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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多多向你学习一下什么叫做忙里偷闲!”
从楚扬一进门,陆轩等几个男警官就没有插嘴的余地,大伙儿全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两个人斗来斗去,他们谁也不想介入这场战局,自讨没趣地去居中调停;岳宁这个女人可是出了名的难缠,还是少惹她为妙!更何况,这个楚扬也刚好犯着了她最痛恨的一点——工作态度不积极,像是在游戏人间似的。
“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一个人如果把自己的神经绷得紧紧地,做什么事就一定都会成功;相反,紧张的情绪反而容易造成料想不到的反效果。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做事方针,不要用你自己的观点去主宰别人的行为、安排别人的工作计划,这种方式对你或者是别人都没有好处。我不认为我的做事态度需要向你解释或是征求你的同意;同样的,你的做事方法我也不会加以干涉。”他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的理念可能会有某些程度的差距,为了避免往后一些不必要的冲突,这样子好了:我和你只要朝同一个目标前进——消灭日月教,其他的事,我不认为我们有互相妥协的必要。”
岳宁眯起眼,无所谓地耸耸肩:是的!何必去管他呢?只要他不来妨碍她,当然一切就能相安无事。她勉强自己要保持风度地伸出手来,道:“楚扬,不管你怎么做,我都希望你不会成为我沉重的负担。”她依旧挑衅地望着他。
“彼此!彼此!”楚扬也握住她柔软的手,毫不畏惧地迎视她。
楼高二十层的现代化办公大楼,是隶属于一个名为日月机构的新兴企业集团的产业,这栋楼也正是指挥日月集团遍布于海内外各个分部的总指挥所。
今天,整栋大楼里的一切运作依然如常,只不过,日月集团的董事长欧阳骥严禁任何员工及闲杂人等登上第二十层楼。这道命令并没有让任何人觉得奇怪;每个员工都知道,日月集团每半年都会举行一次例行会议,而分布于世界各地分支机构的首脑人物也都会专程回国开会。这当然是属于极机密的会议,理所当然,谁也不能靠近一步。
位于最高顶楼的会议室门外站着二十位身材壮硕、一看就知道是曾受过严格训练、身手不凡的保安人员,还荷枪实弹地采取最严密的防卫措施;想想,就算是世界闻名的大型企业要开一场重要的会议,也没有必要聘请这么多的保安人员,还如此大费周章地保护所有与会人员的安全,这等阵仗又透露出许多不寻常的气息来。
会议室内有一长方形的会议桌,一共有十五个位子,而已经有十一个人在坐了。从外表看起来,这些人当中有年届五六十岁的老人,也有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但不管老幼,十一个人全有志一同地穿着同样的黑色劲装,左臂的袖子上也同样绣有一簇鲜艳的红色火焰。
十一位红色火焰个个表情严肃,没有人开口说话,甚至连坐姿都不敢稍有改变,室内一片寂静,凝重的气氛在会议厅内弥漫。
终于,由地下停车场直达顶楼、一直都是董事长欧阳骥专用的私人电梯抵达了这一层。电梯门慢慢地开启,在电梯门开启的同时,原本是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的十一名红色火焰立即起身,恭敬地低头行礼。
从电梯里走出来四个人,其中有两位是岁数较为年长的中年男子,但从他们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的那股气势看来,应当仍是相当健朗;而这两位中年男子也同样穿着黑色劲装,和那十一名黑衣人不同的是,他们左手的袖子上绣的是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这两人正是挂名日月集团董事长和副董事长头衔的欧阳骥及柳应之。
两位年长者伴随着一位年轻男子走出来,他是日月教教主的继任人朱承曦。丰神俊逸的脸上是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他有别于在场其他人士的身着黑色劲装,而是一身耀眼的金黄色;那身衣服穿在挺拔帅气的他身上,总会在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高贵的气质。
他先坐入首位,随意地一摆手,除了他的贴身侍卫封昀立于他身后外,原本站立的人全都依序坐了下来。
欧阳骥首先朝朱承曦点了一下头,随即对着在坐的各位说道:“我们日月教……不!
应该改称为日月集团。因为我们正逐渐脱离以往那种血淋淋的黑道生涯,转而朝投资正当生意的方向迈进。经由每个据点所传回给我的资料显示,经过各位十多位来的努力,我们的每项投资都有愈来愈成功的迹象,所获取的利益也十分稳定地继续增长,以这种情况看来,日月集团要成为闻名世界的大企业是指日可待的事。当然,这些全是你们的功劳。”
“属下不敢居功!”十一位红色火焰齐口同声说道。
欧阳骥有些矫情地清清喉咙,接续道:“虽然仍有许多堂口未能即时追赶上我们设定的目标,但我相信,再用不了多久的时间,日月教必能彻头彻尾地脱胎换骨,在企业界扬名立万,完成过世老教主朱梦龙的心愿。”
“是!我们会全心全力辅佐少爷完成老教主的遗愿。”十一位红色火焰像在背书般地集体答道。
“很好!”欧阳骥向来僵硬的表情如今也终于展露出笑容来。他以一副不辱使命的姿态对朱承曦说道:“对于日月教的改革方向及成绩,您的看法如何?”
“谢谢您的大力帮忙,骥叔。”他只是用淡淡的语气说上这么一句,脸部表情没有兴奋也没有不满,连欧阳骥这种身经百战的老狐狸都看不出,他到底是用何种态度来看待这些事。
欧阳骥心头闪过一丝不快,却不动声色地说:“您有没有话要训示他们,或者是对他们下指示?”
