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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虎忙伸出双手拉住最前面两个族人的手,然后连拉带拦才把他们阻止住,在他们的疑惑眼神中快步到与他最先结识的两个族人面前,手握着他们手中的长矛,说:“给我!”两个族人松了手,他又在一位族人手中借来了一根长矛,用刚才帮黑背胡狼后腿的兽皮带子牢牢地扎了个三角架,然后对着族人们说:“再做一个。”并指着那个三角架。
最先反映过来的还是那两位优秀的猎人族人,他们直接在身边的族人手中拿过来三根长矛用兽皮带子扎三脚架,在此期间,张凡虎以用他的那把多功能军刀削着那根带回来的三米长的猴面包树枝。刚才狩猎回来时,张凡虎最初只拿着两个族人的两根长矛,但走了几步后,又回去把那根沾了六条黑背胡狼生命的猴面包树枝带了回来。
当张凡虎把手臂粗的猴面包树枝一头削尖后,两个族人也把三角架绑好了。张凡虎径直到那只去头的雄性黑背胡狼的身前,把猴面包树枝一掌劈为两段,猴面包树本就很柔软,以张凡虎单手劈断四块砖的力量与硬度的手来说,劈断这直径并不大的猴面包树枝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但看在族人们眼里可就大不一样了。这也是张凡虎想立威的小手段,毕竟让大家知道你的实力对自己并不是什么坏事。
张凡虎拿着削有尖的一米七八长的那一段,从黑背虎狼的食道穿下去,又从臀部出来,然后就像烤全羊一样把黑背胡狼架在火堆上。老族长也很惊奇这种简单有效的烧烤方式,眼里还有着一丝自责——为什么自己早些时候没想到这种好方法呢?这样烤的肉多好啊!
张凡虎当然不知道老族长的心理,他只是慢慢地旋转猴面包树树枝,使黑背胡狼身体与火苗全方位的覆盖接触着。族人们都好奇地看着,小孩子都往里加柴。
由于刚下了场大雨,干柴不多,就与半干的草混合着早早地放在火堆旁边,使火堆把它们烤干后再加进火堆。但是小孩子们可不管这些,一股脑儿全往里面推,这就让熊熊火堆顿时冒出滚滚浓烟,火苗却不见了。最大的那个小孩,也就是那个小女孩,连忙拉着两个弟弟,皱着眉微怒地训斥他俩,但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与鼻子的耸动。
非洲小孩给人的第一印象都是:大肚子、大脑袋、大眼睛、大鼻子、厚嘴唇。其实除了他们的鼻子较大、嘴唇较厚以外,并不是他们的这些面部器官比其他大洲的小孩的大,而是他们太瘦小了。脖子、胳膊、大腿等部位肌肉都很瘦细,衬托出头很大;而大肚子却是真正的大肚子了,而且是饱食之后胀出来的。
没经历过中国一九六零年黑暗之年的中国人是不知道食物对人的真正意义,那是人们常说的“三年饥荒”中最厉害的一年,全国人口人口锐减百分之二十左右,而张凡虎的家乡号称“天府之国”四川盆地却是全国最严重的地方之一。他的爷爷说过,当时虽然很多人都饿死了,但剩下的甚至饿死的人都是大肚子——饿了就喝大量的热水、吃能找到的任何吃了暂时不死的东西,最后造成了这种“全家无钱,肚子胀圆”、“腹中无粮,大肚当娘”的悲惨景象。中国在度过那几年后,人民生活物质水平也逐渐提高了,但是在二十一世纪的许多非洲人们却依然还过着我国当年的生死线上的生活。而现在面前的智人生活现况肯定是比现代人还要辛苦得多的。
