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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晨撩撩长发,将平阳揽在怀里,岔开话题,“……你们啊,都是非同寻常的……魅力。”
望舒在内院树下寻到了容月。
小狐狸爪子直接伸向望舒手腕,攥紧,面上泫然欲泣,“望舒,你真的肯嫁他?”
隐台词:你就这么不要我了么?我去修仙没多久,你就把我忘了。
即使小姑娘无法确切探知狐狸心声,却也从容月神情上一目了然,“我愿意的。”
容月的脑袋低低的垂了下去。半晌,他不知哪来的勇气,伸臂猛地将望舒按进怀里,又在她耳边一字一顿,“我的清白是你的。”
——不是吧?抱了抱清白就没了?!
此时墙外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
“白兄。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大婚竟独独不肯通知我。”问得似有焦急。
“晏植,总之你不是没错过?”这句透着无奈。
望舒和容月对望。原来有JQ的还真不止一对儿。
“我甚至没来得及备好大礼,这不是叫嫂子见笑。”
“你的心意我领了。”
“白兄你一直躲着我。”
“我只是回避,尽可能和你少点往来。”白白直接实话伺候。
“你是听到那个传闻了?我哪有非分之想?那都是他人……她的栽赃!再说,断袖又有什么不好?”到后来竟还颇有些卖娇意味。
望舒呲牙一笑,拍拍容月前胸,容月乖巧的松手,她拽着小狐狸的手腕,缓步前行至前院,堂堂正正出现在拉拉扯扯的行舒和晏植面前。
她学着仲晨调节气氛的模样也咳了下,“断袖的不好,在于……”又神情认真,视线稳稳扫过身边三个男人,才道,“容易得痔疮。”
在一阵死一样的沉默之间,望舒又笑了,“姨母和仲晨送我那本……和华贵装帧一样,竟真是表里如一的宝贝。”
平阳和二王子扒在窗户边上,闻言对望。
公主捶捶情夫肩膀,“你还真是见多识广。”
惨剧啊
登时院里、身边数双美目同时聚焦在自己身上。
仲晨肩负伟大使命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摸摸下巴,“也罢,二位帝君都在,他便是恼羞成怒而后寻仇也显得太没气度。”说完,拉着平阳的手,款款飘至院中。
——因为天皇大帝已经不能更讨厌他了。
“晏植,你可知你二叔出身名门才华横溢,却为何不得志,数万年间也只落得个闲差?”
白虎王子眼睛腾地一亮。
“你就没听你父王恨铁不成钢怒骂他不成器,竟和位散仙私奔?”
行舒只得扶额,低声道,“仲晨,晏植还小。”
小王子左右打量半晌,终是嗫嚅道,“此事莫非不甚风光,因此父王母后不大提起。”
连当事人都发话想要知道真相,行舒也不得不放弃了劝阻念头。
“你二叔的情人是位男仙。当年二人在玉帝面前长跪不起,只为求个恩典,陛下无奈,令他们担任四方巡查使,结伴出巡,双宿双飞,也算遂了二人心愿。”
这段听来甚为寻常,依望舒对仲晨的了解,只怕下面立刻就要抖包袱。
“他们二人每隔百余年要回天庭述职。有一年正赶上蟠桃法会,玉帝、王母,几位帝君都在,偏偏你二叔疏于保养,不能久坐,却还要硬撑,结果……”仲晨眨眨眼睛,卖了关子。
小王子果然追问,“结果?”
九暄几人不知何时凑近,正饶有兴趣站在树下专心闻听八卦。
仲晨笑笑,“血染衣袍,狼狈而逃。自此之后,你二叔和他的相好述职就改成千年一次了。”
白虎王子一脸茫然,“为什么?”
容月拽拽望舒大红衣袖,也侧头轻声问道,“为什么?”
望舒默然,心下还在感慨:老天爷,这是在比较谁更幼稚无知么?
