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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好意思,今天催眠虽然成功了,但还是没问出什么来。惭愧呀!”抿了一口酒,赵人强摇着头说道,看来知识份子就是不一样。
李伟把玩着着一根穿肉串的签子,道:“没关系没关系,你也尽力了嘛。这么晚了还麻烦你,喝酒。”说着一口喝光了杯中的啤酒。
“你们说刚才催眠中的杨海斌为什么一提那天的事就大叫起来?”我不解地问。
赵人强望着我,踌躇地皱着眉说道:“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催眠术是准确性是非常高的。至于他为什么不说我看不是不肯说,而是他看到的东西也许无法描述或根本没见到什么东西;或是非常可怕他内心不想再提及的东西。”
我和李伟互相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虽然即使杨海斌不说,用证据也能定他的罪。但我们还是希望了解到事情的真实情况,而且以杨海斌现在身体状况判刑后能不能入狱还很难说。就在这时,与杨海斌同伙的另一个人也死了。死亡的症状和前一个如出一辙,并无二致。不过这次我和白方在死亡的现场发现了一股残留的阴气。
这是灵魂的阴气,是有着强大怨念的枉死者留下的阴气,看来很有可能是他在做怪。但由于现在实行火葬,市局附近并没有什么坟墓或是医院之类灵魂聚集的地方。那么这灵魂来自何处呢?
“除非这个死者和杨海斌有着深仇大恨,否则如果不在周遭的阴魂一般是不会来报复他的。而且我感觉这个灵魂到现在还没有杀杨海斌是有理由的。否则他早死了。”白方用他那干巴巴声音解释道。我原来没想到我的嗓子也发会出这种声音。
“杨海斌虽然是个混混,但好像从来没有和什么人结过仇,更别提深仇大恨了。看来我们要了解一下他家人。”李伟忧郁地说道。
杨海斌的家在一个大杂院中,不过我们发现他家的门紧锁着。
“海龙在医院看他妈呢!”一个弓着腰的老头看到我们说。
“那杨海斌呢?”我事先看过材料,知道杨海斌父亲早逝,现在家里只有他母亲和弟弟杨海龙。
“你说杨海斌?那孩子没良心,他从不到这儿来,过年都不回来过。”老头唠唠叨叨地说。
市附属医院,内科病房。
杨海龙长得瘦瘦小小,鼻子上还戴了副眼镜,与杨海斌一样的就是他镜片后的眼睛也很小,我注意他的一只眼框有些乌黑,好像是被人打的。他听了我们的来意,便用生硬的口气一口回绝了:“我没有这个哥哥。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走吧。”无论李伟怎么解释,他就是不听。最后气得李伟一踱脚,扭身就带着我们出了医院。
“不管了,回去写结案报告。”李伟愠怒着说道。
“这案子没结能写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那两个死鬼报心脏病;杨海斌有精神病,反正证据也够了。这群人渣,真他妈麻烦!”说着发到汽车就要走。
“等等,我有点别的事要办,有一个朋友也往在这儿。”白方这时候说话了。
我不知道他有那个朋友住在这儿,所以也没多说话。李伟听了自然无话,又给我们道了谢。等他走了,白方才让我带他回杨海龙母亲的病房去。我对他的举动非常费解,不过还是带着他去了。
“你怎么回来了?”杨海龙看着去而复回的我惊愕地问。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我来问你哥和他那个朋友的事。”白方的话阴沉沉的。
“我和你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狠狠地瞪着我说。(其实他是在瞪白方)
“我想知道你年纪轻轻,从那里学到的纵魂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杨海龙的眼中读到了一丝忧虑,一丝恐惧与一丝不安。
“哼,你以为这样就没人知道了?如果我想揭穿你就不会背着那些警察了。我是一个灵魂教师,只想了解真相。”
杨海龙的脸上开始阴睛不定,最后他猛地抬起头像是下了决心一样道:“是的。那两个人是我用纵魂术控制灵魂吓死的。他们是人渣!”他的声音充斥着怨恨。
看来年轻人就是经验小,怎么能让白方几句话就说出真相呢,我要是你我绝对不说,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我心里想。
原来杨海龙的哥哥杨海斌一直不学无术,老早就和家里断决了来往。这次母亲病倒,杨海龙想去找他借点钱,没想到杨海斌不仅不给他钱,口角中还伙同那两个同伙把亲弟弟打了一顿。回来后杨海龙愤恨交加,决定报复哥哥。他用纵魂术控制了两个流浪的上古游魂,然后跟踪哥哥三人在晚上扒窃做案时吓倒了他们。不过毕竟杨海斌是他他亲哥,就在决定第二次去吓死他们的时候心软了,只把那两个同伙杀死,而留下了他哥哥一条命。
“我对你用什么方法杀死的他们很感兴趣,能告我吗?”白方谈谈地问道。
“你知道一个人最害怕的是谁吗?是他自己。如果他看到自己悲惨的灵魂向他索命的话,一定会被吓疯的。”杨海龙轻轻地道。
“两个灵魂要变成三个人?”我有些不解。
“你别忘了,我也是有灵魂的!”他说。
回来的路上,白方告我。原来我们刚一见杨海龙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这孩子不一般,因为身上没有活人应有的那种生气,而确拥有死人才有的强大阴气。而且他身上好像不仅有一个灵魂,像是三魂附体一样。如果换做常人没死也要疯掉了,可是他丝毫无恙。那据他所知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会纵魂术。因为也只有这门法术才能做到控魂如己。