张凡虎看着这些小孩就有辛酸的感觉,收回看向三个小孩的眼光,紧盯着正在被烧烤的黑背胡狼,专心地烤着——既然你们的曾经没有我,那就让我给你们带来将来吧!火苗杀出了湿草的层层遮盖,驱走了滚滚浓烟冲了出来,熊熊火光像张凡虎的决心一样剧烈地燃烧,经久不息。火焰伸出长长的红色舌头,贪婪地舔舐着黑背胡狼的身体,黑背胡狼的肉嗤嗤地冒着油,油滴落在燃烧的草上,燃烧出淡蓝色的火焰。外皮已被烤得略微焦裂,散发出浓浓的肉香,似乎连天上的星星都吸引过来了。
小孩子们兴奋地围着火堆跑着、跳着,母亲们一脸慈爱地看着他们;战士们则拿着、举着、挥舞着长矛、短象牙刀棒、野牛大腿骨、石斧、石锤庆贺这即将到来的丰盛晚餐,欢乐劲儿丝毫不亚于小孩子,真是一群纯真的人啊。老族长则拄着长矛立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群幸福的族人,微微点着头,为族类的强盛富足感到十足的高兴。
十多分钟后,终于可以享受盛宴了。族人们都站在烤好了黑背胡狼的烤架边,烤架已被移在了火堆外边凉着。大家都看着老族长,老族长看向那两个剥成年黑背胡狼皮的族人,微笑着一挥手。那两个族人得到这种崇高的命令,满脸兴奋地跑上前去,在烤架上用力地揪下了两只大腿,每只都足有两公斤重!一只递给老族长,一只递给了张凡虎。由此可以看出,张凡虎在族中的地位只是略低于老族长了。
看出了族人们对他的尊敬,张凡虎连忙双手接过烤黑背虎狼腿,然后看着两个族人的分肉过程,过程与老族长给大家在额上画圆的顺序一样,每人都足有一公斤的黑背胡狼肉,而和张凡虎一起捕猎的两个族人都有两公斤的肉——每人一只小黑背胡狼。
当张凡虎终于把一只黑背胡狼腿吃完后,满意的打了个咯,两公斤的肉让他吃饱了但却不至于撑着,说出来很多人都不会相信:很多特种部队不仅对军人的“食性”——食物种类有训练,甚至连食量都有训练。因为有时执行某些任务,很有可能数天都不动,那么就须练有唐僧师徒四人的食量——一顿吃饱,三天不饿。族人们更是有先天生成的“橡皮胃”,三个小孩子都把一公斤的肉吃完了!所以,成年族人就都——加餐,每只成年黑背胡狼剥皮去内藏大概还剩二十公斤,所以今晚的肉是足够的。但显然,三个小孩的胃已到极限了,张凡虎对这种极度不健康的饱食却不能说什么,只是在对自己说,我会为你们将来的健康奋斗,让你们天天都可以吃好。
黑背胡狼由于是“一夫一妻”制,每次捕猎都是两只出动,所以身体练得少有脂肪,精肉有犬科动物特有的醇厚,略带疝味儿,但是火候掌握得好,所以虽然没有佐料,但疝味儿却较少,而因为肉里含有血,所以肉微咸,也并不是白味儿。
(本书中很多小细节都是为下文或将来的情节做铺垫的,请大家较为详细的看书。另,本人未吃过狗肉,嘿嘿,此章中的“狗肉”味儿是百度到的。)
第九章:今是而昨非
夜宴开始半小时后,近五十公斤的肉就被张凡虎及族人们全消灭光了!骨头被张凡虎收集了起来,一是因为这很有可能是将来饥荒时最后的干粮:骨头可以先熬汤,再砸碎吸食骨髓,骨髓具有很高的营养价值;二是它们在对动物极为了解的动物学家张凡虎手中,对动物们来说是很可怕的工具!
