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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的女人?这都是什么?她说出的话的意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白夜还未做什么动作,他只是脚步挪了一下,那女人就立刻警惕地握紧拳头,盯着白夜不放松。
她居然还紧张起来,白夜有些气苦,这时候门边骤然传来一声喝问:“老白?发生了什么事?”
白夜扭头,李哲谦身上还穿着睡衣,进屋没多长时间,李大老板已经很讲究地把睡衣换上了。没想到,就只是这短短一扭头的功夫,白夜听到耳边劲风飒飒,那女人竟然又抢着攻过来了。她手上的小刀,此时更是抖落了开来,寒芒直刺白夜心口!
连李哲谦,面上都露出了极惊的讶异。
白夜根本顾不得什么,眼里光芒一沉,已经哗地绕开了步子,整个身子往左一侧,女人看见他闪避,立刻就一拳补上来。白夜看着追上来的拳头,竟然没有再避,他的手忽然伸出,极其灵敏准确地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就在抓住的一瞬,他提着女人的手腕,就猛力一甩!
看样子,自然是想要把她甩出去。但这女人的动作居然灵活到极致,她被白夜这么一甩,居然在空中绕了半个圈子后,另一手反而借力攀上了白夜的肩膀,进而,竟是扣住了白夜的脖子。
刹那间,真是让人呼吸困难。而女人手上的小刀利刃,更是贴在白夜脖子的动脉血管处。
凉意从皮肤能直接渗到脚下。
话说,李哲谦在隔壁听见白夜喊叫后,当时也是惊住了,因为白夜的语气,明显是气急败坏,白夜叫他没什么,但用到这样的语气,显然就是有事了。
所以他从隔壁急忙赶过来,其实也没用去两分钟。而白夜房门打开,更是让他觉得有问题。
当他一脚刚踏进门,迎面撞见这样的场景,当然就连是他,也目瞪口呆了。
那边白夜看似情况危急,李哲谦的表情,更是瞬间变得极度寒冷。还未等他做什么,只见白夜双手扣住了女人压在他脖子上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右脚向前踏了一步,腰猛烈一弯折,就这么一呼吸之间,他将女人从肩膀上狠狠摔了下去。
这当然是基本的过肩摔,难的是力道和速度。
这一摔,只听咣当声,女人手里一直紧紧握住的小刀,也被摔到了地面。
白夜摔过了人,再没有如刚才那样大意,他双手扭住女人的手臂,就半蹲在她身旁。身后传来脚步声,李哲谦已经过来了,他也缓缓,蹲到了女人的身边。
李哲谦则是伸手,把女人的刀子捡了起来,而看清了这把刀之后,他不知该不该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这家酒店他是知道的,安保措施一向不错,怎么可能会有带着刀子的女人冲进来。原来,这女人手中的,只是一把普通的折叠水果刀。只要向服务员索取,服务员都会不吝送一把。
李哲谦从刚才的寒冷,一下子松下来。只是他这种变化的表情,在女人眼中看来,却格外的紧张。
女人声音里充满着愤恨和瞧不起:“叶丹墨,你也学会叫帮手了吗?以多欺少,果然不要脸!”
听清这女人说的话,白夜和李哲谦都是错愕地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而震惊过后,则是一种略带滑稽的神情,白夜望着女人犹自愤愤的脸孔,面色古怪问道:“你找叶丹墨?”
女人尽管是摔在地上,还是极尽鄙视地白了白夜一眼。
李哲谦更觉得好笑,他指了指白夜:“你要找叶丹墨,可是,他不是叶丹墨。”
没想到,女人听了这句话后,更是愤愤的骂了起来:“真想不到,叶丹墨你还是个懦夫,连承认自己身份都不敢!”
