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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万,又是五千万?!申明浩几乎要抱头痛呼了,他已经被这五千万搅得神经衰弱了。迷迷糊糊地走着,也不注意周围的情形。
“施主请止步!”一道沉稳敦厚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申明浩诧异回身,不知何时,道旁已经站了一位老和尚,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左右看看,四周除了自己并无别人,不由指着自己问道:“你叫我?”
老和尚微微点头,慈眉善目。“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恐有血光之灾。”
嘎?电视上见过的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么?申明浩道:“老人家,你说笑呢。”
老和尚微微摇头:“出家人不打诳语,还请施主千万小心。”
老和尚身边的年轻人似是憋不住了,伸长了脖子道:“这位先生,我师父是得道高僧,他说的话可以媲美天上神仙,完全不用怀疑……”
申明浩转身就走,这年头,连和尚都满口胡言,世风日下啊……
见申明浩走远,老和尚叹了口气,对年轻人道:“乘风,你总是那么莽撞。”
年轻人撇撇嘴,不以为然道:“我又没有说错,那个人的印堂黑得跟墨汁似的,师傅你好心提醒他,他居然还不领情,活该撞邪!”
老和尚摇头,对这个徒弟无可奈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能不能逃过这个劫,就看他的造化了!”
申明浩站在马路边,路灯变成了绿色。他向前走去,突然背脊微微发紧,一层绵密的鸡皮疙瘩铺在了身上。他转头,看见一个小男孩,男孩的唇齿微动,似是在说什么。距离并不远,却一片静寂。申明浩瞪大眼,还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全部心神仿佛都被男孩吸引了过去,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男孩一个人。
身体骤然传来剧烈的痛楚,头脑眩晕似要四分五裂。寂静被打破,行人议论纷纷的吵嚷传入申明浩耳中。
“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停在路中央像个傻子一样一动不动。”
“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啊?”
“司机喇叭按得那么大声,他听不见吗?”
……
申明浩挺尸一样躺在地上,身体痛得几乎失去知觉。不去消化四周的喧嚣,晕晕乎乎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四个字:血光之灾,血光之灾,血光之灾,血光之灾……
是谁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救护车浩浩荡荡的在路上呼啸,一路驶进了医院。沈雅菲看着担架上半死不活的申明浩,感到非常惊奇。白医生文质彬彬的一个人,怎么朋友这么倒霉,前几天才刚出去一个,又进来一个。
躺在病床上的申明浩有些昏昏沉沉的,左脚裹着厚厚的石膏,脑袋也被纱布缠着,平时的英俊潇洒此刻已经完全被狼狈不堪取代。白夜推门进来,眸中露出一丝担忧:“申兄,你怎么这般不小心。”
申明浩身体僵直,嘴肿得老高,他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丢人都丢到密西西比河去了,根本没心思回答白夜的问话。
白夜也不在意,继续道:“你的检验报告上显示你全身十二处骨折,肌肉不同程度拉伤,还有轻微脑震荡,幸好无性命之忧。”
申明浩嘴角牵动,含糊不清地说着:“你……巴不得……我……死吗?”
白夜苦笑:“申兄,你身体不方便就不要多说话了。”
这一句本意关心的话,到了申明浩的耳中就完全变了味。他努力睁着红肿的眼泡,瞪向床边有些模糊的身影,恶声恶气地道:“不……要你……管!”
“好好,我知道。”白夜无奈道,“我已经通知了蓝晓,她过一会儿就会来。”
申明浩开始磨牙,如果可以,他真想拿把刀杀了这个一脸温文无害的男人。自己现在这种难看样子怎么能让蓝晓看见,这人明显没安什么好心!
申明浩显然忘了,即使白夜不说,蓝晓也迟早知道。申明浩正在心里哀嚎着,蓝晓已经提着大包小包进来了。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总监,包总让我告诉你,他只是关心你,绝对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让你千万别想不开。”
申明浩默默。那老头以为自己的几句话有那么大的魅力吗?蓝晓睁着大眼睛担心地看了看申明浩,转身对白夜道:“总监伤得很严重吗?”
“至少也得在医院躺一个月。”
蓝晓似是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对申明浩笑道:“包总让你安心养伤,不要担心公司的事情,一切治疗的费用由公司承担。实在不行大伙儿也乐意捐款。”
这是什么话?!申明浩现在一听到钱的问题就不由自主地产生反应,他病恹恹地道:“替我谢谢包总的关心,我一定尽快出院,不让他老人家太破费。”
“对不起,你该打针了!”沈雅菲恰在此时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医疗用针。
申明浩抬起头,想说自己不需要打针。他身体一向好,顶多也就是偶尔感个冒什么的,吃两片药了事,至于打针,上大学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沈雅菲将针插进药瓶里,灌了半针筒的药水,说道:“脱裤子。”
申明浩顿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身体不由抖了一下,他底气不足地道:“打胳膊不行吗?”
沈雅菲把脸一沉,声音不带一点感情,道:“你打针还是我打针?你懂还是我懂?!动作快一点!大男人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对付不听话的病人不需要太客气,护士也自有护士的威严。
第四十五章诡异出租车
白夜忍住笑,道:“申兄,你安心养病,我先去工作了,等会儿再来看你。”说完不等申明浩出声,立刻站起身向就门外走。蓝晓一听要脱裤子,也连忙站起来跟着白夜走了出去。两人在走廊上相互望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申明浩知道怎么着也躲不过了,干脆把眼一闭,牙一咬,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豁出去了。
沈雅菲见他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不由扑哧笑出了声,道:“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会怕打针,真是稀奇。”
申明浩揪着嘴,努力地道:“难道……怕打针……非得是……你们……女人的专利?”