“那他从那里学到的纵魂术?过程是怎么样的呀?”我问白方。
“我也不知道,这是一个古老邪恶法术,一度被认为已经失传。我相信他以后会告我们的,因为我们将来用得着他。”白方笑着很“阴险”。
“哦,怪不你要留钱给他。”我若有所悟。
第六章 冥衢
“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今天是我市的一个特殊的日子,这也是一件值得载入我市史册的大事情。由我市著名企业民海投资集团投资的全省最大规模,面向4050及城市无专长失业人员的‘民海综合职业培训基地’正式启用了。它的建成及使用,标志着我市职业培训走向一个新纪元,也填补了我市乃至我省没有大型免费培训中心的空白……下面我们请到了市政协委员、民海投资集团总载宗民海先生,请他来给我们讲一讲……”
吃过晚饭,我懒懒地陷在沙发里,无聊地看着电视里的讲话。宗民海是本市的公众人物,据说是某市级领导的弟弟,一手创办了民海投资集团,身价上亿元。电视里的他与我在生活中见到的显得还要胖一些,肥大的脑袋像一个直接镶嵌在肩膀上小号西瓜,双目如豆,皮肤像是吹起的气球一样光泽油亮;脖子很短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臃肿的肚子已经用手臂够不着了。正站在那里侃侃而谈:“我们民海集团为解决下岗职业的就业问题、培训问题不仅投资建成了这个总面积上万平米的培训基地,还打算进行全部免费的长期职业培训计划,从全国各地聘请最好的教师进行培训,学习优秀的可以直接到我集团或各分公司上岗就业。我们在这个计划中不会赚一分钱甚至要赔钱做好这件事,为的就是让我们的国计民生,城市的繁荣离不开所有人的努力;我们从社会中得到,也会大力的回馈社会……”
我关掉电视,打算出去走走。这段时间好像挺累,白方说他要休息几天。所以封印在我的身体里没有出来。看来频繁地使用阴阳眼和白天过多的活动对他这个灵魂来说很不适应。
宗民海的家其实就住在离我们小区不远的一个独院别墅内,所以我是经常有机会看到他的。别墅邻山而建,是西班牙的拱形门廊和哥特式的尖顶完美结合的漂亮建筑。也是我们小区大家每天饭后散步的必经之路。当我走到别墅外面的时候,发现一群人正围在那里。这使我感到奇怪,平时宗民海的别墅有保安严格把守,就是路过的车辆都恨不得检查一下,怎么可能让大群的人在那门口呢?而且我发现他们好像都是民工。
等我走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人的确都是民工,大约有三十多个人,都堵在门口正和紧闭大门内的保安交涉。
“我们要见宗总,你们不能这么办事!”一个像是这群人的负责人,个子很矮但健硕异常的中年人大声说道。
“宗总不在,这里不能闹事,要钱你们去工地找工头。”一个保安冷冷地回答说。
“工头和你们是一家子……还钱,还钱!欠钱不还算什么事,拿我们的血汗钱做好事,还有良心没有。”民工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健硕的中年人回身看了眼众人,大家的喊声顿时停了。我这才发现他脸上长了一块很大的黑色胎记。他又转过身,对保安说道:“我们就是想要回我们工钱,一年的活不能白干。你请宗总句话,什么时候给我工钱。”
“我和你说过,宗总不在这里。”保安白口气很严厉。
就在这儿时,从远处开来五辆金杯面包车,从车上也下来了一群人。这几十人和民工们可大不相同,全部都是黑色上衣黑色裤子,每人手里都拿了一根镐把子。他们一下车就将这三十多民工围了起来。
民工们看来了这么多人一下子就有点慌,开始窃窃私语地乱了起来。那个长胎记的中年人一挥手,大声问:“你们想要干什么?我们是来要我们自己的工钱,难道没王法了吗?”
黑衣人里为首的是一个长得很狰狞的一个年轻男人,我真不清楚这群人是宗民海从那里找来的,怎么看都像是黑社会,反正不像正经人。他看了看骚乱的民工,冲着胎记冷冷地说道:“你是队长吗?”
胎记一愣,随即缓缓地点头道:“我是,你们想怎么样?我们只想要回我们的工钱。”
“好,那你让他们先回去。你和我们去见宗总。”狰狞男说。他的声音很在我听来虽然阴森但很平缓,甚至好像是在聊家常一样。看到胎记有点犹豫,他又补充道:“怎么,你不敢去?”
显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胎记不想丢人,他回身看了一眼众人,然后对狰狞男道:“好,我和你们去见宗总。”他胸脯一起一伏的很厉害。
狰狞男走到民工们跟前,道:“让他和我们一起去找宗总,你们可以放心的回家了。”
胎记也郑重地点了点头,说:“大伙要不先回吧,让三柱子和二饼和我去一趟。有消息我一会回来通知大伙。”说完就领着另外两个年轻人一起上了一两金杯车扬长而去。其它民工面面相觑地左右看了看,随即成鸟兽散。
我和一群看热闹的人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时候隐约听到有人说:“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次了。”
“那最后怎么了结的?”我冲着说话的那个方向问道。
“谁知道怎么了结的,反正是没事了。可能是给钱了吧。”一个老头一边回答我的话一边向远处走去。我看前面没什么人了,便准备往后面走走。
宗民海的别墅后面是很大的一片开阔地,一直通向尽头的小白山。足足有几个足球场大小。好像也是被他买下来了,开始的时候听说要建游泳池。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建,反正现在是杂草丛生荆棘遍地,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