白夜和李哲谦都被这女人的叫骂堵得有些无言以对,两人又互看了一眼,看来这就是个找错了门的羊羔,一腔仇恨也发错地方了。可怜白夜的胳膊上现在还青紫一块,竟然是白白承受了不白之冤。
白夜无奈地叹了一声:“你跟叶丹墨之间有什么恩怨?”
女人眼睛死死翻着他,骂道:“装什么蒜!”
现在女人一心认定白夜就是叶丹墨,当然白夜讲什么在这女人眼中都是装模作样了。白夜居然一时也没办法,这女人又挣扎了两下,白夜手上还剪着她的双手,这时候真是放也不对,不放也不对。
倒是李哲谦笑了一下:“你既然跟叶丹墨有这么深的仇恨,那你见过他的样子吗?”
这女人的样子,很明显不知道叶丹墨是谁,可是她所表现出来的,又是极端仇视叶丹墨。这简直就有趣了。
女人听了这句话,面上居然真的出现一瞬间的怔愣,连眼神都不再那么仇视地盯着白夜了,只是一片茫然。
李哲谦看向白夜,似乎无奈地笑了笑。
而这个笑,却又让女人燃起了火焰,她恶狠狠道:“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不是叶丹墨?”
白夜和李哲谦都愣了一下,而白夜愣了一下后,居然笑了笑,他说:“我还真有办法证明。”
白夜说着,就朝李哲谦看了一眼,李哲谦愣了愣,接着就看到白夜的目光,看向了床头的背包。
李哲谦瞬间了然,他从女人身边退开,转身来到床头,扒开了白夜的背包,从里面找出的,赫然是白夜的证件。
随后,李哲谦把身份证送到了女人的脸前,让女人清清楚楚看到身份证上的名字和照片,白青松,泽城人。
女人呆呆地看着身份证上的信息,就像失魂了一样,半晌没有再说话。
第一百五十八章又出状况
白夜从旁边补了一句:“现在信了吧?”
女人又呆呆望了一会,忽然面色出现紫胀,但因为她本身皮肤黑,这种反应似乎就是普通人表现的脸红。
她还在挣扎:“你,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李哲谦的眼中都划过了笑意,他看着白夜,潜台词似乎在说,女人就是有固执和偏执的麻烦。白夜在这时,又问了女人一句:“那你有没有问过前台,叶丹墨是住在几层?”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夜的目光,很显然地看向了房顶,这个细微的动作,也被女人捕捉到了。正因为捕捉到了白夜的这个动作,女人的心里才震动了一下,仿佛意识到什么,面皮上的紫胀更深了。
李哲谦先说:“我看她是信了。”
白夜也看着她,女人的脸上,渐渐出现明显的局促不安,谁都看出来她总算是有点醒悟了。李哲谦虽然一直保持微笑,但他眼底的戒备,也是直到此时才放松了。他瞧着白夜:“你还是先放开她吧,毕竟是个姑娘。”
他是含笑说的这句话,倒是一副怜香惜玉的姿态。按道理,白夜现在应该放了女人,甚至在李哲谦提醒之前,他就应该已经意识到女人不再有威胁。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白夜手心扣着女人的一只手腕,却显露出一抹迟疑神色。
李哲谦看见他这样神情,也觉得奇怪,不过还没等他给白夜递眼色询问,白夜却已经立刻松了手,刚才的犹疑也只是一闪而逝。
女人揉着手腕,一边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转身正面面对着李哲谦和白夜时,她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深,露出了明显的不自在。
“你,你真的不是叶丹墨?”声音极小,却是在望着白夜。
白夜摊开双手:“如果真要找叶丹墨,你最好再去酒店前台确认一下房间号。”
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女人脸上表情更局促了。这幅模样,和她刚才的凶神恶煞简直判若两人。