羲和抱臂,面无表情,“你们不知道或许比较好些。”
倒是身边泰平仰首望向好友,目光灼灼,“我……也不明白。”
龙家兄弟不约而同转向行舒,两对狗牙再现江湖。
望舒陡然一颤。
行舒扶额叹气,却不慌不忙的辩白,“望舒两世男儿身,我们不曾越轨。更何况男男行~房,颇为激烈,难免皮肉内伤之类。”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说个明白,“那处反复擦磨,更易生痔。后面的,医书医案有载。”
——肠道内壁相当脆弱,不大经得起反复且剧烈的撞击和摩擦,而小受的菊花也绝非“钢”门,长久刺激之下,松脱在所难免。
“其实也容易染上花柳病。”望舒想了想还是添上一句。
泰平似乎是从曾经翻看的春宫图鉴中联想起了什么,表情扭曲的捂着嘴巴一溜烟的飘走。
行舒凝视着爱妻,“晏植,我与望舒相识远早于你出生。接连五世情缘,虽然相聚时刻不多,却绝难割舍。”
“我不是……白仙君您恐怕误会……”小王子摆着手,急于辩解。
“晏植,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你追随我、亲近我,无论基于何等目的,我只觉得困扰。”
白白祭出好人卡,小王子双眼好一阵闪烁,略略犹豫,还是咬着下唇,默默走开。
喜欢一个人,若不能拥有他,不妨干脆的放弃。至少能给对方留一个洒脱的背影来怀念。
大道理谁都会说,只可惜即使是崇尚心如止水的神仙,又能有几个能做到不强求不计较得失?
持之以恒的向后土娘娘求婚的天皇大帝做不到,对望舒不离不弃接连五世的行舒同样做不到。求而不得的羲和与仲晨,几千年过去,依旧还在耿耿于怀。
望舒瞄瞄容月。小狐狸攥着她袖口的手依旧不肯松开。
行舒看在眼里,微微不悦。
九暄忽然发难,眼光扫向自家二哥,“那对仙君,才学修为皆闻名天界,又为人谨慎克制,这档旧事怎么偏生让你撞见。”
凤凰也问,“当年的蟠桃法会那会儿恐怕九暄你都还未降生,仲晨你也未晋至上仙,没有资格赴会吧。”
“不是亲见,只是耳闻。”仲晨邪恶一笑,拉住平阳的素手,“偶然有幸听见天皇帝君与后土帝君闲谈。”
“莫非就是你偷听到帝君向娘娘求婚那次?”
望舒瞬间双眼冒光,拖着容月走到行舒身边,揪揪夫君的袖子,之后好奇的视线扫向依旧笑眯眯的仲晨。
“帝君在情事上,平心而论,算是……不那么灵透。”
行舒接话道,“依稀记得那年帝君的求婚词可是‘煮饭洗衣服收拾房子带孩子,这些我都会做,虽然做得不大好。’后土帝君的回复是,‘说得不够动人,退回去重练。’”
望舒咧嘴笑道,“……天皇帝君这句话是从哪里看来的,他都不知道改改再用么?”
羲和摆手,“帝君是从我父王那里讨得经验之谈。结果完全不适用。”
望舒转向九暄,“天皇帝君莫不是满天界已成婚的男子全都讨教遍了不成?而,仲晨你,转头就把自己所见所闻说给朋友们听,因此帝君才对你……有些偏见?”
“这你要问问你夫君以及小九儿他们几个。帝君一向面皮薄,他们几个知道消息第二天一副沉痛表情,坚决要拉着帝君出门喝酒散心……保守秘密就这么难?”龙家二王子一身仿佛阶级斗争之时才有凛然正气,目光直指天皇大帝座下三位上仙。
舅舅此时从外院飘进来,几下打量,局势了然于心,“众人闹得正欢,招呼几位仙君回去。”
仲晨几人一一回返正厅。
舅舅忽然转身,面对容月,“花公子,望舒已经成婚。有时,越是卑微,越是希望得越少,得到的可能也越少。”
——舅舅有感而发,只怕同样适用于宫中独守空房,尽享寂寥的痴心前任舅母。
容月揪了她衣袖很久的手,终于松开。
隔了好久,他才又道,“我只是想有空还能来看看你,成么?”
