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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彧没有说话,他不是善于解释的人,尤其如今这种状况,越解释只会让真相越不清楚罢了。
可东方无忧不甘心地摇晃着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胸前,“你说你喜欢我,要我嫁你,那都是骗我的吗?”
杜彧还是没说话,一颗心却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我娘呢?你答应要去看我娘的,你不记得了吗?”
这回杜彧终于开口:“杜彧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我既然答应你,自然一定办到。”
“是吗?连千年灵芝的事也算在内吗?”
对于她的逼问,杜彧沉默不语,眼睛余光却瞥向站在一旁的江绿儿。
但东方无忧并不暸解杜彧的顾虑,她以为杜彧要毁诺、食言,以为杜彧是在骗自己!当下气得口不择言:“杜彧,我恨你,你是个伪君子,是个花心大萝卜,我恨不得你让雷打死、让雨淹死、过桥摔死、吃饭噎死!我恨你!如果我娘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东方无忧顾不得自己脚扭伤,一拐一拐,连采药小布袋都没有取下就哭着跑出回春堂。
目送东方无忧离开,杜彧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转身面向江绿儿,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这样子你满意了吗?”
江绿儿浅浅一笑,眼中却闪过一抹嫉妒,“唷?大神医生气了?既然生气、舍不得,何不追她回来,把话说清楚,告诉她我只是你的下堂妻?我们之间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
“怎么说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说,你为什么到回春堂来?”
杜彧俊脸一冷,声音冷得今人发颤。
但江绿儿显然没有将杜彧的怒气放在心上,她风姿摇曳地走近杜彧,双手圈住他的脖子,“那丫头今年几岁?十七?还是十八?
应该是个不懂事的黄花大闺女吧?那样的东方无忧,怎么能满足如狼似虎的你呢?”
杜彧微微一扯嘴,猛然伸手掐住江绿儿的颈子,“你到回春堂来,该不会是为了管我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吧?”
江绿儿毫不在乎地轻笑着,“当然不是,我也不敢,但如果能就此死在你手上,那也是件不错的事!”
杜彧眼睛一眯,用力将她推倒在地,“别以为我不敢……”
她摇头,“你当然不敢,否则五年前你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杜风带走而不加以阻止。”
“你……”杜彧陡然瞪大眼睛,嘴角泛起一丝残酷的笑,“绿儿,现在的杜彧已经不是当年的杜彧,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是吗?”江绿儿低低一哼,慢慢站起身,“在杀我之前,我想请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也不管杜彧有任何反应,便动手解开衣衫,露出那曲线玲珑的赤裸身躯。
江绿儿指着胸前一个巴掌大的粉红印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杜彧双手抱胸,锐利的视线却盯在那原本雪白无瑕、而今却布满大小不一的粉红色印记瞧,“你为了这个来找我?”
江绿儿重新穿上衣衫,“没错,你是鼎鼎大名的神医,江湖上每个人都知道你有救死断命的本事,除了你,没有人可以解这个毒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救你?”
“如果我说凭过去交情的话,你一定不肯的,说不定还会想杀了我以泄心头之恨,但如果我说是为了东方无忧的话,你觉得如何呢?”
“这和无忧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而且是大大的有关系!”江绿儿像是在卖弄关子般顿了顿。
“我知道东方无忧的娘中了毒,需要千年灵芝救命是吧?”
“你怎么知道?”杜彧眼中浮现一抹警戒。
“我当然知道,而且不只我知道,几乎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东方家倾巢而出,是为了替女主人孙排云寻找救命解药。”江绿儿再次走上前,温热柔软的身子整个贴在杜彧身上,“阿彧,我知道你在乎那丫头,否则也不会说要娶她,还答应要替她娘治病了!但是你别忘了,想治孙排云的病,除了千年灵芝以外,还不能缺少一样东西。”
“你想说什么?”
江绿儿低笑着,整个脸埋入杜彧怀中,不安分的手指轻轻搓揉着那结实宽阔的胸膛,“我有半叶莲,如果你答应替我治病的话,我可以把半叶莲给你。”
杜彧冷冷一哼,“半叶莲回春堂多如牛毛,不劳你费心!”
“阿彧,我说的半叶莲可不是普通的半叶莲,而是望月谷的半叶莲。”
杜彧一楞,“你说什么?望月谷的半叶莲?”
“没错,孙排云中的是子午断肠毒,想解这种毒除了要有千年灵芝以外,还要有望月谷的半叶莲当引子,否则灵芝还是灵芝,根本发挥不了作用。你精通此道,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
杜彧当然知道,否则他不会告诉东方无忧还得等一阵子才能起程去金陵,因为他正为半叶莲的事伤脑筋哪!但令他想不透的是,为什么江绿儿会突然来找自己?又为什么她身上会有望月谷的半叶莲?难道她和望月谷有什么关系?
不,不可能!以自己对她的了解,不可能不知道她和望月谷有关系。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为什么会有半叶莲?”
“阿彧,先别研究我为什么会有半叶莲,我只问你,愿不愿意替我治病?”
“你有什么条件?”
江绿儿妩媚一笑,伸手轻解着杜彧衣衫,把脸贴在那赤裸光滑的胸膛上,“你应该知道我有什么条件,不是吗?”
杜彧悍然摇头,伸手推开她,“不可能,我不会答应你的!”
“连一个月也不肯吗?”
杜彧眉头不觉蹙了起来,“一个月?这是什么意思?”
