,圆形的房间沐浴在几盏灯的昏暗而微红的光线中,房里挂满了披肩和围巾。哈利和罗恩穿过那些已有人坐了的椅子和坐垫,然后他们坐在同一张圆桌边。
“日安,”特雷络尼教授的大嗓门从哈利的背后响起,吓了他一大跳。
特雷络尼教授是个戴着副巨大无比的眼镜、瘦极了的女人,那副眼镜使得她的眼睛看起来大得与她的脸不成比例。她又在以一贯的那种悲惨的神情凝视着哈利。在炉火发出的光里,她身上戴的珠子。项链和镯子闪闪发光。
“你很专心,亲爱的,”她用忧伤的语气对哈利说,“我心中的眼睛穿透了你勇敢的面孔,看到了你内心的烦恼。很遗憾,我必须告诉你:你的忧虑不是毫无根据的。我看见你前面的艰难岁月了,哎呀……非常的艰难……恐怕你一直害怕的事情会真的到来……,还有可能来得比你预料中早。”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来几乎成了耳语。罗恩的眼光在哈利身上转来转去,哈利却看起来面无表情。特雷络尼教授的眼光将他们全部扫视了一遍,然后在火炉边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看着全班同学。那两个非常钦佩特雷络尼教授的学生——莱文登。布朗和帕维提。帕提,坐在离她很近的坐垫上。
“亲爱的,我们该讨论一下星星了,”她说。“讨论一下它们那些只为理解了神的舞步的人所能洞察的行星运动和神秘的凶兆。人类的命运可以用行星的射线来解释,这些射线是混合的……”
可是哈利走神了。那散发着香气的炉火总是使他感到想瞌睡和思维迟钝,而特雷络尼教授的不连贯的关于算卦的讲话从来无法令他入神——虽然他忍不住想起她刚才对他说的那番话。“我恐怕你害怕的事情会真的变成事实……”
“但荷米恩是对的,”哈利生气地想,特雷络尼教授的确是个老骗人精。他现在压根儿没有在害怕什么……除非你将西里斯的被捉计算在他害怕的事情当中……但特雷络尼教授怎么知道这件事呢?
很久以来他便一直认为她那所谓能预测未来的幌子不过是幸运的猜测和她鬼一样明森森的神态带来的。
当然,除了那次——上学期末,她预测福尔得摩特正在上升……当哈利将她的预言描述给丹伯多听时,他说她认为这种催眠状态复的发生过。
“哈利!”罗恩低声叫他。
“什么事?”
哈利环顾四周,发现全班同学都在盯着他看。他马上坐直了身体。在炉火的温暖和自己的恩绪中迷失的他已经几乎睡着了。
“亲爱的,我是说你显然是出生在上星罪恶的影响之下的,”教授说。当她看到哈利明显地没在认真听她的讲话时,她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愤怒。
“对不起,在什么之下出生?”
“土星,宝贝,土星!”特雷络尼说,因为看到哈利的恩绪居然没被这个消息吸引过来而被激怒了。“我是说你出生的时候,土星在天堂里肯定处于当权的地位……你的黑发……你的矮小的身材……年纪轻轻就悲惨地失去了……我想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出生于仲冬?”
“错了,”哈利说:“我是七月份出生的。”
罗恩在一旁笑得咳嗽起来。
半小时后,他们每人手里都发到了一张复杂的圆形图表,并试图在表示他们出生时刻的位置上画上相应的行星,这是项单调的工作,需要不断查阅时间表和计算角度。
过了一会儿,哈利边皱着眉头看自己手中的羊皮纸一边说:“我这里有两颗海王星,这不可能是对的,是吗?”
“呀!”罗恩模仿特雷络尼教授那种神秘的低语说:“当天上出现两颗海王星的时候,就肯定预示着有一个戴眼镜的侏儒正在降生,哈利……”
坐在旁边画图的西莫斯和迪恩偷偷地笑出了声,虽然这笑声还不足以掩过莱文登。布朗激动的大叫:“噢,教授你看!我想我得到了一颗意想不到的行星!噢——教授,那是什么?”
