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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张凡虎慢慢露出头,一个巨浪打在他脸上,但只是让他头微微摇晃而已。他依然平心静气慢慢吐出压抑良久的浊气,然后呼吸新鲜空气。这是一种备受推崇的呼吸方式——腹式呼吸。
当张凡虎慢慢睁开眼睛时,看见了不远处的智灵,点了点头向岸上走来,巨浪推动者他身体却像是他的助力似的,慢慢推着向岸边走来。借力用力、借力解力、借力化力。
智月看着慢慢向她走近的张凡虎,没有像以前那样露出难得的微笑跑过来,而是静静等着,然后当张凡虎在他身边时她却坐了下来。意思不言而喻: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我来自北方。”智月仰着头看着张凡虎,目光如水。
张凡虎心中一动,北方!这是能动摇他灵魂的字眼。北方,一片神秘之地。非洲大陆南方数十万平方公里都被张凡虎等人在这几年用脚步慢慢丈量过了,除了对地理、生物资源各方面了解之外,几乎对他的疑惑的解答没有任何作用。所以他才下定决心,即使孤身一人,即使忍痛割爱也要踏上北进之路,因为,那儿很有可能有他想要的答案。
四目相对,首先闪烁的是张凡虎,智月的眼睛很纯净,但是却有失望与淡淡的悲伤。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智月是他的恋人,虽然她少言寡语,而且身世神秘,但是张凡虎也知道自己不该怀疑她。他可以怀疑女祭司、天使族老人、神鳄族族长,但是恋人之间两颗互补的心却不能怀疑对方!张凡虎明白,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这也说明了,他的心魔已深!
“我知道。”智月说道,聪明的她怎么不明白张凡虎的心——两颗心靠得近,又有什么是对方不知道的呢?张凡虎对女祭司一向是明目张胆地调查、怀疑、推测,这些都是她知道的,所以在不久前张凡虎与女祭司谈话的时候,她虽然没有听见,但是却能猜到他们谈论的内容。
好女人能懂男人心,于是她主动过来解释。
“我在部落见过二十一次角马群,然后就被……”智月慢慢说。这是张凡虎交给族人们的计时方式,角马群一年只来回两次,她见过二十一次即是十年半的时间。若以她四岁记事来算,她离开部落时约十四五岁。
现代的各类资料都显示,神秘的蓝种人都生活在高山和密林之中,而智月却说她曾经见过角马,而且是每年见两次。
角马是非洲特有的动物,过着长年累月的大迁徙。虽然史前十万年的自然环境与现在又较大差异,在非洲南部能够见到不弱于现代坦桑尼亚和肯尼亚两国之间的角马大迁徙就说明了这一点。但是,张凡虎敢肯定,即使角马再怎么变,它们也不可能生活在树林中!而蓝种人再怎么自由,也不可能放弃与自身融为一体的大森林而生活在缺少遮蔽物的大草原上。
“我们在大森林边,因为食物和信仰问题也时常到大草原上来,也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最终落在鬣狗部落中。”智月仿佛知道张凡虎心中所想,一下证明了张凡虎的猜测。
一般人一想到非洲就是沙漠、戈壁、大草原,其实非洲是有森林的,而且有世界上第二大的热带雨林。非洲现有热带森林面积约两百万平方公里,但是推测原有热带森林总面积近七百万平方公里。与亚太地区相比,非洲原有的热带森林面积和亚太地区相当,但保存下来的较少。
张凡虎不禁想起了对非洲的资料,在现代的好望角距中非的热带雨林约有三千公里,即使在史前十万年的热带雨林受人类破坏小,但是好望角到热带雨林绝对不会少于两千公里。鬣狗部落能跨越直线距离两千公里的漫漫征途?要知道他们只是一个有数十人的三流大型部落而已,而且是原生态的人,不会专业的各种生存技能。
等等,张凡虎在心中提醒自己,智月刚才说她最终落在鬣狗部落中,而不是被他们抓走的?心里这样想着口中就问了出来,这个问题相当关键。
“我,我不知道。”智月想着往事明显有些慌张,虽然事过数年但还是让她难以忘怀,显然有什么事给她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在张凡虎期待有鼓励的眼神下,她终于稳住了震动的心。
“我,我是部落中……被抛弃的人……”张凡虎终于知道了智月神色中为什么总是有一丝总也掩饰不住的悲伤,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因为得罪了他们部落信仰莫名的“神”被逐出部落,流落在大草原上。
虽然大草原上很危险,但是比起孤身一人在森林生存下去的几率却无疑要高得多,最主要的是智月是被赶出来的,她不敢再回去。于是一人向南部像孤魂一样飘荡。那是怎样一副惨象啊,张凡虎自认为如果他没有望远镜和军刀这两种法宝,像智月一样孤身一人在史前蛮荒的大草原上游荡也没有多大生存几率。
她到底有多少次在睡梦中被各种兽吼惊醒?有多少次被数天没填饱的肚子饿醒?有多少次在美梦中想起父母因悲伤而醒?有多少次被树上的虫子蚂蚁咬醒?有多少次守着残缺地月独自流泪、彻夜未眠?有多少次饿着肚子看着病弱掉队的小角马而泪眼婆娑?
智月不知是该感到悲哀还是幸运,逃过多少次危险后遇到了北上的鬣狗部落,然后因为怪异的肤色而成为了一个地位最低下的奴隶。
张凡虎看着眼睛闪烁的智月,他除了在那双眼睛肿看到了多种负面情绪之外还看到了真,情不自禁地把这个较弱却饱经沧桑的身躯搂在怀里,一声低语:“今生,你以后有我!”