李哲谦也看出了点名堂来,这女人显然年龄很轻,面庞五官还有一种未尽的真意。主要是那一双眼睛,在偏黑的皮肤下,显得尤为清亮。
李哲谦和白夜虽然不是看相大师,不过也都是历尽千帆的人,以他们的判断,这样的女人自然也不像有邪心。
女人这时略微低下了头,再抬起头的时候,有些不安地说道:“对、对不起……”
她显然是打听了叶丹墨的住处,但在上楼时,不知怎么出了差错。而叶丹墨的房间,千真万确在白夜的正上方。这时候终于道歉的样子,更是让人无从再怪责。
白夜温言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哲谦有点意外,转脸看了看他,在这种情境下,白夜还真不像好奇别人名字的人。
女人被这么一问,像是也有点紧张,她把目光瞥到了别处,才半晌说道:“张彩儿。”
张彩儿,确实是个普通的名字。但这位张彩儿刚才所表现出的一切,可一点都不普通。
白夜摇了摇头,略含苦笑说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也没什么办法。现在所有的事都清楚了,你也不需要太放在心上。”
张彩儿显然想不到对方的态度这样大度,有些怔愣地看了白夜一会,片刻,双手又显得不安地交握在一起。
她目光落到了被她折腾的一团乱的墙壁和床,墙上自不必说,刚才踢出的脚印还深深印在了上面,而床头的一盏玻璃灯,更是在刚才她从床上跃起的时候,就摔在地上碎了。
张彩儿收回了视线,局促不安地说道:“白、白先生,屋子里的东西,我会赔偿的。”
刚才的身份证,显然直接让她记住了白青松这个名字。
而白夜却不好说什么,他只是拉了一下李哲谦,往旁边挪了步子,他们方才缠斗的这条路,正好堵在了门的通道前,此时,算是给张彩儿让了出来。
虽然没有说话,但这样直接的行动,也是默认张彩儿可以出去了。
张彩儿咬了咬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地就朝着两人给她让出的道路走去。这么巧叶丹墨楼下住的就是白夜,而也因为张彩儿这么一遭,遇上的是白夜和李哲谦两人,大闹了一通,却被和平放了出去。
等张彩儿的身影完全消失了,李哲谦这才出声:“她不会再去找叶丹墨吧?”
没听到回答,他转过脸来,看着身旁突然一声不吭的白夜。
白夜正低着头,双手的展开的,认真看着自己的双手。
因为他看的很认真,显然是在真的观察着自己的手。但是刚刚送走那个怪异的张彩儿,他怎么还有心突然对着自己的手看?
李哲谦心里隐隐一动:“你怎么了?”
白夜这时看向李哲谦:“你刚才看见了我和张彩儿交手,觉得怎样?”
要是换了别人,单单听到这问话,难免觉得没头没脑。
但李哲谦自然知道白夜不会平白这样问,他立刻就浮现出了刚才看到的场面,片刻如电击入心,瞬间透彻。但表面,他还是淡淡道:“和个这样的小姑娘交手,你好像并不轻松?”
白夜也转过身,定定看着他。
刚才的局面,白夜当然是制住了张彩儿,但他制住的过程,尤其是刚才将张彩儿摔到地上,他很是用了一番力气。
想到这儿他就说了出来:“刚才我肩上摔她的时候,颇觉得费力气。”
李哲谦也久久看着他:“不应该如此,就算你法力没有了,但单凭你的臂力,在以前面对僵尸的时候,是连千年老尸的脖子都能扭断的。这些,都与法力无关,难道你的法力不见,身上拥有的臂力和格斗的身手,也都不见了?”
白夜默默听着他分析,却是再次摊开了双手,默默看着。
这样的沉默,李哲谦也体味到了不妙。从刚才看,白夜的身手一气呵成自然是不用说的,这也表明他完全知道怎么制服张彩儿,可是刚才那一摔,如果真是白夜没有力气摔下去呢?
两个人,忽然都意识到了一个更为冷酷的现实,就像是一个通晓各项武技的人,如果自己使用不出来,又有什么用处?
李哲谦缓缓吐口:“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