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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尉亚军便告别了单身汉的生活,开始做起了单亲父亲,他被分配到一个海边的城市,那里面海靠山,山上风景秀美,海面波澜壮观,是个度假旅游的好地方,而尉亚军所分配到的部队就驻扎在这。
孩子十分吵闹,尉亚军离开三步都不行,屎尿来之前也没个动静,每次换尿布时尉亚军都要把孩子的屁股抽一顿心里痛快,最让尉亚军头疼的是,这孩子每到半夜都哭个不停,不哭到天亮绝不罢休,结果尉亚军每次哄好孩子时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周围的战友都劝他结婚找个女朋友,让她随军在部队外面租个房方便照顾孩子,可介绍来相亲的姑娘来来去去十多个了,尉亚军连去都没去过一次,到了最后居然还把帮他相亲的战友给骂了一通,从那时开始,便没人再热心地帮他相过亲了。
所幸尉亚军学的是医学专业,所以虽然这个部队是野战连队,军医一职比其他地方的军医要累一些,但是相比那些成天在地上摸爬滚打的普通士兵们还是轻松很多的,每逢出任务的时候尉亚军就将孩子带给部队周围的居民暂时抚养着,还给了一些钱,当地的居民也意外地配合,如此一来二去,尉亚军便跟这里的居民关系火热起来,这孩子,居然勉勉强强地,也就这样慢慢长大了。
可说到底,尉亚军是不喜欢这个孩子的,总觉得是这个孩子拖累了自己的前途,而且,这个孩子也的确不怎么讨人喜欢。
孩子一岁时尉亚军给他洗澡,他十分调皮,竟然在澡盆里玩起水来,泼得尉亚军全身都是,可怜尉亚军是在休息的时候抽空回来的,洗完了澡还得再赶回去开会,结果那天自然被领导批了一通,那一个月尉亚军的脸色都是青的。
两岁时,尉亚军把孩子拜托给居民带,这孩子居然玩火,一把火把那户人家烧得干干净净,尉亚军简直哭都没地方哭,大骂孩子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烧死了,还好没有出人命,就在尉亚军赔给那户居民钱的时候,却被居民告知已经有人替他赔过了,让尉亚军大大地意外了一下,当他打听到是一个中将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其实这两年来,自己一直都是处在被观察的目光中的。
三岁时,尉亚军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尉崇,意思就是喂虫,他实在讨厌死这个孩子了,前所未有的讨厌,然而那一年孩子第一次开口叫他爸爸的时候,尉亚军心里还是小小地感慨了下。
岁月匆匆,孩子已经五岁了,他开始懂事起来,不敢再在吃饭的时候打闹,也不敢在洗澡的时候玩水,连笑的时候,也只敢在尉亚军笑了之后他才敢笑,尉亚军觉得实在是太省心了,如果早两年他有这么懂事的话,自己该少受多少折磨啊,想到这尉亚军简直要大摆宴席庆祝一番,那天他带着几个交好的战友偷偷跑出部队大吃大喝了一顿,直到第二天才回家,当他开门的时候孩子正抱着枕头躲在墙角低声哭泣,见到尉亚军回来却马上露出开心的笑容,那一刻,尉亚军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化开了。
六岁那年尉亚军送孩子去上全托,当他把孩子交给幼师时,孩子却大哭起来,挣脱幼师的怀抱直往尉亚军的身上扑,死死地抱在尉亚军的脚上不肯下来,后来尉亚军只好跟着孩子进了幼儿园,看着孩子跟别的小孩们玩,然后乘着孩子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偷偷溜了。
孩子七岁了,尉亚军想让他上全封闭式的小学,起居饮食都在学校,孩子一开始大哭不止,就连平时的打骂也不管效果了,最终,尉亚军跟孩子拉勾勾说每个周末就带着他去游乐场玩,孩子这才破涕为笑。
可是,尉亚军永远也没有带着这个孩子去过一次游乐场。
就在小学开学的前一刻,孩子正兴高彩烈地背着新买的小书包满屋跑的时候,尉亚军的家门被一串冰冷沉重的扣击敲响了。
尉亚军当时一边数着学费一边趿着拖鞋去开门,一群黑西装的男人一涌而入将他架在一边,带走了孩子。
孩子吓得大哭起来,尉亚军大声质问道你们要干什么的时候,七年前的那名中将却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尉亚军似乎有些明白了。
中将早已退伍,但是仍然还负责着一个实验,他告诉尉亚军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孩子虽然是用尉亚军的体细胞做出来的克隆人,但是在各方面的数据都贴近完美,尉亚军是第一功臣。
当心神复杂的尉亚军再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孩子的身体已经被注射了大量的药物,全身插满了各种细管,旁边的一个研究人员正仔细地看着仪器,仔细地记录着孩子的各方面数据。
孩子十分虚弱,一直在低声的抽泣,但是当他看到尉亚军的那一刻,却突然笑了起来,轻声叫着爸爸。
孩子说:我想爸爸带我去游乐场玩。
孩子说:我会乖乖的,爸爸不要不理我。
孩子说:我好疼。
我好疼。
那一刻,尉亚军泪如泉涌。
作者有话要说:
☆、背叛
“你知道吗。”尉亚军流着泪道,“我用了我最大的努力去挽救这个孩子,可是他还是死了,他死的时候才七岁,七岁啊!”
