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警官惊讶的说:“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别理已经很用力的控制着不让自己发抖了,但是听到张警官问这个话,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刚准备说话,瞳孔猛的收缩,脸上的肌肉诡异的抽了一下。
“你怎么了?”
第29章 噩梦
别理嘴唇抖了抖,看着张警官背后不远的院子里趴着的小娃娃;可能是之前趴在她窗户上的那个。
正诡异的眯着眼睛看着别理;缓缓的往这边爬动。
别理一慌;拽住张警官一把就把人拉到自己身后;反手把门一关从里面插上,她发誓自己从来都没有锁门锁的这么快过。
“怎么回事?”
张警官掏出□□;浑身肌肉绷紧,戒备的看着四周。
虽然别理一向不怎么着调,也有点怂;但是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惊慌过,肯定有什么事。
张警官盯着门;问:“你听见叫声了没有?”
别理深呼吸了两下;说:“听见了,这里不……”
她正准备说这里不干净,就看见窗户上又贴过来一个小娃娃;浑身血红,砰一声砸在窗户上;震得玻璃抖了抖。
别理扭头就和那小娃娃的脸对上了。
说那是脸;也不对,那是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团,嘴巴的位置张的大大的,看起来竟然是在笑。
“嘻嘻。”
那鬼娃一边笑,一边把脸贴在玻璃上往里面看。
别理浑身发毛,但是看站在旁边的张警官已经吓愣住了,知道现在身边已经没有人能帮忙,别理吸了口气,急惶惶的四处环顾。
她没办法,手上没有大胸姐的符纸,也没有文曲那种高深莫测的功力,只能紧靠着墙四处找趁手的武器。
张警官抖着声音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别理慌了神,摸了摸装在口袋里的手机,知道现在再找黑白无常求助已经来不及了。
“你小心点,”别理叮嘱没见过世面的张警官,“最好别让这种东西近身。”
但是窗户口的那小鬼不停地砸着窗户,血迹在玻璃上缓缓地往下流,小鬼隔着血红的水幕朝屋里龇牙。
看样子,只要进不来就没事。
别理刚这么想了一下,身后的门也响了。
嘭——嘭!
别理没防备,一下子蹦了起来。
前有狼后有虎,难道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玻璃咔嚓一声。
血红的小娃娃贴在玻璃窗上,乌黑的舌头伸出来在玻璃上添了一下。
血渍被它舔走了一块。
这一下就像舔在别理心上一样。
只要那玻璃被撞开,她们就是笼子里的鸟,根本没可能飞出去。
可这房间实在是简陋的很,根本没有遮挡的东西,除了一张床就只剩下放在床边的一把高凳子。
别理看了一眼那板凳,拎起来往地上一砸。
妈的完好无损!
根本没有像电视里的那样碎开变成趁手的武器!
天要亡我!
别理横下心,拖着凳子就往窗户边跑。
张警官手一慢没能拉住她,但紧跟着也跑了过去。
“你不要命了?”
张警官去夺她手里武器,别理快了一秒,抡起那板凳就砸在窗户上。
嘭一声,窗户跨擦就碎了,飞射出去的玻璃碎片扎在正撞窗户的小鬼身上,脑门正中央扎进去了一片。
血顺着眉心往下流了它一脸,小鬼顿了一下,跟着一声尖啸就朝着别理飞扑而来。
别理来不及反应,手上的板凳第二次抡圆了砸出去,一把将那小鬼轮飞了几米。
到了这时候,张警官也没再多问,转身看了一眼还在晃动的门。
别理扔下那板凳,抬腿就上了窗台。
“快走。”
她总觉得外面不止有这两只小鬼。
但是夜晚才刚刚开始,守着一个房间谈何容易。
别的不说,万一来一个更强大一点的,像双双,可以直接穿墙。
到时候瓮中捉鳖,除了自杀没有更享受的死亡方法了。
俩人从窗户上跳下来就往外面跑,张警官开来的车就停在外面那大槐树底下。
拍门的那个小鬼迅速赶过来,和浑身玻璃片的那只尖叫着追。
别理从墙边顺了一把铁锨,边跑边打。
张警官取门栓开门,别理就在后面抡圆了断后。
门吱呀一声,别理推着张警官就冲了出去。
车还在大槐树下停着。
张警官往前跑,被别理一把拽了回来。
“拽我干什么?赶紧跑啊!”
张警官脸色难看。
别理更是恐惧,哆嗦着问,“你没看见吗?”
“看见什么?”
别理终于受不了了,“车上站那么大个人你没看见吗?!”
张警官一愣,又抬头去看,月光皎洁,白色的车顶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别理咬住舌头,不敢往前,但是屋里那两只小鬼已经追了出来。
同时村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又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别理脑子里一团乱麻,车上那个一身黑色斗篷遮的严严实实,但是张警官竟然说什么也没有。
除了鬼,没有别的可能。
两边夹击,别理扭头要跑,张警官开了枪,砰的一声。
别理吓了一跳,扭头就看见满身玻璃的那小鬼已经爬上了她的背,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上依然带着诡异的笑。
两颗尖牙贴近了她的脖颈。
枪声响过,别理耳朵里嗡嗡只响,只能看见那小鬼眉心处的玻璃被打碎,子弹钻了进去。
挂在大槐树上的铜锣又响了两声。
别理什么也没听见,只看见那穿着黑袍子的鬼从车顶上站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细碎的铃铛声。
叮铃——叮铃——
别理头昏脑涨,使劲晃了晃头,但是并没有什么用,身上好像挂满了那些小鬼一样,沉重的站不住。
倒在地上之前,别理还能听见那细碎的铃铛声。
她迷蒙着双眼,好像看到了一颗金色的铃铛。
但又像是幻觉。
鸡叫了几遍,太阳接替了月亮的职位,从东边冉冉升起,光亮驱散了黑暗。
别理皱着眉睁开眼,眼前是有些发黄的,带着污渍的房顶,一条电线吊着一个溜圆的灯泡。
脑子里一阵钝疼,别理坐起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有点发懵。
门当当响了两声,张警官在外面问:“起了没有?”
