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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都没有表示吧,至少人家可是免费教学,而且是专为她一个人呢!
“教授,谢谢你今天的指导,还占用了你宝贵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一想到自己的课业成绩是如此差劲,她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刚才教你的,你全听明白了吗?”朱承曦丝毫没有嘲笑她的意思,而且有股迫切的期待萦绕在心头。“如果我今天教你的你仍然有不懂的地方,明天我还可以抽空继续指导你。”
“会——会不会太麻烦?”她嗫嚅地说着,想拒绝却也舍不得。
“就这么决定!明天我们同一个时间在图书馆见。”他那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楚楚所没有注意到的兴奋神色。
这气氛带着甜甜的喜悦,他俩都沉醉其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而这美好的时光就让一句很娇媚的声音给狠狠打破了。
“承曦,你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又跟别人约会呢?”
说话的人没有指责、没有不快,连声音都相当悦耳,只不过楚楚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朱承曦的呼吸为之一塞。虽然他极力保持不为所动的神情,虽然他掩饰得非常好,但依然瞒不过全看在眼里的楚楚。而这也让她感到十分困惑——为什么她那远近驰名的迟钝神经,总能又快又准确地感应到眼前这个男人心绪上的起承转合呢?
这个女人长得很娇美,美得带股冷冷的味道。她的年龄看来很轻,穿着在她身上的衣物很前卫;不可否认的是,这衣服把她的身材衬托得更为姣好。她那美艳的脸庞堆满笑容,却有一股谄媚的味道,矛盾的是——她眼神里却又有着相当的骄傲。
“坐我的车,我们一道回去吧。”那女人开口说话,语气里完完全全听不出有谄媚或骄傲的味道来;如果这是一种演技,她的表现绝对令人激赏。
“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朱承曦一口回绝她。
欧阳虹虹眼含深意地扫了楚楚一眼,笑意更浓了。“我并不介意顺便送这位小姐回去。你不坐我的车而执意自己开车,大概是担心这位小姐吧?”
“不——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们。”无故成为人家争执的焦点,楚楚十分不喜欢也很不愿意;何况这位美艳女子的笑容老是让她觉得头皮发麻。
“谁也不必再说,就一块儿上我的车吧!否则三个人站在这里僵持不下,挺难看的。”欧阳虹虹坚持己见。
“楚楚,你先回去,我就不送你了;其他的事明天见面再谈。”他怕伤害到她似的,口吻是少见的温柔。
“好,那明天见。”她没有心情去回味朱承曦的温柔,只是如获大赦般地迅速逃离现场,她实在很难招架那美艳女子有意无意间所投射过来的敌视目光。
“现在可以上车了吧?”欧阳虹虹比了比“请”的手势。朱承曦不发一语地坐上了她那停在校门外、十分耀眼的宾士跑车。
“很少听见你说话这么温柔,那女孩可说得上是荣幸至极。”欧阳虹虹开着车,酸溜溜的醋意表露无遗。
他无视于她的讥消,只是定住般地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路边景物。
“你这次突然决定不回英国而留在台湾当教授,真正的原因是为了她吗?”欧阳虹虹不死心地试探着。
然而朱承曦依旧没有回答的意思。
她从不允许别人对她的自尊有丝毫的践踏,她那狂烈的妒火即将喷出,但她却强行压抑着。她一直记得她爹地的严重警告——不许触怒朱承曦。
“对不起!”她为自己一时的失控郑重道歉:“是我太激动了,所以问话才会这么尖锐,你不会怪我吧?身为你的未婚妻,又听见你在我们俩的订婚纪念日里和别的女孩订下约会,我当然会不高兴,说话难免就会口不择言,所以……”
我从来没有忘记你欧阳虹虹是我未婚妻的事实。”
车子停妥在这占地千坪的花园别墅停车场内,这座名唤明园的高级住宅别墅有着一应俱全的设备,除了少数伪装的保镖分布四周外,这座类似古代深宫大院的建筑物内只住有朱承曦、封昀、柳应之、欧阳骥和几位心腹秘书,以及这位刚从英国回来的欧阳虹虹,看起来仍十分空旷。
朱承曦一下车,就头也不回地径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而欧阳虹虹也扭动她那窈窕的身段,以最优雅的姿态尾随着他进房去。
“我真的不懂,为什么我和你之间总是隔着一层纱?你为什么一直排斥我?难道这十多年来我对你无悔的付出,你从来没有感动过吗?”倚在门边,欧阳虹虹无限委屈地问着他。
“是你多心了。”他不痛不痒地回答这么一句。
“我很清楚自己的感受。”她走进屋里,顺手关上房门。她走到他面前,用哀怨的眼光看着他,幽幽地道:“告诉我,我就真的那么惹你厌吗?”
他别开脸,在心里自问:打从出生开始,到订下婚约。一起成长,然后与封昀三个人一起出国念书,说起来,他们的人生根本是环环相扣在一起。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朱承曦知道她很聪明,也很骄傲,但她倒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卖弄过她的聪明与骄傲。但不知为何,他对这个未婚妻就是无法坦然,无法像对封昀那般毫无介怀。并非是欧阳虹虹曾做出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至少到目前为止,她一直把身为他未婚妻的角色扮演得很恰当,甚至无可挑剔。只是面对着她,他的心湖就是荡不起一丝涟漪,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可惜的是,他真的毫无感觉。
从他别过脸不再正视她的一刹那,她的胸口就像是狠狠地被撞击了一下,她煞费苦心经营了长达十多年的情感,似乎完全没有结果,他仍然寒冷如冰。她溶化不了他,甚至无法分享他的心事,这样的失败叫她难以接受。
凭她的容貌、才智,她居然无法掌握他,她真的不服!更叫她觉得害怕的是,那个名叫楚楚、集水灵气息于一身的女孩,她是不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成功地占领了朱承曦的心?