“亲爱的,那是天王星,”特雷络尼教授说,一边注视着那张图表。
“莱文登,可以让我也看一下那颗天王星吗?”罗恩问。
很不幸的是,特雷络尼教授听到了这句话,也许就是这句话,使得教授今天下课时给他们布置了一大堆作业。
“写一份关于下个月影响你们的行星运动的详细分析,附上你们个人的图表为佐证,”她厉声说,语气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优雅纤巧的她,倒像极了麦康娜教授,“必须在下个星期一交上来,不能以任何理由不交作业户”可怜的老蝙蝠,“罗恩痛苦地说,当时他们正加入下楼梯的人流,准备去大礼堂吃晚餐,”这么多作业,要做上一整个星期的,那会……“
“一大堆作业?”荷米恩赶上他们,快乐地说:“沃特教授一点都没给我们市置作业!”
“天,沃特教授多好啊!”罗恩闷闷不乐地说。
他们来到了大礼堂门口,那里站满了排队打饭的人。他们刚加入到队伍的末尾,便听到后面传来了一个大嗓门:“威斯里!嗨,威斯里!”
哈利、罗恩和荷米恩都转过身来。马尔夫手里挥舞着一份《先知日报》,说话的声音大得使礼堂里的每个人都听见了。“听听这个消息!”
“法部长的新麻烦特别通讯员理特。史姬持报道:看来魔法部长的麻烦还没到头。
最近,魔法部长因为在世界杯快迪斯大赛中因控制群众的表现太差而被解雇,并且仍然无法对一名女巫的失踪一事作出合理解释。昨天他又因为阿诺。威斯里的古怪行为——被误认为是抢劫犯,而陷入新的困境。“
马尔夫抬起头来。
“想一想他们甚至没有写对他的名字,威斯里,似乎它是完全不存在的,对吗?”他欢呼似的说。
现在饭厅里的每个人都在听他说话。马尔夫抖了一下报纸,把它立起来,接着念:阿诺。威斯里,两年前被控拥有一架飞行轿车,昨天又卷入一宗国持有一些是攻击性物品而与几个处理抢劫案的警察发生争吵的案件:威斯里先生似乎得到过‘魔眼’莫迪的帮助——那个前任部长,因无法区分握手与企图抢劫的区别而退休。所以很自然地,当威斯里先生来到莫迪先生那戒备森严的住所时,莫迪先生又一次错按了警报。威斯里先生不得不解释一大通才得以摆脱了那些警察。
但他不愿回答《先知日报》记者的问题:为什么他会使部长卷入一幕如此失礼和尴尬的情景。
“还有一张照片,威斯里!”马尔夫说。他用手指轻弹了一下报纸并将它举高。“是你爸爸妈妈站在他们房子前面的照片。你妈妈要是瘦一点会更好,不是吗?”
罗恩因为愤怒而浑身发抖。每个人都盯着他看。
“闭嘴吧,马尔夫。”哈利说,“这很普通,罗恩……”
“噢,对了,你今年夏天和他们一家住在一起,是吗,波特?”
马尔夫讥讽道:“那么告诉我,他妈妈是真的有那么胖,还只是在这张照片上显得胖?”
“你知道你妈妈是什么样的吗?马尔夫?”哈利说——他和荷米恩抓着罗恩的上衣背后以阻止他扑向马尔夫——“她的表情就像她的鼻子下面有堆屎?她是老那个样子呢?还是只是和你在一起才那样?”
马尔夫苍白的脸上泛起一阵粉红。“你怎么敢骂我妈妈?”
“那就闭上你的臭嘴。”哈利说,并转过身去。
砰!
有几个人尖叫起来——哈利感到有个白色、发热的东西轻轻擦过他的脸——他急忙伸手去抓他的魔杖。但还没来得及摸到那魔杖,他又听到一声巨响“砰!”和在饭厅里的巨大回响。
“噢不,别这样!”
哈利转了一圈。莫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下楼梯,他的魔杖在手里,正指向一只白雪貂,在石地板上闪着光,那正是马尔夫刚才站着的地方。
饭厅里是一阵可怖的沉默。除了莫迪没有人动一动。莫迪转身看着哈利——直到现在他那只正常的眼才看着哈利,另外一只则望向他的后脑勺。
“他伤到你了吗?”莫迪咆哮地问。
“没有,”哈利说,“射偏了。”
“别动它!”莫迪大声道。
“别动——什么?”哈利疑惑地说。
“不是说你——是说他!”莫迪咆哮,手掌绕过肩膀伸向后面的克来伯刚想去捡起那只白貂,见到莫迪的手便僵在那里了。莫迪转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