“在我二十五岁之前,日月教里的一切事物都由骥叔来决定。只要整个日月集团的运作能朝向家父所定下的目标前进,承曦无话可说,只会衷心感激各位的鼎力相助。”
话里似乎别有所指,坐在朱承曦左侧的柳应之飞快地望了他一眼,但没有任何表示,而欧阳骥心头的不快却更为扩大,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谣言?”
朱承曦缓缓地摇摇头——欧阳骥干咳了一声,脸部表情显得十分无奈。“虽然我代理日月教教主的职务长达十七年,但毕竟我也只是暂代的身分,所以我所下达的命令可能得不到日月教里所有教众的心说诚服,久而久之,难免会产生一些误会。不过,这种情形很快就会消失了,这次的会议将是我最后一次主持。相信大家都知道,少爷会在半年后正式接掌日月集团,成为名副其实的掌门人,所以,我希望分布在各地区的堂日,能利用剩余的半年来努力稳固我们日月集团在每个地方的基业,让少爷在半年后能顺利而且没有后顾之忧地接手日月集团。好了!我话说到这里,接下来哪位有重要事情想提出来讨论的?”
“少爷,”领导香港分支机构的红色火焰白庭江首先开口。才五十开外的他却已是头发斑白,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可想而之,他是真的用尽心血致力于整顿属于他的地盘,而他的直属上司是蓝色火焰柳应之。“大家都知道,香港是工商业非常发达的地方,而令我感到自豪的是——我的手下个个都不畏艰难、倾尽全力地为日月集团在香港开拓出一片江山来,而且总算不负所托,我们确实也得到了一些成绩。可是,经年累月的牺牲奉献,教里一些年纪较大的老人开始对这种竞争激烈的生活有力不从心之感,为了想让底下的年轻人也有出头的机会,所以打算提前退休。我以他们上司的身分恳请少爷,能否念在他们平日对日月教的改革立下的汗马功劳,请总部拨下现款,让他们能有一笔优厚的退休金用来颐养天年?”
朱承曦没开口,却点了点头,答应他这项情理兼顾的要求。
“谢谢少爷!”白庭江感激地道。
“等等!我不赞成。”欧阳骥出声制止,不去理会柳应之已微变的脸色,自顾自地说下去:“香港堂口当初要改制成为一般公司时,总部就曾经拨下一笔为数不小的钱款协助开发。但据我所知,堂口所用掉的钱和所建设出来的成果似乎不成比例,而且我还曾接获密报,指称香港堂口里有人有亏空公款,所以,在事情尚未调查清楚之前,退休金的事情要暂且搁置。”
“这——”白庭江倒抽了一口气,对欧阳骥的指控想提出反驳,但立刻被柳应之以眼神制止了。
“少爷,既然有人怀疑我的属下操守有问题,那我也不能有所偏袒,就等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我们再来讨论退休金的问题吧。”
朱承曦眉心微蹙着,想了一下,顺从地接受柳应之的建议。
“好!这件事就暂且搁下,其他人还有谁有问题的?”欧阳骥再问。
“我们设在菲律宾的分支机构传来内部有分歧的意见,而且也闹出了内乱,我正想向少爷请示,可否由我派人去了解情况,顺便也调停调停他们这次的纷争?”同样也是柳应之部下的祈坚问道。
“不用你去处理,我自然有办法,这件事由我决定就行了。”欧阳骥一口否决了祈坚的请求。他独断地决定一切,有意无意间,似乎不把跟他处在同等地位的柳应之放在眼里。
朱承曦默然不语,但站立在他身后、一直面无表情的封昀,此刻也有了一点激动的神色。
“下一位。”欧阳骥继续主导着会议的进行。
“少爷,近年来飞龙帮总是存心入侵我们日月教的势力范围,还肆无忌惮地挑明说要铲除我们在日本的势力,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胆大妄为的行径已经让我们的弟兄十分看不过去。所以,属下斗胆请求总部能拨下经费让我们铲平飞龙帮,好叫那些觊觎日月教的帮派不敢轻举妄动。”红色火焰银汉豪气干云地道,脸上有着十足的霸气。
“不行!”朱承曦沉声道:“我反对这种做法。”
“少爷!我们必须维持日月教的威信,否则,那些小杂碎见我们只是一味的忍让,一定会更加猖狂!更可能在我们的地盘上作威作福;而如果我们放任他们不管,这对我们的改革计划也会造成负面的影响。”欧阳骥转头指示着银汉:“这件事就这么决定,由你去办。”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一直让欧阳骥掌握大权的朱承曦这回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黝黑的星眸射出凌厉无比的光芒来,毫无转圜余地地道:“请骥叔别忘了我日月集团的宗旨,我不希望再有腥风血雨的事情发生;既然我们都已经决定要抛弃以往那种逞勇斗狠的日子了,又何必去在乎别人的挑衅?我不许日月集团有走回老路的情形发生。”
“但是……”欧阳骥的自尊与威信这回可是狠狠地受了挫,但他仍然不死心地想要翻案。
“如果有人不听指挥,就别怪我用帮规处置!”朱承曦的脸色更为冷峻,不容辩驳的王者之风完全流露出来。这些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一时间都被他的气势给震慑住了,纷纷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有异议。
看他势在必行的决心,欧阳骥马上聪明地见风转舵,干笑了两声。“我真是忙糊涂了!一时心急才会冲过了头。既然少爷下达了命令,我们理所当然都会遵守。”他谄媚地附和道。
“是啊!开了一整天的会,大家全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要是谁还有问题想请示的,就全交给蓝色火焰——欧阳骥来处理。”柳应之也试图缓和这紧绷的气氛。
“封昀,护送少爷回去。”欧阳骥立刻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