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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
“我装得像个普通人。于是我还击了。”
——刀子都指着我了。我可不是倚强凌弱,而是正当防卫,还是在生命受到威胁时的无上限正当防卫。
望舒满脸怀疑,“普通人……狐狸青浚是不会动手的。”
“嗯,我的气息比较像吸人精气的妖怪。掩盖好仙气,我们龙族身上能剩下的清盛之气的分量不那么大。”
白白抱着胳膊气定神闲的插话,“我寻思我除掉仙气,都比你更像正人君子一点。”
——遥想九暄和行舒初识那场乌龙互咬:白白若是全身圣洁之气,咋能被敖九当成食物嗷呜一声张开血盆大口俯冲下去?
望舒内心一阵翻涌,“仲晨,你就是标准的花花公子长相做派——所以你不必谦虚,不必模仿,不必掩饰,真的。”
“望舒,到处留情之人也能有一天洁身自好,真的。”
“好吧,”望舒投降,仲晨一看就知道心情甚好,可她偏偏不想在今天逞口舌之利,“我只是想问问那只狐狸。”
“我抹了家兵的记忆,顺手把狐狸按在地上,摸摸他的脸蛋,还对他笑了笑——元公子的相貌仔细看来,真的和我有几分相像。”
青浚为何一副被强的模样“横空出世”在王府,望舒可算有了答案。
自由如风
自从遇到容月,望舒身边便不缺神仙妖怪能人,但她本性并不喜欢“仰望”与“崇拜”,除了白白这位披着温顺小受皮的深沉小攻实在太精明,太懂得退让之外,羲和、泰平、九暄以及仲晨,或多或少都曾被小姑娘毫不留情的打压过气焰。
望舒也不是不知道因为身后那个总是抱着胳膊带着一脸笑意的男人的缘故,眼前这些仙君无一例外的都让她三分,即便她确实每次舌战都占了足够的道理。
直到今天,和仲晨的这场对决,望舒第一次清醒的意识到,她接不下去话,不是因为自己不够伶牙俐齿,而是实在不够无耻。
仲晨见望舒沉默,又笑笑道,“望舒定在腹诽我们龙族一向荤素不拘,不顾礼数。”
被说中心事,小姑娘倒也干脆,点了点头,又回首瞄了眼行舒。
白白端着下巴,“时刻带着仙气往来三界,总会少些意趣。”
“望舒,你颈上这块内丹相当于千余年修为,本事不济的妖怪必定绕路走,法力高强的都跑去修仙,也不大在乎,所以你能遇见的多是半吊子。”
——所以她在太白山下住了数年,除了容月,什么灵异事件也没遇到。
“只不过,越是半吊子,往往越能寻到乐子。望舒,”仲晨又笑笑,“你知道,我们的日子过得太闷,时刻得为自己找些目标。”
望舒颔首,表示理解:可怜的狐狸兄弟。
“平阳是个好女人,也很有趣。”
她心底开始怀疑:风流大少忽然宣布从良,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
仲晨转了话题,招招手,“行舒你先回避,平阳有东西嘱托我带给望舒。”
这一天颇为平静。
婚事需要用的东西,白白早已准备妥当。医馆门口也挂了通知,望舒便彻底闲在家里。
晚上,行舒梳洗完毕回了卧房。
白白先把爱人从头到腰细细密密吻了个遍,才轻轻分开她的双腿,手按在胸前,唇还停留在她脖颈,以期分散她下半身的“注意力”。
床上之事想要美满,离不开双方的配合,而女人身体构造所限,不会非常快速的进入状态,最初对亲密的乐趣则多靠男方的积极引导,少量自身提升。
所以,白白已经做好在一个月内面对望舒无动于衷,但他要持续单方面奋力耕耘的精神准备。可这不意味着他喜欢奸~尸:就像现在,磨了半天,望舒除了屡次皱眉之外还没有其他回应,白白自然有些迟疑。
——万一这么中规中矩不温不火的磨来磨去在整出点茧子来,这辈子俩人的幸福就算全交待在今天了。
“疼了?还是……”他问,声音里就透着点胆怯。
“不。”她扯住行舒中衣领口,双腿缠在白白腰间,猛力一夹。
行舒从喉间逸出一声,“嗯?”对她忽然之间的配合,显然准备不足。
小姑娘异常兴奋,另一只手从枕头下方摸出一本册子,献宝似的拿在行舒眼前,“你看你看。”皇室专用教学春宫图鉴,从封面装帧就透着华贵和与众不同。
他哭笑不得,问,“这是上午仲晨转给你的?”
