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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蓝晓不知自己怎么回事,怔愣愣又问。
白夜终于抬头看她,脸上有一丝轻笑:“她就是宋白衣。”
蓝晓觉得她迟早会被白夜折磨成精神分裂,她忍了又忍,干脆转过身去。反正那个女人让她转达的话她已经说了,至于白夜爱怎么样是他的事情。
晚间,蓝晓终于在床底与书柜的夹角里找到了手机,她赶紧又拨打起申明浩的号码,仍是那种不可知、但可怕的寂静。
她盯着手机,盯了一整夜。早上到了上班时间,她就想或许在公司里可以问问。也许根本什么事也没有,申明浩只是被工作绊住了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她就立刻穿衣洗漱,白夜奇怪地没有弄早餐,她也不管,拿了包就要走。
“过来。”白夜坐在沙发上,轻笑着招了招扇子。
蓝晓急着上班,本来不打算离他,奈何他又叫了一次。她只好暂时放下东西走过去,白夜冲她抬起右手,西藏天珠绑在手腕上面,散发一股古朴气。
“把手放到上面。”
蓝晓看了一眼:“干吗。”
白夜挑挑眉:“还想今天半死不活地回来?”
蓝晓迅速将手放了上去。
手下感觉圆润微暖,这珠子像是在发热一般,亦或是珠子本身就有的温度。明知道急着要上班,心里却不再焦灼,反而渐渐地静了下来。白夜的手慢慢放了下去,蓝晓站着觉得吃力,于是也缓缓蹲下了身,轻轻靠着他。
白夜的扇子在她头顶敲了一下,接着又敲了一下,隔一会儿又敲,中间的时间倒是停顿的正正好。她挣了挣手要站起来,白夜却反手扣住她,她挣脱不了,只得又靠回去。他还在敲。
蓝晓忍无可忍抬起头:“我不是木鱼。”停一停又说,“我的头不是木鱼。”
白夜淡淡笑出声:“差不多。”
蓝晓瞪他,还要开口说什么,忽见他停下了动作,目光移向了门的位置。她也顺着他望去。
不过片刻,门响了。
蓝晓见白夜没有动的意思,只顾拿眼看着门,遂自己起身来到门边,又回头望瞭望他,这才打开门。一刹那她就觉得眼前似乎被晃了一下。
旁边墙壁上斜斜地依靠着一位女子,遍身烈焰红衣,眸若秋波,顾盼多情,水蛇细腰,风韵无双。
蓝晓不由有些愣了,一时想不通这位倾倒菜市场的美人怎么在这出现。
宋白衣婷婷一笑:“夜在吗?”
蓝晓眨了眨眼,半天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白夜。她还未及说话,一阵香风拂面,宋白衣就进来了。她直直飞扑向白夜,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踩在地上,蓝晓都怀疑她怎么能跑这么快。
白夜居然居然也笑着看向她,连手里的扇子都不摇了。
宋白衣奔到他跟前,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过了片刻,双手捧起了他的脸:“夜,你怎么变得这么难看?”
蓝晓这时候才稍微回过神,她转过头来,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不知道原来真有人能对白夜说出这种话,她忍不住抬头去看那张每天至少看几百次的脸,想找找这美人所说的“难看”是指的什么。
白夜只是笑,也不说话。
这时一道黑色的影子箭一样的射了出来,伴着低沉的嘶吼扑向宋白衣。宋白衣顿时花容失色,蓝晓也惊了一跳。说时迟那时快,白夜挥手一扇子打在渺渺身上,渺渺嗷叫一声就摔到了地下。
宋白衣脸色缓了下来,“咯咯”笑:“谛听还是这么火爆。”
蓝晓正惊讶事情的发展,白夜走到她跟前抬手推了一把她的肩膀:“上班去。”
她踉跄几步被白夜推出门外,之后那道坚固的防盗门立刻就合上了,她看到那位宋美人眨着眼冲她笑了一下。
蓝晓愕然地看着眼前紧闭的门,片刻,气闷地摔了一下手,用力踏着脚步下了楼。
到了班上,蓝晓已经差不多把刚才的事忘了,她忙着打听申明浩的事,打听的结果让她吃惊,合公司上下竟没一个人知道他的确切行踪,说的含糊支吾。就连老总包道都说不出所以然。最奇怪的是,似乎没有人对此感到担心,理所当然地各干各的。
蓝晓急了,拍着包道的桌子问“怎么回事”。包道没有回答,他的秘书看不过去先上来了,提醒蓝晓注意场合。
蓝晓忍气吞声又问:“人是你派出去的,怎么就不知道?!”