蒙建国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抱着尉亚军,尉亚军道:“我原本以为这是恶梦的结束,那个孩子会永远地留在我心里,假以时日只要我一找到机会就会为他报仇,那些策划的人,那些在他身上动刀的人,一个个都要不得好死,可是我太天真了,这一切只不过是恶梦的开始罢了。”
蒙建国问道:“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
尉亚军:“你知道那天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时看到什么了吗?”他眯起双眼,好像那件事就发生在昨天一般。
“我看到了那个孩子。”尉亚军双目冰冷道,“他仿佛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样,开心地背上书包催我带他去学校。”
蒙建国下意识道:“他不是死了吗?”话刚说完便想到在尉亚军的电脑里看到的五千个克隆人的资料,于是默然了。
尉亚军冷笑道:“我知道这个孩子是第二个克隆人,于是当时马上带着所有的积蓄,想要带着他远远地离开这里,虽然逃脱的机会几乎为零,但是能争取多少时间就算多少时间,可是就当我牵着孩子刚出了自己家的大门,就被那群黑衣人团团围住了。”
“是不是被谁看到了,然后他告了密?”蒙建国猜测道。
尉亚军眼中满是嘲弄的神色:“没错,是有人告了密,不过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孩子。”
蒙建国吃了一惊:“什么?!”
尉亚军:“你没有跟那些孩子生活过,你根本想像不出来他们的思维有多少可怕,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即使你再怎么打骂他们,他们全都欣然承受,一丁点反抗的想法都不会产生,不会顶嘴,不会埋怨,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这早就是一开始研究这个实验的人设定好的,孩子这样的性格可以让他们最大程度地放心不会有异常状况发生。”
“我被那群黑衣人狠狠地打了一顿,躺在床上三天三夜都下不来。”尉亚军轻声道,“我本来想申请退伍,离开那里,但是看到那个孩子的笑脸时我就不能甘心,后来我就想通了,我要留下来,参与这个实验,只达到了高位,才能把自己和他人的命运掌握在手里。”
蒙建国心中顿时明了,说:“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可以看着那五千个克隆人相继死去而无动于衷的原因吗?”
“我没有无动于衷!”尉亚军咬牙大吼,“我要看着这些孩子是怎么死去的,我要让他们加诸在这些孩子身上的痛苦再在他们身上重复一遍!”
蒙建国:“为什么不找记者向媒体公开这些事情?”
尉亚军被这一句话逗笑了,他嗤了一声道:“我的一切行为都在整个组织的密切监视下,如果当初我哪怕有一点要这样做的行为,根本活不到今天。”
基地的警报突然轰鸣起来,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角落。
“怎么回事?”蒙建国放开尉亚军抬起头来,只见公海基地的穹顶之上,四片刀片状的隔板正在缓缓地向内收拢,将基地完全封闭起来。
尉亚军眼中浮现些许赞许,毫不意外道:“泾源开始行动了。”
基地里灯光也由上至下地熄灭,伴随着灯光的消失还是人们的惊叫声模模糊糊地传下来。
蒙建国问道:“你要干什么?”
“放心吧。”尉亚军说,“泾源只是在上面吸引注意力,雷声大雨点小而已。”
蒙建国道:“我知道了,你是让他们在上面吸引住全部的注意力,方便你在下面做事。”
“你终于明白了吗?”尉亚军笑着说,“可惜你现在已经阻拦不了我了。”
蒙建国却看着尉亚军,神情坚定道:“我不会拦你的,亚军。”
尉亚军一颤,道:“你说什么?你这样千方百计地找到我,不就是为了阻止我吗?”
“你所说的天堂彼岸如果能够赋予普通人异能力,那么你作为实验研究人员之一,肯定是要身先士卒的。”蒙建国回忆到在电脑中看到的内容道,“你的能力就是读心,对吗?”
尉亚军:“……”
蒙建国笑着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装模做样地问我来的目的,你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就应该知道我的想法了,不是吗?”
尉亚军沉默了半晌,终于感动地说道:“谢谢你,国哥。”
尉亚军一把拉着蒙建国的手就走,蒙建国不禁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下一层,今天我要让一切事情都有个了断。”尉亚军走在蒙建国前面,蒙建国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他的声音比之前要踏实太多。
“你在电脑里发生病毒是我放出海的,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放病毒入海?”尉亚军与蒙建国走进黑暗的通道,通道里的壁灯应声而亮,大群深海鱼群顿时围了过来,在透明的管壁外翻涌着。
蒙建国的确不知道尉亚军为何这么做,按道理来说,尉亚军即使要报复,那么报复的对象也应该是那些研究人员,最多再牵连上他们的家庭,这样以全世界为报复目标的行为实在太过疯狂。
尉亚军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这些研究人员是从哪来的?”
尉亚军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与蒙建国正视。
“想一想,我们除去策划这个实验的初始时间不算,从第一个孩子到第五千个孩子一共是十八年的时间。”
尉亚军嘴角带着淡淡地嘲意:“十八年。”
蒙建国不解道:“十八年,怎么了?”
尉亚军说:“每个在场的实验人员都只能在那个实验室干两年,两年期满就会被调走,可是十八年来几乎每年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你可曾经听过这世界上有传出来任何关于这个实验的丁点消息?”
蒙建国:“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你觉得这些人来自于普通人中,又回归于普通人中,如果有任何一个人对这个实验发表过丁点反对的看法,这个实验也不可能这样持续十八年。”
“那些人,读书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着,反对克隆人组织,反对不人道行为,然后真到了需要他们去解救的时候,却一个人都没有站出来。”尉亚军眼中满是深深的无奈,“每个人我都用读心术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