她点头,“自然。”
“我知道是我不够好。本来还留着点虚妄的念头,但看你甘愿嫁他,我应该死心的。”言毕猛一甩头,错开她的视线,“我走了。得空再来看你。”一跃升空,身影消失在无尽的夜色里。
望舒摸摸右颊,刚刚溅来的水滴似乎还存有微微的温度。
而逃开的小狐狸心中有个小小的念头,也已经悄悄萌芽。
舅舅看向空中,月明星稀,缓缓才道,“落花无情,流水有意。”
望舒站在他身后,舅舅的神情和他的身体一样透明,清冷白月光可以恣意穿过。
像他这样的男人,永远不会对你主动讲起他的痛苦过往,而在这静谧的夜里,却能偶尔见到他的悲伤。即使这是望舒大喜的日子。
她回到卧房,一个时辰之后等来一身大红的夫君。
“都走了?”她问。
“都安排妥当了。”
行舒闪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晃来晃去,呵气微醺,“我终于得偿所愿。”
她想了想,今天白白在情敌多方混战之际,还能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房风范,理应给些奖励。
于是她凑到他近前,小心翼翼的舔了舔他的唇角。
“喝了酒,”白白把她放在床上,“我喝了酒。”又眯起狭长凤目,“并不急在朝夕之间。”
——酒后造蛇,的确不利于下一代的优生优育。
“新婚之夜的红烛不能熄灭,咱们说说话可好?”
他亲自为她脱去红袍,只剩亵衣。
放下大红床帐,夫妻并肩而卧。
二人身周染上一片温暖沁人的橘色。
“你我五世五千年,寻常人转世一次只消百余年。最初那一千多年,你转世三回;而后因为我的缘故,余下的三千年你只重回人间两次而已。
“羲和也很愧疚。以他不愿与人亲近的性子,能守在一处也的确难为他了。刚刚他趁四下无人,和我说不知为何每次看你我大喜,他总会觉得心里刺痛一下。
“他与我私交最好,并不愿避讳。之前也曾向仲晨打听,他一直刻意回避,不肯以实相告。”
——仲晨确是极有分寸,虽然颇好笑语八卦,但关键之处却始终能守口如瓶。虽然他确确实实是个花花公子,但也对兄弟们而言,也是难得的挚友。
“白白,你曾对我说,我曾在阎君面前起誓,若不能嫁他一次,寿命终是活不过二十。但他浴火重生之后,前尘往事忘个干净,你瞧他如今对我可有丝毫情意?”
行舒摸摸她的脸颊,“非也。朋友妻不可欺。何况我如何对你,羲和比谁都清楚。他只是莫名其妙于自己撞见你我亲近时偶然的心痛。他刚刚自【奇】己亲口说,不明真相让【书】他觉得烦躁,有时竟对你【网】出言不逊,也希望你能有容人雅量。”
“浴火重生竟然也能不彻底不干净……不过,我也太刻薄就是。”
行舒轻笑,“上一世,帝君亲口问你,你只要肯与他结为夫妻……哪怕一场露水情缘,帝君他便可亲自为你解开锁命咒。”
“明显当时的我没答应。”
“岂止是没答应,我头一次见你使出公主脾气,大呼‘死都不肯,不死更不肯。’”
“……于是我就这么把羲和得罪了?”
“哪里。当时他不在场,就算在,他本人气量也还没这么小。只是帝君倒因此对你青眼有加。”
“因为帝君本就是个痴情人。”
“不错。”白白不禁莞尔,“帝君和后土帝君同进同出,也是天庭闻名遐迩的鹣鲽情深的典范。”
“其实白白,我隐隐觉得,帝君的方式很成问题。”女人不就是贪图对方能亲口讲出个“爱”字,“小声的说,有点活该……”
“的确呢。”行舒回道,双肩微颤。
明明知道问题所在,还不直言不讳,宁肯看你为求婚焦头烂额上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