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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杜彧轻轻扣住她的手环在自己脖子上,“依照你的个性,你根本不可能回来的,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回来?”
“当然是回来抢你啊!你是我看上的男人,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会把你让给别的女人,尤其是那个没我娘一根手指头漂亮的老女人。”
杜彧提醒道:“绿儿是我的妻子……”
不等他话说完,东方无忧便凶凶地打断他:“她才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是我,我!她只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罢了!”
“可是我们俩既没山盟、也没海誓、更没定亲拜堂,怎么说别人都不会相信的。”杜彧低低说道,漂亮的黑眸中却闪过一丝狡猾。
“你要山盟海誓、要拜堂?那还不简单。”
说完,东方无忧拉着杜彧起床,两人就这么光溜溜地当窗跪下,“玉皇大帝老爷爷,我东方无忧现在向您老人家发誓,今生今世一定嫁杜彧为妻,诚心诚意用全部的心去爱他,如有违背誓言,那杜彧会不得好死!”
杜彧差点爆笑出声,这是什么跟什么?她东方无忧发誓,却要他陪葬?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
他摇着头、忍着笑扯扯她,再这样下去,他冷面华佗的招牌就要拆了!“无忧,你这样发誓,那个玉皇大帝老爷爷听不懂的。”
“怎么会听不懂?我爱你、我喜欢你,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死了,我会很难过的,比我自己死了还难过,所以我如果变心而你死了,就是对我最好的处罚。”她似是而非、理直气壮地说着。
“换你了,你发誓吧!”
杜彧轻轻点头,一手执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眼眸深深揪着她,“皇天在上,我杜彧今生今世绝不负东方无忧,我会以找最诚挚的心来疼惜她、爱护她,如有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可以吗?”
对于杜彧发自内心的誓言,东方无忧听得眼睛红红,可听到最后一句时,她突然一楞,“什么可不可以?”
“我这样发誓可以吗?或者你要我讲另外一种?”
东方无忧当然不想听他讲另外一种,她之所以逼他发誓,其实只是想取得心理上的保障,想证实自己在他心中比那个江绿儿来得重要罢了!
因此东方无忧摇头,“不要了,玉皇大帝老爷爷一定听见了!
杜哥哥,现在我算不算是你的妻子?”
“当然,打从我破你身子的那一刻起,你就已是我的妻子。”
杜彧重新抱起她回到床上,他可不想就这么一直光溜溜地跪在窗下。
“既然我是你的妻子,那么我们彼此之间是不是应该坦诚相对?”
杜彧故意曲解她的话,拉过她躺在自己身上,“我们已经“袒裎”相对了。”
可东方无忧显然没想到那么多,现在她只想弄清楚一些事。
“杜哥哥,你可以告诉我你和江绿儿的事吗?”
杜彧脸色微微一变,旋即恢复正常,“你想知道?”
“没错,如果我不弄清楚你和江绿儿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的话,我心里会不痛快,心里不痛快就会胡闹瞎闹,说不定哪天不小心就把回春堂给烧了,那样你就没有地方可以看病、赚钱、养家,所以你还是告诉我,免得我胡思乱想,替你惹麻烦!”
听着东方无忧头头是道的辩解,杜彧不觉有些头疼,怎么他从来不知道这小东西如此狡猾善辩?净讲些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的歪理,而且还连恐吓带威胁的。
“杜哥哥!”东方无忧开始耍赖。
杜彧实在拗不过她,“好,我告诉你,但你不能乱吃醋,也不能乱发脾气,知道吗?”
东方无忧开心地点头,在杜彧身上钻来扭去,寻找着最舒服的位置,同时还不忘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我好了,你可以开始说。
先说你和那个老女人是怎么认识的吧!”
杜彧无奈,搂着东方无忧缓缓地把自己和江绿儿那段过去说了出来……原来杜彧是在大约五年以前认识江绿儿的。
那天杜彧和往常一样,和唯一的兄长杜风上山采药,却在经过一座破庙时,救了正被几个男人欺负的江绿儿,那时江绿儿只有十八岁!
“你是说你和杜风救了江绿儿?”
“没错,那时她一个人想到山上的山神庙还愿,想不到却在半路上遇到拦路打劫的强盗,不但身上的东西被抢,自己也被欺负,如果不是我和大哥碰巧经过,只怕她就会那样横尸山野。”
“那后来呢?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又怎么分开的?”
“她很美,虽然不是像你娘那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却有一种让男人看了、忍不住想占有她的冲动,加上她身世可怜,失了身又没了家,所以我实在不忍心赶她走,就留她下来。一开始,绿儿也的确是个好帮手,她主动学习认药、抓药,替我安抚、照顾病人,帮了我不少忙。不仅如此,她还无怨无悔地照顾我的起居生活,为我洗衣煮饭、为我抄写药经,听我抱怨、发牢骚,你说,在这种情形下,我能不爱上她吗?”
“所以你就和她私订终身,当天立誓?”
“没错,我们曾经发誓非卿莫娶,非君不嫁,如违背誓言,将不得好死。”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又和她……”
“因为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妓,她除了和我在一起之外,还勾引我大哥。”
“勾引你大哥?怎么会?她不是和你……”
“她不是和我私订终身,成为我的妻子吗?怎么会又和我大哥牵扯在一起,是吗?”杜彧冷冷一笑,“起先我也不相信,但是有一天当我亲眼撞见她和大哥在床上燕好时,我却不得不相信。”
“然后你们就分手了?”
