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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老姐从身后抱住了我,“晓宇,呜呜呜……”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老姐,刚才好像泥木雕塑样的,现在突然又活灵活现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到底对老姐做了什么?我该怎么办?听他的,还是想办法救出老姐?那一秒钟,无数个问题从我脑海中穿过,我想不出头绪,也找不到答案。怎么办,怎么办,我不停的问自己该怎么办?却无法得到一个万全的办法。
对了,杀死他!不管他是什么人,我现在就动手,那样老姐就安全了。
正当我想扑向他,却发现老姐的手越抱越紧,紧得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
“老姐……”这是我的老姐吗?老姐以前连袋米都拎不动,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强壮?
正在这个时候,雯舒推门进来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黎小淑,说:“探视时间到了,请回去吧,病人需要休息。”
黎小淑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平静的说:“那好吧,今天就这样了,我会照顾好你姐姐的,你也好好养病。”
话音刚落,老姐就松开了手。
我整理好衣服,似懂不懂的看着眼前的老姐,她又恢复到木呆呆的那个样子了。回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到香城来的前一个月,我们俩还坐在阳台上,分着吃一个冰激凌,这才半年不到,就已经变得物是人非。父母下落不明,老姐沦为别人的傀儡,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还剩下几分意义?
不知不觉,脸颊上爬满了泪水。雯舒碰了碰我的手,“走吧,时间到了。”
我不忍再看一眼老姐。咬咬牙,转头离开了会客室。
回到病房,立刻去找老邵。我改变主意了,不管他想要什么,我都给他,只要他有办法让我和老姐脱险。
老邵不在病房里面。我穿过走廊来到大厅继续找,平时下棋的地方也不在。花园门口,一群人黑压压的挤在一起。我在旁边问了一问,好像是有人在喷泉里溺水了,扒开人群一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躺在地上的正是老邵。
不久,警方到了。法医判断是溺水身亡,可能是路过喷泉的时候突然抽经,栽倒在喷泉的水池里窒息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感觉前所未有的无助。我蹲在角落里,把头埋在手中,放声大哭起来。往日和老邵下棋的情景,和老姐嬉笑打闹的情景,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每想起一幕就如同一支钢针深深扎进心里。如果有能把人变成行尸走肉的药,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吞下去。
一条闪电划过天空,几声闷雷带着豆大的雨点哗哗落下。我依旧蹲在那里,任雨水顺着额头流遍全身。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往事,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肯散去。如果有人告诉我,我的命能换来老姐的自由,我会马上把自己的头砍下来。
“老邵已经解脱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出现在头顶,雨水不胫而退。我抬起,被顺着头发滴下的水珠迷住了眼睛。狠狠一把抹去水珠,使劲眨了几下眼,才看清站在旁边帮我打伞的人是雯舒。
她蹲下来扶住我,我猛地扑到她怀里,像孩子一样大声抽泣。伞掉到了地上,我们俩相互依偎着坐在大雨里。
第15章 遗物
更新时间:2012…06…21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雯舒说我一直在做梦,嘴里要么喊着老姐,要么骂着混蛋,不管空调降到多少度,身上始终流着汗,人越来越虚弱。这期间,医院会诊了好几次,医生分析之后得出结论是强烈的精神刺激加重了病情。我被转入单人病房,由雯舒和管床医生王珏负责,除家属外,禁止其他人探视。
王珏是个女生的名字,他本人却是男的,一直负责单人病房的重症病人。比起之前大病房的医生来说,他是相当相当的负责。记得住在大病房那会儿,每天早上查过房之后再也看不到医生了,大部分时间都只能找到护士。这个王医生却不同,“早请示”、“晚汇报”是必须的,中途还时不时的过来聊聊天。
我苏醒那天,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他。当时,他正站在输液架旁边帮我调着点滴的速度。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他的身影,还以为是黎小淑。他看到我醒了,急忙凑过身来用手试试我额头的温度,然后笑着说:“总算不发烧了。”我这才看清这个人与黎小淑截然不同,黑黝黝的皮肤,小小的眼睛,平板头,身材不高,稍微偏胖,看上去很结实。
后来,他只要有空就到病房看我。雯舒和他两人几乎是轮流陪着我。慢慢地我才从雯舒口中知道,那时候医院已经把我列为有自杀倾向的重症病人,要求24小时看护。本来是应当家属看护的,由于找不到老姐,医院只好派了他们两个轮流照顾我。
唉,想到老姐就感觉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她到底怎么样了?我们怎么会卷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来?再想多一些,胸口就会闷得喘不过气来。
不行,要行动起来,我不去救老姐,还有谁能救她?我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老邵是我脑海中想起的唯一一个能帮助我和老姐的人。他知道邮册的故事,见过那张老照片,还暗示过我老姐境况不妙。他一定清楚这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里藏着什么玄机。可是,他怎么就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呢!要是我早点答应他的话,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了。人就是这样,唾手可得的时候不珍惜,等走远了又后悔莫及。
正在我为老邵追悔的时候,雯舒抱着一摞杂志进来了。她笑靥如花,银铃一样的嗓子哼着小曲,“晓宇,看我在阅览室找到了什么?”