“好歹比你拿来的画得好些。”
行舒释然一笑,“泰平他们几个的品味一向如此。”
于是毫无征兆的,他开始加速。就在颤得她几乎神经之际,他忽然停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抿抿嘴唇,然后微笑。
望舒后颈陡然冒起一阵凉气,“你……还是慢点吧。”
白白撩撩她的头发,俯下~身,吻住她的唇,手指下探,扫过私~处的珍珠,捻捻揉揉。快感蜂拥上行,她下意识收紧身体。感受到她的反应,他很满意,舌尖顺着她薄唇的轮廓蜿蜒几个来回,才又开始继续挺身。
这一夜,望舒第一次领教行舒那远胜常人的耐久力究竟在床笫之间有多么可怕。
能持续酥麻,除了电击导致,剩下的就是完全考验对方的技术。
反正她累个半死。即将成为新嫁娘,她第二天没准时爬起来也并无人苛责。
行舒在外院截到清早归来神清气爽的仲晨。
二王子对着面无表情的准新郎,心下微有不安,“那本子,可是我和平阳一起挑选。呃,”见老友表情未变,不发一言,“并未有意过问你们夫妻之事,其实还是平阳她担心望舒年纪还小,人事不通,惹下笑话。”
白白上前,轻拍老友肩膀,“我很欣慰。今后望舒应该与平阳公主多多往来。十几年不在一处,可聊的必定很多。”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袭来。
行舒、仲晨不慌不忙转身、站直,恭恭敬敬的见礼,“元公子。”
重华舅舅面色不虞,“三天之后即是你们大喜的日子。白仙君固然地位尊贵,但我们人间有些礼数却还是应该遵守的。”
白白不迭点头,“元公子说的是。”
仲晨陪着老友,舅舅每训诫几句,他们便弯一弯腰,点一点头,还要口称“说的是”。
如此几回合,二王子嘬嘬牙花子,暗中心灵通讯:“我没你那灵活的小腰,还不如去搬个救兵。”
得白白首肯,仲晨作了个揖,寻个“还有要务在身”做借口,便翩然退散。
书房中九暄三个凑在一处看热闹。
泰平扒在门边,“元公子竟就这么轻易放了仲晨走?”
羲和丢开手里公文,“堂妹的情夫,换作是你,又能说些什么?”
九暄不失时机的搭腔,敲打涉世未深的小麒麟,“长相和自己妹妹如出一辙的外甥女儿,还没疼爱个够,便被个不知名的男人抢走,不动手便是好涵养了。”
泰平回过头,指指门外,“婚事前三天,要沐浴斋戒并守身?”