四年前,他默默对着神树部落说了这句话,四年时间造就了一个史前文明的辉煌,四年后的今天,他的这声低语震动了两个人的心——智月和远处的智灵。
(今天又见书友提出本书既然有“史前”二字就要当得起这两字,需要写部分史前代表性动物,比如剑齿虎、猛犸象之类的,说实话,这让我有点为难:猛犸象、剑齿虎是第四次冰河时期的代表,两者虽然都起源于非洲,但在数十万年前已迁徙至北半球(欧洲、亚洲西伯利亚、北美即使有留下的,也极少)。这些都是我记住与了解的,但怕记错,百度了一下,基本正确。但为了响应读者们的提议,所以本书中对此也会有所涉猎,这毕竟是大多数人对远古生物了解到的标志性动物。
另外可以透露一点:生物、超级生物绝对是有的,而且既出乎读者们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保证不会忽悠读者,更不会忽悠我尊敬的生物学!)
第十七章:偷袭!偷袭?
夜风矮吹,枯草低伏;半月微明,黑叶摇曳。
“沙沙沙”类似于一群虫子咬噬嫩叶发出的微弱声音响起,又像是数条干草相互摩擦的声音。声音在逐渐靠近,但是频率却变得越来越慢,也就是说声源的制造者速度越来越慢,所以即使距离在变近,但是在速度变慢的情况下也把声音一直控制在一个最微小的范围内。。
数条手指粗细的长物体如灵蛇探头似的悄悄从半米深的枯黄高草丛中冒出,然后猛然一抖,只听“噗”的一声,数条棍子前方突然不约而同地冒出一线乌光向不远处飞射而去。
一线乌光,那些乌光就数厘米长,而且只有牙签粗细,只不过尾部比前部粗,看上去毛茸茸的一团。
“哗啦!”、“悉索!”三十余处地方各自突然爆发出各种不同的声音,只见三十余个人突然从地上“爆动”起来:有的一个转身,有的一个抬腿,有的一个翻滚,有的一个抬头,有的抬手拉出一直抓在手中的“艾考瓦”,甚至有两个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与此同时身边的“艾考瓦”、长矛、骨刀等武器也抓在了手中做好了战斗准备。
“嗤嗤……”、“哧哧……”一连串轻柔的声音响起,就像针尖插入肌肉、钢针射入泥土。
一刹那,这就是一刹那!刚才那三十几人原本一动不动的身体突然就爆发出了这样速度,然后他们各自运动的部位各自飞射过来一线乌光,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那些飞射的乌光深深地钻入了他们刚离开还温热的土地,发出一连串的轻响。
“起来!”“啊!”一阵嘈杂声突然划破了这静谧的夜空,然后是多人怒吼、惨叫各种嘈杂声音彻底搅乱了这片夜空。
也就是在这三十几人动作的同时有几个动作最快的人发出了警报,但是已无济于事,身边很多同胞在他们发声的同时就中了那些射向他们的乌光,有的甚至是因为身边的同胞避开了而飞射来的细乌光,与此同时他们嘴里发出了惨叫声。
敌袭!这个词语在每人的心里都闪现了一下,触动了他们敏感的神经,呐喊着就要冲出来。
一道灰影一跃而起,几乎在草尖上滑行了两米多远,然后这才完全起身。只见他紧踏两步跨越了近四米的距离,然后再猛然减速,因为来了一个对手。
这是一个腿部受伤的人,他在受伤的第一时间就起身,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迎了上来。他见敌人已经快冲到面前,于是以逸待劳,抓住机会,用受伤的右腿站立,左腿一个正踢踹向了敌手的下体,双手也做好了准备。
敌人百人之九十是男人,那么他就有陆地上雄性哺乳动物共有的巨大弱点,生死之间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他的一脚正是向着那致命部位踢去。
但让他意外的是原来计算好的距离,没想到让对方的一个急刹稳住了身体,然后对方右腿一偏借力撞开了他抬起的腿,然后对方抬腿只见他的小脚就“爬”上了自己的小腿,接着是连贯地向下一划,对方的脚掌就稳稳踏在了他自己的脚掌上。
这几个动作只是一瞬间就完成了,当这位受伤者,准备用手拼死反击时,对方的一只左手一挥,向着他的胸部靠近,连消带打解除了他的一记全力一击的直拳,然后左边肋骨上挨了一掌,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
在这一刻身体自然而然地会动作比如左腿后踏以保持平衡,但是他的左脚掌已经被稳稳地踩住了,身体在巨大的力量面前只能向后倒去。当他准备悲哀地承认自己即将伤残甚至命归大地时,对方他住他的脚居然松动了。
“大鼓金霸!?”这个已倒在半空中的人一阵惊呼,虽然他背着微弱的篝火光根本无法看清袭击者的面目,但是却在瞬间想到了这人是谁。
如果一个人的脚背被踩住然后向后正面倒下,那么他的脚腕绝对会被身体重量折断!
这位反应迅速的人现在想的是:这位对手在短暂的交手中明显要强过自己,他至少有三次机会要自己的命,那就是在我没踢中他时他明显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反踢我、轻松一手在挡开我双手的同时也可以用拳头击在我心脏或者颈部、还有这次明显的放水把我的脚“还”给了我,能这样轻易制服又放过我,再加上他是身形,他绝对是部落中的“大鼓金霸”!
“是我!”一声爆喝响彻天地,震惊了所有人,张凡虎较为满意地看着这位猎手,然后向着周围喝了这么一声。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冲上来的这些敌人全是自己的族人,是自己的猎手,是辛勤教导自己数月的老师,甚至有的发现是自己的师兄弟。是这些族人、队友、师傅、师兄、生死战友袭击了自己?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所有受伤的人都躺下!”张凡虎前一声未落第二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