秘书频频向她丢卫生眼:“你那什么态度,质问老板吗?我们老板脾气是好,平时待你也不错,但你不要因这就蹬鼻子上脸了!况且,那申明浩是老板让他去的吗?”
秘书的话近乎无理,看样子是老早就看不惯蓝晓,逮到机会就百般不放过。蓝晓气得干瞪眼,她转身就走,人不过离开一两个月,同事间的淡漠叫人惊惧,况且申明浩平日里待人接事都很有一套,口碑也好,想不到会有今日。
蓝晓只觉心里愤懑难过,她想着方才秘书的话,没头没脑地向前走,忽然就站住了。她想到了李哲谦,是他这个盛世集团的总裁把申明浩叫走的,申明浩说是他“亲自”叫的。
李哲谦的手机号她倒是还有记录,可打过去后,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人,告诉她,这个号码已经转让。
她于是又冲动地去公司打听李哲谦,然而所有人听她问起李先生,齐齐瞪圆了眼睛,回答千篇一律,李先生什么时候来过?有的干脆不理她。
所有人都不正常。
什么时候周围的人都变成了这样?还是她自己变得太奇怪?
蓝晓这时候才真正慌了,看着同事一个一个离开,她心里既是茫然又无措,申明浩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但是这没有,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了。
感觉身后有人靠近,她回头,是经理步婷婷,她现在的搭档。
步婷婷按着她的肩膀,看着她轻笑道:“蓝晓,你觉得什么感觉最难受?”
蓝晓愣了一下,低头想了想,说道:“哑巴吃黄连。”说完她笑了,步婷婷也笑。
她凑过来:“公司里不待见你的人很多,你要小心,不要做那‘有苦说不出’的人。”
第八十六章阴阳镜
在所有人都孤立的时候,步婷婷这句话显得尤为可贵。蓝晓勉强对她笑了笑,她不知道做了什么不招人“待见”的事,她只想知道申明浩怎样了,他很待见人,却找不到谁能帮他。
回到家,蓝晓一进门就觉一股香风扑面而来,那个绝世女子,宋白衣,正安然地坐在沙发里,纤长的手指挑起往嘴里送着什么东西。
蓝晓愣住了。白夜走过来,穿着许久不曾上身的衣服:“我去买点菜。”
她回过神:“我去……吧。”
“不用,你不会买。”
蓝晓觉得今天的一切都透着古怪,平时连门都不愿意出的白夜居然要买菜,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又觉得不像是玩笑。
白夜走出门,又看了她一眼,“约束好谛听。”
蓝晓一怔,低头看渺渺。想起早上的形景。他说的是谛听,神兽谛听。不知为了什么,她觉得非常不习惯。
宋白衣旁若无人地在房间里转,凡是白夜的东西,她总能挑出一二件不是来,听她朱红小嘴里喊出一声声“夜”来,蓝晓头一次发觉白夜的名字居然可以这么动听,比那音乐还要精妙,简直缠绵悱恻了。
宋白衣素手拿起了白夜放在桌子上的眼镜,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饶有兴致地看了片刻,转脸问蓝晓:“这不是阴阳镜么,你的?”