欧阳虹虹明艳的脸蛋上闪过一丝不甘和狂乱——她心想,如果她怀有朱承曦的孩子,再加上她父亲欧阳缀在日月教里的地位,这样,朱承曦就再也翻不出她父女俩的手掌心了!这个任何人只要看一眼就绝对忘不了的男人,任谁也抢不走!她要拿她的身体当赌注;她绝不相信,有美女在怀,他依然可以坐怀不乱,不为所动。
欧阳虹虹的双手突然环住了他的颈子,就在朱承曦措手不及的同时,冷不防地,她已拉着他跌进了身后那张柔软的大床里。
她的眼神充满了挑逗,诱人的吻印在他的额头、脸颊。耳垂上,她极尽全力地使出浑身解数,她要成功地诱惑他!
她正想进一步攫住他的唇时,他那如刀刃般锐利的眼神却适时地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别让我对你的感情在这一刹那内全部崩毁殆尽。”冷峻的口吻让她的背脊陡地发寒。
“我是你的未婚妻,甚至再过不久就是你正式的妻子,我们之间有这种亲密的举动也是很自然的事,你为什么要阻止它发生?”欧阳虹虹怨怼地说道。看情况,为达目地,她似乎仍不惜冒险一试。
“在没有举行结婚仪式之前,我随时可以解除这个婚约。”
如遭电殛般,她快如闪电地跳离那张床;从他的神情里,她发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欧阳虹虹气馁了。“你真会把我的情不自禁当成是解除婚约的理由?”
紧握的拳头正微微发颤着。
这理由是很可笑,但她刚才似乎别有所图的举动让他顿生厌恶之感。他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但绝不是好色之徒,更不愿因为贪图一时的享乐而带给自身可能的麻烦。他一直很期盼他的感情能毫无保留地献给他最爱的女人。
或许是一种能逃则逃的心态,也或许是期盼事情会有转机,在未与欧阳虹虹正式踏入礼堂之前,他不想跟她有肌肤之亲。
“你先出去,我想我们彼此都需要好好地冷静一下。”朱承曦收起了锐气,对一个女孩子而言,他知道他刚才的表现很伤她。
聪明的女孩懂得适可而止,而欧阳虹虹也明白,此时如果再继续纠缠下去,只会徒增他对她的反感,这不是她所冀望得到的结果。
她很悲伤地叹了一大口气:“我们是该好好想想我们的将来,尤其是以后的相处之道。”说完话,以会让人觉得于心不忍的颓丧步伐离开他的房间。
空气里仍弥漫着她的香气;望着她的背影,他头一回为自己的茫然感到错愕。
第四章
这家酒店位于最热闹的街道上,有着最豪华的装潢、最香醇的美酒、最美丽的公关,所以总能引来满座的客人,尽情沉醉在纸醉金迷的夜生活里。
酒店的大门口停下一辆黑色轿车。
岳宁带领三名组员从车子里走下来,她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一径的淡漠,但眼眸中的森冷却足以叫人寒毛直竖。“我们进去!”“她二话不说地下达命令。
“岳姐。”身为她手下的组员小罗试着阻止:“我们身上并没有检察官同意而签发下来的搜索票,这样闯进去根本于法不合。”
“如果真要等到检察官的搜索票送来再进去搜查的话,你想时间上还来得及吗?那些巴不得速战速决做完交易的歹徒们会傻到等我们现身吗?”
“但——这不合乎程序啊!如果酒店方面的人以此为借口而阻止我们进去搜查,我们同样也无能为力,反而会引起一场纷争。”小罗提醒道。
这次行动是突发的状况,从接获卧底的通报到赶来现场,前后加起来还不到十分钟。
岳宁简直是不顾一切地来调查这个毒品交易案。但没有检方签核下来的搜索票,他们能够如愿以偿地截获犯罪证据吗?何况这家规模甚大的酒店极有可能就是日月教的一个据点。
“程序,程序!为了顾及这些烦死人的程序,有利的契机全都消失了。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更不想白白浪费这个大好机会。你们放心好了,要是真有责任,我会全部扛下来。”她的态度是如此地坚决。
小罗和其他两名同事见状,知道再说下去也无法改变固执己见的她,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陪着岳宁进去了。
酒店里,人声鼎沸、觥筹交错,人们各自沉沦于欢乐中,他们一行四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怎么样的骚动。直到岳宁亮出证件来,酒店的总经理王世平这才一脸不耐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警官,大驾光临有什么指教?有事就快说,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很忙。”
她冷冷地笑了出来:“既然你忙,那我也不需要浪费时间,我就直说好了。我们接获线报,指称你们酒店里面有人在做毒品交易,所以我们要封锁现场,作一个彻底的搜查。”
被这种罪名扣在头上,王世平的脸倒是变也没变;是该说他问心无愧呢,还是老谋深算?“真是滑稽!人家随便谎报,你们就相信,这算什么?证据呢?把证据拿出来啊!
没有是不是?“王世平一脸鄙夷地盯着她。”你们睁大眼睛仔细瞧瞧,看看我这里是不是生意兴隆、座无虚席啊?这表示我们酒店的生意是非常非常地好,可想而知,有些同业看不过去,故意栽赃,想让我们关门大吉。你们怎么会连这种粗浅的道理都不懂?还跟着穷搅和,我真怀疑你们到底有没有大脑,懂不懂得思考,知不知道栽赃这两个字的意思!”
岳宁不怒反笑,对他言语上的嘲讽一点也不以为意,“王总别跟我耗时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