别理刚准备下床,一手撑着额头,张警官?昨天晚上不是……
别理大骇,转身跑到床边扒着窗户看了看。
明净透亮的玻璃。
没有碎,也没有血渍。
张警官还在外面敲门,“别理,赶紧开门。”
别理应了一声,把鞋穿好开了门。
张警官进来二话不说跑到窗户边,做了和别理刚才一样的动作。
别理犹豫了一瞬,“昨天晚上……你记不记得有什么不一样的?”
张警官皱着眉,困在自己的谜团里,“哪里都不一样!我听到叫声,起来来找你……”
别理紧跟着说:“有两个小鬼,咱俩砸碎了玻璃跑出去的。”
可是玻璃呢?
玻璃完好无损。
别理还记得昨天晚上扎在那小鬼眉心的玻璃碎片。
张警官沉默了很久,最后说:“那为什么我醒过来在我的房间里?”
如果昨天晚上是真的发生了那些事,他俩最后应该都昏倒在门口路上,而不是在屋里的床上。
别理捞起床边的凳子,上面干干净净,也没有血,没有缺一点零件。
别理抡起来就砸在地上,板凳反弹起来又落下去,中间支撑的横木直接就摔断了,一边一半。
老村长听到动静往这边走:“怎么了?”
别理神情恍惚,在人进来之后才说:“我……不小心踢倒了凳子。”
她说着赶紧把凳子扶起来,但是已经歪歪扭扭的不能用了。
老村长呵呵一笑,说:“不打紧,这凳子一二十年了,坏了就坏了,出来吃饭吧?”
别理和张警官跟着出来,村长的老伴正在院子那石桌上摆筷子。
别理脚步迟疑,狐疑的四处看了看,一点都没乱,铁锨还在墙边上靠着,地面上也很干净。
老两口一边叫别理和张警官拿馒头,一边说:“昨天晚上做噩梦了吧?”
别理嘴里苦涩,胡乱点头。
可是如果那些真的是梦,为什么这村长会知道?
村长高深莫测的叹了口气,说道:“南边三娃家生了个闺女啊。”
别理一头雾水,这跟生了个闺女有什么关系?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张警官手里拿着筷子,也没动,只说:“生闺女是好事啊,闺女贴心。”
“别胡说!”村长的老伴瞪了他一眼,赶紧摆手,压低了音量说:“生闺女是灾星。”
别理心头堵得慌,扯着嘴角问为什么。
“你们昨天晚上都做噩梦了吧?我跟你说,不光你们俩,我们全村人都一样,只要谁家生了个闺女,我们都会做噩梦。”
别理震惊,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叫上张警官准备走。
大槐树底下的车还是原来的样子,破旧的不行,但是根本没有穿着黑斗篷的鬼。
俩人还没上车,就有人边跑边喊,“叔!三娃家死人了!”
别理一早上脑子都没捋清楚,听见这话条件反射的就往来人那边看。
那人急忙忙的跑过来,叫上村长就准备走。
“谁死啦?”
“三娃媳妇,半夜生了个娃,刚才一看,人没气儿了,都快凉了!”
张警官手从车门上收了回来,问他:“谁发现的?报警了没有?”
那人躲躲闪闪,“三娃发现的,一叫人都过去了,这还用报警啊?”
张警官面容冷肃,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几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在生气。
别理叫了他一声,这地方邪门的很,还是赶紧走才是最要紧的。
张警官看着她,伸手把兜里的钥匙扔过来,“你先回去。”
别理看了看钥匙,咬牙揣到兜里,“不行,我跟你一起,去看完了再走。”
情况不明,两个人落了单,对谁都没好处。
第30章 抱走
太阳很烈,温度也不低;几个人匆匆往村南边岭上跑的时候几乎都出了一层薄汗;但别理还是觉得有点冷。
这冷应该是从骨头里钻出来的;可能是因为神经绷得太紧;人总对未知的东西充满恐惧,就像半夜听到来自黑暗中的脚步声;总要疑神疑鬼。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不能一直这么被动,被人牵着鼻子走。晚上耍一通;白天再继续,搞不好今天白天走不了的话;晚上还要再来一遍。
别理拽了张警官一把;小声问他,“你枪里的子弹有没有少一颗?”
张警官微愣,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别理一看就懂了;八成这警察一早起来就检查过子弹了,怕吓到她所以才没说。
窗户;板凳;院子里的血迹,扔在路上的铁锨,这些都能作假,但是张警官的子弹不能。
“你先走。”
别理退到人群之后,左右小心看了看,拿出手机来联系黑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