“什么?”我伸手接过她递来的杂志,是整整一叠《邮票世界》。
“这是老邵家人为阅览室捐赠的。阅览室正在大清理,图书管理员说老邵过世后,邮差再也没有送来过《邮票世界》,也没有人看这种杂志了,所以他们准备把它下架处理掉。我看每期都还在,想到你可能喜欢,就把它们都拿了过来。”
太好了,是老邵家人为他定的!十有**是他那个喜欢集邮的小老婆。对了,老邵不在了,他小老婆应该还在。通过杂志,说不定能找到她。
第16章 通两界的邮票
更新时间:2012…06…22
生活就是这么捉弄人。老邵在的时候,我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他去了另一个世界,我成了他喜欢的那堆杂志唯一的“继承人”。
然而看书却是一件枯燥的事情。对于一个喜欢集邮的人来说,邮票里那些故事一定让人入迷,可是对于一个讨厌读书的人来说,成天摆弄那些报报,无异于自寻烦恼。每次我拿起它们,一种不愉快的情绪都会油然而生,继续翻一翻,看不了两页上下眼皮就会开始打架,硬着头皮往下看,过不了十分钟就会睡着。
雯舒却完全不同,她能捧着那些杂志一言不发的看上半天。看完之后还绘声绘色地把里面的故事讲给我听:
中国第一枚邮票是满清政府在1878年发行的“海关大龙”。这套邮票共有3枚,图案正中是一条踩着云彩和水浪的五爪金龙,根据邮票的面值设定为三种不同的颜色,一分银是绿色,三分银是红色,五分银是橘黄色。传说中这种龙票不仅可以通邮,还可以通两界。
有一户人家,夫妻两人年过五旬膝下无子。一天,女人到庙里拜观音菩萨,佛像前敲罄的和尚给了她一包香炉灰,说昨晚菩萨在梦里托话给他,叫他把今晨的第一坛香炉灰给第一个来庙里焚香的女人,让她回家伴着无根水一起喝掉。女人欣喜若狂,拿着香炉灰回家便一股脑吃了下去。不久就怀上了,几个月之后生了个大胖儿子。夫妻俩晚年得子,欢喜得不得了,把儿子视若掌中宝,整天抱着到处玩,从来不让儿子下地自己走。儿子长到三岁还不会走路。
一次,儿子害了风寒,老夫妻两个抱着儿子四处求医,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是不见一点好转,儿子最后不治而亡。老夫妻伤心欲绝,一边流着泪,一边把儿子葬到祖坟里。下葬的时候,女人把儿子平日喜欢的心爱之物,全都随葬在儿子墓里,只拿了儿子最喜欢的拨楞鼓留在身边做纪念。后来,女人整日整夜坐在窗棱旁,不吃不喝,看着拨楞鼓流眼泪,日渐消瘦。
老伴看了很发愁,害怕妻子伤心过度,就到当初给妻子香炉灰的那个庙里去求菩萨。那个和尚依然坐在佛像前面敲罄。看到老头儿来了,又拿出一包香炉灰递给老头儿,对他说:“昨晚菩萨托梦给我,说你今晨会来上香,特地叫我帮你准备今晨的第一坛香炉灰,让你拿回家给令内服用。”说完,和尚回到蒲团上,继续敲着罄。老头儿见菩萨又显灵了,就拜在和尚脚下,向他讨医治内人的办法。可是,无论老头儿怎么求拜,和尚都不再开口说话。
老头儿拿着香炉灰回到了家,还是用无根水泡了给妻子喝。女人喝下去以后,当晚就做了个梦。梦见儿子坐在木马上玩得很开心,儿子见到女人走过来,突然把脸往下一沉,说道:“母亲,你把我害得好苦。”
第17章 如愿以偿
更新时间:2012…06…22
女人大吃一惊,忙要跑过去抱儿子,哪知儿子把她往旁边一堆,跳下木马跑到门旁边,站着说:“你平日都不让我走路,弄得我身体虚弱,才会得个小小的风寒就死掉了。现在,你又整日抱着我的拨楞鼓哭,眼泪都滴到我的衣服上不得干,你看看……”儿子拿起挂在门旁边的灯笼,照着自己的衣服。女人凑上前看,果不其然,儿子衣服上大片片的水渍,湿漉漉的,登时又心疼得哭起来。儿子道:“别哭了,我在地下过得很好,只有一个心愿不能完成。”女人擦了一把眼泪,赶忙让儿子告诉她是什么心愿。儿子放下灯笼,坐在地上,仰着头对女人说:“我的拨楞鼓还在家里,没有带过来,你能不能帮我把拨楞鼓寄过来?”
寄过去?女人一听这话,犯了难。这阴阳两界犹如天上地下,除了生老病死,两界是互不往来的,怎么把拨楞鼓“寄”过去啊?
儿子见女人不说话,知道她是犯了难,便继续说道:“只要把拨楞鼓用黄表纸包起来,外面写上我的名字和生卒年月,再贴上‘两界’邮票,在十五的晚上烧掉,我就能收到了。”说完,儿子跑出门外。女人追过去,只见院子里一轮明月,别无他人。
醒来后,女人急忙找来老头儿,把梦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老头儿听了之后直摇头,普通的邮票可以托人到海关去买,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哪里有卖这个“两界”邮票的,也没有谁听说过阴阳“两界”可以通邮。但是,女人哭哭啼啼说自己吃了菩萨送的香炉灰,梦见儿子是这么说的,就算拆房揭瓦,她也要弄到“两界”邮票,把儿子心爱的拨楞鼓给他寄过去。
老头儿没有办法,便带着女人来到城外,找住在山里的黄半仙。黄半仙算命在当地是出了名的。谁家要大难临头,谁家有喜事,只要他掐指一算,十有**能说一个准。但是他算命有个规矩“近处不算,远处算;日出不算,日落算”,而且一天只算一次。因为他算得准,来求他算命的人很多,有时候要在他家门口排上几天几夜,甚至十几天,才能轮到一次。于是,老夫妻两个卷着铺盖,在黄半仙家门口住了十天十夜,第十一天才轮到他们。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