蓝晓摇头:“白夜的。”她也还是头一次知道,白夜的眼镜原来是什么阴阳镜。
宋白衣露出吃惊的表情,眼神中似乎添了些迷惘,又自言自语:“不,他怎么可能会需要这种东西?”她放下眼镜,又去摸别的东西。也许真是有些莫名的避忌,她始终和蓝晓保持着一段距离。或者说,是和渺渺。
宋白衣走路的样子确实美,书里常形容的“步步生莲”。美人怎么样都美,无论她是坐着还是站着,走着还是躺着,哪怕她张嘴骂脏话,迷人就是迷人。
跟这样的美人,蓝晓提不起劲儿生气。她不知道这个大美人和白夜之间是怎么回事,不过也能看出两人并非初次见面,显然是认识很久了。至于怎么认识,以白夜的神秘,她也不想过问。
渺渺却虎视眈眈的,浑身都透出一股威胁。蓝晓摸着它背上的毛让它安静下来。
白夜回来的时候蓝晓终于明白他所谓的“你不会买”是什么意思,他的手里提着两只筐,每只框里都有几只鲜活的老母鸡。他把两只筐扔进厨房,伸手就关上了门开始动作。
蓝晓一惊一跳的,怎么看他的架势好像要把两筐的老母鸡全炖了?
宋白衣舒服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渺渺盯着她,一刻也不放松。“你倒是没怎么变,萧。”
蓝晓看向她,不确定那句“萧”是不是说她。“依然那么温柔美丽。”
蓝晓觉得自己不说话好像不太礼貌,于是寻思该说什么。宋白衣叹了口气,又开口了:“夜变了很多,过去,他从来不会住这样的地方。”
啊?蓝晓微微皱了下眉,她怎么觉着这话听着这么不顺耳?
“开饭了。”白夜嘴里咬着一支筷子,倚门眯眼看着她们。
八个盘子,七个里面都是鲜嫩的烤鸡,剩下一个是绿油油的青菜,蓝晓揉揉眼,这家伙……还真把所有鸡都烧了?!
在此之前,蓝晓从不知道,原来白夜这么好客的。
她夹了块青菜放进嘴里,下一秒差点就吐出来,这么苦的味道,是白夜烧的吗?她胡乱嚼了两下咽下去,赶紧吃了一口米饭,又去夹前方的鸡。筷子却在中途被拦下了,白夜道:“这是给白衣的。”
蓝晓咽了口唾沫,缩回手。宋白衣看着她一笑,伸出手仪态万千地拿起一整只鸡送到嘴边,她低头刨了一口饭,再抬头时,那只鸡已经只剩了鸡骨架子。
蓝晓惊得连筷子都要掉下来了,宋美人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周围,又拿起另外一只鸡,蓝晓下意识抖了一下,竟然不敢看,就又低下头去吃饭,等她抬起头,那只鸡同样只剩下个骨架子。
这时候她算是目瞪口呆了。她想她明白白夜炖这么多只鸡的原因了,甚至她现在都有些担心可能这么多只鸡都满足不了这位宋美人的胃口。
就在蓝晓胡思乱想的时候桌上的鸡又去了几只,只有一只剩的。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她真想看看宋白衣是怎么做到的,于是她睁着眼打算好好看清了。就在这当儿,手背上忽然挨了重重一下,她吃痛地低下头,手背上赫然多了两道粉痕,想来使用筷子敲的。她反应过来立刻抬头看,果然,最后一只鸡也只剩了鸡骨架子,宋美人动作正优雅地擦着嘴。
蓝晓气恼地瞪白夜一眼,他却好像没看见,转脸对宋白衣笑:“吃饱了?”
“吃饱了。”
“吃饱了……就走吧。”
宋白衣笑语盈盈地望着他:“你在赶我?”
白夜还是笑着:“你该走了。”
宋白衣歪着头笑,越显俏丽风韵:“我要不呢?”
白夜站起来走向门边,“豁”地拉开门,眼角笑容淡淡的:“请。”
宋白衣看了看白夜,忽然扫一眼蓝晓。“你真温柔。”
蓝晓看着自己面前的青菜叶子,只觉得更苦了。
宋白衣轻笑着走过去,咬着白夜耳朵说了一句话。白夜没有动,她笑着开门出去:“我还会再来的,鸡的味道真不错。”
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白夜正在清洗那些碗碟。
蓝晓乘势睡了个午觉,醒来仍旧觉得身上懒懒的,不敢再睡,生恐不留意睡过头误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