——白白额头红点,少则三天多则五天“空床”,即会重现江湖。
“别的事情都可能瞒,唯独婚事,那个人无论如何都会来的。”
“红点再现,我担保他不会死心。”
泰平随后又丢出一个重磅炸弹,“望舒那边,花家的花容月公子也定会出席的……吧。”
“这真糟糕。”
三人一时沉默。
“……有帝君坐镇想来应该无事。”
“上一世,便是帝君亲自处置的。”
“何况,这次二哥也在咱们这边。”
羲和抬头,“那不如请后土帝君下界一趟?有她在,最保险。”
话说,漫长天界神仙生涯,总难免沾上点荤腥。
玉帝还有西王母相伴,天皇大帝也有个相好并不足为奇。
即使是在位十数万年的帝君,也难免有被雷飞囧翻被打击的时候,每当此时张开怀抱来温暖他接纳他的一直都是脸上保持着迷人微笑的后土娘娘。
天皇大帝和后土娘娘相好了很多年,但恋爱模式与玉帝西王母、伏羲女娲全不相同。套用个比较现代的词语,就是二位大神如今依旧暧昧着。
后土娘娘明显是喜欢天皇大帝的,但凡有事没事都要带着几位女仙,跑来晃晃。帝君若是两天没见后土来访,也会挑两个男仙,跑到后土娘娘那边嘘寒问暖。
帝君论学识、修为、外表、气质,还是道德品质都是一顶一的,但大家知道,上天是公平的,当拥有远胜于他人的天赋时,在某方面就必定有致命的缺陷。
帝君的问题就是……他对男女情事很不开窍。
倒不是说他本人就对爱恋抱着绝缘的态度,而是每当面对心上人想要表白,必定脸红结巴脖子粗,思维和语言、行动彻底不搭界。
婚他求过,但被拒过。再求,再被拒。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虽然这一纸婚书帝君不屈不挠奋斗了数万年依然没能如愿,却也不影响座下所有仙君都拿后土娘娘当做老板娘看待。
于是几人商量妥当,后土娘娘最偏爱的,模样最艳丽的凤凰羲和化作一道五色光芒,边缘卷着华彩消失在天际。
“此事虽能如愿,但难保不生枝节。”九暄端着下巴,喟然一声长叹。
泰平颤颤纤长睫毛,指指窗外,“元公子还在滔滔不绝。咱们就这样坐视不理合适么?”
——肯定不合适。
话虽如此,九暄、泰平没一个打算出屋救人于水火之中。
龙九又抹抹额头,“还是交给我二哥吧。”
半刻钟之后,忽然白光大盛,及光华散尽,只见仲晨怀抱一华服美貌女子,又凑在她耳边轻声解释几句,才小心将她放下地。
看清女子的容貌,还在“毁人不倦”的元重华倏尔失神收声。
平阳公主只能瞧见院中躬身锻炼腰肌的白白,眼中划过一丝迷惑。还是仲晨上前,自腰间解下一块玉佩,轻轻系在女子腰带上。
公主揉揉眼睛,似乎不可置信,又揉了揉,回头望了一眼仲晨,指指舅舅所站的方向,还没等来情人的回答,重华先回过身,已经完全换了副神情,眉目舒展,嘴角上挑,“亦如。”
一向生猛不忌的平阳公主飞奔过去,却不防情急之下踩了自己的衣裳下摆,身体失去平衡,膝盖硬磕在地上,她抬头,心心念念的堂兄就在她眼前,蹲下身,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
她终于放声大哭。
站在内院门口的望舒冲已经悄悄退到自己身边行舒挤出一个笑容。
他则轻轻牵起她的手。
平阳公主一向外露,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便和重华舅舅杀回内院,第一件事便是把行舒赶出门去。详细追问二人恋爱史,又反复研究准女婿秉性脾气,望舒好话说尽,长辈才勉强同意婚事从简,只请亲友吃酒,也不必让端坐在皇宫里另一位望舒的舅舅知道。
二位娘家长辈先和望舒、行舒一同给望舒爹娘上香祭典,念一念近况,表一表心愿。
自从和白白相识相知,望舒知道父母死后去往地府相会,甚至已经投胎,也许无需家人再去挂念,如今克尽孝道,但求问心无愧。
午饭又多了一双筷子,特地点了京里最有名的酒楼的招牌菜式——公主坚持新嫁娘在婚典之前不可下厨。倒是饭后,闺名亦如的公主对着自己情夫讲了真话,“我们望舒不是专门给你们做饭的厨娘,神仙便能作威作福,没这个道理!”后来又霸道的宣布,在她亲亲的外甥女儿出嫁之前她坚决不会回府。
下午,情夫先生自然又出门奔忙去了。
九暄在院子里端着茶杯,瞄着正给望舒剥瓜子的行舒,淡定的评价了一句,“这就是色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