吃饱后的族人都在坐着休息,连三个小孩也不能鼓着肚子疯跑了,静静地与他们母亲坐在一起,听大人们说话。但是说话的几乎都是两个与张凡虎一起打猎的族人,大家一边听一边时不时地看看张凡虎,看得他浑身不自在,于是对三个小孩子招手,马上就有两个小孩子蹲在他的面前,摸还满是泥浆的短裤和已干透的t恤衫,嘴里啊呀呀地“问”张凡虎。
这时的张凡虎还能怎么办?摸他们头,自己点头微笑呗。那个小女孩明显懂事得多,只是站在张凡虎面前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有“穷人孩子早当家”的中国古民谚的早期证明。族人们有一两个人偷偷地看着张凡虎他们说了句什么,站在旁边的老族长就用长矛使劲地敲在了他们的头上,并严厉地呵斥了一句。
张凡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坐在巨型猴面包树下环顾四周,在他对面二十米处又有一棵直径一米的猴面包树,另外以此为半径的圈上还有六颗直径三十厘米的幼小猴面包树,也就是说,巨型猴面包树是圆心,一个直径四十米的猴面包树围的圆包围了它,其中还有一棵是直径一米的“儿童”猴面包树。显然,那些“幼子军‘们是族人们栽下的,而那棵“儿童”猴面包树则两者皆有可能。从这点可以看出,族人至少在这儿生活十年了。
终于睡觉了,但是十万年前的智人还不会修建房屋,而他们聚居在这颗巨型猴面包树下,并想培育出一片猴面包树林并不是毫无道理的。这棵大树显然就是它们的楼房了,树的背着火堆的一面垂下来数条草藤软梯,软梯是在草丛中寻找的最长、最柔韧的草茎,去除掉外面的枯叶、嫩尖,只留下中心部分,这样一米多长的草只剩下一米左右的“精华”部分了,再把这样的五十条草茎合成一股,两股相接在一起。但是智人们对“打结”这种“细活”显然有点困难,也不知是怎么弄的,本来就有小孩手腕粗的草两方一打结,这就弄出个沙锅拳头大小的绳结!这个结头就用了大约二十厘米长的草,而每段草两两相连,所以都要两头打结,一米长的草光是打结就几乎用了一半。而在背着火堆的像堵墙似的猴面包树的杆上就是密密麻麻的很有规律的巨大草绳结,在夜色的朦胧中,看上去就像古藤上接的果子。
族人们可不管软梯的好看不好看、材料浪费不浪费,双手抓住竖着的草藤软梯边缘,脚踩在横着的藤上,“蹭蹭蹭”地像他们三百万年前的祖先一样,二十秒不到就爬上去了。
当张凡虎上树后一看:简直就是数十平方的卧室啊。猴面包树的树枝都是长在“头顶”上的,像个“爆炸式”发型。这些树枝都是斜向上长的,与地面的夹角不过二三十度,由于这棵树太大了,所以十余枝主树枝直径都超过了一米——这简直就是十余张斜放的单人床啊!主树枝上的分枝都有一抱粗,在分枝上睡觉有点危险,但族人们又是用那种“魁梧”的草绳在树枝之间相互缠绕着,像风吹雨打过后的蜘蛛网,但好歹也得说是“吊床”了。
张凡虎没有去和族人们争那些相对安全的“单人床”,也没有去睡那些吊床,而是选了枝直径三十厘米粗的分枝躺了上去——他在任何地方都不忘严格要求自己。“危机意识”是种很神奇的感觉,或者说对危险到来时间的稍微提前的预料,即时是在睡觉时,也能在危险来临前的瞬间反应过来,但是这种感觉或本领是长期以来的危险环境慢慢折磨出来的,如果较长时间的放松,一两个月的正常人生活就可能把多年的危险警觉完全忘记。张凡虎当然不会忘记这条先辈的教训,更不会犯下这种错误。
张凡虎往树枝上一躺,压得树枝连连摇晃,月光透过树枝撒在张凡虎那线条分明的脸上。虽然他很累,但全然没有睡意,除了二十米外那棵直径一米的“儿童”猴面包树上的两个哨兵从这棵树转移过去继续放哨外,其他的族人都睡着了,巨大的鼾声此起彼伏。
张凡虎躺在树上后就把裤带绳解散把两个线头拉了出来,摸出一把国产多功能军刀,这把军刀教官才给他半年,他就离开军队了,所以这把军刀的纪念意义就非比寻常了,在他走上研究动物、野外拍摄动物的路上后,这把军刀的实用意义又不一般了。
地球人都知道“瑞士军刀”,它的多功能、实用,价格公道,性价比很高,所以在