“可以这么说,毕竟没有人可以忍受兄弟两人共享一妻,尤其是江绿儿不怀好意在背地里挑拨离间时,再好的兄弟之情也禁不起考验。”杜彧缓缓说出江绿儿是怎么在他面前哭着说杜风威吓逼奸,又在杜风面前说他下药强迫她就范,使得兄弟两人因而反目成仇。
“难道你们没有人觉得不对劲?没有人发现江绿儿的计谋?”
“你说呢?就算再怎么迟钝的人,也应该会知道事情的古怪,尤其后来又发生了几次药材失窃案更让我怀疑,江绿儿是有目的才接近我们兄弟的。”
“喔?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
“千年灵芝。”
“千年灵芝?你是说她是为了千年灵芝才接近你的?”
“嗯!为了千年灵芝,她不惜牺牲自己,使出苦肉计以取信我们兄弟;又用美人计让我们兄弟俩反目成仇,以为这样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想不到……”
“想不到还是让你识破了?”
“嗯!不过虽然如此,我大哥却怎么样也不肯相信,甚至还当着我的面切断兄弟关系,带着绿儿远走高飞。”
“那你大哥呢?他现在在哪里?”
“江绿儿单独来找我,你说我大哥会在哪里?”
东方无忧脸色一白,“你是说你大哥已经……”
“凶多吉少!我曾经派人四处寻找他的下落,但任凭我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他,我几乎以为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可以见到大哥,想不到这贱女人居然又出现在我面前。”
“杜哥哥,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既然她人在这儿,那你大哥呢?”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出现,不过应该是和你想要的千年灵芝有关。”
“和我有关?”
“没错,因为治你娘的病除了千年灵芝外,还需要望月谷的半叶莲配合,正巧她手上有望月谷的半叶莲,所以希望能以半叶莲来换取我为她治病。”
东方无忧狐疑地瞪着他,显然不是很相信,“只是治病?没有其它的?”
杜彧俊脸不知怎地突地一红,低低喊道:“无忧!”
东方无忧不高兴地推开他,“人家的怀疑很合理啊!如果没有其它条件,为什么你会和她在桌子上演妖精打架,还乐此不疲?你可别告诉我,那是你替女病人治病的特别服务。”
“你这小东西,你想让我罚你吗?”
东方无忧耍赖地嚷嚷起来:“难道我说错了?还是你觉得她比我好,所以才舍不得离开她,甚至留她住下来?如果你觉得她比我好的话,你去找她好了!”
杜彧伸手紧紧扣住东方无忧,硬是将她往自己怀里带,“无忧,我刚才说过了,我留她下来除了打听我大哥的下落以外,也是为了你娘的病……”
“那条件呢?条件是什么?”
“条件是……”
“是什么?你和她旧情复燃,两人和好是不是?”
“无忧,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和她旧情复燃。”
“那为什么你会和她在一起?”
“我……”杜彧本来是不想说,但见到东方无忧如此胡闹,于是一咬牙,“我答应陪她一个月!”
“一个月?”东方无忧的声音忍不住高亢起来,抡起小拳头便往杜彧胸前一阵乱打,“杜彧,你不要脸,你居然答应陪她一个月?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无忧,你镇定点,听我说。”
“我不要听,不要听!”她摀住耳朵躲避他的解释。
东方无忧的不讲理,使得杜彧火气也大了起来,猛地拉开她的手,在她耳朵旁吼着:“东方无忧,你以为经过你那一场胡闹,我还会履行承诺吗?”
她气呼呼地啾着他。
“你自己想想,江绿儿是何等人物,给你这么一闹,她还可能依着原先的约定行事吗?”
“可是你和她……”
“我说过,我和她之间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即使有,那也是为你、为我那下落不明的大哥,况且我只当她是一条供人发泄的母狗,根本没当她是女人。”
“但是人家就是嫉妒嘛!”
“你……什么人?”杜彧猛然回头低喝,眼睛余光瞥到窗外那一闪而逝的黑影。“无忧,你乖乖在这儿待着,我出去看看。”
东方无忧活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兴奋地抓住他的手胡乱摇晃着,“不要,人家想跟你一块去!”
杜彧无奈,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好,把衣服穿上,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没多久,两人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可空荡荡的院子里除了一轮明月外,哪有什么人影?
杜彧正自纳闷着,这时,一条快如闪电的人影倏地冲向东方无忧,当杜彧回过神已经来不及。
只见东方无忧软绵绵地往下滑,杜彧见状急忙抱住她,“无忧,无忧!”
“别紧张,我只是点了她睡穴,免得这丫头吵吵闹闹、胡搞瞎搞,干扰我和你的谈话。”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杜彧身前响起。
杜彧慢慢抬起头,“你是……”
一条瘦削挺拔的高大身影出现在杜彧面前,“我是卫风,也是东方无名,这丫头的二哥!”
第七章
“东方无忧,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江绿儿走到庭院里,对着正在收拾陈皮的东方无忧说着。
岂料东方无忧不知是耳背还是故意装作没听到,竟然边捡着晒好的陈皮干、边喃喃自语着:“哎呀!这边的太湿,还不能收,万一发霉就糟了!”
她急急忙忙把已经收到一半的陈皮又通通倒了出来,一片一片,慢条斯理地用手铺好。
见东方无忧不理自己,江绿儿转而走到她面前,“东方无忧,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可东方无忧就是不理她,还抱起另一半已经收好的陈皮干准备走人。
江绿儿见状,冷冷一笑,“大家都说东方无忧是个孝女,为了母亲千里奔波来到开封求医,想不到也不过尔尔。”
东方无忧停下脚步,“我和我娘的事,与你无关!”
“确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