沈雅菲打完针,凤眼一瞪:“一个男人怕打针,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申明浩无力地闭上眼,心想,已经够让人笑话的了,还怕这个么。
申明浩正式开始了他的住院生涯。据他自己说,最让他痛苦的不是身体,而是每天都要应付沈雅菲的“刁难”,也不知他怎么得罪这个护士了,一天到晚老是跟他过不去,当然那是他自己主观认为的。
蓝晓每天一下班就会来医院照顾申明浩,顺便带来一大堆吃的,医院的伙食,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申明浩脸上的淤青紫肿已经消了大半,讲话也利索了不少。他歉意地对床边削苹果的蓝晓道:“这几日真是麻烦你了。”
蓝晓将苹果塞到他手里,笑道:“算是我报答你吧。”
申明浩看着手里的苹果,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故意皱了皱眉,道:“我不喜欢吃苹果。”
蓝晓瞪了他一眼:“吃这个对身体有好处,你看那些病人,哪一个不吃苹果?”
谁规定了病人一定得吃苹果?申明浩心里想着,却没敢把这句话说出口。对于蓝晓的脾气,他可不敢抱持太乐观的态度。
从医院出来,蓝晓沿着路边慢慢走着。今晚的天气很显然很晴朗,天空中群星璀璨,一轮明月挂在空中,说不出的壮观美丽。抬手欲招出租车,冷不防地,蓝晓的肩头被撞了一下,差点跌到地上。
“喂!”几名服装怪异、神情不善的人类男子把她围在了中间,这是七个古惑仔打扮的年轻人,年纪都不大,个个嘴里都装模作样地叼着烟,为首的一个家伙大概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走到蓝晓的面前,眯着眼睛看着她的脸,蓝晓心里有些发怵,但仍然强自镇定。
“你撞到我了!”其中一个头发是黄色的男子说,一边把一口烟喷到蓝晓脸上。
蓝晓嫌恶地别过脸,口中却依然道歉:“对不起。”跟这种人,少纠缠为妙。
“对不起就完了,臭娘儿们!”男人在她肩上推了一把,“对不起值几个钱啊!”其他几个男人一拥而上,凶狠道:“把钱交出来,赔偿我们!”
蓝晓双手微微一握,嘴唇轻抿。
“娘儿们,快点,老子们可没什么耐性!”
蓝晓缓缓摸出钱包,递了上去。黄头发的男子一把夺过,猛吸了一口烟:“挺识趣啊!”说着一把拉开拉链,掏出了里面的钞票,又将钱包翻过来倒了倒,连硬币都没放过。一连串的动作熟练无比,可谓一气呵成。他对着刀疤男道:“大哥,我们走吧。”
刀疤男却不动,一双眼睛在蓝晓脸上扫来扫去。嘴角轻佻地一翘,淫邪笑道:“这娘儿们长得真是正点啊!”
听见他的话,周围几个人也都凑近了几步,脸上不约而同显出猥琐的笑:“大哥好眼光,瞧这皮肤白的,简直就是天生的骚货!”
“这样正点的妞现在可不多见了……”
蓝晓皱起眉头,不由怒火中烧。
刀疤男一见,顿时唾骂出声:“皱什么眉头,还敢不乐意啊,老子今天就要了你!”说罢伸出手,粗暴地摸向蓝晓的胸口。
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刀疤男的手还未触及蓝晓的衣服,蓝晓已经迅速地侧过身,抬起一脚踢向了刀疤男。刀疤男惨叫一声,弯腰捂着下体不住地跳脚。站住一旁的六个古惑仔呆立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将刀疤脸扶了起来。
刀疤男狼狈不堪地对手下喊:“给我一起上,把这臭娘儿们往死里操!”
蓝晓面冷如霜,抬手抓住一个率先冲过来的古惑仔,用肩膀抵住,带力一掀,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古惑仔仰面倒在了地上,发出“哎呦”一声。剩下几个人的动作立刻慢了下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美女竟是个练家子的。
刀疤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要去拉蓝晓,蓝晓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让六个古惑仔脑子都是“嗡”的一下,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他们哪里知道蓝晓从小习过武,一般来讲,只要对手不是僵尸一类的怪物,她都能对付。连身强体壮的申明浩都曾吃过亏。
蓝晓冷冷地看了几个人一眼,转身就走。一把雪亮的刀子抵在了她的脖子上,蓝晓一感受到那钢铁压住脖子冰冷的感觉,立刻身体僵直。
刀疤男喘息着,嘴里骂骂咧咧:“他妈的,竟敢戏弄老子!”
蓝晓心中懊恼,真不该如此大意。
刺眼的车灯照射过来,一辆车飞速行驶过来,径直撞向了刀疤男,飞出去的刀疤脸连呻吟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蓝晓身边,驾驶座另一边的车门无声地打开来。
“小姐请上车。”平平板板的声音,听在耳中是异常的僵硬。
蓝晓惊讶地看着这辆突然出现的轿车,心中疑惑不已,再一抬眼,便看见了车顶闪烁着的出租车标识。蓝晓来不及考虑更多,身后的古惑仔已经跟了上来,她一矮身钻进了车内。古惑仔们用粗话咒骂着,追打着车窗,其中一个甚至踢了车门一脚。
“请问小姐要去哪里?”
司机彬彬有礼,好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反应过来的蓝晓说道:“XX路,XX小区。”深夜出来工作的司机,大概早已见多了这样的事情吧。
出租车平稳地行驶起来,蓝晓的思绪渐渐平定下来。看着窗外不断飞掠的景物,蓝晓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