江绿儿摇摇摆摆,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知道我这病一时半刻治不好,快则十天,慢则一个月,所以我希望你能陪我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我们就像过去一样恩爱地生活,一个月时间一过,我立刻把你还给东方无忧,绝不再过问你和她的事。我想,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够你赶到金陵救人了,不是吗?”
杜彧的脸色更沉了,“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但我知道你喜欢那丫头,除非你想让她一辈子恨你,否则你一定会答应的,再说,你不想知道杜风的下落吗?”江绿儿再次动手解开衣衫,同时让自己在八角桌上躺了下来,“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动手了!”
杜彧杵着没有动,“他在哪里?”
“你说谁?”
“你知道我在说谁。”
“杜风吗?你别急,他好得很,只是忙了些,没空来看你。”
“那半叶莲呢?”
“等病治好,我自然会把半叶莲给你。你放心,以你的能耐,我还能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杜彧定定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久久,才从衣袖里掏出一盒银针走向江绿儿。
东方无忧几乎哭傻了!
她边跑边哭、边哭边跑;跌倒又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最后索性趴在地上大哭特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她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人、喜欢一个男人,还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想不到居然过不了半天,她的世界就风云变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杜彧会有妻子?为什么他的妻子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杜彧要去救娘亲的时候跑出来?
这下可好了,娘亲的病没得治,自己又胡里胡涂让他欺负了去,自己怎么会这么笨啊?
想着,东方无忧便不甘心地捶打着自己,但是打自己会痛耶!
那么她该找什么东西来发泄呢?
一抬头,她看见路旁有一棵大树。当下想都没想,便往树上一跳,使尽吃奶力气,努力在树枝上又蹦、又摇、又跳,仿佛把树当成杜彧来踩、来打,非得把树叶都摇光才甘心。
一棵树摇光了,东方无忧觉得不甘心,又另外找了一个更高更浓密的树爬了上去,正打算狠狠摇它一摇时,一个听起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树下响起,吓得东方无忧差点应声摔落。
“东方无忧,你再摇下去,这棵树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啦!”
东方无忧拨开树枝往下一瞧,一个穿得破破烂烂、又老又瘦的乞丐正站在树下看着她。
乍见乞丐,东方无忧像见到亲人一般,连忙爬下树扑入老乞丐怀中,哇地大哭起来,嘴里喃喃念着:“卫风,幸好你来了,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这个叫卫风的老乞丐像兄长、又像慈父似地,轻搂着东方无忧安慰道:“发生什么事了?瞧你哭得这么凄惨。来来来,告诉卫风,卫风替你作主。”
东方无忧抽抽噎噎地摇头,“除了我自己,没人能替我作主。”
“喔?你不说说怎么知道不行?”
“你想知道?”
“当然,只要是你的事,卫风都想知道!”
“好,那我告诉你。”
东方无忧拉着卫风的手在树荫下坐定,开始把自己怎么到回春堂以后所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最后说到杜彧竟然有妻子时,东方无忧忍不住又哭花了脸。
听着东方无忧所说的经过,卫风满是鬓发胡须的脸上泛起一丝疑惑。
“你说杜彧有妻子?”
“是啊!而且是杜彧亲口承认的。”
“这可就怪了,我来开封这么久,可从没听说过杜彧已经有老婆的事,怎么今天会突然出现一个老婆?”
东方无忧不觉精神一振,眼泪早不知跑哪儿去。“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仅开封,几乎所有的江湖中人都知道,杜彧并没有娶妻,如果要说有,那就是五年前……”
“五年前什么?你快说!”
“杜彧在五年前曾经和一个女子私订终身,不过听说后来这名女子并没有嫁给他,反倒成了他的嫂子。”
“卫风,你知不知道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
“名字?好象姓江吧!”
“是不是江绿儿?”
“对,就是江绿儿。无忧,难道来找杜彧的女人是江绿儿?”
“她说她叫江绿儿,是杜彧的妻子,而杜彧自己也承认了。”
东方无忧不解地抓住卫风的手问:“卫风,如果杜彧没有娶她,为什么他要承认她是他的妻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杜彧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吧。”
“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告诉我的?亏我还答应要嫁给他呢!”
卫风眼中闪过一道快得来不及辨认的光芒,“无忧,你当真喜欢他?”
“嗯!”东方无忧闷闷地把自己的脸靠在膝盖上,“我好喜欢他,喜欢到一天没见到他就浑身不对劲,所以当我知道他已经有妻子时,我真恨不得去死。”
“无忧,你天真活泼、没有心机,杜彧太复杂了,不适合你。”
东方无忧摇头,“我不这么认为。或许在你们眼中,杜彧是个古怪孤僻的怪人,但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一个人,而且他还答应要替我娘治病呢!”
“喔?但现在有一个江绿儿在他身边,你该怎么办呢?你是个单纯的东方无忧,根本斗不过江绿儿那种女人。”
东方无忧甜甜一笑,神气兮兮地道:“只要杜哥哥没有娶老婆,我就有把握从那个老女人手中把他抢回来。”
“这么有自信?”卫风显然不是很赞同东方无忧和杜彧在一起。
“当然!比年纪,那个江绿儿早已经是老太婆了;比家世,我可是东方家的大小姐,她算什么?比美貌,我可是我娘的女儿,而她,却连我娘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言下之意是说,她东方无忧可比江绿儿美丽多多哪!
卫风还是摇头,“我知道你样样都比她强,但论心思细密、论手段方法,你却没一样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